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我……”
薛延不知道燕南晚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心裡面總有點虛,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說起來這件事他也沒有對不起燕南晚,在遇見燕南晚之前喜歡上別人,應該也不算什麼大錯誤吧?
燕南晚瞧着薛延一臉糾結的樣子,心裡有點不高興了,道:“難道那個人對你來說就那麼珍貴嗎?連與我說都不願意說?”
這是她心裡的一個結,雖說那時候她與薛延還沒有相遇,但是當初薛延要娶她,不過也就是看中了她身後的勢力,而那個女子是讓薛延完完全全看上的是她那個人。
對於薛延來說,那樣純粹乾淨的感情多麼珍貴,她比誰都清楚。
“晚兒,我不想說的意思並不是那個人有多麼讓我珍惜,而是我覺得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好好的過好現在,我覺得比什麼都重要。”
原本燕南晚也就是隨口一問,故意做出一副一定要知道的表情,可是若薛延不說,她也不會強求。可是眼下她發現薛延不說,不是因爲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而是因爲那個人他不想讓她知道。
“薛延,我沒有多少活頭了,我也不會去傷害你喜歡的那個人。”燕南晚苦澀的笑了笑,“雖然我是個手段毒辣的人,但是我自認爲從未傷害過你。”
“晚兒,我不是那意思,我是真心覺得這事過去了……”
“既然過去了,那就過去了吧!”燕南晚也不想再糾結這件事,慢慢起身道,“我有些話想與哥哥說,去找哥哥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薛延也跟着起身,就要去扶她。
燕南晚身體微微一側,躲過了薛延伸過來的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晚兒,我還是送你過去吧!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
燕南晚瞧着他,笑了起來:“薛延,你到底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我肚子裡的孩子?”
“晚兒,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和孩子對我來說同樣重要,就算你沒有孩子,我也會對你好。”薛延急着解釋,他知道方纔沒有與燕南晚說那些話,讓燕南晚心裡不舒服了,現在只想好好哄着她。
燕南晚眼睛掃到了一旁桌子上放的食盒,笑了起來:“薛延,有些話你自己都不信,就不要說出來了,因爲我也不會相信的。”
薛延獨自一人坐在窗戶邊,眼神掃到桌子上的食盒,也笑了。
原本以爲他們接下來的日子只會有甜蜜,即便是拌嘴也只是增進感情的情趣,只是沒想到又冷戰起來了。
“主子,主子,出事了,燕姑娘出事了!”翠玉一邊跑一邊喊着。
薛延聽着翠玉的話急忙起身,神色慌張,跑出去:“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怎麼了?”
他不明白了,燕南晚不是剛剛纔出去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出事了呢?
翠玉一口氣都沒來得及緩,急忙說着:“主子,燕姑娘她摔了一跤。”
“她人在哪兒?”薛延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在燕公子那兒。”
“趕緊去找大夫,快去!”薛延說了了兩句急忙往燕南晨的院子跑。
怎麼會這樣,他不明白了,就是拌了兩句嘴,怎麼就會摔跤了?
此刻,薛延心中是無比自責,他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就一會兒的時間燕南晚就摔了一跤。
等薛延跑到燕南晨的院子時,剛走進院子就看見院子空地上有一灘血,薛延心裡頭更慌,急忙衝進屋裡,只看見燕南晚躺在牀上,臉色蒼白,虛弱得很。
“晚兒,你怎麼樣了?”薛延跑過去,蹲在牀邊,握着燕南晚的手,“有沒有哪裡難受?我已經讓人去找大夫了。”
燕南晚掀開眸子,瞧了一眼薛延,嘴角努力扯出一絲笑:“薛延,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不會的,晚兒,你相信我,我們的孩子不會那麼脆弱的。”
“如果孩子沒了,你會怎麼辦?”
“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晚兒,我只要你好好的。”
燕南晚擡起手想摸一摸薛延的臉,擡了半天,手也沒有碰上薛延的臉,薛延拿着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晚兒,我在,我一直都在。”
這是第一次,燕南晚出事的時候他陪在身邊。他不知道燕南晚以前受傷或者是生病時是什麼樣子,但是此刻他看着燕南晚那副樣子,他覺得太難受了。
“薛延,從前,我心底又很多心結,一樁一樁,一件一件,可是後來我都放下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子。也許你會覺得我小心眼,但是我真的放不下。”燕南晚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說着她在感情上的脆弱與不自信。
燕南晨在一旁聽着,心裡頭一陣一陣的抽疼,他從未知道原來自己的妹妹在感情上也這麼不自信。
所有人都以爲她是無堅不摧的,所有人都以爲沒有什麼能真正給她帶來長久的傷害,可是他們都錯了,原來她也只是個普通人,所有的堅強與刀槍不入都是裝出來的,都是爲了不讓別人看不起自己。
“晚兒,你別說了,等你好了,你想聽什麼我就與你說什麼,好不好?”
“薛延,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趙禾芊,對嗎?”
“你怎麼知道?”薛延毫不掩飾的詫異。
燕南晚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與薛延說:“其實,現在的趙禾芊也是喜歡你的,以後她可以做你的皇后。”
以後她可是做你的皇后!
天知道她說出這麼一句話心裡頭到底有多麼難受,我替你奪天下,另一個女人是你的皇后。
“我沒有想過要做皇帝,我也沒有想過再娶別人。晚兒,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趙禾芊喜歡的事陶蕭北,我喜歡的是你,我只會喜歡你。”薛延不知道該如何向燕南晚解釋。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了,只是不想說,只是等着他來說。可是面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說話,恐怕沒有任不會覺得這裡沒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