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面對上官宇和柳長卿等人的時候,金鱗的眼裡,絲毫看不出當年那樣一個下人,見到主子時候的恭敬與慌亂,他本是太子,骨子流着高貴的血液,本來就不用對任何事情任何人感到自卑的,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做回最真實的自己罷了。
“小侯爺大概是想不起來,我與你,幾日前才見過的,當時在飄香樓,我是豆豆的師傅。”金鱗看着柳長卿平靜的說着。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的。”見到對方裝傻,柳長卿也不是不知道,此時的語氣有些不悅。上官宇見柳長卿要生氣了,連忙插話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今天上官做東,請兩位到食客天好好喝酒如何?”
上官宇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若此人真的是紫萱或者是林大人派來的,那麼最近羽衣樓被踢館一件事,一定和他有關係,食客天連者羽衣樓的總部,在那裡,應該更好的問問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柳長卿也正是這個意思,總在宮門前說話不好。
金鱗卻是微微一笑,這纔會柳長卿和上官宇說道:“將軍和小侯爺的意思,在下明白,在下更是清楚,你們所想問的是什麼,只是此時我剛從皇宮裡出來,身後難免被人跟蹤着,此時若是跟了兩位去食客天,生怕會引起皇后娘娘的懷疑,不如此時你們想個辦法先離開,在下晚點一定會來食客天。”
柳長卿看了一眼別處,輕聲的說道:“晚了已經被人跟蹤了,此時還是想個辦法,將別人的視線給引開吧。”
柳長卿說完看着金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笑意,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意思,上官宇以前見識過,每次柳長卿要整人的時候,露出的便是這樣的笑容,只是不知道此時柳長卿爲何會對金鱗露出這笑容。
“不好意思,既然已經被人看見了,那麼本王覺得,應該找個理由,說明我們不是在這裡聊天的,不如本王做點過分的動作吧。”
金鱗還沒反應過來柳長卿這話裡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柳長卿已經伸出手,從朝着自己的臉頰就是hi狠狠的一巴掌,完了還想繼續的打,上官宇見狀,連忙道將柳長卿一把抱住,朝着金鱗喊道:“你也真是的,敲詐什麼人不好,偏偏敲詐到小侯爺的身上,難道你不知道小侯爺最恨你們這種自作聰明的人嗎?今天幸好是我在,不然,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金鱗莫名其妙的捱了一巴掌,這上官宇的話,是說給別人的嗎,這一點,金鱗知道,但是不明白的是,爲何柳長卿要選擇打自己這麼一出,以他的聰明,想其他的辦法也不是不可以的。
其實柳長卿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那日在飄香樓裡被豆豆給耍了,又見到金鱗是豆豆的師傅,便在心下尋思着,那豆豆與金鱗的關係看起來很好,平時準是隨時在一起,那麼自然也是知道豆豆以爲柳長卿是一條狗的事情,說不定還是金鱗教的,所以此時才這般的帶着報復的心思,甩了金鱗這巴掌。
柳長卿敢向天發誓,這一巴掌,他絕對沒有手軟,絕對是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去打的。
“你也真是的,做其他的事情不好。偏偏做出那樣打人的事情來,幸好我明白過來,你那是爲了給別人看的,不然還真的以爲你是受了什麼刺激。”金鱗回去之後,上官宇和柳長卿隨之上了馬車,上官宇有些不滿的朝柳長卿說道。
柳長卿這時纔跟上官宇說起了豆豆和自己懷疑的事情。
上官宇聽了之後,心下只有兩個想法,一是這豆豆真是個好孩子啊,這麼多年,柳長卿終於遇到對手了,二是自己應該儘快的去見見這個豆豆纔是,實在是太好了。
一回到飄香樓,金鱗就把柳長卿打自己的事情跟葉紫萱說了。
“我看見了,那傢伙,他就是不安好心的,沒事,回頭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把這個仇打回來的,你現在快去食客天,不過速度要快,要快去快回。’
上官宇和柳長卿在食客天的一間小包廂裡等着金鱗。
“將軍,小侯爺,在下時間不多,回去還要處理好多事情,所以有什麼話我們就長話短說。”金鱗一進去就對柳長卿和上官宇說道,上官宇示意他坐下來、看了一眼金鱗還有些腫的臉頰,心下想着這柳長卿還真的是絲毫不留情啊,這般英俊的面孔,也只有他能打得下去。
而柳長卿是陰沉着一張臉,並看不出多少情緒。
“好,那我們就長話短說,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是誰?”
