青碧色的光輝宛如帶毒的蠍子之刺,狠狠的刺向突然跑出來的秦川。
面對第三級別高段能力者的攻擊,秦川的臉上毫無畏懼,甚至可以說是淡然,在錫安生活了那麼久,或許很多東西沒見過,但是,高階的能力者……錫安真是不缺啊。
所以,在面對花蛇的攻擊的時候,秦川的嘴角甚至帶着一點點的不屑。
雖然說秦川的能力是隱身,基本上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能力從來不是能力者之間決勝的關鍵。
戰鬥,是一種腦力活,是聰明人玩的遊戲。
除去周正那種變態,哪一個精通廝殺的能力者會是蠢人?
畢竟,廝殺這種事情,可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啊,在做這種事情的是時候,哪一個不是完全的開動自己的腦筋?
沒人願意死去。
所以只能在戰鬥中變得從聰明。
說什麼戰鬥只是本能的蠢話,戰鬥從來都是異常短暫即時的謀殺。
所謂的戰鬥本能,是將戰鬥的技巧融入自己的神經,在戰鬥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將殺人的技藝發揮出來。
秦川曾經受到過肖恩的武技教導,雖然學得不多,但是都是精髓,加上秦川不蠢,結合肖恩的武技發展出了適合自己的武技風格。
殺人的技巧,秦川從來不缺,更何況,秦川的能力真的只是隱身那麼簡單?
任何一個能力者的能力都不會那麼簡單。
依循着能力者的心靈變化,即便是一開始表現效果相同的能力,再往後的發展中也會呈現出完全不同的發展狀況。
一開始同樣是隱身的能力,有的能力者能夠將隱身這一概念發展到極致,在消失的時候完全的從別人的視野感知中消失。
有的人,則會將隱身的概念變成與周圍環境的契合。
而秦川……他發展出的“隱身”,是更爲高深的存在。
將自己的身體變成最微小的存在,實現物質的狀態轉化……真正的消失隱身。
你可以看見秦川的所在,甚至可以感知到他的所在,但是,你無法觸及傷害到秦川。
因爲,將己身的所在完全虛化的秦川幾乎免疫一切的傷害。
當然,這個免疫的範疇也是有着極限所在的,想王權那種地圖炮級別的攻擊,呵呵,即便是秦川的傷害免疫,也只能表示跪了。
但是,面對花蛇這種不過第三級別高段的貨色,完全沒有在意的必要啊。
閃耀着青碧色光輝的短刺驟然改變了方向,只不過是事短刺的尖端稍微偏轉了一下方向,然後原本凝結向鐵石的氣勢殺意就鎖定在了秦川的身上。
秦川的嘴角微微上揚,能力迴路驟然開啓,然後,秦川的身體就產生了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整個身體虛化掉了。
明明身體還在,明明一切都還在,但是,花蛇的攻擊……毫無滯礙的穿過了秦川的身體,就好像,秦川的身體是由什麼投影儀器投射出來的影像,根本就沒有實體。
穿過秦川身體的花蛇一面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刺,然後看了看身後的秦川。
秦川一臉的淡然,不被攻擊到,不被觸及到,這纔是隱身的真正奧義。
手中的短刀驟然劃出一道淒厲冷豔的刀光,切向花蛇的脖子。
在花蛇震驚的眼神中,那一道淒厲冷豔的刀光幾乎劃破了黑色的夜空。閃亮的銀色刀光,刺痛了雙眼。
花色的身體像是沒有一樣,向後倒去,堪堪的躲過了秦川的攻擊。
花蛇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一道細細血痕出現在他的脖子上,細密的血珠滲透出來。
“真是棘手啊,不能攻擊到的敵人麼?真是有意思……”花蛇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打扮斯文的他現在渾身冒着一種屬於野獸的氣息。
而在另一邊,鐵石和藏獒的勝負已經分了出來,已然力竭的藏獒昂起自己的透綠,引頸待死。
而鐵石,這個爲了自己的信念拋棄了一切無謂的思想,甚至拋棄了自己的名字而以“王存義”來命名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一邊的藏獒。
就像是古代的武士,用自己的性命來作爲比斗的籌碼,輸掉的一方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生命。
鐵石黝黑的雙手掐住了藏獒的脖子,力氣逐漸變大,而藏獒的臉色也逐漸的變得發青。
就在藏獒快要死掉的時候,一直表現的心甘情願的藏獒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手中翻轉,一把小刀出現在手中,向着老者的腹部狠狠的刺去!
