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各方反應

她討厭這樣的目光,當時氣得她馬上讓人把那亂說的下人抓起來,打了一頓,打得半死,讓人問他們是從哪裡聽到的,怎麼敢亂說!

都是亂說,什麼都不知道就亂說,到處說,當她是死人嗎?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是不是杜宛宛?

她親眼盯着打的,敢說她的壞話,害她的清譽,壞她的名聲,讓人笑話她,不打死已經是開恩。

誰知道這些亂說的下人竟說是從戲裡看到的。

什麼戲?

他們也是聽人說,才這樣,多的並不知道,向她求饒,她怎麼會饒了他們,既然什麼也不知道,問不出來,那還有什麼好說,直接打死。

讓人把這些亂說的下人都打了出去。

她回到房間,馬上令人去查。

很快她知道了。

知道的時候,她差點氣死。

氣得發瘋。

不止是府裡的下人,京裡的人也都在議論,這段時間京城忽然多了一部新戲,很火,京城的人都看了。

這本來沒有什麼,但是戲的內容,也是一個庶女,和嫡姐關係很好,嫡姐出嫁後經常去嫡姐的夫家,後來嫡姐病了,和姐夫看上了眼,姐夫覺得庶女大度善良美好,就娶了庶女爲平妻。

最後等嫡姐去後,又扶了正,恩愛有加,成爲世人稱羨的夫妻,這並沒有什麼,但最後卻寫出庶女和姐夫原來早就有關係,姐夫因爲庶女是庶出又還小不能提娶,便娶了嫡姐,嫡姐一直只是替身還有幫庶女佔位置的,嫡姐什麼也不知道,身體不好,還以爲幸福,其實都是假象。

世人也以爲嫡姐幸福,赫然就是寫的她趙晟還有杜宛宛,雖然戲裡都改了名,有些地方也不一樣,可是她知道是寫的她。

本來只要沒有人提到,也不會想到她身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竟有人提起她常常去定遠侯府。

傳出流言說她會不會也和趙晟——

然後只要看戲的人稍微細想就會想到她的身上。

她什麼也不知道,直到現在才知道,是誰算計她?是誰害她,亂寫?明明事情不是那樣,

她讓人再查。

卻什麼也查不出來,這部新戲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突然出現,然後演了一次,看得人越來越多。

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

現在京城的很多人都看過。

府裡的下人也是聽外面說的。

幸好府裡只有那幾個下人,她又讓人看了府裡的下人,自從打死了那幾個亂說話的下人,府裡的下人都小心起來,沒有再讓她抓到亂說的。

但是,京城看過戲的那麼多人,還有那該死的流言,要是讓她抓到背後害她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千刀萬剮都不夠。

她知道她要儘快消滅流言,沒有比穿越的她更明白流言的可怕流言的力量,想到府外那些人猜測的目光。

看過戲的人,想到她們,她就咬牙切齒。

最可恨還是背後的人。

只是想要快速消滅流言那裡那麼容易,這也可以看出散播流言的人是多麼惡毒。

“砰砰砰。”

杜府杜妙妙的房間,杜妙妙極端的憤怒,要是她再沒發現,是不是所有人都會知道,到時候——她不敢想。

就是如今,她也恨得不行。

要是控制不了流言……那個人太狠了,一步步的,要把她逼死。

古代的女人名聲多重要,她就算不是古代的女人,可她還要生活,她又不是傻子,她都不敢出門。

要是讓父親知道。

還有家裡的人知道,還有趙晟,趙晟那個負心漢,對不起她,她已經不準備再和他一起。

她可以不出門,可父親要出門,要是再讓人傳,杜妙妙從來沒有像這般恨過,還有憤怒。

從穿越到這裡,她就算不是順風順水也差不多。

害死她,最有利的人是誰?

是誰?

杜妙妙再次憤怒把一邊的插瓶指到地上,她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都想摔碎,只有這樣才舒服些。

一個個都和她作對。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男人,負心男,毀掉了她的夢想,她的未來,她的前半年,她的後半生現在,如果趙晟那個男人沒有負她。

她還沒有這麼憤怒,大不了——

這流言一傳開,她就是想不嫁給趙晟都不行,她不想再和趙晟那個負心男,可她想要嫁給別的人,只要有這流言,就不可能嫁得出去。

真的是要毀掉她的一生,誰和她有這麼深的仇?

