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矇矇亮紅橘就起牀,向後角門去,見吳婆子守在角門處打瞌睡,紅橘輕輕地搖了搖吳婆子的手臂,“吳媽,醒醒。”
吳婆子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便睜開眼來,猛然看到一張放大的小圓臉,吳婆子差點尖叫出聲,被紅橘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是我啊,紅橘。”
吳婆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紅橘這才鬆開手。
吳婆子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哎呀,我說紅橘姑娘,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這一大早的。”
紅橘討好地摟住吳婆子的手臂晃了晃,撒嬌道:“吳媽,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不湊那麼近叫你了,你看這天就要大亮了,吳媽快開門吧。”
“得,得,快去吧,早點回來啊,一會兒我還得把鑰匙偷偷還給趙忠家的。”吳婆子邊說邊掏出鑰匙開門。
見吳婆子開好了門,紅橘趕緊推門出去“嘎吱”,又回頭道:“快關了吧,一會兒我敲三聲門,你再開。”
“知道了,快走吧。”吳婆子關了門。
紅橘蓮步生風往將軍府去,過了一刻鐘終於看見了將軍府的府門了。
紅橘疾步上了臺階,拍了拍朱漆的大門,“嘭嘭···”
“誰啊?一大早的就來敲門,來了,來了,別敲了。”大門裡傳來腳步聲和抱怨聲。
“吱呀”大門旁的一扇小門自裡面打開來,探出一個腦袋來。
福伯看見門前站着一個青衣色的小姑娘,有點面熟,一時想不起來了。
紅橘見開門的是福伯,行了一禮道:“福伯,是我,我是小橘子,你還記得嗎?小橘子。”姑娘小的時候,自己陪姑娘來將軍府小住過,那時自己年紀小,臉長的圓嘟嘟的,將軍府中的人都叫自己小橘子,只是後來長大了就再也沒來過,都好幾年了。
福伯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道:“哎!老奴想起來了,你是小小姐身邊的小橘子對吧,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快,快進來。”
紅橘跨過門開,道:“福伯一點都不老,都沒看出一點變化啊。”福伯是跟王老將軍上過戰場的,後來年紀大了就從戰場上退下來,給王老將軍守門,每當姑娘來將軍府時福伯都對姑娘和自己很好,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
紅橘不忘此次任務,“福伯,老爺子起來了嗎?奴婢有要事要見老爺子。”
“呵呵,老爺子早就起來了,在練武堂早練呢。”說起王老將軍,福伯一臉的自豪。
紅橘聽老爺子起來了,急切道:“福伯,你快帶我去見老爺子,我家姑娘有急事讓奴婢找老爺子。”
“你這丫頭,這火急火燎的是有什麼事呀?”福伯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腳步一點也不慢,帶着紅橘就往練武堂走。
練武堂是建在露天的庭院裡,靠近練武堂就能聽到“哈,哬,呼”,一身湛藍色武衣的王將軍手裡握一杆銀槍,老當益壯,將王家槍耍的虎虎生威。
福伯帶着紅橘等候在一旁,在王老將軍練槍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他,不然只有被王老將軍拿來練槍的份,自己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了。
終於王老將軍以凌天一槍的招式,氣勢磅礴收尾。
王老將軍將銀槍插在木架上,拿起一旁的白色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福伯道:“什麼事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難道一見沒見你睡到日曬三竿。”這個老福,真是越老越孩子氣。
“哎呀,老爺子,你就別再小輩面前揭我的短了。”福伯不滿地看着老將軍道。
“噢?這個小丫頭?”王老爺子打量着紅橘疑惑道。
紅橘趕緊上前行禮,恭敬道:“老爺子,我是四姑娘身邊的紅橘。”
見王老將軍還是不大明白,福伯嘆了口氣道:“老爺子,是小小姐身邊的丫環。”
當年老夫人打了姑爺三天下不來牀後,想將還在月子裡的小姐及小少爺接回將軍,偏小姐死活不肯回將軍府,讓老夫人傷透了心,後來小姐又有了小小姐,老夫人就經常將小小姐接來小住,直到小小姐長大了,纔沒再接來。
老將軍心疼老妻,自女兒不肯隨老妻回來就不再管王若惜了,不過還是很看重外孫和外孫女,外孫是早產自幼身子弱,所以早早地就被王老將軍以鐵血的手腕送到天葉山莊去習武去了,這一去就是五年。
王老將軍,淡淡道:“悅丫頭兒,派你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雖然極力掩飾激動的心情,但福伯跟在王老將軍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王老將軍放個屁,福伯都知道是香的還是臭的;咳!跑題了。
見是自己的外孫女找自己,王老將軍的心中是掩不住的高興。
紅橘從懷裡拿出一枚玉佩,和一封書信,親自程給王老將軍。
“這是···”這不是自己送給悅丫頭的玉佩嗎?王老將軍接過玉佩細細打量,確實是自己送給悅丫頭的玉佩,將玉佩放入懷中,這才拆開信封,看着信紙上娟秀的小楷字,王老將軍越看到最後,臉色越差,隱隱有暴怒的跡象。
忍了忍道:“你先回去吧,告訴你家姑娘,今日上午,老夫就會安排人過去,讓你家姑娘準備好。”王老將軍低沉道。
“是,奴婢就先回了,老爺子的話一定帶到。”紅橘恭敬的退下,如果細看就會發現紅橘的腿在微微打顫着,沒辦法,老將軍是上過戰場的人,生氣就算不動聲色,但是氣場還是太強了。
待紅橘走後,王老將軍將拳頭捏的咯咯響,“混賬東西。”
福伯縮了縮脖子,好久沒見到老爺子動怒了,也不知這次是誰惹到了?爲這人默默點個蠟。
“福伯通知下去安排人將惜月閣打掃出來,上午必須打掃好。”王老將軍斬釘截鐵地吩咐道。
“老爺,惜月閣老夫人一直是吩咐下人日日打掃的,是小姐要回來了嗎?”福伯問道。
老將軍嘆了一口氣,“要回來了,你順便再跑一趟老二院子,知會老二媳婦一聲,老夫人那邊我自己過去說。”
小姐要回來了,老爺子怎麼臉上瞧不出高興呢?“是,老爺,老奴這就去。”
老將軍疲憊的擺擺手,只是眼底卻劃過一抹狠色,欺人太甚,以爲自己不管女兒,就可以作踐惜兒了嗎?
待福伯下去後。
“方羽。”這個幾年不曾在老將軍嘴裡喚過的名字,今日重新喚了出來。
刷一聲,一個黑色的身影詭異地出現在老將軍面前,單膝跪地,低沉道“將軍。”
“去查,惜兒這次是怎麼中的毒?是誰主使的?”老將軍面色狠厲道。
“是,將軍。”如果細聽,便會聽出方羽的聲音與最初的平淡如水不同,老將軍的話如一顆石子投入湖水,出現了一絲波瀾。
方羽話落瞬間便隱匿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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