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薦萱萱新文染指首長,嬌妻撩人
嬌妻撩人》
書號:519776
簡介:
重生後的她,無意中在海灘上救了個陌生人,卻不料,這一救,給自己惹來了無盡的麻煩—雷北捷那強制霸道的愛!
他是,動一動手指,整個京都皇城都會顫三下的太子爺,人稱雷神!狂、拽、酷、霸、吊炸天,女人心目中的男神!
她是,整個京都人人唾棄的白家棄子!無趣、薄情、冷漠、孤傲、刻薄,比灰姑娘還灰的小角色。
傳聞,雷北捷三尺之內對女人來說是絕對的禁地,而她這個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要金錢沒金錢的三無女人,不僅進了他的禁地,還紮了他的禁果,終引來雷神一怒。
雷神一怒,驚天撼地,卻沒有撼動她這個三無女人的心,反而將他這個三有男人賠了進去,賠了身體又折心。
這是一個悶騷霸道、權勢滔天的男人的追妻盪漾史,也是一個胖醜窮的灰姑娘蛻變成白富美女神的完美逆襲。
片段一:
“首長,不好了,我剛纔偷偷的見到大嫂拿着一張婚貼黯然傷神。”
正在閱兵視察的雷北捷聽到這記消息,當即跳下坦克,吩咐下去,“準備飛機。”
“可是,可是現在是在閱兵啊!”天吶,全國人民都在看着您啊,首長!
雷北捷直接甩了一個眼神過去,“我不想說第二遍!”
“那,那您到底是要去哪兒啊?”
“備個禮物送給她。”
前夫結婚當天,白洛遇見了雷北捷,婚宴場上。
“這是我們夫妻倆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雷北捷拍了拍手,便有人從門外端進來了一口大箱子。
而當劉振宇和雲倩打開這口箱子,看到箱子裡的“禮物”的時候,整張臉都綠了,因爲箱子裡裝着的是當初和渣男渣女勾結在一起害死白洛的人的頭。
“砰!”的一聲,一副對聯赫然出現在宴會的大顯示屏上。
上聯:劉門振宇蠢豬覓知音
下聯:雲府倩粉蘿蔔擇佳偶
橫批:蠢豬蘿蔔
白洛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回頭朝霸道的擁着她的男人會心一笑,在心裡輕聲說了句‘謝謝’。
片段二:
“我的女人連我都捨不得碰,你敢動她一下試試!”男人惡魔般的俊臉上盡是如隆冬般的寒氣。
小糰子縮了縮自己的小爪子,撇了撇粉嘟嘟的小嘴,她只不過是想親一下自己的媽咪而已,這個男人簡直是太可惡了,對女人太不溫柔了,連女人的醋都要吃,簡直是無藥可救了,她絕對不會承認這個男人是她爹地的。
男主身心均純潔無比,對我們女主也是一心一意,大愛寵文,暖情暖心暖過熱戀。
——本文男強女強,接地氣——
【前三章】
001插入一針
望着那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海面,白洛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血紅色的眼睛淡化成了墨色。
這時是深夜,海灘上除了她就沒有別的人。
只是,當她走過一處有人形高的大石頭之後,她看到大石頭後面躺着一個人,一個男人。
男人臉上有着淤泥,看不清樣貌。
只見他雙眸緊閉,眉頭深深擰起,渾身溼透,空氣中除了鹹鹹的大海味之外,還有被衝得極淡的血腥味。
白洛本不想理會這次偶然碰到的事情,打算繞過這個男人,繼續往前走,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腳步還是莫名的停了下來。
白洛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既然在今天遇見了這樁事,那就救了他吧。
白洛彎腰蹲在男人右手旁,擡手探上男人的脈搏,聽了一會兒之後,她的遠山眉微蹙,這個男人的傷勢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怕是會有喪命的危險,此刻,她沒有再猶豫,直接從口袋掏出一個檀木精緻小盒子,熟練的按了一些機關,盒子層層打開,在盒子的最底層露出一排大小不一的銀針。
白洛從其中挑出一根根的銀針,而後將小盒子放在海灘上,一手固定住男人的頭部,一手將銀針準確無誤的扎到男人的頭部幾個穴位上。