“砰。”

杜妙妙回身,看到一邊的香爐,猛的揮手,把它揮到地上,看着裡面的香灰落得一地,還是恨。

是趙晟?爲了讓她只能嫁給他?還是杜宛宛早就知道?一直忍着,到現在才報復?只是杜宛宛怎麼會知道?

她從來都看不起她,除此外,她想不到有誰。

卑鄙無恥,若說這件事後最有利的當然是杜宛宛,可是,杜妙妙覺得所有人都可疑,看誰都可疑。

會不會是她身邊的人?知道她和趙晟的事的只有她身邊的還有趙晟身邊的,她冷眼看着門外。

腦中飛快想着這些天發生的事。

還是杜宛宛可能性最大。

杜宛宛爲什麼不見她,還有。

“杜宛宛!”她從來不知道她這麼無恥,可惡,居然用這種方法,弄得人盡皆知,讓她名聲掃地。

杜妙妙心裡把杜宛宛罵了個遍,太惡毒了,早知道她就不攔着趙晟,沒想到杜宛宛心機這樣深。

早就知道還裝得跟不知道一樣,讓她什麼也沒發現,傻傻的,她真是小看了杜宛宛,是她太心善了。

她要馬上去找杜宛宛,見她,問她怎麼敢。

她就不怕趙晟回來知道,還有不怕她真的嫁給趙晟?

竟然選擇魚死網破。

“姑娘。”

杜妙妙剛要轉身,門外,一陣腳步聲。

杜妙妙臉色一變。

“姑娘,有事。”

“什麼事,到底有什麼事,值得你這樣跑來,不是說了沒事不準打擾我。”

杜妙妙臉色冰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老爺要見你。”

杜妙妙:“……”臉色又是一變。

她握緊手,盯着門。

“父親有什麼事?”

想到上一次也是這樣,杜妙妙很怕家裡已經知道,難道?她煩躁得不行,心煩意亂,有殺人的衝動。

“老爺讓你過去,說是有事要問你。”

門外的聲音開口,變得小心。

杜宛宛臉色變換不停,有事要問她,到底是什麼事,她不停的...

回想,是什麼事,會不會家裡已經知道,那她要:“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有,姑娘。”

“進來。”

不等門外的人再說,杜妙妙直接奔到門邊拉開門,看着外面的貼身丫鬟若雪,若雪臉色白了下,退了一步。

“進來。”

杜妙妙懶得看她,她本來有些懷疑她的,現在一看,就她那樣子,哼。

若雪後退一步,看了看自家姑娘的臉色,上前,小心的走進門內,杜妙妙看在眼裡,不悅沉着臉冷哼一聲,關上門,走到一邊,盯着她。

“姑娘。”

“說,還不開口。”

“老爺沒有說,只說讓你過去,有事問你。”若雪很怕自家姑娘發火,她小心的道。

杜宛宛神情難看:“你都沒有打聽一下?”

“姑娘。”

她一直在姑娘身邊,也聽到下人的議論,她也沒想到,她也不知道,京城的事她也不知道,她知道姑娘的心情,她也知道姑娘在擔心什麼,她也怕,她是姑娘的貼身丫鬟,姑娘若有什麼,她也——

她也不知道是誰知道了姑娘和侯爺的事,雖然姑娘和侯爺是事實,大姑娘可憐,可是如今。

她也想知道老爺爲什麼找姑娘,可是沒有打聽出任何消息。

“會不會是姑娘打死那幾個人?”

她希望是因爲這。

杜妙妙一聽,臉上有了些表情:“嗯。”

“姑娘。”

若雪擡頭。

“其它的一點也沒有打聽出來?”

杜妙妙想了想還是問。

“沒有,奴婢問過,可是。”若雪咬着脣:“老爺讓你看着,要你過去,哪裡也不準去,或許是提親的事。”

“真是沒用。”

杜妙妙心情不爽,覺得這丫鬟太沒用了,她咬着牙想了又想,不滿的朝着門:“走,去看看。”而且她不去肯定不行。

她還要靠府裡,還不能一個人。

不管是爲了什麼。

那幾個下人當着她的面亂嚼舌根,說大姐姐的壞話,被她氣極打死。

出了房門,杜妙妙看了看四周,問清楚後,帶着若雪往大書房去。

一路上看到那些下人,杜妙妙臉色就不好看。

她就想到那天的事。

總覺得他們看她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覺得他們似乎知道,她冷冷昂起頭。

不久到了大書房。

杜妙妙剛進去。

“跪下,孽女,你都做了什麼。”不等杜妙妙回神一本書朝着她砸下來。

定遠侯府。

“你說什麼?”

