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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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南宮玥的腦海中閃過許多,心中頗有幾分唏噓。

蕭奕恩怨分明,古那家雖然曾爲前南涼供過軍馬,但只要他們安分守己,蕭奕是不會趕盡殺絕的,偏偏他們自己作死,還要連累滿門,只可憐了那些年幼的孩子……

噠噠噠……

在陣陣規律的車軲轆聲中,馬車很快在古那家門口駛過。

感慨一閃而過,南宮玥很快又被外面熱鬧的街道吸引。

隨着街上的人流越來越多,馬車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見狀,南宮玥乾脆和蕭奕一起下了馬車,步行着往北城門而去,兩個丫鬟跟在主子們的後方。

他們所在的街道就直通往北城門,因爲今日有市集,所以不止是城內的百姓,就連附近幾個小鎮村落也趕來這裡趕集,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

南宮玥還是第一次來這南涼的市集,市集裡賣的蔬菜魚肉、水果點心、物件擺設以及衣物頭巾等等,與大裕王都、南疆都有很大的區別,讓人覺得陌生新鮮,又帶着一絲熟悉,所謂民生,其實也就是衣食住行。

兩個人漫無目的地走着,看到新鮮的食物點心,就嘗一嘗;看到有趣的物件擺設,就買下來,沒一會兒,蕭奕手上已經是大包小包了,但看他那笑眯眯地樣子,顯然是樂此不疲。

四周不時地傳來陣陣吆喝聲,即便是語言不通,南宮玥也能猜出他們是在吆喝自家的商品,忽然,前方的一抹火似的豔紅吸引了南宮玥的注意力,她繞有興趣地挑眉,歡喜地拉起蕭奕的袖子道:“阿奕,快看,是糖畫!”

南宮玥未必是多麼喜歡糖畫,只是在南涼看到中原的糖畫,忽然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欣喜感。

見她高興,蕭奕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晃了晃道:“走,我們買糖畫去。”

兩人快步朝賣糖畫的攤位走了過去,越靠近那個方向,人就越多,一羣四到九歲不等的孩子圍着那糖畫攤垂涎欲滴,一雙雙明亮的眼眸就像是一顆顆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一支支插在竹籤上的糖畫花樣繁多,攤主用琥珀色的糖漿畫出了一個個生動有趣的圖案,十二生肖、飛禽走獸、瓜果花草……半透明的糖畫在陽光下色澤鮮亮,泛着誘人的光澤。

眼看那攤主一氣呵成地畫了一隻花紋複雜的蝴蝶,南宮玥幾乎可以聽到那些孩子吞嚥口水的聲音,不禁失笑,也是,小孩子又有幾個不喜歡糖的。

見南宮玥也看得津津有味,蕭奕心念一動,走到那攤主身旁以南涼語對他說了一句,又丟了一個碎銀子給他。

南宮玥本來以爲他是要買糖畫給自己,誰知下一刻就看那乾瘦的中年攤主掂着碎銀子,歡喜地讓開了。蕭奕在攤位後坐下,以小湯勺舀起些許濃稠的糖汁。

很顯然,他是要自己來畫糖畫。

那些孩子們也很是意外,七嘴字、習俗等等,潛移默化地影響孩子,待那些孩子慢慢長大,自然只知大裕的好,不記得曾經的南涼……等再到下一代時,這些南涼人也就這麼變成大裕人了。

蕭奕含笑地看着南宮玥,若非這裡是大街上,他真想狠狠地親南宮玥一下。

他的阿玥真是聰明!

蕭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擡手,一根修長的食指將南宮玥頰畔的髮絲捋到耳後,道:“其實這件事,小白也想到了,我們打算先在烏藜誠附近的鄉間開辦幾所學堂,招收孩子免費入學,”說着,他勾脣一個狡黠的笑,“管一日兩餐。”

蕭奕當然不是好心地白養這些南涼孩子,只不過無論是大裕還是南涼,普通的孩子都是小小年紀就要幫着操持家務,那些父母又怎麼會願意家中少半個可以使喚的勞力。可若是管兩餐可就不同了,所謂“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就算是爲了蹭吃蹭喝,那些南涼人也會送孩子去學堂。

屆時只要規定孩子不能完成學業,就必須退學,孩子們自然會好好讀書。

這學堂教的自然不是四書五經,官語白特意編了一本《千言書》,書中把自古以來各種書籍中用以教化民衆的話語編輯在一起,比如“人之初,性本惡”,是以要通過後天的禮儀教化來“化性起僞”;比如“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順則天下治,三者逆則天下亂,此天下之常道也”;又比如儒家的忠孝觀念,不過這“忠”的對象當然是鎮南王府,此類云云。

想着,蕭奕得意地摸了摸下巴,心道:小白長得一副純良的樣子,肚子裡果然是黑的!哈哈,不過,他喜歡!