“嗯……”男人低沉的呻吟聲從那張薄脣中淺淺溢出。
男人只是呻吟幾聲之後便又沉沉的暈了過去,白洛給他的頭部紮好銀針之後,便將他的頭部重新平放在沙灘上,等着時間一到,便將銀針取下來。
只是,在等待取銀針的時候,白洛又把了把男人的脈搏,隨後她的眉頭蹙得更緊,視線也從男人的手腕到了男人的西裝褲的皮帶下方三寸的地方停下。
既然今天讓她遇見了他,而她已經停下來給他救治,那也就把他這個病一併救治好了吧。
這個男人的臉龐雖然沾染了許多淤泥,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從男人的衣着和身形還有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場來看,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年紀也就二十五歲左右,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年輕男人竟然寡人有疾。
她目不斜視的將男人的皮帶解開,雙手放在男人的褲拉鍊上,微微的停頓了一會兒,但是,腦海中迴響起一句‘蕩婦’‘不要臉’‘賤人’,這些詞讓她嘴角嘲諷的勾了勾,而後便繼續目不斜視的將男人的褲拉鍊拉下來,挑了一個位置,紮了數針。
這次銀針紮上去後,男人的呻吟聲持續了十秒,十秒過後,男人又沉沉的暈了過去。
如果這裡有女人的話,聽着這些聲音怕是都會面紅耳赤的,但是,白洛卻是臉色如常,彷彿那低沉性感帶着磁性的呻吟聲只不過是一記平常的男聲,而眼前這些盪漾的畫面也只不過是稀鬆平淡的一面,激不起她任何的本該屬於女孩的害羞之色。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取針的時候,白洛先將男人頭頂上的銀針取下來,將銀針妥善的放入檀木盒子中後,她纔開始去取褲拉鍊處的銀針。
在她取最後一根銀針的時候,一個海浪衝了過來,清涼的海水衝在男人的臉龐上,將男人臉上的淤泥也一併衝得一乾二淨,露出男人的真面容來。
男人俊美得勝過天神一般的俊顏或許是因爲被海水沖刷的緣故染上了一層蒼白,只是,即使他的臉色蒼白,但是,卻壓蓋不住他這張俊臉的絕代風華,怕就算是世界上最頂級的雕刻家也無法將他那俊美的臉部輪廓雕刻出來,雖然此時的他是昏迷的,但是,卻還是有一股極強的威壓感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那是久居高位養成的。
而當白洛看到男人的俊臉時,取銀針的右手猛地一頓,沒有把握好力度,銀針非但沒有取出來,反而插進了肉裡,痛得男人緊蹙的劍眉蹙得更緊,長長的呻吟了一聲,盪漾得月兒都躲進了雲層裡。
不知何時,白洛的左手已經撫上了男人的俊龐,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等到再次衝上一個浪花時,涼涼的海水濺在她的臉上,她這才猛然驚醒,而後仔細的看了男人的臉幾眼,發現並不是她腦海中的那個男人,只是跟她腦海中的那個男人有幾分相似之處。
她這才悵然若失的起身離開,離開時她的黑瞳已經染上了一抹鮮血的紅,眸光的恨意怕是能夠擊殺一頭兇獸。
在白洛離開後的半個小時之後,海面上來了十多艘直升飛機,其中一架直升飛機上的人應該是看到了躺在大石頭後面的男人,當即便放下望眼鏡,搶過操作檯,將直升飛機調轉九十度,朝着男人所在的方向開去,與此同時,他在耳麥上大聲的喊道:“找到了,少爺找到了,救護人員速速趕來。”
語畢,他扔掉操作杆,直接從直升飛機上跳了下去,急忙跑到男人的身邊,救護人員也隨即趕了過來。
而當救護人員中最有名望的醫生查看了雷北捷身上的傷勢後,驚訝的道:“有人提前救過北捷了,好在多虧了那個好心人護住了北捷的心脈,要不然……”醫生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在場的人知道他後面那句話是什麼意
思。
雷北捷的意識漸漸回攏,驟然,他睜開雙眸,手電筒的燈光打在他天神一般的五官上,火爆又致命,他倏地坐起身來,由於他的動作太過突然,直接將正打算繼續給他查看病情的醫生撞得後退好幾步,惹得醫生在旁邊不停的喋喋不休,雷北捷大手一揮,冷斥道:“蕭揚,閉嘴!”
