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葉紫萱暗自罵着自己大意,怎麼就想不起來這事,依照柳長卿的聰明,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果然還是她太傻了!做事情的時候,都沒有很認真的去想一想?
“臣妾若是不將那趙皇后交給侯爺,侯爺打算怎麼對付臣妾啊?”葉紫萱直接問道,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會怎麼對待自己?
“這事十分好處理啊,你不把趙皇后的事交給本王,本王就不幫你救上官宇,很簡單的。”柳長卿絲毫不受葉紫萱的威脅,含笑的說着,只是此時的葉紫萱看着這笑容,怎麼感覺這般的欠揍。
“哼,不幫就不幫,柳長卿別以爲就只有你能救上官,我自己一樣可以,還有,侯爺事情多,這留公主一人在府裡也不好,所以呢,臣妾自己處理自己的事,你呢,還是早點回去吧。”
葉紫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這些話,準備回頭就走,柳長卿連忙準備跟上來,卻被金鱗給攔截住了:“侯爺,我家小姐不讓您跟着了,侯爺還是早點回去吧,您放心,小姐會沒事的。”
連一個下人都敢如此猖獗來攔截自己,這逍遙府裡,自己還有什麼威望可言,一怒之下,柳長卿指着金鱗怒聲問道:“怎麼,你想管本王?”
“回侯爺的話,奴才不敢,奴才只不過是順着我家小姐的意思罷了。”
還真的是反了反了。一個小小的奴才,現在還敢如此的猖狂,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啊!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那自己的微信,到底該怎麼樹立?
說實在的,就是平日裡太寵着葉紫萱了,所以纔會讓她這般的縱容手下人!
“怎麼,逍遙府還是她葉紫萱當家不成?一個二個的簡直要造反對吧?”柳長卿十分的不滿,他現在真的是一肚子的怒火,真的好想將這兩個人給暴打一頓。當然這只是他一時之氣罷了!
“奴才不敢,侯爺是府裡的主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過金鱗一直都是跟着小姐的,這一生,也只聽命於小姐,還望侯爺能理解奴才的忠心。”金鱗說得條條是道,柳長卿聽了,真的是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沒辦法,雖然這金鱗說話,真的沒大沒小的。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很忠心護主的人啊!對紫萱,真的是非常的衷心。
這樣的男人,叫他也不忍心傷害!
此時葉紫萱已經帶着那些人走遠了,因爲是在夜色裡,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具體的往那方向去了。
誰知道葉紫萱一走遠,金鱗就拽着柳長卿的衣袖,輕聲的說道:“小侯爺,我們往這邊走,抄近路,定能比小姐他們先趕到趙皇后的寢宮,方纔的話,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侯爺別生意,金鱗也是迫不得已,小姐在氣頭上,若是我還不順着她的意思,只怕會越鬧越僵了,我們快走吧。”
原來金鱗唱的是這麼一出,柳長卿就說吧,怎麼說也是一個奴才,還真敢造反了不成,活得不耐煩了真是。
“你可知道你姐小姐前來皇后宮裡是做什麼?”柳長卿一邊走一邊問金鱗。
金鱗搖搖頭,“奴才也不知很清楚在,只知道這事是皇上允許了的,剛剛侯爺也看見了,不然皇上也不會下這金牌給小姐,不過這件事,小姐也不是爲了幫皇上,只是聽說爲了季先生的事情,聽小環說,季先生的死,好像和皇后有着很大的關係。”
金鱗也不想騙柳長卿,便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柳長卿,兩人說話的期間,已經到了東宮的門口。
素來就知道皇上不是怎麼寵愛這皇后,她在後宮的位置,還沒有葉紫妍好,此時見了這樣子,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
至少這宮,可比紫妃宮好多了,無論是裝飾還是佈置,柳長卿看着這個,似乎看見了幼年的自己。
雖然年紀尚小,記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對父王母后,對東宮的印象,還是開始存在於自己的腦海裡了。
記憶淺淺的,思緒也不是很清晰,唯獨記得自己母后的容顏,是這後宮佳麗三千里最美的,還有父王對母后,是那般的寵愛,若不是那些突然出現的意外,那些賊子,他現在還是那幸福的太子,仍舊能和父王母后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爲了很多事情,將自己弄得精疲力盡的。
想愛不敢愛,想靠近無法靠近,只有自己一人在糾結着。