“外面都在傳,老夫人,說那個杜三姑娘和我們侯爺——”定遠侯老夫人看着婆子,皺着眉頭,神色詫異。

婆子站在旁邊看了一眼門口,小聲的對着定遠侯老夫人。

半晌。

“什麼?”

定遠侯老夫人打斷婆子的話,眉頭更緊。

婆子:“老夫人。”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說那個杜妙妙其實喜歡大兒那孽障,所以經常到府裡來,杜宛宛那蠢婦並不知道,大兒也喜歡杜妙妙?”

定遠侯老夫人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婆子搞錯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婆子從哪裡聽來的?

婆子一回來就讓她把人遣出去,說的卻是這個。

她有些不悅。

杜宛宛她不喜歡杜妙妙也一樣。

要是以前。

大兒那孽障爲了杜宛宛做了多少,她都懶得說了,那杜妙妙不是幫着杜宛宛那蠢婦?好在大兒想通了,收用了依冬。

只是依冬是那個杜宛宛的人叫她不滿意,不過她已經送了人過去,是她親自看過的,很聽話,良家子出身,樣樣都好,是她專門挑的,她很滿意,只要大兒喜歡,就是良妾。

等生了兒子。

難道是見大兒收用了依冬,知道她送了人去,所以?也不對,大兒回信說皇上讓他去邊疆,確實收用了依冬。

婆子見老夫人不悅,不高興,她知道老夫人的心情,她剛纔始也不信的,不過那些人都那麼說。

她纔信了,而且。

“老夫人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

定遠侯老夫人見婆子的神情,難道是真的,不可能。

“老夫人,你聽我說。”婆子開口。

“你說。”定遠侯老夫人忍下不耐,看着婆子,聽她說就聽她說,她倒要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是真的!

這?

婆子忙把她在外面聽到的都說了出來:“老夫人讓奴婢去那家人那裡,奴婢出去了一趟,回府的時候無意中聽到。”

婆子今天去了一趟那良家子家裡,回來的路上,無意中聽到人在議論,先並不在意,後來聽那些人提到定遠侯府才注意聽。

一聽嚇了一跳。

那些人竟說侯爺和那個杜三姑娘早有關係,侯爺喜歡的也不是夫人,是杜三姑娘娘,至於爲什麼娶夫人,也是爲了杜三姑娘。

說的跟真的一樣。

她當時只覺得這怎麼可能,她還不知道嗎,這些人瞎說,居然瞎說到侯爺身上,還扯上老夫人。

說老夫人說不定也是同意的。

不然怎麼杜三姑娘老往定遠侯跑,她那時竟覺得也是。

後來反應過來,就要找人抓住這幾個人。

這時,旁邊的人竟上前問那幾個人,原來她們也聽說了,這一下,她才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都在議論。

她才知道事情不對。

這麼多人知道,肯定不簡單,她去了別處,找人仔細問了,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京裡前段時間多了一出新戲。

戲裡的內容正是寫的侯爺和夫人還有杜三姑娘的。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流言更是證實,她不敢再耽擱,馬上回了府,準備把事情告訴老夫人,不管是真是假,這之後的事。

還是要老夫人拿主意。

“老夫人,事情就是這樣,你看。”

婆子說完看着定遠侯老夫人。

定遠侯老夫人搖着頭:“這怎麼會?大兒怎麼可能喜歡杜妙妙,怎麼可能早和杜妙妙,娶杜宛宛那蠢婦人只是爲了杜妙妙,怎麼可能。”

她不信。

還是不願相信,不過卻很生氣,外面這樣議論,另外在她在想法裡,一直以來大兒都是爲杜宛宛那蠢婦,現在有人來告訴她,是杜妙妙。

想着婆子說的。

如果照着婆子的說法。

她這個當母親的竟什麼也不知道,被瞞在鼓裡,完全被瞞在鼓...

裡,跟外人一樣,大兒那孽障果然不是——

居然什麼也不說,她當初就說怎麼想娶杜宛宛那蠢婦。

原來是看上杜妙妙。

那杜妙妙也不是好東西。

不知廉恥,如果不是不知廉恥怎麼會讓大兒爲了她做這些?一個未出嫁的女子不是她勾引大兒,大兒怎麼會爲她?