這句話說完之後,雷北捷又是一聲命令發佈下去,“留下一個手電筒,所有人全部後退五十米,統統背過身去。”
蕭揚本不想反駁的,但是,突然聞到雷北捷身上的一股味道,他瀲灩的桃花眼一眨,調笑道:“北捷,我可是在你身上聞到女人的味道了,莫非……”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雷北捷一腳躥飛,跌倒在海灘上,其他的人可不像蕭揚那般,早在雷北捷下達命令的時候就已經執行命令去了,邢飛將倒在海灘上的蕭揚一併拉走。
海灘上恢復了原本的寧靜,雷北捷這纔打開手電筒,往自己的西裝褲處照了照,當他看到一根銀針穩穩的紮在自己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時,他兩邊的太陽穴上的青筋一股一股的,彷彿要從皮肉中跳出來了,冷氣直接從他身上散發出去,站在五十米外的衆人紛紛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全場就蕭揚還在不斷的想要扭過頭去看雷北捷那邊的狀況,但是,他的頭卻被邢飛死死的按着,讓他動彈不得,根本就看不到雷北捷那邊的景象。
他是真的很好奇,剛纔也是因爲好奇的緣故,頂着要被雷北捷削一頓的危險也要反駁雷北捷一句。
那是因爲從小到大,雷北捷對女人有恐怖的潔癖,從來都不準女人靠近他三尺之內,而如今,他竟然在雷北捷的身上聞到了女人的味道,這可是天大的新聞,要是他將這則新聞賣給雷媽媽,嘖嘖,還只是想想,他都興奮不已。
可是奈何邢飛這個臭小子不肯放水,死死的執行着雷北捷下達的命令。
雷北捷看着自己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上面那根銀針尾巴,銀針尾巴還在晃啊晃的,彷彿是在耀武揚威,他憋着一口氣,猛地捏着銀針的尾巴,將銀針徹底拔了出來,悶哼一聲,纔看到這根銀針竟然扎進去了七釐米。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竟然有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
在他渾身最脆弱的地方扎進去一根七釐米的銀針,那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肥上天了!就算將整個東海市翻轉了,他也要將這個色膽包天的女人抓出來!
滔天的怒火從他胸臆間熊熊燃燒起來,遠在五十米外的衆人們紛紛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他們覺得自己真的是在度秒如年。
都距離這麼遠了,那股子的怒壓竟然還這麼強烈,如果不是少爺規定退到五十米外,他們真的很想退得更遠,遠到不會感受到這股子的氣壓爲止。
這是他們跟在少爺身邊,看到少爺第一次發這麼大怒火,衆人都是寒顫顫的,就連原本打算要八卦的蕭揚都忍住了八卦的心思,很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對雷北捷做了什麼。
雷北捷用手電筒掃了一圈四周,當他看到沙灘上躺着一枚胸針的時候,他眸光一閃,將胸針撿起來,而後站起身來,驀地說了一句,“去東海市。”
而這一句話讓邢飛和蕭揚的身子都震了震。
“少爺,不可,這太危險了,您剛遭到暗殺,東海市又是……”邢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雷北捷一個冷厲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而蕭揚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笑嘻嘻的一掌拍在雷北捷的肩頭,曖昧的笑道:“北捷,我也正好想去東海市玩玩。”
002情書表白
白洛回到小單間之後,坐在牀上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到書桌旁坐下,翻看着書桌上的那一疊已經被她翻看了無數遍的小本子,小本子上面工工整整的寫滿了字,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均是一個女生對一個男人隱晦的愛慕之情,只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卻沒有寫出來。
白洛想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她是今天傍晚時分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重生對很多的人來說都無法理解,但是,對她來說,卻是她最爲渴望的,在鮮血迷糊了她的視線的時候,她最大的願望便是重生,帶着滿腔的恨意重生。
小本子裡面記載的全部是原本這具身體的主人對某個男人的青澀暗戀
,她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便只好重新坐回牀上,又給自己把了一下脈。
她不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得罪過什麼人,身體裡面竟然積滿了毒素,應該是從小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藥,並且還長時間服用這些慢性毒藥,毒藥慢慢的積累,在今天傍晚的時候終於爆發了,導致這具身體的主人當即中毒而亡,而她正好就在這具身體上覆活過來。
她從小學醫,剛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具身體的不對勁,當即就對這具身體查看了一番,查看完之後,大驚失色,她不想自己剛剛重生了,就又立馬被這些毒給逼得死過去,好在不僅僅她重生了,她的隨身物品——檀木盒子也在她的身邊。
她當時當即就將盒子打開,掏出銀針在自己身上的幾處穴位上紮了幾針,封住那些毒,只是,她也只是治了表面,沒有治到根本,要想徹底將這種毒祛除掉,必須有五味藥材,只是,這五味藥材該如何去找到卻是個大問題。
銀針封住了那些毒,只會給她三天活命的機會,三天過後,如果再沒有找到那五味藥材的話,那麼,即使是銀針也封不住那些毒,到時候,這具身體會再次中毒身亡,而她,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那麼,她絕對不容許自己再死一次!