“在下,姓卿。”金鱗遲疑了一下,說道,說出了一個假姓,只是因爲金鱗知道,葉紫萱的孃親卿,而且他曾經聽她說過,說若是這世上的人都姓卿,你該多好,自己找親戚也好找,最主要的,其他人不會因爲這個獨特的姓,一提到,便想起了孃親。
所以此時的金鱗才臨時給自己起了這麼姓。
“好卿大夫,那我就繼續問了,請問,你是不是林大人派來的人?”上官宇繼續問着。
金鱗想了想,柳長卿在這裡,此時自己還不能說自己是小姐派來的,那麼只能說是林大人派來的,完了看着柳長卿陰沉的臉頰,心下暗自壞想着,若是他們繼續問,今天金陵也一定會戲弄一下柳長卿,反正他戲弄柳長卿也不是第一次,即使將來發現了也沒什麼。
“不瞞將軍的話,是的,我是林大人派來的,而且將軍不用問了,羽衣樓裡的事情,是我們做的,因爲查到了,這羽衣樓後面的人是皇后,想着,若是搗毀了這個,對皇后也是一個打擊吧,所以才那樣的。”
金鱗平靜的說着,似乎羽衣樓只是個路邊的攤子一般,完全沒有顧忌柳長卿和上官宇調查他們這麼多年,卻依舊沒什麼結果的事情。
“們又是怎麼搗毀的這個羽衣樓,卿大夫可知道這羽衣樓身後的勢力有多大嗎?”上官宇繼續問着,柳長卿卻是突然冒出來了一句:“聽說,林大人家的兒媳婦十分的聰慧。”
金鱗聽着心下一喜,知道自己想回答的問題出來了,金鱗算計好了,這件事完成的時候,葉紫萱的身份也不一定會被曝光,到時候柳長卿一定會知道呢葉紫萱回來的吧事情。
而且眼下事情很多,柳長卿是個知道大全的人,不會選擇再這個時候去江南小鎮調查看清楚林大人家的媳婦的,所以這個時候戲耍柳長卿是最合適不過了。
“這麼遠的事情,小侯爺怎麼知道?難道我們家夫人已經那麼出名了嗎?還是僅僅只是因爲林大人的問題。”
上官宇知道柳長卿想問葉紫萱的問題,也沒有繼續的問金鱗自己的問題,而是說道:“那就說說你們家夫人吧,小侯爺這麼感興趣,本將軍就勉爲其難的一起聽聽好了。”
“是這樣啊,其實吧,不只是小侯爺好奇,實話說吧,我們那裡的人,對我們家夫人都十分好奇,都十分奇怪,這世上居然還有那樣的人,以她容貌,完全可以嫁入大戶人家,成爲別人謝幕的夫人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怎麼會想着跟我們家公子,其實我也不是要取笑我們家公子的意思,但是實話實說,雖然公子不介意,但是他此時的身份,卻是是個落魄的公子,所以夫人願意跟着他,我們都只相信一個理由,那便是真愛,能不是真愛麼,生出來的孩子那般水靈靈的樣子。”
柳長卿的眉頭皺得緊緊的,金鱗知道自己的話有效果了,便繼續說道:“而且啊告訴你們,我們家夫人不只是人長得漂亮,這醫術也高得很,實不相瞞,其實卿某原本是不會什麼醫術的,只是自從夫人嫁來之後,便教會了我,此時前來給皇上看病的這點本領,也是跟着我們家夫人學習的,我們家的夫人,人好得不得了,我們那裡的人,男女老少都喜歡她。”
生得漂亮,又是會醫術,此人準是葉紫萱葉紫萱沒錯了。
只見柳長卿狠狠的捏着杯子,咬着牙齒說出了一句:“你怎麼能嫁給別人了。”
金鱗故意露出不解的神色,問着柳長卿:“什麼?難道說侯爺認識我們家夫人?”柳長卿沒有回答金鱗的話,倒是一旁的上官宇十分的着急,連忙問着金鱗:“你快說說,你們家夫人叫什麼名字?”
金鱗知道小姐這麼多年的苦,若是這麼輕易就讓他們找到,那小姐的苦,豈不是都白受了嗎?
金鱗故意露出思考的表情,搖着頭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們家夫人似乎不願意提到過去的事情,所以這家裡的人,也很少聽起,不過聽家裡的老人說起,似乎是姓葉,對對,我們家夫人就姓葉。”
柳長卿的臉色很難看,上官宇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