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笙笑着朗聲道:“我和你母親都吃過了。”
王氏一臉看不出喜怒地隨之點頭。
趙明笙接着道:“昨日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趙明笙的聲音有些嚴肅。
只要一想起那個賤人,趙明笙的心裡就是說不出的怒氣。
想他堂堂一個尚書還是儀表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賤女人嫌棄了。
實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趙明笙的男人自尊心被打擊到,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王氏。
最近王氏對自己冷淡的很,也不再派人送湯送點心自己了,難道真是自己的男人魅力下降了?
便是自己主動過來吃飯,王氏也沒和自己說過幾句話,這讓趙明笙心裡更不好受。
這纔想着將昨天的罪魁禍首找過來,自己就不信王氏不在意,還能不對自己熱情?
趙涵彥心裡道:果然是爲了這事。
遂也不推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你可知就因爲你引進來這心術不正的女子,害得爲父在衆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趙明笙拍着茶几道。
王氏波瀾不驚的眸子終於擔憂地看着趙涵彥。
最終還是道:“老爺,彥哥兒年紀輕,有人有心爲之,難免會被欺騙。”
趙明笙心裡暗自得意,只要抓住了王氏的軟肋,不怕她不對自己好言相向。
趙涵彥頓時跪下,挺直了腰,不卑不亢道:“這事確實是兒子識人不明,求父親責罰兒子,但是這事和母親無關,求父親不要怪母親。”
趙明笙的眼角狠狠地跳了跳,這個孩子從小就這樣耿直,倒是和自己那個岳父一樣耿直的讓人討厭,真是太像王家人了,一點也不討喜。
一點也不像自己的圓滑,倒是軍哥兒和自己最像,這纔像自己的兒子。
趙明笙不禁眼裡劃過一抹厭惡。
但是看到一旁淡雅如菊的王氏,趙明笙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這些天來,不知怎麼了,王氏那張美若海棠的臉蛋就不時地在自己的腦海裡浮現。
便是自己懷裡抱着其他女子,也總是時不時地想起王氏這張冷淡的臉,讓自己的心不是滋味。
趙明笙這種心思其實就是典型的犯賤。
你說人王氏苦苦愛着你的時候,你棄若敝履。
人家王氏不再愛着你了,你又渾身不是勁,想着和王氏重溫舊夢。
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知道錯了就好,爲父也不罰你了,只希望你能吸取教訓。”趙明笙無奈道。
王氏看着自己的兒子還要說什麼,便趕緊開口搶先打破:“還不快謝過你父親,真是個傻孩子。”
趙涵彥見母親一臉焦急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又說錯話,便對着趙明笙道:“孩兒謝過,父親。”
“嗯,這事就這樣過去吧。”頓了頓道:“惜兒,彥哥兒是長子,更是嫡子,年紀也不小了,惜兒,你這些天有空就好好留意下京都的哪幾個到了出嫁的年紀的女子,給彥哥兒相看相看。”
趙明笙喝了一茶水道。
王氏面露驚詫,自己的彥哥兒說了也就十五,老爺就叫自己相看,“老爺這會不會太早了?”
趙涵彥一聽要給自己娶妻,頓時就急了,“父親,孩兒還小,現在也無心娶妻,莫要耽誤了人家。”
“混賬,娶不娶由不得你說了算,你就給我乖乖地當新郎官就好了。”趙明笙怒聲喝道。
又對着王氏道:“你看看他現在什麼樣子,公然頂撞自己的父親,還是趕緊相看吧,娶個媳婦管管他也能收收心。”
王氏見趙明笙已經打定主意了,便知勸不動他。
便恭順道:“好,妾身會盡快安排的,這件事就由妾身來辦吧。老爺放心便是。”
相看也可以,起碼自己可以給彥哥兒相一個品性好的姑娘,總比到時候被老夫人插一腳,還不知會被弄個什麼樣不着調的女子來噁心。
“母親,孩兒···”趙涵彥見自己母親答應了,頓時急了。
王氏對着趙涵彥偷偷使了個眼色,趙涵彥這纔沒說。
趙明笙見王氏答應,心裡也是一鬆,當下便答應將這事交給王氏辦,然後就讓下人擡着自己回前院。
現在自己受傷了腿腳不便,便是想對王氏做點什麼,也是有心無力。
看着肉吃不到,只會讓自己的小兄弟難受。
所以趙明笙決定還是早點回前院吧。
等自己好了,定要好好地開葷,到時王氏還不是隨自己擺弄!
趙明笙這樣想着便是一陣的難受,趕緊落荒而逃。
王氏早已瞧見趙明笙看着自己的眼神帶着猥瑣和火光。
心裡不由地一陣噁心。
自從確定了自己對趙明笙已經愛意不再只有噁心感,王氏整個人便通透了不少。
昨晚那麼大的動靜自己自然聽到了,但是自己選擇當不知道,不去趟這趟渾水,只要不是關於自己兩個孩子的事,自己今後便是能不知道就當不知道吧。
王氏將趙涵彥扶起來。
“不要正面和你父親起衝突,凡事都會有解決的法子。”
“可是母親,兒子只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她也喜歡兒子,然後娶她爲妻。”趙涵彥正聲道。
“傻孩子,雖然你父親讓母親給你安排相看,母親會好好給你挑個品性兼優的女子,到時你再自己過眼,若是喜歡那咱就娶了,若是不中意,母親就再爲你找。”
王氏緩了緩道:“若是母親不應下,萬一你父親找老夫人給你相看,到時給你安排一個歪瓜裂棗,到時你就知道什麼叫水深火熱了。”
王氏也不繼續說,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聰明的,會想明白的。
趙涵彥聽了王氏的話也是不覺想了許多,的確,母親說的都是十有**會發生的事,以自己祖母的性子,目前母親的方法是最好的。
趙涵彥心裡有些難受,但還是道:“兒子聽母親的。”
王氏點了點頭,拍了拍趙涵彥的肩膀,然後對着喬嬤嬤道:“將我給彥哥兒做的袍子拿出來。”
“是,夫人。”喬嬤嬤笑着應道。
“母親怎麼又給兒子做衣裳了,兒子櫃子裡還有好多新的。”趙涵彥道。
擔心王氏熬夜做針線,弄壞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就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