她要將以前給他的一切都一一拿回來!
雷北捷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猛地一把掀開被子,打開壁燈,再一次進入浴室,今天晚上,他已經進浴室洗澡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是,洗完後躺在牀上還是感覺到屬於那個女人的淡雅香味在自己鼻尖縈繞着,正是這香味讓他整夜都睡不着,也渾身不舒服。
“該死的女人!”雷北捷洗完澡後,重新躺回牀上,低咒了一句。
雖說當時他是昏迷的,但是,他也感覺到有個人在他身邊,給他扎針,他當時是很想睜開眼睛起身的,只是,當時的眼皮卻像是千斤重石一般,怎麼也擡不起來,尤其是感覺到小北捷被那個女人紮了幾針的時候,他簡直都想要起身將那個女人給殺了。
第一次,有個不怕死的女人進入他三尺之內。
第一次,有個不怕死的女人摸了他那兒。
第一次,有個不怕死的女人紮了他那兒。
剛躺下,雷北捷鼻子一吸,頓時又是一頓惱怒,那淡淡的素雅香味又縈繞了過來,而這一次,就在他想要起身再去洗澡的時候,卻驚訝的看到下身有反應。
“那個女人的幾根銀針竟然把它治好了……”雷北捷先是一愣,而後臉色由紅轉青,最後變成了徹底的黑色。
治好了!
那個女人竟然將它治好了!
該死的女人,誰讓她幫他治好的!
一想到每個月的十五號那一天夜晚的八個小時,他連殺了那個女人的心思都有了,而今天正好是十號,五天之內,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敢自作主張、畫蛇添足的女人給翻出來!
當即便又給邢飛打了通電話,說了一句話之後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白洛走出了小單間,在大街上走着,眼睛四處掃視着,想要看有沒有藥房之類的地方,走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驚喜聲,“小洛。”
白洛還沒有回過頭去看是誰在喊她,來人已經滿臉歡笑的跑到她身邊,雙手親熱的挽着她的手臂,曖昧的笑着說道:“是不是不敢回學校了?”
女孩紮了一個利索的馬尾,皮膚有些黑,眉骨很高,映襯的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
白洛沒有明白這個女孩說的話的意思,她也就沒有接話,女孩對白洛沒有接話也沒有表示什麼,反而一巴掌拍在白洛的肩膀上,笑道:“怕什麼,不就是表個白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難道忘記你昨天下定決心將情書遞給阮景天時的勇氣了?”
