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您這又要出去?”全管家看着薛延換了一身衣服,又急匆匆的往外走,心裡頭想着七皇子該不會又去風月場所吧!
薛延腳步不停,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嗯,有事?”
全管家跟在薛延身後欲言又止。
薛延聽不見他說話,轉過身看他:“有什麼事,直說。”
全管家鼓起勇氣:“七皇子,您不會又要去風月場所吧?”
薛延挑眉,好笑的看他,問:“本皇子若是去,你該如何?”
全管家聽着,苦口婆心勸着:“七皇子,皇子妃是個好人,對你對府中人都好,且長得肯定也比青樓女子好看,老奴不明白爲何七皇子還要去那種地方,將皇子妃冷落在府?”
“你這是在爲皇子妃說話?”
“老奴只是實話實說。”
薛延擡起手拍了拍全管家的肩膀:“說的不錯,晚兒確實比那些女子好。所以,本皇子現在去燕府將皇子府接回府。”
全管家面露喜色:“七皇子原來是去燕府接皇子妃回來,是老奴多嘴了。”
“沒想到皇子妃比本皇子在府中還討人喜歡。”
全管家尷尬的笑了笑。
“挺好,好好對皇子妃比好好對本皇子,更讓本皇子高興。”薛延說着,轉身出了皇子府。
全管家起先有些摸不着頭腦,七皇子竟然不生氣,隨後一想,笑了起來,原來七皇子的意思是皇子妃在皇子府纔是最重要的。
薛延換了一身緋紅的長袍,騎着一匹馬,不羈的在京城街市上策馬橫揚,嘴角微微上挑,一雙桃花眸盛滿了邪肆的笑,看過的人皆是一陣驚呼。
他到了燕府門前,燕城義也將下朝回來,看着他一身緋紅的衣袍,落落乾脆的從高頭大馬上跳下來,渾身上下一股瀟灑勁兒,瞧着全無皇家的沉重穩妥,可就讓人覺得舒服。
“七皇子。”燕城義上前道。
薛延臉上笑意不變:“岳父大人,我來接晚兒回皇子府。”
燕城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人一起進了燕府:“晚兒女兒家,喜歡鬧些脾氣,七皇子多包涵。”
“岳父大人錯怪晚兒了,這次確實是我的錯。”
燕城義臉上一僵,笑了兩聲。
陳叔聽着下人來報七皇子來了,急急忙忙迎了出來,走到府門口,瞧着自家大人跟着七皇子一起回來:“老爺,七皇子。”
燕城義問:“皇子妃回來了?”
陳叔點頭:“回來了,聽少爺說是昨兒夜裡回來的。”
今兒一早,雨瀟來說皇子妃回來時,他也是又震又驚。
“說什麼了?”
陳叔道:“老奴沒有見到皇子妃,只是少爺傳來了話,讓多準備些膳食七皇子妃回來了。”
“燕大人去忙,我自己去找晚兒。”薛延迫不及待的往燕南晨的院子走。
燕城義想着今兒皇上將他留下來說的那一番話:“微臣正好找皇子妃有點事,與七皇子一起去。”
薛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燕城義:“燕大人找晚兒有事?”
燕城義笑了笑:“想與皇子妃說兩句話。”
薛延眸光閃了閃:“燕大人說話前可要想清楚了。”
“微臣知道。”燕城義心裡頭嘆了口氣,七皇子對南晚好,他打心眼裡高興,可眼下他去找自家女兒說幾句話,七皇子都要事先來警告他一番。
“知道就好。”薛延又揚起了笑,往前走。
燕南晨的院子裡,燕南晨坐在樹蔭的石凳上,手裡捧着一本書,一旁的石桌上放在一壺花茶,還有兩碟點心。
燕南晚乖乖的站在一邊,低着頭不說話。
雨瀟站在燕南晨身邊,看了看燕南晚,悄悄推了推燕南晨的胳膊,低聲道:“你說句話。”
燕南晨低頭看書,翻了一頁:“說什麼?”
“小姐等着你呢!”
“敢偷她還會怕?”
燕南晨咬了咬脣,小聲道:“哥哥,我錯了。”
“你沒錯,錯的是我。”燕南晨輕笑,目光依舊在書上,“自小我便不該讓你學武,不然你也不會扯出這些事,也不會有今兒你來找我認錯了。”
燕南晚見燕南晨肯說話了,彎腰端着茶盞送到燕南晨面前:“哥哥,看書累了,喝口茶。”
燕南晨微微擡眼,掃了一眼面前的茶,背過身不搭理她。
雨瀟瞧着燕南晚一直端着茶,尷尬的笑了笑,走過去,要接過她手裡的茶盞:“小姐,給我吧!”
“讓她端着!”燕南晨冷喝道。
雨瀟嚇得一抖,燕南晚瞧着,對雨瀟笑了笑:“沒事,嫂子我來。”
“喲,今兒改口了。”燕南晨合上書,直起身子,一隻手接過燕南晚手中的茶盞,另一隻手將書扔進她懷裡,瞥了她一眼,“說說你錯哪兒了?”
雨瀟被燕南晚叫的一張臉紅得很,瞪了燕南晨一眼,轉身往外跑。
跑到院子門口,差點撞上了薛延。
“你這丫頭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燕城義呵斥道。
“老爺。”雨瀟擡頭看了眼薛延,“七皇子。”
薛延看着是雨瀟,笑了起來:“無礙,皇子妃可在裡面?”
雨瀟點頭。
燕南晨與燕南晚聽着院子外的聲響,兩人都望向院子門口。
燕南晚眸子裡閃過幾絲笑意,燕南晨淡淡瞥了她一眼,冷聲着:“你先是燕府的女兒,纔是七皇子府的皇子妃,七皇子來了,你的事也翻不了篇。”
燕南晚低下頭,撇了撇嘴:“我也沒說要翻篇,是你自己說的。”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燕南晨起身,迎了過去,“七皇子,爹。”
薛延笑着喊了一聲:“哥哥。”走到燕南晚身旁,看着她手裡拿着書,“看什麼書呢?”
“哥哥看的書。”
燕城義清了清嗓子:“南晨你與七皇子說會兒話,南晚跟我去書房。”
燕南晚有些心虛,望向燕南晨,眼神裡透着尋問:爹爹不會知道了吧?
燕南晨掃了她一眼,看向薛延:“正好,我也有些話與七皇子說。”
薛延笑着輕輕拍了拍燕南晚的頭:“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