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了。”
燕南晚讓暮書跟着竹三,都是爲了磨練暮書的性子,也是爲了讓暮書多學學竹三的行爲作風。
暮書性格焦躁又容易衝動,好勝心強,可是竹三是個歷經滄桑的人,只要有竹三再一旁多加指點暮書能改正一些。
兩人說完話到了前廳。
暮書一臉怒氣的看着成希,她壓根不知道成希爲什麼會將自己綁來前廳,去他,他也不說。
瞧着鳳蘭與竹三來了,暮書氣沖沖的問着鳳蘭:“蘭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抓我綁我?”
“有些事情想問你,事情沒有問清楚前不能給你解綁。”鳳蘭慢悠悠的走到上方坐下。
“你有什麼事要問?或者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賞雨樓的事兒?”暮書實在想不通,她到底做了什麼錯事能讓鳳蘭擺出如此大的架勢。
鳳蘭掃了一圈四周,疑惑的問着:“豐索沒有過來嗎?”
暮書哼哼了兩聲,不情不願的回答:“他一大早就給我去買桂花糕了。”
“什麼時候走的?”
“我去給李光送白米粥的時候。”
說到給李光送白米粥,暮書一下子想了起來,望着鳳蘭,道:“蘭公子,你不會是因爲我打了李光,你才讓人給我綁了起來吧?這也太不公平了,雖然我知道我錯了,可是當時打李光的除了我和豐索還有顧老頭,你怎麼不把他也給綁起來呢?”
成希瞧着暮書這樣子,心中直搖頭,這人怎麼這麼傻!
暮書瞧着成希,好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一樣,道:“蘭公子,你不能因爲平日了成希替你辦事多,你就看在成希的面子上偏袒顧老頭,若是小姐還在,一定不會如此的。”
鳳蘭瞧着暮書自己腦補出來的一場大戲,有些無語,問着:“你覺得我會因爲這些事而將你綁起來?”
“那是因爲什麼?”
鳳蘭問道:“我聽說你早上特意去給李光道歉,還給他熬了一碗白米粥是不是有此事?”
“當然有,成希和我師父都知道。但是我當初可沒有和李光動手,我連吵架都沒吵架,我是真心去道歉的。”
“那是誰讓你給李光熬白米粥的?”鳳蘭繼續問。
“我自己想熬的。”暮書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自在。
在座的人都看得出來暮書是在撒謊,成希撇了撇嘴,毫不猶豫的拆穿了她:“暮書,你這話說的若是誰相信了,是纔是傻子。”
“我說的就是真話,你們不信,你們纔是傻子。”暮書打死就是說自己說的是真話。
竹三瞧着暮書那樣,嚴肅道:“暮書,我還是不是你師父?”
“當然是,師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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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是不是教過你,讓你不要撒謊,特別是對自己身邊的人?”
暮書點了點頭,但是心中還是有點猶豫,她答應了那個人不說的,難道現在要說了嗎?
她擡起頭望向衆人,最終咬了咬牙,道:“我今日一早起來後,就覺得很對不起李光,然後想去找李光道歉,剛走出院子門口的時候就碰上樓中的一個丫鬟,她撞了我一下,我看着她手裡端着的白米粥,隨口問了一下,是她與我說的。”
“那個丫鬟呢?”成希立馬問道。
暮書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丫鬟看着面生得很,我也是第一次見她,我以爲是樓中來的新人,之後我就去廚房給李光熬了白米粥。”
“李光中毒了。”鳳蘭看着暮書,“他是喝了你的白米粥之後中毒的。”
“不可能,我根本就沒有在裡面下毒,他怎麼可能會中毒?”暮書覺得這事太玄妙了,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一點兒也不光明磊落的事情,“也許是他體內原本就有毒,只不過是那一碗白米粥引發了他體內的毒而已。”
經暮書這麼一說,竹三忽然記起他之前在醫書上看見的一種毒就是如此,一直隱藏在人的身體內,若是沒有引子那毒根本不可能發作,只有有了引子,毒纔會發作。
“難不成真的如同暮書說的那般?”竹三道,“我之前確實在醫書上看過這種毒。”
“你是如何得知的?”鳳蘭不得不懷疑,暮書是竹三的徒弟,爲何會比竹三知道的還要多。
暮書道:“我是之前聽小姐偶然提起的,小姐說這種毒很有意思,有一段時間小姐很喜歡研究這個毒。”
“成希,你讓廚房再去熬一碗白米粥,你親自盯着看着。”鳳蘭又對竹三說道,“竹三老先生,麻煩你無論用什麼辦法,先將李光弄醒,我們要再試一試。”
“可是這樣,李光豈不是又要毒發一次了?”暮書道。
“如果他真的又毒發一次了,我們就能確定是哪一種毒了,這樣才能解決他。若是他沒有毒發,我們就只能乾等着了。”竹三解釋着,“所以,現在最樂觀的情況就是希望李光能夠毒發。”
“不,現在最樂觀的情況就是找出那個丫鬟。”鳳蘭眉間都是冷冽。
成希也點頭贊同,道:“蘭公子不妨讓我帶人去找。”
鳳蘭搖頭:“不必,你去看着人熬粥,這個人我要親自將她抓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她一個人孤軍作戰,還是說賞雨樓內還有她的同謀。”
成希聽着鳳蘭說他要親自抓,心中安心了。
“既然蘭公子要親自抓,那我也跟着看看。”薛延從院子裡緩緩走了過來,笑眯眯的。
一羣人的目光都投向走過來的薛延,鳳蘭瞧着走過來的薛延第一反應就是薛延似乎哪裡變得不同了,似乎更加的有精氣神了。
“薛公子來了。”鳳蘭道。
薛延點了點頭,道:“昨兒李光一夜未歸,我今兒一早才知道他來了賞雨樓,而你們賞雨樓中的衆人對李光又多是不滿,我就過來瞧瞧,李光是否還安好?”
“實不相瞞,李光現在確實不怎麼好。”鳳蘭索性直言。
他知道今日薛延過來定然是知道了李光如今的病情了,即便他想瞞這事也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