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對着杜子楚呸了一聲,諷刺地看着杜子楚道:“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死心吧。”
“悅兒,莫要這麼粗魯,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杜子楚溫柔地用拇指擦了擦趙悅嬌豔的紅脣。
趙悅不屑地轉過頭道:“別碰我,我嫌髒。”
杜子楚看清了趙悅眼中對自己的厭惡,放在趙悅脣瓣上的拇指微微一頓。
而後,緩緩地放了下來,固執道:“我不會放棄的,悅兒,你這一輩子都註定是我杜子楚的女人。”
看着杜子楚眼中堅信的目光,趙悅的心來了由地一跳。
不會的,不會的,只要自己不嫁給他,這輩子就不會再步上上輩子的老路,他一定是在危險恐嚇自己的。
杜子楚深深地看了趙悅,道:“我給你時間,我也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
上輩子到底是自己傷害了悅兒,現在便是縱容一些也是應該的。
杜子楚離開後,趙悅還沉浸在杜子楚方纔奇怪的話語中,什麼叫‘重新愛上我’?
這輩子自己和杜子楚的交際了了可數,根本談不上愛。
那麼他方纔的話不是很奇怪嗎?
突然之間趙悅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看着杜子楚離開的背影。
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杜子楚也重生了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樣的話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
不僅這樣,自己還得知道杜子楚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真的重生了?
要是杜子楚真的重生了,那麼他就和自己一樣掌握了很多先知的事物,這樣會使得杜子楚越發的難以對付。
最爲關鍵的朝堂上的事,他定然比自己知道的更加多的多。
前世裡自己只是婦人,所知道的事物畢竟有限,可是杜子楚不一樣,他前世可是寧遠候,所接觸的事物可不就多了!
想想趙悅的背後都驚起了一層冷汗,這實在是太驚悚了。
前世的杜子楚有多心狠手辣只有自己知道,要是這樣真的是更加的難以對付。
這樣說的話,自己接下來該先走哪一步?
李府!
自己必須先把李府這個杜子楚的聯盟拔掉,只有這樣哥哥纔會安全一些。
前世裡因爲趙蘭,李府最後與杜子楚合作,其中之一便是要了自己哥哥的命。
即便他前世的杜子楚真的回來了,自己也要和他鬥一鬥!
明確了目標,趙悅總算是鎮定了一些,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清冷的眼裡充滿了鬥志。
待趙悅回到了竹馨院後,便開始研墨,在筆架上取下一支毛筆,輕輕地沾了沾墨水在雪白的宣紙上落下一行行字體漂亮的小楷,然而,宣紙上的內容要是被人程給明孝帝面前,卻是足夠任何一人抄家滅族的大罪。
而它卻被趙悅輕輕鬆鬆地默寫了出來,待勾下最後一筆,趙悅這才擱下毛筆,將宣紙拿起來看了看,這才滿意地勾了勾脣瓣。
有了它,便足夠讓李家抄家了。
趙悅輕輕地將宣紙吹了吹,待字跡幹了,趙悅這纔將它折了起來,放進信封裡。
趙悅對外輕聲地喚道:“青霜。”
“姑娘,可是有事吩咐?”青霜對着趙悅問道。
趙悅對着青霜招手道:“附耳過來。”
待青霜附耳過去後,只聽趙悅低語道:“你將這封信送到·······”
待趙悅吩咐完畢後,青霜這才接過信,對着趙悅道:“姑娘,放心,入了夜,奴婢就將信送出去,定然不會讓人發現。”
趙悅對着青霜點頭道:“一切務必要小心,若是有什麼不對,立即將信毀了便是,你自身更是要注意安全。”
青霜心裡劃過一股暖流,姑娘是在關心自己,這樣主子也是不錯。
“姑娘,莫擔心。”
趙悅點頭看着青霜出去。
因爲趙悅寫在信上的筆跡是仿古人的,就連宣紙和信封也是挑了沒有印記的,較爲大衆的。
這麼即便是查,也不會查自己的上身。
上一世欠的,這世也是時候該還了。
夜深人靜十分,宮門口的守衛即便是站的筆直如鬆,卻還是比白日裡少了幾分精神氣。
突然,一支劃破空氣飛射而來的利箭直直地插在硃紅的宮門上,箭羽輕輕地顫了顫。
面對這突然的變故,守衛們立即奔走喊了起來,“有刺客,有刺客,來人,有刺客····”
守衛長聽到了,立即帶人往利箭射來的方向追去,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只好鎩羽而歸,這簡直就是恥辱,被人欺上門來了。
守衛長的面色十分難看,憤憤地帶着手下回來宮門口,對着守宮門的守衛道:“可看清楚是什麼人射的箭?”