說着說着,女孩已經挽着白洛朝東海大學所在的方向走去。
白洛在街上逛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藥店,心裡急得很,她的時間不多,三天之內如果不找到那五種藥材的話,她就要死,所以,她很不想跟這個女孩走,只是,她將這個女孩的雙臂從她的臂彎裡拿出來後,這個女孩又熟練的牽起她的手,嘴裡一直在說着阮景天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白洛的不對勁。
p;白洛想要將手從這個女孩的手掌心裡扯出來,只是,剛一動作,就發現這個女孩的手勁大得驚人,與此同時,女孩停下了嘰嘰喳喳的話,疑惑地道:“小洛,你怎麼了?你今天早上鍛鍊了啊,力氣變大了不少,這樣纔好,以後多鍛鍊鍛鍊身體,這樣身體的抵抗能力纔會增加。”
聽着女孩的這句話,白洛的手停止了動作,因爲她不想讓眼前這個女孩知道白白洛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白白洛,她對這個世界還是瞭解一些的,一些變態的實驗室是很喜歡研究一些特別人種的,會將那些特別人種關起來研究,她定然是不能夠被那些變態的科學家發現的。
她不能失去自由,她不能成爲試驗品,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下來!她要拿回曾經給他的一切!
而眼前這個女孩顯然和原本的白洛是好朋友,對原來的白洛應該是十分了解的,從她的話可以聽得出來,原本的白洛的力氣應該是不怎麼大的,其實從昨夜她在鏡子中看到這具身體時,她也知道了一些情況,這具身體中毒至深,想要有好身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什麼。”白洛淡淡的回了一句。
女孩認真的看了白洛一眼,見是真的沒有什麼,這才繼續展開笑顏,拉着白洛的手,繼續說着阮景天的一些信息,一路上白洛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她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孩,不知道她叫什麼,她不能夠露出馬腳來,而女孩彷彿是習慣了白洛的沉默,所以一路上也沒有停下嘴。
不過,一路上聽女孩的唧唧哇哇,她對女孩口中說的表白事件也明白了一些。
回想着在小單間的書桌上看到的那個小本子上面記載着的青澀暗戀,她知道,昨天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終於向暗戀了一年的阮景天表白了,她現在是大二,讀的是東海大學醫學院的鍼灸推拿系。
白洛被女孩挽着進了東海大學,而後又到了一處白色拱圓形的建築物前,女孩開始跑了起來,邊跑邊喊道:“小洛,我們趕緊進去,待會我們多佔一個座位,留給阮景天坐。”
女孩長得很纖弱,但是,佔位的時候卻絲毫不弱,一口氣就佔了最好的三個位置,讓男生女生們都只能狠狠的的瞪着女孩,女孩卻將利索的短髮一甩,毫不在意。
“小洛,快看,快看,阮景天進來了,他進來了,你趕緊朝他招手啊,他肯定會過來坐的啊。”女孩激動的抓着白洛的手,指着走進來的一個大約十九歲的男孩說道。
男孩身高一米八五,帥氣的臉上洋溢着自信,穿着一身籃球運動服,雙臂上的肌肉一股股的,張揚着青春與活力,一進來就吸引了全場女生的注意,朝男孩招手的女生不在少數。
白洛只是淡漠的瞥了那個男孩一眼,而後便移開了視線。
女孩見白洛沒有招手,心急之下,當即便抓起白洛的左手朝着阮景天揮着,並且喊道:“阮景天,來這邊坐。”
喊這句話的女生並不在少數,但是,女孩的嗓門洪亮,很快就被阮景天注意到了,阮景天一雙眸子掃過女孩身邊的白洛,勾了勾脣,便朝着白洛這邊走了過去。
其他的女生們見狀,整張臉都佈滿了憤怒之色,先前黃芩將最好的三個位置霸道的佔了也就算了,現在黃芩竟然還公然的將院草阮景天給引了過去,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即就忍不住咆哮了,“黃芩,你太不要臉了!”
