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點了點頭,道:“你對不起我,那就先起來,以後我讓你替我辦得事還多着。若是真覺得對不起我,便好好替我辦事。至於對不起李光,那你就等着李光回來的時候你親自與李光說,看看李光如何處置你。”
翠玉也跟着道:“是呀,暮書姑娘,我們做下屬的若是覺得對不起主子,那就應該好好替主子辦事,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讓主子爲難。”
“哎喲,暮書你也太沒用了!”顧老頭說着,一臉嫌棄,“不就是對不起燕丫頭,對不起那個李光嗎?你若是想求着原諒,這還不簡單。”
暮書十分不解的望向顧老頭:“我該怎麼做?”
“你以後好好伺候燕丫頭,少懟點李光,這事就解決了。”顧老頭瞧着燕南晚,問道,“燕丫頭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燕南晚道:“顧老頭說的沒錯,豐索的事情原本就與你沒有多大關係,你不必如此自責,既然豐索無情,那我們也不必如此重情重義。”
“你就應該向燕丫頭學習。”顧老頭十分贊成燕南晚的話,人家背叛了你,你還想着是自己的不對,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暮書聽着三人的話,好像有點明白了,但是又有點不明白,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反正只要是小姐說的,她就信,她就聽。
“燕丫頭,其實我們是偷偷跑過來看你的。”顧老頭見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開始爲之找靠山。
燕南晚斜了一眼顧老頭:“所以,你的意思是?”
“所以,一會兒我師父和燕小子來找我們的事,你能不能護着我們?”顧老頭笑嘻嘻的說道,“畢竟我和暮書都是因爲擔心你,所以纔會偷偷跑過來。”
“你想的倒是真美!”
“我想的是很美,但是你能不能讓我想得美變成真的美?”顧老頭一臉渴求的瞧着燕南晚,只希望燕南晚趕緊點頭。
“既然是想得美,那就一直想着吧!”燕南晚不再搭理顧老頭,對趴在牀邊的暮書道,“你今日就不要回去了,就一直留在我身邊,你的事我來與薛延和哥哥說。”
“燕丫頭你難道不管我了嗎?”顧老頭嚷嚷着,想着若是燕南晚不管自己,他肯定要被薛延和燕南晨整死。
“你呀,我也管不了。”燕南晚說着,“你都是聽你師父的話,你覺得我能管得了嗎?”
“燕丫頭,從今日開始,我只聽你的話,你就管管我吧!”顧老頭真是不知道燕南晚不管他了,他一定要被薛延和燕南晨整死,而且燕南晨今日心情十分不好。
想想他和暮書去找燕南晨聽見燕城義與燕南晨說的那些話,不要說是燕丫頭的哥哥,就是他們這些外人都覺得燕城義太過分了。
“我哥哥什麼時候回來?”燕南晚問着。
暮書默默垂下頭:“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燕南晚不明白爲什麼暮書說哈要垂下頭,目光又掃向顧老頭。
顧老頭接受到燕南晚的目光,也立馬垂下頭,後來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心虛了,立馬又將目光望向別處,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燕南晚瞧着反常的兩人,覺得定然是燕南晨在賞雨樓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是賞雨樓發生了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她還真是好奇了,怎麼這一次回賞雨樓得到的消息全是對她不利的,越是如此,燕南晚越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倆誰說,自己選,不然我一會兒要親自去問哥哥了。”燕南晚臉色嚴肅,絲毫沒有方纔的和善。
暮書跟在燕南晚身邊許多年了,自然知道燕南晚現在的表情是代表她生氣了。
顧老頭也看出來燕南晚心情不怎麼爽,可是若是真的將那些話都說了出來,恐怕燕南晚會更加不爽。
“小姐,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少爺與少夫人吵了幾句,所以少爺回來的時候可能心情不怎麼好。”暮書想着自己說的也沒錯,不就是韓雨瀟與少爺吵了幾句嗎?
“怎麼吵的?”燕南晚緊接着問。
暮書這下傻了,她沒想到燕南晚竟然還學會了刨根問底。之前,小姐對於少爺與少夫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一點兒都不關心的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遠遠聽着了,吵了什麼也沒聽清。”
燕南晚一眼就看出來了暮書在撒謊:“暮書,難道你也要背叛我嗎?”
“小姐,暮書不敢!”暮書急忙跪下。
從豐索傷害了鳳蘭的那一刻起,暮書心中就一直有一個疙瘩,她就覺得她是豐索的幫兇,她也是叛徒。現在又聽見燕南晚如此說,心中更加的害怕起來。
“小姐,暮書真的不是叛徒,小姐讓暮書做什麼暮書都做。”暮書急忙道。
燕南晚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暮書,清冷道:“我哥哥和韓雨瀟到底吵了什麼,你們還有什麼要瞞着我的?”
她說着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翠玉急忙上前,拍着燕南晚的後背,勸道:“燕姑娘,你別動氣,你身體不好,氣大傷身。”
暮書與顧老頭瞧着燕南晚這幅樣子,兩個人都慌了起來,顧老頭急忙起身:“燕丫頭你到底怎麼了?”
說着就要上前給燕南晚把脈,卻被燕南晚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暮書着急的說道:“小姐,我說,你別生氣。”
燕南晚只是淡漠的看着她。
暮書急忙說道:“小姐,少夫人知道了少爺與您不是親兄妹,以爲少爺對你存着其他的心思,就和少爺鬧了起來。”
“還有呢?”燕南晚壓根不信就會這麼少。
顧老頭說道:“還有燕老爺對你的誤會似乎很深,燕小子氣不過與要老爺說了幾句,哪裡知道燕老爺是越說越過分,燕小子就更生氣了。”
燕南晚早就知道燕城義會很恨自己,只是想不到他到底說了什麼話,讓燕南晨如此生氣。
顧老頭將燕城義與燕南晨的對話全都說給了燕南晚聽,燕南晚只是靜靜的聽着,等着顧老頭說完之後,她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