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乖點,沒有聽到,心肝嗯?”
“……”
“朕的心肝肉兒,朕的心肝,聽話,快點,配合一點,嗯?不然朕不高興了,到時候朕——”
蕭繹親了一會心肝,發現這心肝居然還不知道配合她,有些不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臉,這個心肝就不能聽話點?
“還有叫三郎,快叫!”
接着又道。
“三郎。”杜宛宛很無奈,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一點也沒變,她都生了煜兒一晗兒還有琰兒玉姐兒,煜兒還有晗兒玉姐兒琰兒都大了。
她已經變了很多。
他還是老是這個樣子。
“這纔是朕的乖乖心肝。”蕭繹滿意了幾分,他狠狠的親了親面前的心肝肉兒,雙手摟着心肝。
杜宛宛:“……”
“張開嘴,朕的心肝。”蕭繹親了半晌,還是覺得不滿意,摟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下頜,在她的臉上摩挲,咬着她的脣,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脣邊。
杜宛宛的臉很紅,氣息更亂,她喘着氣,不讓自己軟倒,這個男人,她又羞又惱。
“皇上!”
她喘過氣,紅着臉,想要推開他。
“張嘴!”
蕭繹卻邪魅的摸着她的脣。
杜宛宛:“……”
“乖。”
又是乖,又是乖,杜宛宛很無語,蕭繹還是摸着她的脣:“乖點,朕的肉兒,嗯?來,聽朕的,來張嘴,配合朕,讓朕好好親一親。”
他低低的在她的脣上吐息,目光巡視着她的臉,摟着她腰的大手動了動,杜宛宛臉一下子紅了。
蕭繹看在眼裡,眸光更深,帶着邪氣的笑,他勾着脣,貼緊心肝,雙手移動,再一次吻住她的脣。
“……”
“……”
在蕭繹的心裡,可沒有什麼正經不正經的,只要他想,只要他想要,只要他喜歡,只要眼前的心肝還是吸引着他,還是讓他愛不釋手,還是讓他喜歡得不行,還是讓他舍不下,一看到就想吃,他想做就做。
在他的眼裡,心肝越發迷人,越來越美,越來越誘人,越來越年輕,讓他時時刻刻想要吃進嘴裡。
並沒有因爲生了幾個臭小子,並沒有因爲他的小公主還有那幾個臭小子長大就變得不誘人。
變得不夠年輕,倒是他比她大,時不時會擔心這心肝這樣美,他卻不再健壯,當然他是不會承認他老的,沒有誰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字,他只是擔心總有一天他會比她先去。
留下她。
到時候——
他怎麼捨得留下她一個人,怎麼忍心留下她一個人受苦,到時候他會安排好,不會讓她一個人。
她會和他一起!
蕭繹以前試探過這心肝,如果他真的老去,他是不願留下她一個人的,只是讓她陪着他,他又有些捨不得,但總的來說,他還是希望她陪着他。
他們怎麼能分開,她是他的心肝,她也不可能離得開他,對這心肝,到了現在,他是越來越霸道,越來越想獨佔她的所有,以前他還會對她說讓她帶着他們的皇兒,守着這天下,如今他不可能了。
更別說不讓她陪着他,越老他越是放不開了。
這婦人就是他的。
她只能是他的,就是她和他生的那些臭小子還有他的小公主更不可能分走她,她合該完全屬於他,陪他生陪他死,陪他一起,要是有來世,他也會找到她。
她的甘美永遠只能他一人擁有,再不會讓任何人品嚐。
至於這婦人整天覺得那些臭小子大了,他不能再哄什麼一樣哄她的那點子心思,他一清二楚。
只能說這婦人一點沒有變。
當着那些臭小子的面,他會給她想要的,他會給她應有的尊重,這也是他該給她的,他喜歡她,因此,她要的他儘可能滿足她,可是私底下,她是他的所有物,他想怎麼就要怎麼。
她也該明白纔是。
“心肝,等朕百年之後,你跟朕一同去可好?”
把這心肝身上能親的地方都親遍後,蕭繹鬆開她,雙手扣着她的手臂,低頭看着她,頭抵着她的頭,密密的親着她的額頭和臉:“嗯?”
“你——”
杜宛宛根本沒有聽清楚他的話,她整個人完全攤軟在他的懷裡,臉很紅,氣息很亂。
“好不好?”
蕭繹不管她聽沒有聽到,繼續問。
“你說,你說什麼?”
杜宛宛過了一會臉沒有那麼紅了,身體也不再發軟,她也聽清了他的話,她別開頭,不想讓他再碰她,只是她的呼吸還是有急促。
“心肝,百年之後,你願意和朕一起嗎?”