黃芩一點兒都不在意,朝着她們揮了揮手小拳頭,那幫女生們便噤了聲,紛紛鼓着腮幫子,滿臉不甘的坐了下去,誰讓黃芩家是武術世家,她們這些千金小姐哪裡打得過她。
黃芩佔了三個位置,她坐在白洛的左邊,而白洛右邊是空着的,阮景天坐在了白洛的右邊。
這次的大會是針對整個醫學院召開的。
阮景天過來之後,白洛也沒有理會他,倒是坐在一旁的黃芩十分着急,不斷的在旁邊挑着話題,想要讓白洛和阮景天聊起來,阮景天雖說也是鍼灸推拿系,但是卻和她們不是一個年級,平時想要見到阮景天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自家好友昨天給阮景天遞了情書,今天可正是交談的最好時機,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可是,奈何過了十多分鐘,白洛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黃芩真是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小手從扶手這邊繞過去,擰了白洛腰間的肉一把,用眼神示意道:你昨天的勇氣到哪裡去了,今天阮景天真的坐在你身邊,你丫的竟然一句話都不說。
而就在此
時,一記溫柔可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景天,巧啊,沒想到你也在這邊坐。”
聽到這句聲音,黃芩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因爲阮景天右手邊的位置也是空着的,那個位置雖然不是她佔着的,但是,卻是別人佔了的,卻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是給裴媛媛佔的。
白洛的注意力沒有在身邊的人身上,腦海裡想着的都是待會兒該怎麼擺脫掉黃芩,好去找那五味藥材,她查看過她的這具身體,因爲長期食用慢性毒藥的緣故,導致身體的抵抗能力降低,身體的各種功能都出現了問題,身材肥胖,雙眼下方是一圈的雀斑,將整個白皙的臉打了幾分折扣,不過,只要將體內的毒素徹底根除了,再慢慢調理,雀斑是會去掉的,減肥也不是難題。
既然讓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上,那麼,她就會將這具身體改善到最好的狀態。
裴媛媛在和阮景天說話的時候,掃了白洛一眼,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嗤笑,她可真是期待呢,期待待會兒的場面呢。
而就在此時,白洛扭過頭去淡淡的掃了一眼裴媛媛,裴媛媛當即心裡沒來由的一寒,她怎麼覺得今天白白洛的這雙眼睛黑得純粹,讓人心裡莫名的慎得慌,感覺自己被獵豹盯上了一般,這樣的念頭也只是一晃而過,在白洛將視線移開之後,她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剛纔肯定是自己想歪了,就白洛這樣的懦弱的棄子,怎麼可能給她帶來這樣的感覺,想了想便晃了晃頭,心裡越發的想要趕緊將白洛趕出東海大學,不僅是爲了那個人,更是爲了自己。
大會還沒有開始,演講臺後方的大屏幕上播放着的是醫學院的一些天之驕子的照片,而突然屏幕上的一張照片的出現,頓時引起了全場的注意,幾秒過後,便是鬨堂大笑。
而隨之而來的是一段視頻,視頻裡只有兩人,一男一女。
“阮……阮學長……我……我喜歡你很久了。”女孩將情書遞給身前的男孩,滿臉羞澀低頭跑掉。
幾秒過後,全場笑聲翻天。
“真是想不到,想不到,還以爲是黃芩喜歡阮景天呢,沒想到竟然是白洛那個女人喜歡阮景天,而且……”
“白洛什麼時候也這麼大膽了,竟然敢將情書在這個時候放出來表白,還把視頻也弄出來了,我靠,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勇氣個毛,要是阮景天拒絕了她,那她可就出醜死了。”
“切,她的臉皮比樹還厚,哪裡怕出醜,肯定是當時表白被拒絕了,然後不死心,今天又來表白。”
“白洛?不就是那個上期期末成績考了個鴨蛋的女孩嗎?那可是刷新了整個醫學院鍼灸推拿系的最低記錄啊!”