不是她主動,大兒怎麼會認識她。

那個時候纔多大,就起了這樣的心。

不知廉恥的東西。

比杜宛宛還可惡,還不要臉,要是照婆子說的,杜宛宛倒成了受害人,是被大兒還有杜妙妙那女人……

那爲什麼還生下玉姐兒?

爲什麼弄得所有人都以爲大兒喜歡的是杜宛宛?

想要名聲好聽,又想要嫁給大兒。

她可真會算計。

大兒都由着她?說不定還是大兒,再想到杜宛宛的病,這些年發生的事,定遠侯老夫人本來是不信的,只是想一想。

可是越想越覺得——

竟覺得是真的。

很多事經不得多想。

最重要的是誰傳出去的?

讓定遠侯府成了京裡的笑話,議論的對象,還有那新戲是怎麼回事?是杜宛宛還是?

定遠侯的臉面都沒有了。

都被大兒那孽障還有杜妙妙那女人丟沒有了。

要是這是真的,她不恨杜宛宛,不,要是杜宛宛傳出去了,杜宛宛蠢婦着實可恨,有什麼私下解決就是,弄成這樣好看嗎?

以前她覺得杜宛宛這女人蠢,現在更是蠢。

連自己的相公也管不住。

被自己的庶妹還有相公哄得團團轉。

定遠侯老夫人想到這的時候,完全忘了她也是其中之一,當然她也惱恨,大兒不由娘,更別說別的人了。

那孽障一心都是杜妙妙,要是照這樣,什麼也瞞着她,要真的照戲裡寫的杜宛宛那蠢婦被害死,娶了杜妙妙那毒婦,她還能有命活?

大兒那孽障都聽杜妙妙的。

定遠侯老夫人此時恨得很。

恨得咬牙切齒,氣得說不出話,又怒又氣又恨。

她不敢再想。

她是不會同意娶杜妙妙那女兒,也不會要那個女人進門,杜妙妙那女人休想成爲定遠侯夫人。

當妾她都不樂意。

果真是孽障。

她們這些人都成了蠢人,被人玩弄的蠢人,大兒這心思還有杜妙妙這心思,是把所有人當傻子。

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議論的,她不允許定遠侯的臉面被人踩下去,那戲還有流言……

難怪在別莊的時候,杜妙妙聽說大兒那孽障收用依冬那個樣子。

哪裡是爲杜宛宛,分明是爲了自己,大兒那裡以後要是聽話,就算了,要是不聽話不中用了,她也不是不能做什麼。

她能給他身份,同樣也可以不給。

不知道那孽障怎麼收用了依冬,不管如何。

“馬上給我查。”

定遠侯老夫人站起來,手砸在一邊扶手上,她冷着臉,冷厲的對着婆子。

“是,老夫人。”

婆子一聽。

“還有去看看杜妙妙那女人,派人去,還有派人去別莊,杜宛宛那蠢婦,到底是不是她!”

“是。”

“那孽障倒是不在京裡,他倒是好,我要給那孽障寫封信,問他到底在想什麼,還要不要定遠侯的身份,對不對得起祖宗,因爲他老臉都沒有了,都不好意思出門,等到各府知道,以後連去各府都——”

定遠侯老夫人陰沉着臉又道。

說完,轉身就要去找筆墨。

最怕的就是背後有人,是專門針對定遠侯府。

要是杜宛宛倒好。

不中用的孽障,一點事弄得人盡皆知,要不是無意間聽到,還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孽障在外面得罪了人。

“老夫人,會不會是杜三姑娘和侯爺鬧起來?”婆子也是又氣又恨還有疑惑不解,她和老夫人一樣。

“嗯?”

定遠侯老夫人一聽,轉頭看她。

“侯爺收用了依冬,依冬可是夫人的人,或許夫人是知道了什麼,或許不知道,杜三姑娘和夫人有了什麼問題,杜三姑娘知道侯爺收用了依冬,以爲侯爺變了心,就。”

婆子分析着。

定遠侯老夫人越聽越皺眉。

“不對。”

婆子忽然想到別的,覺得不對。

若是這樣也不必鬧成這樣。

“你想到了?”

