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不怕,這邊坐着的這兩個人,是你的爹爹和叔叔,你瞧一眼,看看有沒有印象。”
夏小滿柔聲哄道。
小竹聞言還是不肯從她懷裡離開,只是偷偷的轉過頭去瞧着那兩個男人。
景赫帝和盛王爺都忙忙的露出自己認爲最慈愛和善的笑容來,可小竹還是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去埋頭在夏小滿懷裡,再也不肯擡頭。
“小竹她爹、盛王爺,你看,真是對不住了,小竹害怕你們呢,這可怎麼是好呢?”
本來就不樂意女兒被帶走的夏小滿就笑着說了這話。
意圖嘛,自然是想要把人攆走,縱使她知道人家日理萬機的皇帝都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來了,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就走的,可是她就是不想小竹被他們奪走!
“看小竹這般親近夫人,就知夫人素日裡待小竹肯定也是真的很疼愛的了,對此,朕表示感謝,只是夫人,能不能再跟小竹好好的說一說。”
聞言夏小滿看了冷墨一言,見他點頭,便勉爲其難的又低頭哄着小竹。
“小竹,娘知道你害怕,可是那兩個人是不會傷害你的,他們是你的親人呢,來,娘帶你過去,跟你爹爹說句話好不好?”
她牽着小竹的手,領着她走到景赫帝面前。
“對了,小竹,那你那塊玉佩拿出來給他們瞧瞧,也許是他們看錯了,你根本不是他們家的那個小竹呢。”
她一說這話,景赫帝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小竹脖子上的那塊玉佩上,而盛王爺卻很是無語的看了夏小滿一眼,意思是說,你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夏小滿瞪回去,我就樂意,怎麼了?!
看看她再看看端坐在上座不動聲色注意着這一切的墨王爺,盛王轉頭不說話了。
他雖然不怕誰,可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還有求於人家,還是低調點好。
景赫帝含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其實不用看玉佩,他也能確定這是他的女兒。
因爲她長的跟她的孃親實在是很像。
“小竹,我是你的爹爹呀,你小的時候,總是愛哭,爹爹就常常抱着你哄你睡覺。”
一直很害羞的小竹卻歪着頭看他:“我一直是跟着我孃的,我不知道還有爹爹。”
“好孩子,每個人都有爹爹,你肯定也會有呀!以前是爹爹因爲一些事情跟你們母女走散了,小竹,爹爹沒法補償你娘了,但一定要補償你,你跟爹爹回家好不好?”
小竹有些猶豫,轉身抱住夏小滿。
“我要跟孃親在一起。”
夏小滿回抱住她,點點頭:“當初我答應過小竹的孃親,會照顧她一輩子,你雖然是皇上,是小竹的親爹,可是她如果不願意的話,你也別想把她帶走!”
聽見這話,景赫帝擡頭看了看冷墨,卻見他正把玩手裡的玉珠手串,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自然,他是不可能聽不見的,於是,景赫帝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略一思酌,他微微笑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這裡住上兩日,如果在這兩天之後,小竹還不肯跟我走的話,那我就不再勉強,而如果她願意跟我走,墨王爺和夫人就不能再阻攔,如何?”
夏小滿與冷墨交換了個眼神,然後點了點頭。
她就不相信自己與小竹相處這好幾個月的時間,會比不上他待的這兩天。
邢如燕死後,因爲覺得不吉利,夏小滿就讓人封了那個客院,從其他的院子裡選了一個作爲客院。
這新收拾出來的客院就給了這兄弟兩個並一系列明的暗的侍衛使用。
頭一天,景赫帝就讓人從外面買了一大堆吃的玩的,有給小竹的也有給小包子的。
他一整天都放下身段陪着兩個孩子玩。
而盛王爺,自然藉此機會去找夏小滿。
“盛王爺來可是有事?”
夏小滿把手裡的賬本掩起來,含笑看過去。
“無事,這是奉了皇兄的命令,來問一句,你可願意跟隨我們回北碩國?若是你帶着小竹跟我們回去,你想要什麼,我皇兄便能給什麼。”
聞言夏小滿先是震驚,再是撇嘴。
“我如今我國墨王爺的側妃,什麼也不缺,能稀罕你們給什麼?你們這是怕小竹不回去,所以纔想的這法子?我說你們也有點自視過高了吧?”
聞言盛王爺哈哈大笑起來,“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無所謂,小竹是我皇兄的親生骨肉,血濃於水,她肯定會跟着我們回去的。”
“既然盛王爺如此有把握,那又何出剛纔的話呢!”
一句話就把盛王爺尷尬的丟在那兒了。
但是第二天,這盛王爺又來了,夏小滿卻沒空與她鬥智鬥勇,因爲秦玉清來了,冷墨卻不在。
不管怎麼說,秦玉清乃是賢王府郡主,論禮數,她也是該去接待的。
於是,嘆了口氣的夏小滿只得盛裝打扮,去接待這位渾身都是刺的郡主同學。
可這位同學是不會老老實實跟旁人一樣坐在華亭等她的,這不,她剛接到通知,剛穿戴好,人家就已經進了鬆正堂了。
她趕去的時候,只見秦玉清正在冷墨的臥房裡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郡主倒是有心,怕是惦記着我們家王爺,所以到臥室裡來找找?”
夏小滿也走進臥房,看着一身耀眼大紅衣衫的秦玉清,忍不住帶了些嘲諷的語氣。
“不過,郡主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這樣到男子的臥房怕是對郡主的名聲有污,若是郡主堅持要在這鬆正堂等王爺的話,還是請隨我到正堂吧。”
玉清郡主看了她一眼,滿臉的高傲。
先她一步走出臥房,卻不屑的甩了句:“你以爲這些話對本郡主來說有用嗎?本郡主可是從小就同墨哥哥一處玩的,他的臥房本郡主也不是第一次進來,而且,”
她突然停下了步子,轉身看夏小滿,臉上盡是挑釁之色,“我會是墨哥哥的正妃,整個墨王府也早晚都會是我的。”
聞言夏小滿卻笑了,越過她走到外面正堂上首的刻福壽花紋的圈椅上坐下,淡定的端了茶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