“白洛,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麼樣子,半臉的雀斑,身材肥胖得如肥豬,考試考鴨蛋,要身材沒身材,要才華沒才華,就你這個樣子,竟然敢在整個醫學院的同學面前向我們的院草天才阮景天表白,你以爲你還是白家的世家小姐呢,做夢去吧,白花癡,你已經被趕出了白家,成爲白家的棄子了!阮哥哥真可憐,竟然被你這麼個不要臉的三無女人死纏着表白。”
這聲音一出來,整個h座由原本的鬨堂大笑轉爲安靜,只是,安靜了三秒之後,便是更加響亮的大笑,遠遠勝過了前兩次,就連經過h座的同學們都聽到了這些笑聲,紛紛停足,表示好奇,不知道h座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此時,在h座大廳的監控室內,一排的校領導都戰戰兢兢的望着站在監控屏幕前那個狂拽酷霸吊炸天的男人,他們不知道這尊雷神怎麼突然就空降在他們學校。
“北捷,那個就是白家的白洛?”蕭揚眨了眨瀲灩的桃花眼,眼底泛着濃濃的興趣。
003找她出來
雷北捷沒有回答,如鷹隼般的眸光定格在大廳中的那個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胖女人身上,眸光深沉如月光下的幽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而此時的白洛本能的朝着大廳頭頂上方的一個角落望去,望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目光,而在監控室內的蕭揚卻捂着小心臟往後一跳,驚訝的叫了一聲,“嚇我一跳,讓我感覺剛纔好像和她面對面對視一樣,北捷,這真的是傳聞中的那個白家白洛嗎?怎麼看怎麼都感覺不如傳聞中那樣的無能。”
這次雷北捷倒是回答了,不過也只有一個字,低沉的嗓音帶着如醇酒般醉人,“恩。”
這個女
孩倒是有趣得很,大廳中的人都在討論她的事情呢,她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彷彿大廳中正在討論的那個人並不是她。
作爲旁邊者,看得出來,這齣戲應該是有人故意刁難白洛的,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只不過,會場的學生們都想看着白洛出醜,哪裡會有個人站起來爲白洛鳴不冤。
黃芩握緊了白洛的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阮景天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這封情書是她親眼看着白洛交到他手裡的,如今這封情書卻出現在了大會的熒光屏上,更可惡的是,他竟然還將這段表白視頻錄了下來,當着這麼多的人放了出來,太可惡了!
就算他要拒絕自家閨蜜,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自家閨蜜!
渣男!絕壁了!先前看到阮景天過來坐,她還以爲阮景天和白洛有戲呢,以爲阮景天接受了白洛的表白,要和白洛談戀愛呢,卻不料,竟然是這麼個結果,那他還過來坐在白洛身邊做什麼?來諷刺白洛的嗎?來侮辱白洛的嗎?想要白洛出醜的嗎?
想到這裡,黃芩真的很想一巴掌就扇到阮景天這個無恥小人身上,只是,她知道白洛很喜歡阮景天,當着白洛的面打阮景天的話,白洛怕是會跟她鬧翻的,她便也只能強忍着,滿臉怒氣的拉起白洛就要走。
只是,她想走,有人卻不讓她這麼快就走。
修長的美腿一伸,直接攔住了黃芩和白洛的路,這裡的座位都是一排二三十個的,前面一排和後面一排捱得也比較近,如果旁邊的人不肯讓道的話,裡面的人是出不去的,這時,正好是裴媛媛擡起了腿,攔住了她們倆。
“裴媛媛,你想做什麼?”黃芩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當即就撕爛這個女人精緻的笑臉。
白洛一直都是呈觀望狀態,讓黃芩牽着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和進入大廳是的表情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也沒有再看過阮景天一眼。
“想做什麼?想告訴白洛,不要整天肖想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景天喜歡的人是我,他只愛我一個女人,白洛,請你不要再來勾引我家景天,可好?”裴媛媛說這話的時候,整個嬌軟的身子都依偎進了阮景天的懷裡,右手指卷着經過精緻打理的髮梢,聲音不急不慢。
“誰稀罕阮景天了,阮景天在你裴媛媛的眼裡是朵花,在我家白洛的眼裡就是一坨牛糞,誰稀罕誰要去!”黃芩拉着白洛,再吐了一句,“好狗不擋道,讓開!”