定遠侯老夫人還不糊塗,見婆子這樣,冷聲開口。

“是奴婢想差了。”

婆子有些慚愧。

“不是你想差了,我也這樣想過,這樣說不通,杜妙妙就算生了氣,也不會這樣,她的名聲不要,就是要逼大兒那孽障娶她,也不該,杜宛宛的可能性更大,還有就是別的人,這需要去查,就怕是那孽障不知道在哪裡得罪了人。”

定遠侯老夫人很擔憂,也生氣,憤怒。

“對,老夫人說得對。”

婆子聽完,覺得老夫人說得對。

“你先派人去。”

定遠侯老夫人有些頹然。

“是,老夫人也別想太多,這事。”

婆子見定遠侯老夫人神色頹然,想勸,又不知道怎麼勸。

“我知道,你去吧,本來該親自去的,但現在外面,你讓人盯着,我先給那孽障寫信,再想辦法消去流言,現在最重要的是這。”

定遠侯老夫人眯着眼。

眼中閃着凌利的光:“還有讓杜宛宛回府,她那身體休養什麼,回府來,我有話問她,再派人去外面。”

“是。”

“……”

“……”

最怕的是各府的人知道,怎麼看,早該發現的。

府裡的下人居然一個都不知道,沒有人報上來,直到現在,要快點想辦法處理。

隨着時間的推移,京裡關於新戲,流言傳得也越來越廣,有些府裡請了戲子,聽了新戲,也猜測起來。

靖國公府

“這戲裡寫的跟真的一樣。”“這就是真的?”“哦?”“我可是聽說。”“聽說什麼?”

“別讓人聽見了,這事與定遠侯府有關。”“定遠侯府?”“是啊,你們知道定遠侯夫人吧,杜家的,一直身體不好,去了別莊,很少在這些場合見到。”“知道,皇上太后很是讚賞同,進了兩次宮。”“就是她,說來也是命苦的。”“怎麼命苦,聽說定遠侯只要她一個,不納妾也不。”“那是以前。”“那?”“你們看這戲,難道沒有明白什麼?”“啊——”

“啊——”“怎麼會?”

“就是這樣。”

聽着旁邊的女人們的話,許氏臉色很不好,張了張嘴,看了一眼戲臺子,想到剛纔的戲,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說旁邊的女人說的她也覺得對?

今天她二弟妹設宴,各府的夫人過來,她這二弟妹向來是看熱鬧的。

請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新戲剛過多,下面的女人就議論起來,她原本不在意,可是再聽就不是那麼回事。

尤其是她二弟妹,她看得出她二弟妹怎麼人臉色都變了。

“你們胡說什麼?”

眼見着旁邊的女人們邊說邊看着二弟妹,那樣子,她那二弟妹忍不住了,許氏能理解二弟妹的心情。

她心情也複雜。

必竟杜宛宛她認識,還交好。

杜妙妙也見過。

還有那個定遠侯也聽說過。

還有。

可是現在。

她忙上前拉住她二弟妹,看着那些女人:“你們不要說了,這只是流言,具體的。”

“大奶奶,你別說,這事還真可能是真的,外面可都在傳。”

幾個女人中的一個,聽到這裡,站了出來開口。

許氏看着她們:“可是。”

“亂嚼什麼舌根,根本就是亂說,不過是一出新戲,這戲是從哪裡來的?”許氏正要說話,她二弟妹冷着臉站了起來,盯着幾個女人,然後想到什麼,看向一邊的戲臺子。

看樣子是要和對方過不去。

許氏想勸。

“二奶奶你也別這樣,我們也是看了戲,議論一下,外面都在說,你們可以派人去聽聽,看來你們還不知道。”

幾個女人這時道。

許氏見自己二弟妹臉色一沉又要說,忙拉住,對着幾個女人:“對不起幾位,家裡有事,你們。”

“大奶奶你不用如此,我們知道,就走了。”

幾個女人倒是乾脆。

但許氏知道她那二弟妹肯定更不高興,一看臉色就能看出來,而且那幾個女人的目光。

難怪一開始她就覺得這幾個女人的目光不對。

只是那時不知道是爲什麼。

原來她們是來看二弟妹的笑話。

想到杜宛宛,她搖頭,若真的像戲上唱的,那,到底是誰寫的這齣戲?流言又是從哪傳的?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

她想了很多,以前的很多事。

杜宛宛一直在別莊。

“你們,你別攔着我,讓我去。”許氏還要想,就聽到她二弟妹充滿怒氣的聲音,她擡頭,正對上她二弟妹憤怒的目光。

“二弟妹!”