守衛軍們面面相覷,皆是搖頭。
哪裡能看到,就是黑暗的陰影裡突然射出來一箭,誰能看的清楚。
今夜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今晚當值的守衛軍只怕是挨板子都是最輕的,要是皇上一個重究下來,今晚這些人只怕都活不了。
要是方纔能抓住那刺客說不定還沒有什麼事,可關鍵是什麼也沒抓到,就連線索也沒有。
守衛軍們正是因爲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因此更加的萎靡。
對了,線索,那支箭上說不定會有線索!
有一守衛立即便看向方纔射來的利箭,此刻還插在上方。
突然那守衛對着守衛長道:“衛長,你看,那箭上好像還綁着一封信。”
守衛長一聽,立馬看向硃紅的宮門上,果然那上方還綁着一封信。
守衛長對着方纔的那守衛道:“取過來給我看看。”
那守衛領了命,立即小跑過去,卻發現夠不到,最後只好踮起了腳尖,才堪堪夠到。
待取下來後,立即小跑的給那守衛長送過去。
那守衛長接過,立即拆開信封來看,待瞧清了信上的內容後,守衛長面露欣喜。
對着守衛軍們,興奮道:“咱們要立功了。”
話落面立即叫守衛打開宮門,自己往明孝帝的勤政殿裡跑。
明孝帝正摟着柔妃睡的正香,便聽到順子恭敬叫醒自己的聲音。
奈何明孝帝最是不耐人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自己,當下抽了自己的枕頭對着順子便砸了過去,哼道:“便是天塌下來,也得給朕等明日再說。”
“是,是,奴才告退。”順子連連後退出來道。
待出了勤政殿後,順子抹了一把自己額頭的冷汗。
守護長見順子出來了,立即上前幾步道:“順公公,皇上可是要召見下官?”
順子拿着手裡的浮塵對着守衛長的頭上敲了兩下,細聲道:“咱家方纔可是被皇上給轟出來的,你就老實的等着吧,待皇上醒了,自然會召你。”
守衛長只好乖乖地站在殿外等着。
便是順子也只是靠在大紅柱子邊上閉眼養了養神,說不定皇上什麼時候就行了。
次日,明孝帝醒來後,吃了早膳,這才召見了守衛長。
守衛長這纔給明孝帝行禮後,又將昨夜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一遍,最後恭敬地遞上那封信。
又順子轉交給明孝帝,明孝帝這才拆開信封,一目十行。
待看好後,明孝帝頓時就將一桌早膳統統揮落在地。
氣呼呼地拍着桌子道:“豈有此理,如此欺君罔上,要是沒有這封信,朕還不知道朕的臣子們是如此膽大妄爲,簡直是欺君,罔顧聖恩,這簡直就是通敵叛國,像這樣的逆臣,朕一定要讓他以儆效尤。”
勤政殿裡的人,雖然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但是能讓明孝帝生這麼大的氣,當下都戰戰兢兢地縮小自己的存在,生怕哪裡出了差錯,到時就遭殃了。
也就只有順子敢上前去勸慰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萬萬不可氣壞了身子,百姓們還指望着皇上呢。”
順子說着話,一邊給明孝帝遞上一盞茶水。
明孝帝臉色還是很難看,順手接過順子遞上來茶盞,“嘭”一聲,狠狠地擲在地上。
繼而,明孝帝才走到龍案後面坐下。
順子見狀對着一旁的兩個小太監輕輕的招招手。
小太監會意立即就上前去清理碎片點等,卻是半分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明孝帝對着順子道:“研磨。”
“是,皇上。”順子將手中的浮塵一別身後,立即手腳利落的研磨。
明孝帝拿起御筆,在明黃的聖旨上邊寫便道:“工部尚書李謙顯,不經朝廷允許,便私自販賣私鹽與他國,賺取暴利,更是長達五六年之久,經舉報,屬實,將李謙顯革職查辦,所有名下家產充公,府中男主一律充軍,女子一律充爲軍妓,其李謙顯處以‘剝皮實草’之刑。”
(‘剝皮實草’,是明孝帝發明的刑法,把那些貪官拉到每個府、州、縣都設有的“皮場廟”剝皮,然後在皮囊內填充稻草和石灰,將其放在處死貪官後任的公堂桌座旁邊,以警示繼任子官員不要重蹈覆轍,否則,這個“臭皮統”就是他的下場。)
順子也不曾想到明孝帝竟然十幾年沒有用的刑法,竟然會在李謙顯身上再用,可見明孝帝得有多生氣。
“順子,將聖旨交給徐統領帶去宣,讓御林軍直接抄了李家,朕不想看再看到李謙顯這個奸臣。”
明孝帝將聖旨扔到順子的懷裡,冷着嗓音道。
順子眼疾手快地連忙接住了。
連聲應下,這纔去御林軍處找徐統領。
而等待李家的下場不言而喻便可以預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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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皮實草”是歷史上朱元璋發明的,蝦米借來給明孝帝用用,大家不要太認真哈,(*^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