蕭繹再次問。
杜宛宛這回完全聽清了,她:“……”
“願不願意?好不好?心肝和朕一起,我們一直在一起,來生朕也找你,你也和朕一起。”
蕭繹一手扣着她的下頜,再次擡起她的頭,凝着她。
杜宛宛:“……”
面對着蕭繹,看着他,她不知道說什麼。
“回不回答,再不回答,朕就罰你了!”
蕭繹有點不高興,扣着她下頜處的手用力。
“好。”
杜宛宛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但知道她要是再不回答這男人說不定會真的發瘋,百年之後
會真的發瘋,百年之後還有很久,到時候再說吧。
和他一起,也可以,那個時候幾個孩子都大了,她知道她要是敢說不好,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滿意,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以前他就問過她。
“朕的心肝,果然心裡有朕。”
蕭繹滿意極了,當然他知道這婦人會說好,有一部份是怕他不高興。
“反正朕是不會放你走的。”
“隨皇上了。”
杜宛宛無所謂道。
“你啊。”蕭繹臉上多了笑,又親了親她,杜宛宛也不動。
太子蕭煜交待了二皇弟身邊的奶嬤嬤還有宮人,讓她們好好侍皇弟換一身乾淨的,二皇弟太好動,又是一身汗,又答應皇弟只要他乖乖聽話就帶他出宮玩,等皇弟乖乖跟着奶嬤嬤還有宮人下去後,他轉身看着一邊的皇妹。
“皇妹,你想問什麼?”
皇妹一直看着他,他怎麼會不知道,皇妹是爲了景子軒吧。
太子蕭煜覺得皇妹也太關心景子軒了,心裡又有點嫉妒。
“太子哥哥。”
昭陽公主蕭晗沒想到太子哥哥直接問她,小臉有些微紅,咬着脣,太子哥哥肯定早就看出來了。
想到太子哥哥哄了皇弟下去,她之前還沒有多想。
之前父皇說有事和母妃,太子哥哥帶着他們出來。
“說吧。”
太子蕭煜雖然心裡不高興,看皇妹臉都紅了,他還是道,坐回位置,側頭盯着皇妹,還是要好好和皇妹說說,那個景子軒配不上她,再說皇妹還小,不用考慮這些,景子軒現在看着好,以後呢?
可是想到皇妹本來就是把景子軒當哥哥一樣,這也是他嫉妒的原因之一,景子軒怎麼會比他好。
“太子哥哥,我想問一問。”
昭陽公主蕭晗臉又紅了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該問,只是想到景哥哥,不知道父皇——
之前她和母妃一起,父皇見了景哥哥,不知道?太子哥哥和皇弟在,應該知道。
“你啊,還是問了。”
太子蕭煜哼了聲。
“太子哥哥。”
昭陽公主蕭晗臉更加紅了,她想說什麼,又沒有,太子蕭煜看在眼裡:“還以爲你不會直接問呢,你是想問景子軒那小子是不是?”
“太子哥哥。”
昭陽公主蕭晗咬緊脣。
“好了,你是想問父皇對景子軒?”太子蕭煜接着說。
昭陽公主蕭晗紅着臉點頭,太子蕭煜聞言也不再讓她等,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告訴眼前的皇妹。
昭陽公主蕭晗紅着臉,聽着。
不久之後,太子蕭煜:“父皇看得出來爲了你不會對景子軒如何,而且景子軒也算有骨氣,本太子倒沒看錯他,在父皇面前也不卑不亢,有本太子和皇弟在,就是父皇要做什麼也不可能,你不必擔心,再說父皇知道要是真對景子軒做了什麼,你不會開心,父皇寵你,便不會,只是父皇告訴景子軒,你不會再見他,他好像有些不信,他最後答應了父皇,不會再找你。”
“景哥哥。”
昭陽公主蕭晗皺着眉頭,小臉有些難過,張着嘴。
“嗯,還有什麼要說?”
