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卿一愣,眼光也不捨得離開那個身影分毫,就像是擔心自己錯過任何一個看不清她的機會。
“不是不記得,只是覺得以那人的身份怎麼會來這種煙花之地拋頭露面。”始終不相信,作爲宰相千金就算是庶女,也不至於讓她流落煙花之地遭人詬病的下場吧!
“我雖不知你說的身份是什麼,但是剛剛老鴇說了此女只賣藝不賣身,這樣的女子有着此等的氣魄已經實屬罕見。”要知道那時候的妓院是多麼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如何能夠在這個地方提出自己的要求。
此時一舞罷,女子輕靈的聲音響起:“多謝各位的捧場,菲兒再次拜謝,七日之後菲兒依舊再此爲各位獻藝,屆時還請各位蒞臨。”
聲音輕靈一片,倒是與那個女子不甚相同。
“哎,菲兒姑娘既然如此盛情,何不在給我們表演一個。”有男子要求道。
紗幔後的女子緩步走出,一身紅衣清絕若現,面上紅色面紗微微盪漾,看不清容貌那雙眼睛卻亮的驚人,離得較遠並看不清楚這個人,除了熟悉的感覺倒是第一次不肯定了。
“這位公子的要求並不無禮,既然如此那菲兒就獻醜了,給各位彈奏一曲。”
說着接過琴師的琴,也不找座位直接席地而坐,將琴放置自己的腿上,衆人都有些呆愣,這個女人好瀟灑的氣度。
遠遠的看以看見女子的指節纖長白皙,靈動的在琴絃上舞動着,就算沒有那絕美的樂聲,就但看這手指的動作也如同在欣賞一段美麗的舞蹈般享受。
所有人都安靜的聆聽着,女子的似乎有着不一樣的影響力,她往哪裡一座左右人都不再放肆,似乎任何一個過激的行爲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柳長卿靜靜的看着,這個女子的琴藝高超確實有着不一般的氣度,只是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呢?他很好奇。
如果是那人的女兒,要是被那人知道是不是一種報復,可是若是不是……這世間竟有這樣的女子確實讓人難以置信,無怪那些男人趨之若鶩,就連他清心寡慾了這些年對這個女人也有了好奇之心。
“這女子的琴藝少見的好。”一旁於天長感慨道,他的琴藝幾乎冠絕京城,能入得他之耳絕非凡品。
“要不我們一會兒看看她的真容。”柳長卿摺扇微搖,臉上有着少見的光彩。
“喲,你居然也有興趣。”
柳長卿沒有說話,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做法不僅僅是想要看看這女人,而且還想要證明她的身份。
“好了,今晚菲兒姑娘也累了,各位若是想要陪她喝杯茶還請各位出個價,老規矩價高者得機會。”老鴇上臺,那塗抹着厚厚脂粉的臉上閃出不一樣的光彩,這個環節估計是她最喜歡的。
紫萱走下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樓下已經沸騰一片,價格叫到三千兩的時候,一直沉默的上官宇開口了,“我出五千兩。”
同樣的價格,爲了一個女子這個人居然兩夜花了一萬兩,這是前無古人的事蹟。
就在所有人以爲都已經成爲定局的時候,另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五千五百兩。”
衆人不由的唏噓,與一個女子喝茶而已居然有這麼高的價格。
“六千兩。”毫不遲疑,上官宇直覺不願意別人看到那人的美好。
柳長卿嘴角上揚,這個女子還是個會肇事的,“六千五百兩。”
依舊不猶豫的開價,老鴇的臉上已經要開出一朵花了。
這是兩個開價的人都走出了雅閣,站在圍欄前相視而立,兩兩相望見一個白衣勝雪一個青衣絕俗,一個負手而立身姿頎長一個摺扇輕搖身姿清絕。
衆人看去兩個如此出色的男子那樣劍拔弩張的站着,不自覺整個飄香樓的氣壓變得很低,所有人或者是驚訝或者是等着看好戲一個個表情各異。
“原來是上官將軍。”柳長卿第一眼辨認出了這個人,只是這人不一定認識他而已。
“你是?”果真,上官宇只覺得面善,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在下柳長卿。”摺扇收回,拱手道。
衆人又是一聲唏噓,這二人的身份着實讓人驚詫的很,一個將軍一個小侯爺,而且這個小侯爺似乎傳言中是不能人道的。
這些年也不曾聽說他接近女色,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這二人爲了這個女子又會產生怎樣的火花?
長眉微微一挑,上官宇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人。
“小侯爺好興致,這些年一直不在京城活動,這剛剛回來就弄出這麼大的一個動靜怕是不好,要是傳到皇上的耳中想着有些不好吧!”冷冷的開口,從他見到女人的第一面開始他就決定不要任何人染指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