“對不起,我始終是不能這麼四起。”藏獒這麼說着,但是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愧疚,而鐵石,在被小刀刺入腹部的時候,掐着藏獒的脖子都不曾動彈,甚至於,連臉色都不曾改變分毫。
“我知道。”鐵石的手上力道更重,而越發覺得難受的藏獒抽出小刀,想要再刺,卻被鐵石一把抓住。
堅毅如鐵石,對於自身是傷勢不聞不顧,最終將藏獒掐死在原地。
知道藏獒在沒有生息的時候,鐵石才說道:“我怎麼會不明白的你苦衷呢?”
他嘆息一聲:“不過,叛徒,終究是要死的,死在我的手上,好過死在別人的手上。”
看着地上的屍體,鐵石垂下眼簾,滿臉的落寞。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而在旁邊,秦川和花蛇的戰鬥也已經到了最熾烈的時候。
秦川的能力使得花蛇的攻擊全部落到了空出,手中的附帶毒素的毒蛇之牙完全對秦川不起作用。
而秦川,利用嵐步風轉不斷的在花蛇的身上開出傷口,對於秦川這樣的能力者來說,戰鬥,就是從第一步的時候不斷的獲取微笑的優勢,然後再最後的時候用優勢累計出勝利。
花蛇的身上早就已經衣衫襤褸,看起來狼狽不堪,原本斯文的男人看起來像是乞丐。
花蛇喘息着看着秦川,搖着頭說道:“真是的,明明都是沒什麼站立的傢伙,卻把我搞成這樣。”
但是花蛇卻在笑:“不過,你以爲我爲什麼叫花蛇啊?”
微笑的花蛇擡起自己的手,手中牽着一條青碧色的線,那條線細的幾乎看不見,如果不是花蛇擡起自己的手,別人都不可能看見那條線。
花蛇的笑逐漸的變得扭曲:“抓到你了哦。”
青色的絲線驟然變得筆直,連結在秦川和他之間,在絲線的牽扯下,秦川的能力竟然無法發揮作用。
“跑不掉了吧?,小鬼?”花蛇獰笑着,笑容中滿是扭曲:“逃不掉的滋味是不是很慌張啊?掙扎吧!驚恐吧!”
掙扎了一會的秦川反而冷靜了下來,手中的細長狹窄的短刀僅僅的被握在手中。
既然躲不掉的話,那就戰好了。
雖然在力量是行有所不如,但是,對方被秦川放血放了那麼久,本身還剩下的戰鬥力能有多少?
兩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五米,似乎都做好了最後一擊的覺悟,兩人凝立不動,蓄勢而發。
像是兩個劍客的對峙。
不動則已,動則鮮血激飛。
凝固地對峙不可能長久,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動了,兩把短刀劃過深夜,閃耀出銀色和青碧色兩道光華。
兩道悽豔的刀光對撞在一起,碰撞而產生的光華幾乎將黑夜照亮。
兩人在交手的瞬間一觸即分,而勝負,也在剛纔的一瞬間分了出來。
一道淺淺的口子開在了秦川的胸口上,一點但那的血跡滲透出來,只差一點點,對方的沾滿毒素的毒蛇之牙就要插在秦川的心臟上。
而花蛇,在一觸即分之後,花蛇就沒有動彈過。
直到過了足足三次呼吸的時間,花蛇的頭顱在突然滾落到塵土中。
因爲心臟的擠壓而噴出的血液高高的噴漆,像是詭異的噴泉。
花蛇在剛纔的絕殺中,戰死!
而對方沾滿毒藥的毒蛇之牙也劃破了秦川的肌膚,毒素從心口處蔓延出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秦川也逃離不了死去的悲慘命運。
不過,有那麼多的能人在身後,怎麼會坐視秦川死去?
這不現實。
白在秦川身形搖晃的瞬間,一個箭步衝了上來。
手中銀色的絲線編製成符文的模樣轉進秦川的身體,控制住毒素的爆發,等到控制下來之後,白對着肖恩點了點頭:“沒事了。”
肖恩放下心來,怎麼說,秦川也算他的半個徒弟,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過於倔強過於死心眼了。
這個時候,肖恩看向對面,一開始興師動衆來的三人當中,只剩下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
而周圍的士兵也毫不動作,似乎在等待着少女的命令。
這一切,足以看出少女纔是這隻隊伍的領頭人。
肖恩皺着眉頭,問道:“你還要動手麼?”
少女說話,堅定的點了點頭。
肖恩眉頭皺的更深了:“爲什麼?”
少女沉默了下,隨後說道:“我是有着親戚朋友的,我在意的人,都在他們的手中。”
少女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原本,少女也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但是,當少女被發現是能力者的時候,一切就都全部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