“我要回孃家,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在背後使亂。”

“那二弟妹就回去吧。”

“你——”

許氏沒說話,她也想去問問杜宛宛。

同時擔心自己的女兒,女兒被送去冬狩,已經這麼多天,她一直擔着心,昨天好像來了信。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公公帶着人去了書房商量。

她想打聽,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一定是有什麼事,不然不會那麼凝重。

宮裡也沒有消息傳出來。

別莊。

容喜聽着老王家從京城帶回來的消息,老王家的今天一大早去了一趟京城,回來馬上來見她。

她本沒放在心上。

“容喜姑娘,京裡都在說。”

老王家的滿臉擔心:“夫人那裡?”

聽完老王家的話,容喜不得不放在心,她皺着眉,她沒想到京裡會有那樣的傳言還有戲,夫人侯爺還有杜三姑娘,侯爺在意的是杜三姑娘,不是夫人,夫人只是替代品,還有。

這怎麼會?

但是。

她一點點回想她來到夫人身邊後發生的事,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這傳言可能是真的,她本來就有懷疑。

夫人知道嗎?夫人不在別莊,皇上應該也不知道,那麼是誰散步的流言?

Wωω▪ тTk ān▪ ¢○ 寫的戲,是爲了誰?

照着戲文上還有流言說的,以前有些事也說得通了,她一直覺得夫人和侯爺不像傳言說的。

流言和戲這樣傳開,對於夫人?

是好還是壞?

“這件事京裡都在傳?”

容喜看向老王家的。

“是的。”老王家的爲此很擔憂,她喜歡夫人,要是這流言是真的,那夫人該怎麼辦,還有。

容喜看出她的擔憂,安撫她:“不用擔心,是真是假還不知,還是先告訴夫人,而且侯爺也不在京中,這流言算起來最受傷害的還是三姑娘。”

“對啊。”老王家的一聽,忙點頭。

“你多注意一點,這件事先不要亂說。”

“是,奴婢知道,放心吧,夫人怎麼還?”

“夫人很快就會好起來,很快你就會見到夫人。”

“嗯,奴婢很久沒見到夫人。”

送走老王家的,容喜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她轉身回房。

寫信。

後院。

依晴兩人並沒有耳目,所以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彩霞四人,卻在不久後知道了,四個人面面相窺。

只覺得所有的都說得通了,原來是這樣。

“難怪。”

“是啊。”四個人看着彼此,事情是這樣,那麼以後,她們又要如何?四個人雖然來別莊不久,但都是聰明人。

“怪不得三姑娘會指着我們,還有夫人中毒的事,很可能是侯爺還有三姑娘等不及了,夫人很可能早知道,流言說不定就是夫人?”

四人開始猜測。

遠在邊疆的小城。

趙晟一覺醒來,就聽到哭泣聲,他皺了皺眉,頭有些痛,他伸出手按了按額頭,甩開頭髮,身上都是酒味,按過額頭,他擡頭看向旁邊。

他腦中還有些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等到看到一邊地上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哭得眼晴紅腫,臉色慘白的依冬。

他愣了下,然後回過神來:“依冬?”

“侯爺。”

依冬一聽到聲音馬上擡起頭,臉上是害怕還有委屈。

趙晟更不明白了,他愣愣的看了依冬好一會,纔像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臉色一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有四周。

依冬一直哭。

趙晟是在他的房間,鬆了口氣,不過一看到身下的牀榻,還有一邊跪着的依冬,他眉頭又皺起來。

尤其是看到依冬身上的紅腫還有事後的痕跡。

他臉色馬上變了。

“依冬!”

他猛的起身...

,臉色陰沉,他身上什麼也沒有穿,這令他臉色又一沉,他扯過一邊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冷看着跪在地上哭着的依冬。

他居然又着了道。

又是依冬,她哭什麼哭,還有臉哭,他恨不得把她——

“你!”

