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瞧着暮書拿着劍指着自己,微微一笑:“你殺了我有用嗎?”
暮書搖頭:“我不管,我要豐索,豐索絕對不會是內奸,一定是你,是你陷害了豐索!”
成希攔在薛延前面,看着傷心過度,差點要瘋的暮書,有些同情,道:“暮書,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可是事實確實如此,豐索確實是內奸,還傷害了蘭公子這一切都是事實難道不是嗎?”
他也不想如此**裸的將一切都擺在暮書面前,可是眼下若是不和暮書說清楚,暮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暮書依舊拿着劍指着薛延,一臉固執:“這一切肯定都是他策劃好的。在小姐還活着的時候,他就一直看我們不順眼,現在小姐死了,他肯定想盡一切辦法來毀了賞雨樓。”
“小姐沒死。”成希說道。
暮書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成希又重複了一遍:“樓主沒死。”
“真的嗎?”暮書激動的立馬把劍扔到一邊,衝到成希面前,拉着她的手說道,“小姐既然沒死,那小姐現在到底在哪兒?”
“和薛公子在一起。”成希道。
暮書望向薛延,目光熱切:“小姐現在在哪兒?”
“春風樓。”
聽見薛延說完後,暮書就着急往外跑。
薛延瞧着暮書往外跑的着急,立馬對成希說道:“別讓她去春風樓找晚兒,晚兒在休養。”
成希聽着薛延如此說,心中想着燕南晚的身體到底是受了多少的傷害纔會如此,又急忙跟上暮書。
“你別拉我!”暮書想掙脫成希的束縛,奈何自己的力氣太小,掙不開,只能怒吼着。
成希瞧着暮書這樣子,眉間緊皺,這人腦子是不是裡面有漿糊,不然怎麼一會兒拿着劍指薛公子,嚷嚷着要替豐索報仇,一會兒又將這事忘了,要去見樓主。
“樓主在休養身體,你此時過去只會打擾樓主,還是乖乖在賞雨樓待着,別去打擾樓主了。”成希知道,只有這樣說,暮書纔會善罷甘休。
果然,暮書聽見成希如此說,立馬安靜下來了:“可是我就是想去看看樓主。”
“以後樓主養好了身體會回來看我們的。”成希又道,“你若是實在想知道樓主到底怎麼了,你可以問問薛公子。”
薛延道:“我沒有設計害豐索,若是他沒有做什麼錯事,我設計他再多也無濟於事。至於你想知道晚兒的消息,可以去問燕公子。我現在沒空與你說這些,也沒空與你解釋一些沒用的事情。”
暮書的臉有些紅了,不好意思,低着頭不說話。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只是覺得心裡頭有股氣一直都發不出來,看見薛延來了,又想到了之前燕南晚與薛延之間的事,所以纔會如此生氣。
成希瞧出了暮書的不好意思,道:“你自己去找燕公子,我帶着薛公子去看看蘭公子。”
“我帶你去。”顧老頭笑着開口。
暮書立馬跟着顧老頭走了。
成希道:“燕公子,暮書她只是一時着急,纔會失了分寸,還請燕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薛延笑了笑:“我怎麼可能會和她計較,還是趕緊去看看鳳蘭如何了。”
這事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他恐怕會比暮書的反應還要大,畢竟是自己愛的人。
“這幾日|你多陪陪她,與她說說話。”薛延想到了燕南晚,對暮書也多了幾絲關心,“等過兩日晚兒的身體養好了一些,我便讓人來接她去春風樓,讓她在晚兒身邊待着,心情也能好點。”
成希有些受寵若驚,覺得今日的薛延很不對勁,但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點頭應好。
兩人到了鳳蘭住的院子裡,竹三正在給鳳蘭上藥,鳳蘭的傷看着確實有點嚴重,一劍刺的差點刺入了心臟。
“差點死了?”薛延瞧着,毫不留情的說道。
鳳蘭聽着薛延的聲音,嘴角輕輕扯了一下,道:“死了倒不至於,只是受了些罪罷了!”
“還真是因果報應!”薛延冷嗤一聲。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得了這麼一個因果報應!”
薛延就是看不慣鳳蘭何時都是如此雲淡風輕的樣子,見自己說了這麼大半天他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也懶得繼續調侃他了,直接說了正事:“你中毒了?”
鳳蘭點頭,望向竹三。
竹三接話道:“這毒確實有些厲害,但好在我與顧老先生都對此毒有些瞭解,解毒還是夠用的。”
“那就好。”薛延瞧着鳳蘭,“我與你說件事。”
“南晚還活着?”
薛延點頭:“你怎麼知道?”
“起先我只是懷疑,方纔聽見院子裡暮書與你的爭吵,我便確定了。”
薛延撇了撇嘴,心中有些鬱悶,但還是說着:“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趕緊好起來,不然以後我們還要來保護你,你說你不就成了累贅。”
鳳蘭聽着薛延的話,心中是真疼,他這句話是真戳到了自己的痛楚,最害怕的就是拖累大家。
“竹三老先生,麻煩你快點替我治好。”
竹三聽着兩人說話,心中想着這兩人還真是誰也不放過誰,一個都不願意的認輸。
薛延開口道:“竹三老先生李光的情況如何了?”
竹三道:“事情有點棘手。”
“這件事我與晚兒說了,晚兒的意思是不要繼續解毒了,只要讓李光不要毒發了就好了。”薛延道。
竹三點頭:“這樣再好不過了,我也這個意思。”
鳳蘭也是想見燕南晚的,瞧着薛延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道:“南晚什麼時候回來?”
“等她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薛延說着。
成希聽着薛延的話,暗自翻了個白眼,默默不說話。
鳳蘭根本不想再繼續與薛延說話,若不是因爲他現在受傷了,纔不會讓薛延這樣欺負自己。
“你好好養傷,過兩日晚兒就回來了。”薛延瞧着鳳蘭這幅虛弱的樣子,也覺得自己不能太過分了,畢竟人家是個受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