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長卿接下來的語氣,叫葉紫萱瞬時間十分無語,“你這衣服醜了,不如這白色來的美。”
哪裡不好看了,簡直是雞蛋裡面挑骨頭,實在讓人氣憤!
葉紫萱低頭看着柳長卿的披風,雖然說是侯爺,但是這顏色,終究不如女子的衣裳好看,尤其是這深灰的顏色,怎麼看着怎麼不舒服。
她本以爲是擔心自己保暖,誰知道是因爲難看,柳長卿啊另柳長卿,你這到底是什麼目光,居然說着顏色不好看。
葉紫萱一臉的無奈,柳長卿十分滿意這表情,面帶微笑的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因爲王妃剛剛美輪美奐的表演,着下一個問題我們就不一一的出來回答了,這王妃的聰明,大家也都看在眼裡,這問題定能找出這中間答案的,接下來,我們還是喝得盡興。”
皇上站起來說到,這孟國皇上所提出的五個問題,因爲葉紫萱的第一個回答得這般精妙絕倫,剩下就不再做答案了。
看來紫萱真的是太厲害了,真的好喜歡這般聰明絕頂的紫萱。只是她爲什麼會是柳長卿的女人呢?
或許是他出現的太晚了吧!要是早一點出現的話,現在的葉紫萱說不定,就是自己的妃子了!後宮裡,若是有這樣一位佳麗,那還要三千佳麗做什麼?
後宮三千,他完全只需要一瓢就可以了!
葉紫妍和上官宇今晚都異常的安靜,葉紫妍坐在皇上的身邊,一直沒有要出風頭的意思,而上官宇也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一直很沉默,同時,這目光也一直十分無神,像是夢遊般的態度。
不過正是這表情,讓葉紫萱一直十分擔心,難道是蠱,在這樣的場合發作了,或者說上官宇一直被人給控制着?如此說來,還真的十分危險,自己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若是上官宇被人控制了,她的心裡也非常的難受。想想,還是一定要幫助他。不然他受了別人的控制,那可如何是好!
“侯爺,上官將軍今天看起來不是那般好,臣妾是想,這中間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侯爺可否?”葉紫萱思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跟柳長卿說說的好,雖然自己一直的獨立行事情,這從前很多事情,也不會跟柳長卿商量,但是自己現在還是柳長卿的妻子,是逍遙府裡的王妃這很多事情還是讓柳長卿理解理解的好。
“上官將軍有自己的計劃,而且皇上此時在這裡身邊,應該是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不管處得再好,上官宇終究是外人,你是我柳長卿的妻子,流言總是不斷,這事情還沒處理好之前,我們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吧。”
柳長卿也不是怪罪紫萱,只是覺得,他們畢竟纔是夫妻,也希望葉紫萱能多爲自己想一些。這樣的話,他的心裡也會稍微好受那麼一點點。
柳長卿的這番話,比起過去,這態度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若是以前,準是指着自己鼻子的狠狠的吼叫開來了,再或者這臉沉得跟冰塊一樣了,哪裡還會此時這般,輕聲的跟自己說話。
“可是臣妾還是有些擔心,這......”葉紫萱還是遲疑的說着,讓她不管上官宇,怎麼也不可能,這普通的人都會管,上官大概是這世上,自己身邊最好的朋友了,又怎麼會不管。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上官宇是出事了!
見葉紫萱還在堅持着,柳長卿嘆氣輕聲的說道:“罷了,你若是想管,本王也不能說你什麼,只是你以後做什麼,都記得跟我說一聲,紫萱,本王要知道的,本王的妻子,心裡是怎麼想的,又是再做什麼。”
葉紫萱聽着這話,差點就將自己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了,不過話到嘴邊又止住,罷了,等等,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再說出來算了。
“好,謝謝侯爺,臣妾會的。”
葉紫萱說完,這目光直視着前方,她見葉紫妍輕聲的在皇上耳邊似乎在說什麼,皇上點點頭,接着聽見臺上正在報話的說這:“接下來,請欣賞這樂師帶來的優雅的笛聲。”
那吹笛的人上臺的時候,葉紫萱就覺得十分的不對勁,但是這哪裡不對勁,自己又一時間想不出來。
只覺得,這眼神,這身段,熟悉得很。
優雅的笛聲傳出來,在宮裡傳來,聽了一會,葉紫萱纔想起來,這吹笛子的人,是苗疆人,眼角處,都有那麼一點點輕輕的陷進去的地方,而眼前正在吹笛的女子,這特徵越發的明顯。
這些人應該就是給上官宇下蠱的人了,葉紫萱反應過來,但是已經晚了,上官宇已經在那裡昏昏欲睡,這思維看起來是被人給控制住了。
葉紫萱心下大驚,想要站起來朝前走去,上官宇於她先一步站起來,目光無神,就那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臺上,衆人都驚呆的看着,不知道這堂堂的大將軍,此時走向臺是什麼意思,尤其是手裡還拿着劍。