說話間,蕭奕被前方的一個攤子吸引,指着前邊道:“阿玥,我記得那黑芝麻餡的椰絲糯米糰子味道不錯,我們買去送給小白吧。”

蕭奕賊兮兮地笑了,南宮玥忍俊不禁地斜了一眼,一起往那個賣點心的攤位去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繼續往前走着,語笑喧闐。

這一日,直到正午左右市集散去,他們才滿載而歸地回了王宮。

等到南宮玥懷胎滿了三個月,南涼諸事也已經安定了,蕭奕就打算帶她回駱越城去。

於是,南宮玥興致勃勃地準備起了各種禮物,雖然這些時日已經零星備了幾大馬車,但她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每天都是絞盡腦汁地想着還有什麼可以買了帶回去的。

百卉和鵲兒更是忙個不停,要將回程的瑣事一樣樣地安排好,還要把世子爺剛爲世子妃定製好的新馬車裝點一番,務必讓世子妃在馬車上能待得舒適些。

足足忙碌好幾日,東西才終於打點收拾得差不多了。

除了從南疆那邊過來的奴婢要跟着回鎮南王府以外,回去的路上還多了幾個南涼宮女,以便在路上伺候。能被帶走的當然都是各有所長的,比如一個宮女做的點心酸酸甜甜,很合南宮玥的胃口;另一個宮女手巧,擅長編織各種花籃、香囊,侍弄各種香料……百卉在問過南宮玥,就一同帶上了。

等到了啓程的日子,天方亮,十幾輛馬車和隨行的僕從和士兵已經候在了宮門口。

官語白也起了大早,親自來到宮門口給蕭奕和南宮玥送行。

清晨的微風吹在官語白的身上,吹得他的袍角翻飛,看來清瘦單薄。

“咳咳。”

官語白乾咳了幾聲,看得蕭奕和小四都是眉宇微蹙。

“我沒事的。”官語白忙道,“只是最近夏花盛開,花香有些撩人。”剛纔他也就是被花粉吹得喉頭有些發癢,所以才微咳了幾下。

小四每天都盯着他,若是他到了亥時還不睡下,小四的臉就陰雲密佈了。

“小白,”蕭奕一本正經地拍了拍官語白的肩膀,問道,“你覺得我是那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嗎?”

南宮玥在一旁替官語白搖了搖頭。

蕭奕對着南宮玥諂媚地眨了一下眼,彷彿在說,真是知我這非阿玥也!

然後,他又道:“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認識這麼久,你怎麼就沒學到我一星半點呢?”

聞言,小四的嘴角抽了一下,真想問蕭奕,你覺得自己到底是“朱”,還是“墨”。

官語白當然明白蕭奕是在勸他莫要太辛苦了,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說道:“我知道。”

蕭奕笑得更爲燦爛,昳麗的臉龐上洋溢着一種耀眼的神采。

“小白,南涼的冬天陰冷,對你的身子不好,等入秋後你就回駱越城吧。”蕭奕好像老媽子一樣滔滔不絕地繼續道,“反正南涼大勢已定,還有幽騎營、新銳營的那幫小子們可供差遣。你有什麼事就使喚他們做便是,反正玉不磨不成器,能被你使喚,那是他們的福氣!”蕭奕振振有詞地說着。

一旁的鵲兒幾乎是有些同情起蕭奕口中的“那些小子們”了。雖然說世子爺說得好像也沒錯,能跟着安逸侯,隨便學些皮毛,也夠他們受用無窮了。

小四則瞪着蕭奕,那眼神彷彿在說,嘰嘰歪歪那麼多幹嘛?還不趕緊走人,省得公子在這裡陪你們吹風!

蕭奕也不是磨蹭的人,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番後,很自然地棄了馬,和南宮玥一起上了馬車。

他們的車馬一路駛出宮門,沿着寬闊的街道飛馳而去,官語白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去,臉上沒有憂傷,沒有不捨,沒有什麼離情別緒……

離別是爲了重逢。

他們正一步步地朝他們的目標邁進,越來越近了……

官語白脣角微勾,勾勒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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