太子蕭煜知道皇妹心裡肯定不好過。
“父皇真那樣說,景哥哥,還有。”昭陽公主蕭晗想到不能再見到景哥哥,而景哥哥以爲她不會見他,心裡便有點小傷心。
她看着太子哥哥。
可是她知道父皇也是爲了她。
“你還是暫時聽父皇的吧,要知道太子哥哥也不喜歡你和景子軒。”太子蕭煜不想給皇妹希望,他和父皇的心思可是差不多的。
“太子哥哥。”
昭陽公主蕭晗還想說什麼,對上太子哥哥的目光,她看出太子哥哥不會答應她。
“好了,你還是和太子哥哥說說你選的伴讀人選吧,太子哥哥給你看看,景子軒的事你別想了,景子軒已經出宮,那根玉簫我也還給他了,太子哥哥前幾天派人給你尋更好的去了,到時候給你,要什麼直接和太子哥哥說。”太子蕭煜搖搖頭。
昭陽公主蕭晗沒有說話。
“也許過段時間父皇會讓你見景子軒呢。”
太子蕭煜也知道不能一下子說死了。
昭陽公主蕭晗記得父皇沒有不讓她見景哥哥的,後來母妃和父皇都沒有說不讓她見景哥哥,爲什麼慢慢又變了。
父皇說話也不算話了嗎,還有母妃。
聽到太子哥哥的話,她眼晴有些紅。
太子蕭煜沒料到皇妹這樣,他有些不好受:“皇妹,好了,要是你想見景子軒,太子哥哥幫你。”
縱是他再是不想皇妹見景子軒,也更嫉妒景子軒,可也更心疼皇妹,他知道父皇當着景子軒的面說皇妹答應不見他不過是想看看景子軒的態度。
父皇確實也和景子軒說了,讓他不準見皇妹,可他同樣知道這不過是父皇的試探。
要是皇妹真想見也是可以見到景子軒的。
他要是幫景子軒,那麼父皇的話——可是他本來並不想幫的。
“皇剝去,好了,太子哥哥幫你。”
“太子哥哥。”
昭陽公主蕭晗望着太子哥哥,咬着脣。
太子蕭煜再度搖了搖頭。
御書房。
杜宛宛和蕭繹事後叫了人,總管公公不久之後低着頭走了進來,杜宛宛臉還有些紅,蕭繹讓她坐着,讓總管太監服侍着他寫了聖旨。
總管公公站在一邊,不敢擡頭亂看,照着陛下吩咐。
不久。
“好了,拿去看看。”蕭繹寫好了聖旨,他沒有交給總管太監,先走身走到杜宛宛面前遞給她讓她看看,然後又回到案前讓總管太監服侍他又寫了一道旨意,總管公公知道貴妃娘娘在,他頭低得更低,仍然沒有擡頭。
杜宛宛臉沒有那麼紅了,她看了一眼蕭繹還有總管公公,展開聖旨看了起來,看完,她看向蕭繹。
蕭繹已經又拿了寫好的聖旨過來,取過她手上看過的那張,把新的給她,杜宛宛看了看他,接過來展開。
她知道他在等她。
一會,她看完,把手上的聖旨還給他,她望着他。
“如何?”蕭繹也凝着她,拿過她手上的聖旨,問她,杜宛宛早就知道,聖旨上寫的和她之前知道的一樣,她點頭。
“嗯,那朕就讓人發下去。”蕭繹見狀,彎腰用空着的手摸了一下她的臉,笑着。
“嗯。”
杜宛宛想到什麼,臉一下紅了起來,起身。
“好。”
蕭繹看着她,勾着脣。
杜宛宛:“……”蕭繹之後便叫了總管太監,把手上的兩道聖旨一起給了他,在他跪下讓他馬上去宣旨。
“去吧,馬上去。”
“是,陛下。”總管公公得了自家陛下的命令,同樣低着頭,快速行了一禮,手捧着聖旨,退了下去。
留下蕭繹看了一會回頭,走到杜宛宛面前,杜宛宛臉很紅,伸出手擋住他,不讓他靠近。
免得他又胡來。
這個男人越來越不像話,大白天,又是在御書房也亂來。
她明明不同意,他還是硬要。
總是這樣。
時不時來一次。
又不是以前。
“看你的樣子,怕什麼?”蕭繹笑起來,被心肝的樣子逗笑,杜宛宛卻覺得他太荒唐,要是煜兒他們知道?