這臣子離着皇上太近,是不能帶劍的,不過上官宇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所以這情況應該是特殊一點,衆人想着。
上官宇到了臺上,仍舊是什麼都不說,只是拿着劍在那裡比劃着,上官宇的劍術本來就很好,雖然此時是這般盲目的上臺了,不過這劍術仍舊是很好,揮舞起來仍舊叫人忍俊不禁的想要鼓掌。
葉紫萱原本站起來的動作,見到上官宇這動作,又慢慢的坐下來,十分不解的看着上官宇,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因爲心下十分擔心,所以這上官宇的一點一絲動作,葉紫萱都仔細的看着,絲毫不放過,生怕出了什麼問題。
忽然,她發現上官宇的眼神似乎一點不對勁,露出一抹十分痛苦的表情,彷彿被人逼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接着,更加叫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出現了,上官宇居然舉起劍,朝不遠處的皇上狠狠的刺去。
“保護皇上。”站在皇上身邊的太監先叫出來,人羣一陣尖叫,葉紫萱見狀,身邊的柳長卿來不及阻攔,她已經拔過離自己最近處侍衛的劍,迅速的朝臺上飛去。
上官宇的劍,在離皇上只有一米距離遠的地方的時候,被葉紫萱給狠狠的攔截了下來,葉紫萱的動作,絲毫不比上官宇的慢,甚至是更快更狠更準,因爲只有這樣,她纔有足夠的時間將上官宇給攔截下來。
“上官宇,你瘋了。”葉紫萱靠近上官宇,用僅僅是二人能聽見的聲音不滿的說道。上官宇轉過頭看着,眼裡滿是掙扎,似乎在努力地擺脫什麼東西。
“紫萱,救我,快,救我。”上官宇艱難的,極其吃力的在說出這麼幾個字,葉紫萱此時纔看清楚,上官宇的經脈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的竄動,從上而下,遍佈全身一般的。
想不到對方控制上官宇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葉紫萱心下又是擔心又是憤怒又是恨自己,怎麼到現在才發現過來這事。
葉紫萱轉過頭,看着不遠處的皇上,皇上臉上滿是不解,剛剛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怎麼也想不出來,上官宇這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皇上也注意到了上官宇眼裡的神色,似乎不對勁,又不解的看着葉紫萱,葉紫萱朝皇上輕微的搖搖頭,然後用力的眨眼,表示自己可以處理的。、
這底下的人,也是十分不解的看着葉紫萱和上官宇,剛剛上官宇分明是想要刺殺皇上,此時又是怎麼了。
“紫萱,救我。”上官宇看着葉紫萱,繼續重複着這話,看起來十分的難受。
那原本還在吹笛的人,被葉紫萱的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做聲,她不再吹笛子,上官宇的神色就變得正常了些,看着自己的樣子,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和自己手裡的劍,不解的看着葉紫萱。
“紫萱,我這是在做什麼?你又爲何會拿着劍在我的身邊,這是在做什麼?”清醒過來一些的上官宇不解的問道。
葉紫萱看着他,這中間的事情說來話長,此時自己還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纔好。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提着劍站在這裡的,紫萱,快,我們先下去。”上官宇準備下去,卻被葉紫萱拉住了衣袖。
“上官,我們現在不能下去,不然你一定會被扣上這刺殺皇上罪名的,我們這時候不能下去。”
“那怎麼辦,難道還還要拿着劍繼續站在這裡?按照法律規定,我們此時是不能帶劍的啊。”上官宇似乎想起了一些自己剛剛所做的,低聲的說道,心下也是有些急,自己差一點,就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剛剛真的將皇上給殺了,那這後果,還真的是叫人不堪想象啊。
“沒事,我有辦法,你可還記得以前義父在世的時候,交給我們的一套劍術,那可是能跟舞蹈相比美的啊,既然這開頭沒法收回去了,那麼我們就繼續將這齣戲給演下去,上官,準備,舞劍。”
若不是此時葉紫萱忽然說起,上官宇差點忘了,其實自己和葉紫萱之間的美好回憶,不比柳長卿的少,儘管他們時常在一起。
那時候季先生是喜歡自己的,在他的意識裡,也一直講自己當做是葉紫萱的丈夫,這劍術還是從哪胭脂控裡流傳出來的,想必是從前季先生要跟某個人想要練習的吧。
二人商量好了,這才面帶微笑,彼此看了一眼,在衆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又一次舉起劍,不過這次不是朝皇上刺來,而是很有順序的配合着彼此,將這劍舞得美輪美奐,叫人根本顧不過眼神來看其他的事情。
二人在那裡的配合程度,簡直跟神話故事裡的神仙眷侶一樣,舞得盡興,忘乎所以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