“侯爺,你怎麼了?”金鱗見到柳長卿臉上流露一絲痛苦的神色,擔憂的問着,柳長卿並不是喜怒形於色的人,他此時的樣子,定是想起了什麼難以控制的記憶,一個讓他十分痛苦的記憶。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一些故事,同樣是發生在這東宮裡的,所以才感慨了一番,你還小,不能理解這些,我們趕緊去吧。”
金鱗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自己心下清楚,他懂,他都知道的,起起落落,國破家亡,這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等葉紫萱到皇后的寢宮的時候,柳長卿和金鱗早已隱藏在那裡,靜靜的等着事情的變化了。
“你果然敢來。”葉紫萱一到門內,那趙皇后身邊的侍婢就站出來說道,眼神冰冷,這樣的眼神柳長卿最清楚,從前訓練自己的手下的時候,就是告訴他們,敵人面前,應該保持這樣的冷靜,這眼神像極了一種動作。
狼。
那種嗜血的生物,看來這東宮,還真的不是個簡單地地方,這葉紫妍的身份未曾調查出來,反倒是冒出來這麼個人。
“皇后娘娘親自下了戰帖,紫萱再怎麼說,也得給這個面子啊,哪能不來呢。”
“廢話少說,娘娘要的人呢。”那侍婢兇惡的說着。
這向葉紫萱所要的人,其實是金鱗,原來這皇后不只是千金的身份,她的家族與前朝北國,更是有些密不可分的關係,自從知道北國太子還活着的消息之後,皇后一直都在找機會,想要找出金鱗來。
後來又聽見人說,這葉紫萱知道北國太子的下落,故製造了一連串的矛盾,簡單地說起來,其實殺害季先生的真正凶手,便是這趙皇后,葉紫妍只是起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原本對付季先生東西,本是準備給葉紫萱,卻不想陰差陽錯般的下到了季先生的身上,所以才導致季先生意外的去世了。
“娘娘要的人?紫萱說沒有,你又打算怎麼辦,不過,娘娘實在是好奇這中間的故事,不妨去陰曹地府,找我義父問問。”葉紫萱看着那侍婢說道,這眼神也是一樣冰冷的。
“放肆。”簾子後面有聲音傳來,皇后不知什麼時候在那裡了,此時出來,連衣服都已經換下了。
葉紫萱站直了身子,不說話,只是那樣看着皇后,以靜制動。
“葉紫萱,你好生大膽,居然敢來東宮受死,你就不怕本宮叫你有去無回?”
“皇后娘娘,紫萱不想欺騙皇后娘娘,其實在來的時候,紫萱就已經做好了要麼你死,要麼我活的準備,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對彼此,都構不成多大的威脅,廢話就不要多說了,直接切入正題吧,那城外的十萬大軍,何時會退?”
“退?葉紫萱你說笑的吧,你覺得這大軍都到這裡了還會退了?你不是一直依仗着皇上對你的寵愛,這樣,你若是肯犧牲自己,現在就自刎了,本宮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跟孟國皇上求求情,讓他暫時的放過你們。”
這皇后本是愛着皇上的,由愛生恨,這皇上越是對其他的女人好,這皇后便越是嫉妒,她得不到,便要毀滅了。
西北大將軍早有異心,此次對方之所以會帶兵前來,父女二人在中間起了很大的重用。
“皇后覺得,您還能活着去見孟國的使者,去給你父王報信麼?”葉紫萱說出來的話,越來越冷,看着皇后,命令身後的人,時刻準備好動手。
“葉紫萱,你有什麼可囂張,皇上之所以信任你,是因爲他不知道你身邊還有北國金........”皇后尖叫般的說出來,這話還來不及說完,空中迅速的飛來一把飛刀,直刺入皇后的喉嚨,當場致命。
剩下的話,大概只有葉紫萱知道,她要說什麼,不只是金鱗,也不是是三金人先生,而是自己的孃親,今日前來,就衝着皇后知道這些秘密,葉紫萱也沒做好要留給她活命的機會。
這一突然出現的飛刀,葉紫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彷彿看着一隻螞蟻被碾死了一樣的,這樣的神情,同時柳長卿所陌生的。
“行了,你兩看戲看夠了不?看夠了出來吧。”柳長卿他們隱藏得挺好,想不到還是被葉紫萱給發現了,金鱗看了一眼柳長卿,調皮的吐吐舌頭:“真失敗,居然被發現了。”
“臣妾叫侯爺不要跟着來,侯爺還是跟着來了,看來你還真的是好奇啊。”葉紫萱回頭,看着柳長卿慢慢的說着,這眼神,同樣是冰冷的,絲毫沒有溫度的。
柳長卿先是一樂,隨即看着這眼神,覺得好是陌生,在看看她的身邊,根本沒有平日裡所跟着的那些丫鬟的身影。
柳長卿迅速的拔出自己的劍,指着面前的喉嚨,“你是誰?我妻子呢?”
對方先是一愣,很快又狂笑起來:“侯爺不愧是侯爺,在下認爲自己已經隱藏得夠好了,想不到還是被侯爺給發現了,看來你也不是不愛你妻子,不然又怎麼會這麼快就能分辨出來呢?”
這聲音,已經跟方纔根本不一樣了,而且完全的另一個人的聲音,帶着一些沙啞,更像是個男子的聲音。
“我妻子呢?”柳長卿繼續冷聲問着,握着劍的力道,是那般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