聽他問她怕什麼,她很想說怕你,怕你又胡來,偶爾一次就好,還想經常?杜宛宛臉都氣白了。
蕭繹就算不問也知道心肝在想什麼,很想笑。
“奉天承運,皇帝……翰林院掌院嫡孫,書香世家,規矩嚴,內閣學士嫡孫次女年曉曉……爲昭陽公主伴讀。”
“奉天承運——”
兩道聖旨是一起發下的,沒有多久就傳遍了宮裡宮外,大家都知道結果,宮裡的先不說。
靜貴人發現和她記憶中大體差不多,便沒管,只讓宮人去看看蕭蘭,別鬧出什麼事來,春曉也是一樣,她鬆了口氣,她很怕變得不同。
沒有就好。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則是感嘆一番,昭陽公主人伴讀人選,打聽一下那兩人是怎麼入了昭陽公主眼的。
太子她們可不敢打聽,玉嬪臉色變了下,她在準備東西去看柔姐姐,一時也沒心思了,周嬪滿不在乎。
大公主蕭蘭又氣起來,見到靜貴人身邊的宮人,她平靜下來。
不過還是氣不過。
宮外,有人歡喜有人失望有人複雜有人得償所願,太子的伴讀人選,大家早就猜測,果然沒有出乎預料。
想到忠親王,二皇子的伴讀人選倒是出乎了一些人的意料,至於昭陽公主,也有人關注。
必竟昭陽公主是太子的胞妹,二皇子和太子也是一母同胞。
想着太子二皇子昭陽公主的伴讀人選,再想到忠親王,還有大公主,皇上就這幾個血脈,有些人分析起來。
越分析越是覺得皇上的心思一點也沒有掩飾。
太子的位置真的是要多穩固有多穩固,也有人覺得從另一個方面來看,太子也是岌岌可危的。
這就看怎麼看了。
杜家還是如往常一樣。
有些人心下暗暗盤算着,因爲有幾個伴讀,並不是名門,這些人家本沒想過入選,不過是想着忠親王當初的伴讀便只是出自武官家,誰知道還真入選了。
二皇子那可是比忠親王還得寵的皇子。
太子更不用說。
昭陽公主也比忠親王強,南陽郡主府裡,南陽郡主更早一些就得到旨意。
她可是派了宮人入宮的。
皇兄旨意一定,她就得到消息了。
也告訴了玉姐兒和女兒,她知道用不了多久,皇兄就會再下旨,玉姐兒還有女兒還有一些人也會入宮。
想到那位大公主,南陽郡主冷笑。
隨即想到景家那個小子。
皇兄還真的讓他做了太子的伴讀,不知道皇兄是什麼意思。
“好了,回去吧,定好人選告訴我,然後,準備入宮吧。”南陽郡主想了想,對着兩個孩子。
玉姐兒和縣主對視一眼。
玉姐兒本來想問問義母,妹妹選的伴讀如何,還有太子阿弟,琰弟弟選得伴讀如何,還是入宮問母妃吧。
宮中。
蕭繹在第二日早朝又下了口諭。
宗室適齡子弟還有縣主入讀上書房,玉姐兒縣主便在其中,口諭傳開,又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蕭繹下朝不久,政務處理得差不多。
“陛下。”
“什麼事?”
麼事?”
總管太監走了進來,蕭繹擡頭看了一眼,他還想着早點回去看看他的小公主。
“大公主來了,要見皇上。”總管公公道,小心的擡頭。
“蘭兒?”蕭繹隱隱知道她是爲什麼,他皺緊眉頭,想了一下,讓總管太監去帶蘭兒進來。
她倒是真的變了許多,還以爲她不會來了。
蕭繹想到這,他看了眼手上的奏摺放到一邊,沒有再看,他看着外面,不一會,他看到蕭蘭。
“蘭兒給父皇請安,父皇。”
蕭蘭跟着總管公公進來,看到父皇后,她忙上前,總管公公可不敢打擾,退到一邊。
蕭蘭一邊請安一邊望着父皇,目光好奇落在父皇面前的案上。
蕭繹注視着她:“起來吧。”
“父皇。”
大公主蕭蘭又好奇的看了眼,聽到父皇叫起來,快速起身,她上前一步,站在御案前,盯着父皇。
“怎麼?”
蕭繹沒有錯過她的表情變化,不動聲色。
“父皇,你知道蘭兒來見你是爲了什麼嗎?”
大公主蕭蘭見父皇還是一臉平靜,有些失望和委屈。
“說。”
蕭繹就算知道,也不打算說。
只是想看下她到底會不會說。
“父皇,你是不是永遠都想不起來蘭兒,蘭兒也想去上書房,也想有伴讀,父皇爲何總是忘了蘭兒,也不問蘭兒一聲,當初蘭兒就沒有伴讀,父皇寵皇妹,爲了皇妹重立女學,蘭兒呢?”
大公主蕭蘭滿滿的都是抱怨還有傷心。
“你是在抱怨朕對你不公平?”
蕭繹還是很平靜。
“父皇!”
恰恰大公主蕭蘭最受不了就是這樣的平靜,她很想大叫。
“朕以爲你不會說了,你想去上書房,爲什麼不告訴朕,爲什麼一定要朕問你?”
蕭繹淡淡的。
“可是皇妹——”大公主蕭蘭被父皇反問得蒙了蒙,良久才反駁。
“你皇妹是自己向父皇提的。”
蕭繹爲何失望,爲何在這個女兒改變後還是沒有改變太多的態度,就是因爲失望。
大公主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