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眼前的東西就是這個玩意兒。
此時饕餮獸被一條極粗,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鏈子拴着,那兩隻奇形怪狀的眼睛裡有着貪婪和期望,似乎還有渴求。
“你退到後面,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記住找地方躲起來。”柳長卿將她擋道身後背對着她說。
紫萱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暖流涌過,這男人看似冷漠其實他有着很沉穩的內心,這一路走來看似不聞不問其實對她也算是關懷備至,可是她還是看不清楚這個男人的呢新,這樣一個男人到底有怎麼樣內心世界。
擡起頭剛剛想要說些什麼,眼角餘光掃過那噁心的饕餮惡獸,它的身後不遠處一片綠油油。
“斷腸草!?”驚異的呼喊出聲,終於明白這惡獸爲什麼在這裡了。
斷腸草是神草,可以治癒斷損的經脈,據說就連神仙也能起死回生的神草,只可惜早在幾百年前絕技了,沒想到這裡居然養着這麼一片。
這斷腸草有個很變態的地方,就是這種草必須用窮兇極惡之徒的鮮血供養才能長成功,看來這惡獸就是爲了供養着片斷腸草而存在的,而且看它的摸樣看來是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
“柳長卿我們救救這個饕餮吧,其實它挺可憐的,也不知道用自己的鮮血養了這斷腸草多少年了,成了現在這幅摸樣也算是因禍得福不如我們救了它吧!”在她看來這知雖然成年卻沒有任何攻擊力的饕餮已經淪爲可憐人的範疇。
柳長卿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單純。
“不要小看了這個惡獸,它的攻擊力可比你想想的大,你乖乖的呆在一邊至於斷腸草到時候全是你的。”看她狂熱的眼神他斷定,要是這斷腸草不到手恐怕這個女人就會在這裡陪着這個饕餮獸了。
紫萱滿頭的黑線。
飛身略過一片陡峭的小坡,他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看着那隻危險的饕餮獸,手中摺扇輕輕擺動,看似溫柔的一切卻有着不一樣的霸氣。
“我會讓你死的很舒坦的。”說着仗劍刺了出去,斜刺裡那一劍已經通體而過,那饕餮獸似乎連動作也便的遲緩了。
劍身沒入惡獸的身體,它卻完全沒有意願去躲開,那雙奇形怪狀的眼睛裡閃爍着點點的期許,難道它一心求死?
紫萱看着腦海裡冒出這樣的想法,看着饕餮獸的眼神更加是憐憫萬分了,幾百年的囚禁一身的血液都養育了這篇斷腸草,到底是幸事還是該悲哀。
“不要殺它。”不自覺的大吼出聲,紫萱跑了出去。
不管是人活着動物都有着自己該有生存下去的權利,他們沒有任何資格剝奪,所以在自己生命的沒有收到任何威脅的時候就不應該有消滅對方的想法。
更何況饕餮獸本就可憐,所以她必須救它,所以她纔會義無反顧的跑了出去,這一切只是因爲她要救這個被禁錮了百年之久的動物,它不該死。
柳長卿停下手中所有的動作,手中的摺扇邊緣那閃閃發亮的是他真正的攻擊武器。
“葉紫萱你雖然是大夫,但是你不是任何人都能可憐的,你難道不知道要是這個怪物死的就是我們你知道嗎?”他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額邏輯思維,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這樣的決定,偏偏她此時此刻有了憐憫之心。
眉頭緊皺看着一臉憤怒的柳長卿,緊抿嘴脣根本不打算妥協,“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我也知道斷腸草的重要,可是爲了救別人的命來犧牲它的命,這本身就不公平我們沒有資格殺了它,即使它在千百年前傷害了很多人,可是這幾百年來它也爲了培育這一方斷腸草付出了打半條命哦,也算是造福人類將功補過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它已經是遲暮之年已經活不久了。”
她所堅持的不過是饕餮獸剛剛眼中的乞求還有一閃而過的淚花,它的生命即將結束可是它到底在堅持什麼?
“你…”柳長卿被她反駁的毫無言語可以應對。
見他不動彈,紫萱轉身看向已經離她不遠的饕餮獸。
人們都說饕餮獸可怕是因爲它的貪婪,可是人又何嘗不是貪婪的呢,那麼跟人類想比起來這樣的饕餮獸卻顯得那麼的單純,是那麼的可憐。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乖乖的我幫你看看你的身體。”輕聲細語的慢慢一步步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靠近。
不遠處的柳長卿看着她毫不畏懼的模樣,心裡卻已經擔憂到了極點,饕餮獸性情兇殘幾乎是逮什麼吃什麼,她一個女孩子有什麼理由那麼大膽不顧自身安危。
就在紫萱小心翼翼靠近的時候,饕餮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攻擊性了,居然慢慢的放鬆了警惕將身體放鬆了下來,趴了下來。
當紫萱來到它的身邊後,饕餮獸似乎是輕聲的嘆息一樣有種滿足的味道,伸手她觸碰上它崎嶇的皮膚,僵硬的有些擱手。
動物和人不一樣,與他們交流你一定要有足夠的耐心和誠意,不需要太多的交流只要你懷着善意一定可以感化,它們不懂得計較和心機,只要你誠心相待那麼它們就傾心香附。
“不要擔心我幫你治傷。”接近了看才發現,饕餮獸因爲常年需要給斷腸草以鮮血灌溉所以身上到處是傷口,雖然它有着極強的修復能力但是幾百年的積累它的身上很多傷口都已經腐化了,看起來很可憐,他很不明白當年將它禁錮在這裡的人到底有怎樣的想法,既然殘忍至此。
從藥箱裡拿出藥物,仔細的爲它清洗傷口,或許是這些年它的年歲大了所以傷口看的出來就是這幾年留下來的。
“不會有事的,只要這些傷口好了你就沒事了,一會兒我放了你,你今後就自由了。”她不知道這頭饕餮獸到底當年犯了什麼罪責,要被禁錮百年之久,而且還要用自己的血灌溉這些斷腸草。
可是這樣一個生命即便在大的罪責它這樣生不如死的活着早已經還的差不多了。
“哼哼!”饕餮獸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居然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只是眼光卻看向了一旁的斷腸草,滿眼的不捨。
紫萱暗自嘆息,就連一頭惡獸也有所留戀的東西,即便這個東西還是讓它禁錮了百年之久,那麼人有什麼資格去討厭和憎恨這些動物呢。
“柳長卿我們放了它吧,它活不長了。”處理好了傷口,她站起身對一旁一直戒備這柳長卿說。
剛剛她爲它整治,知道這頭饕餮的壽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別說她不擅長獸醫就算是神醫也沒辦法救活它了,所以她決定在它有限的時間裡給它最大的自由,以它對這裡的感情想必不會離開這禁錮森林了,所以她不擔心它會傷害別人。
柳長卿猶豫片刻才往前走去,不在從哪裡拿出一把軟劍,“好,我可以放了它,可是這斷腸草對你的用處很大我們必須帶些出去。”
斷腸草的功效他早有耳聞,作爲醫者想必很想得到這些吧。
“不需要了,這裡是這一百年來饕餮獸的一切,我不會搶它的。”搖搖頭,紫萱卻是淡定的拒絕。
這些斷腸草就好像是它的孩子一樣,她沒有資格去剝奪,寧可自己留下遺憾她也不要讓這個將死的饕餮獸傷心。
畢竟它也是動物,也是有感情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