最後一句話氣得裴媛媛想要起身跟黃芩廝打成一團,但是,她是淑女,而且景天還在旁邊呢,她怎麼也不能和黃芩這樣的野蠻女人一般見識,收了腿,便梨花帶雨的軟在阮景天的懷裡。
黃芩滿臉兇相,但是還是有些女人不讓道,那些女人都被黃芩給狠狠的撞開了,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的撞人,黃芩終於拉着白洛走出了h座。
而大廳裡,阮景天冷不丁的將懷裡的女人巧妙的推開,“滿意了?”語畢,便也起身離開了這個座位,去了最後排,氣得裴媛媛的嬌容怒氣冉冉。
如今的網絡發達得很,尤其是校園網更是高速報道着前一秒鐘發生的事情,白洛和黃芩剛出了h座,剛纔在h座裡面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被人發到了東海大學的bbs上,路人都用鄙視外加譏諷的眼神看着白洛,氣得黃芩都要發飆了,但是,這是在學校,她也只能狠狠的瞪向那些投給白洛不善眼神的人。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黃芩拉着白洛一路飛速的走着,也沒有發覺到白洛今天的異樣,要是在平時,按照這個步速,白洛肯定跟不上,會拉住黃芩,讓她走慢點的。
直到走出了校園,黃芩才噓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什麼,趕緊回過頭望向被自己牽着的白洛,見她並沒有氣喘吁吁的樣子,這讓她有些驚訝,但是,現在最爲主要的是要安慰剛被阮景天在大庭廣衆之下拒絕的白洛,所以,那個驚訝的念頭也就被她自動的拋到腦後去了。
“小洛,你別難過,不就是個男人嘛,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滿大街都是,比阮景天優秀的男人多了去了。”黃芩說了這句話之後,便開始用各種語言來數落阮景天的各種缺點。
白洛撫了撫額,擡手示意她不用再往下說了,黃芩知道白洛是個軟性子,很多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裡,要不是有次白洛被人欺負,書包被人扔在地上,導致裡面的一本本子掉落在她面前,而她正好彎腰拾起那本小本
子,不巧的看到那本小本子裡面白洛對某個男生的各種青澀暗戀之情,連她也不會知道白洛心裡竟然有喜歡的人,這樣的一個藏着心思的女孩,今天被人公開的將情書和表白視頻在大庭廣衆之下播放,心裡肯定是極爲難受的。
“白洛,姐今天就帶你去找個比阮景天強上一百倍的男人,滅死阮景天和裴媛媛的威風。”
白洛擺了擺手,而後看着黃芩,認真的道:“你,很好。”
黃芩先是一愣,而後一掌拍在白洛的肩膀上,有些黑的臉上染了一絲羞赧,“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好閨蜜。”
“你先回學校吧,我想一個人散散心。”白洛也找到了理由讓黃芩離開,有黃芩跟在身邊,被發現她不再是原來的白洛的可能性更高。
黃芩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但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多說,而是將白洛抱入懷裡,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才鬆開了她,“這些天你就別再來學校上課了,等事情平息之後再過來,這些天在家裡好好休養,今天晚上我來看你。”
白洛點了點頭。
而此時,在監控室裡,站在雷北捷身後的邢飛說道:“劉校長,將你們學校鍼灸推拿系的所有女學生都召集在一起。”
劉校長飛快的望了一眼雷北捷,而後問道:“那剛纔走出去的那兩位女同學還要喊回來嗎?”
“她們的鍼灸手法怎麼樣?”雷北捷倏地開口問道,而此時他的手裡正把玩着一枚胸針,胸針上面龍飛鳳舞寫着‘東海大學’四個字,這是大學生入學時學校統一發的胸針。
“其中一個女孩的鍼灸手法十分不錯,不過,另外一個……”說到這裡,劉校長的臉色有些發綠,白洛在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中考了個鴨蛋,這個成績也驚動了他這個校長,很多的老師都要求不能讓白洛再來讀大二了,但是,白洛畢竟是姓白,是京都白家的人,大家族裡面的紛紛擾擾哪裡是他們這些小市民能夠去揣摩的,就當她不存在,即使她掛科,學校也不會對她說什麼,也不會要求她補考,只希望她趕緊畢業得好。
“其中一位女生是白洛,成績太爛了,別說鍼灸手法了,就是拿根銀針,她的手都會顫抖個不停,連最基本的穴位都不會找。”站在劉校長身後的一位教授橫插了一句,他就是教白洛鍼灸的教授,他已經快要被這個白洛給氣得吐血三升了,此時得了機會,還不趕緊將心中的不快發出來。
“那就將另外一個手法好的喊回來。”蕭揚說道,他是醫生,給自家好友查看傷勢的時候,發現那個女人的鍼灸手法十分不錯,就連他都要忍不住對那手法讚歎好幾聲,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及時的將自家好友的傷勢控制住,自家好友怕是會有不測,所以,肯定不會是白洛那個成績超級爛的學生,甚至,他都懷疑,東海大學裡真的會有鍼灸手法那麼好的學生嗎,那手法太過老道,顯然是入行許多年的老手才把握得那般的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