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謹希本來就羞憤難當,被他這麼一問,更是尷尬窘迫得瞬間憋紅了臉。每時每刻都有可能被他倒打一耙,還能不能愉快地慢慢增進感情了。
眼看着羞憤難當隱有要發展到惱羞成怒的地步,容某人再也裝不下去,輕鬆地執起她的手輕輕拉下,順勢吻了上去。喝了酒口氣很重什麼的,他纔不會嫌棄呢。
唔,接吻原來是這種感覺麼,怎麼有種吃棉花糖的感覺?
深深陶醉其中的容大boss一邊動情地吻,一邊開小差地想。
吻了片刻,又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那個有眼無珠的前任是不是也這樣吻過你?”居然被一個眼光差成那樣的男人搶了先,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去。
可憐突然被拉着強吻的言謹希纔剛找到一點感覺,沒想到他竟然突然打住,莫名其妙問出這麼個問題。她要說有呢,他肯定會當下就急紅眼;要說沒有吧,他又會得意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這個時候還是找點別的事錯開話題比較明智,“你能不能別再叫他‘你那個有眼無珠的前任’,要是真那麼討厭他,可以叫他‘姓凌的’。叫一次就等於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一次,你不覺得很虐自己的心麼?”
虐自己的心麼?仔細想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這個稱呼可以到此爲止,不過,剛纔的問題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別藉機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無理霸道,沒有我的允許,他連我的手都不敢碰。”雖然言謹希是打心眼裡不想讓他太得意,可撒謊的事她實在是不擅長。
“無理霸道的指控我不敢苟同,如果你沒有說那句‘他現在是我男人’,我也不敢碰你。”說了那句話就等於了承認了他們的關係,既然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做點親密的事不是再正常不過麼?
對某人的神邏輯,言謹希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那麼聰明,怎麼猜不到我那麼說是故意刺激……”
“我是很聰明,但偶爾也想裝裝傻。”有些時候裝傻基本可以和耍無賴劃等號,某人連絕招都使了,言謹希怕是隻有舉手投降的份。
“剛纔也算讓你如了願,今天就到此爲止好不好,我是真覺得酒勁還沒過,站久了還是覺得天旋地……”
最後一個‘轉’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言謹希就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把什麼纔是真正的天旋地轉。
還微醺着的言謹希又被抱回到牀上躺好,“休息是最好的解酒藥,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給我乖乖躺着,誰打電話來都不要接。”
許是真的頭暈得厲害,言謹希也沒跟他計較那句控制慾極強的‘給我乖乖躺着’。不過,閉着眼睛躺了一會兒之後,倒是讓她迷迷糊糊想起了一些事,“我剛纔睡着的時候好像聽到有小女孩在叫爸爸。”
容錚倒是沒想到容貝貝的聲音殺傷力會如此之大,不過,暫時他還沒打算送出這個驚喜,“你是在做夢吧?”
言謹希深知自己一向夢多,剛纔又是醉酒的狀態,大腦會做些什麼更是不好控制,對他的做夢一說也沒有多加懷疑。
這一天考驗說是既刺激又充滿驚喜,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備受考驗,這會兒能安下心來美美地睡上一覺,也別無他求了。
言謹希再次睡着之後,容錚很好心地幫她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卻還是沒能阻擋姓凌的執着來電。
而這樣的騷擾電話,容錚很樂意幫她處理,“是她剛纔在電話裡說的不夠清楚,還是凌先生對我真的不放心,明知道她喝了酒需要休息,爲何要一再打擾?”
“據我說知,謹希從來沒去過西雅圖,而容先生也是時隔五年再來g市,你和她可能昨天才剛認識,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從素不相識變成男女朋友關係,這事兒肯定不簡單。”凌佑誠能通過不懈的努力打動言謹希,言家衰落之後又迅速贏得了關家大小姐的放心,自然也非等閒之輩。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接近言謹希是另有所圖?”雖然極其非常之討厭凌佑誠這個人,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思考能力還算可以。
“沒錯,我和謹希是已經徹底結束,她也不稀罕我的關心,但我不會眼睜睜看着有人對她圖謀不軌卻坐視不理。”難怪關家小姐對言謹希一直嫉妒得發狂,看來姓凌的心裡確實一直記掛着他的前任未婚妻。
“我是不是對她另有所圖,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容錚本來還打算說幾句嚴肅的話就能把姓凌的打發掉,沒想到這傢伙如此難纏。看來,是到了該動真格的時候。
兩分鐘後,凌佑誠的手機收到了一張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男的是容錚,女的是言謹希,中間站着的,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寶寶。
估摸着姓凌的差不多已經消化完這張照片,容錚還不忘打個電話過去確認一番,“請問凌先生還有其他疑問嗎?”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已經消化完,但不代表凌佑誠能坦然接受這一切。
“照片已經給出了最好的解釋,恕我不會再回答任何問題;另外,既然已經徹底結束,就請凌先生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的女朋友。”這一次,容錚不僅果斷掛了電話,跟着又幹脆直接將手機關機。
至於姓凌的最後能不能想明白照片上的三人合影是怎麼回事,容錚完全沒有半點興趣,也沒指望姓凌的能想明白。
被酒勁困擾的言謹希雖然已經進入熟睡狀態,但似乎睡得並不踏實,總是斷斷續續地說一些奇怪的夢話。容錚原本是打算去隔壁房間睡,看她這樣又放心不下,最後只能拿張沙發在牀邊坐下,一邊看着她,一邊給他的鉅額投資找下家。然後,還能順便等顧南越那邊的鑑定報告。
其實,在見識了凌佑誠的‘悚然’反應之後,他也覺得有沒有做不做鑑定結果都一樣,但事關重大,還是要拿到科學的證據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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