想到自己又在依冬身上發泄,趙晟心中憤怒不安,他憤怒自己又做了對不起妙妙的事,不安是妙妙本就不原諒他了。

他同時也恨依冬,居然又來勾引他,更後悔昨夜爲什麼喝那麼多酒,他已經想起來昨夜的事。

要不是喝了那麼多酒,他一定不會受依冬勾引,他怎麼能再做這樣的事,依冬。

他就要叫人進來拖走依冬。

“侯爺,不要,我是依冬啊,不是,侯爺。”

依冬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

趙晟張開的嘴滯住,他看着依冬,陰沉着臉。

“侯爺,奴婢說了不要,侯爺你硬拉着奴婢,奴婢只是見侯爺好像不高興,想來陪侯爺,怕侯爺喝多了酒傷身,就做了點點心,可是侯爺,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侯爺。”依冬傷心又痛苦的跪在地上。

趙晟口中的話說不出來。

他看着依冬。

想着昨夜發生的事,喝了太多的酒他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是自己拉着依冬不放,依冬好像是說了她不是。

然後。

他不記得了,趙晟皺着眉頭,沉着臉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再看依冬,她也是爲了他。

雖然還是厭惡她,可是想到妙妙的無情,他忽然覺得自己沒有錯。

依冬是自己的通房。

妙妙既然不在乎。

“過來。”

他看着依冬。

依冬聽到話,像是不敢相信一樣呆在那裡,趙晟一見,忽然覺得依冬也不是那麼可惡,覺得他只是一句話,依冬就這樣。

而他的妙妙,他給了她那麼多,她還是不滿足。

只爲了一點小事,就要和他了斷。

他上前幾步,走到依冬面前,伸出手:“過來服侍爺。”

“侯爺。”依冬臉上帶着不敢置信的表情,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向前,那樣子看得趙晟心情好了些。

依冬心情也很好。

行宮。

蕭繹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美人,江美人身上只披了一件很薄的紗,半溼的貼在身上,長髮微溼凌亂的垂落在臉頰邊,有一種清水出芙蓉的美麗,只是若仔細看她的臉,卻是一臉慘白。

蕭繹看了江美人幾眼,又看向四周,一眼就看到浴桶還有裡面的水,還有水中的花辨,他目光轉了一圈,落到江美人身後的兩個宮人身上。

江美人只覺得快呼吸不過來,她不敢擡頭,也一點沒有往日的心情,她不知道陛下會怎麼問。

她腦中胡亂的想着。

要是陛下問了,她要怎麼回答。

她不想像秦良人一樣,她。

兩個宮人也不敢出聲,先前她們還高興陛下來,可是看自家小主的樣子,還有皇上的表情。

“你們就是這樣服侍你們家小主的?”

蕭繹突然開口。

江美人心頭又是一跳,差點趴在地上,回過神來,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麼,才長舒一口氣。

蕭繹看在眼裡,眼神輕蔑嘲諷。

兩個宮人臉上一白,頭也不敢擡,跪行幾步:“奴婢知罪,請陛下降罪。”兩人快速的道。

“降罪?”

蕭繹挑起眉頭,嘴角一揚又一冷:“既然知罪還不快扶起你們小主,要是着涼了,你們的命賠得起嗎?朕可是會心疼的。”

“是,陛下。”

兩個宮人一聽,不敢多想,忙起身,膽顫心驚的上前扶起江美人。

江美人看不到蕭繹的目光,只聽着蕭繹還有宮人的話,她覺得或許她想錯了,陛下並沒有懷疑她。

並不是知道了什麼。

陛下不過是來看她的。

她太過緊張,失了態,她不該這樣膽顫心驚,這樣的,這樣反而叫皇上懷疑,她開始後悔。

不知道剛纔的失態陛下看沒有看到,不管陛下有沒有懷疑,她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要自己冷靜。

調整着情緒和心情。

等宮人上前,她也由着她們扶着起身,起身後,她上前幾步,微俯身:“妾身謝陛下,妾身沒想到陛下會來,一時失態,請陛下見諒!”

“朕不然不會生氣,會見諒,看在美人的面上,朕也不會計較。”蕭經看着面前的美人,微微勾脣,伸出手扶住,擡起江美人的下頜。

江美人感覺到頭上的呼吸,微微仰起頭,紅着臉。

蕭繹玩味看着。

“美人知道自己現在多誘人嗎?”

“陛下。”

“呵呵。”

江美人臉更紅了,心中也更放心了,陛下果然不是來質問她的,蕭繹細細的打量,手在光潔的下巴動着,另一隻手摟住半溼的身子。

兩個宮人識趣的退下。

一時間空氣都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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