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男人的內心深處依舊保留着屬於小男生的惡趣味,外在一些特殊情況刺激下,比如想捉弄自己感興趣的異性時,這種孩子般的頑劣天性就爆發了,做出的行爲也是極其幼稚。
被異性彈肩帶的經歷,裴樂樂只在中學碰到過。
當然,被調戲的女生不是她。她身爲女孩子的某些意識醒悟得比較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歲月裡,並沒有多餘的遐思。那種讓自己變得美美噠,吸引小男生注意力的想法,更是不曾有過。
她應該屬於男生們口中說的那種學霸恐龍妹,不修邊幅,永遠扎着額前沒有劉海的最原始馬尾辮,臉上永遠戴着超大的黑框眼鏡,成天就知道埋進書堆裡苦讀。
一些無聊的男生偷偷給她取了個綽號,叫她鬼見愁。
現在想想,確實挺愁的!
翻開中學畢業照,寬大的校服,搶眼的大黑框,還有不苟言笑的嚴肅小臉蛋,最不上鏡的那個,必定是她。
她的青春期,真是乏善可陳,也土得掉渣。
可她的青春期本就跟別人不一樣,享受不到正常女孩來自於家庭的溫情關愛,又哪來足夠的能量去播撒陽光雨露呢。
那時候,媽媽去世了,她失去了依靠,又寄人籬下,小時最好的玩伴也一個個離開了自己,她根本無心去幻想自己打扮以後俏皮甜美的樣子,也沒有吸引男孩子愛慕小眼神的心思。
中學那幾年,沒有發展成自閉症,她就覺得自己心態很好了。
她的同桌跟她截然相反的類型,不怎麼學習,愛漂亮愛打扮,到了夏天穿那種很薄很透的淺色裙子,後背內衣形狀經常顯出來,很快就被身後那個頑皮搗蛋,又正值青春期的騷動男生盯上了。
趁上課時,大家聚精會神認真聽講,他就悄悄伸出手,拉扯女孩肩帶。
女孩白皙臉頰紅成了粉粉的蘋果,可她似乎並不是很抗拒,臉上的表情也不像因爲害怕或者羞惱產生的排斥,反倒給人一種有點享受的小小興奮感。
可惜當時的裴樂樂懵懵懂懂,腦子裡情竇初開那根弦還沒形成,沒看懂女孩默許的表情,於是自以爲很有正義感地報告給了老師。
然後,那個男生被老師嚴厲批評了,一個人搬着桌子在教室後面的角落裡坐了一星期。
那個男生恨死她了,令她不解的是,她的同桌也恨死她了。
後來,無意中看到他倆手牽手的畫面,她才知道,他們在早戀。
從此,裴樂樂再也不敢隨便多管閒事了。
你以爲自己仗義,別人可能只覺得你多事。
往事不堪回首,強行回眸,滿眼都是杯具!
“女人,在我面前還敢走神,嫌懲罰太輕了是吧!”
男人渾厚磁性的嗓音驟然在她耳邊響起,長指敲打着她的臉頰,警告的意思不要太明顯了。
男人表現懲罰的方式就是,她的肩帶安全了,胸口淪陷
了。
見鬼,這是不是叫保住了芝麻,丟了西瓜!
這次他的力氣刻意調整了一下,不輕不重,頗有溫水煮青蛙,慢慢來,就不信治不了你的架勢。
男人的技巧實在是太高超了,裴樂樂隱隱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情潮在她體內漸漸醞釀。
身體的本能,因男人極有耐心的挑逗而起了微妙的化學反應。
“你,你別這樣!”裴樂樂紅着臉,可發出的聲音卻無比嬌嗔,就連身體也是綿軟無力,輕飄飄。
她變得好奇怪,不能自已了,身體脫離了大腦的掌控,正在被他接管。
難道被這個男人虐習慣了,身體也產生了慣性,開始潛意識服從了?
嗚嗚,她果然是個悲劇。
裴樂樂別過臉,不想看男人,以微薄的力量做着最後的抗議。
可這幅模樣落在江禹哲眼中,又是另一種誘人的情態。
女孩星眸微眯,上脣輕咬着下脣,似是在隱忍,之前的拼命跑動使她臉上流了不少汗,好幾根頭髮絲被汗液黏在臉頰上,雙頰因皮膚微細血管擴張而涌上了明媚的紅暈。
看似狼狽,可隱隱透着一種朝氣蓬勃的生命力,在江禹哲眼裡,卻是美麗極了。
他吮着她的脣,惡魔的笑聲響徹耳畔。
“不想要我?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的手靈活繞到她背後,熟練解開她的內衣釦子。
她不自覺呻吟出聲,身體更是軟成了一江春水,再也無力掙脫他。
她一定是青春期沒有順應早戀的流行趨勢,所有的荷爾蒙都積攢在成熟期爆發,於是,身體更加經不起挑逗了。
男人稍微花點心思,她就情難自控了。
可是,不對啊!單明倫碰她,向她性暗示的時候,她明明是排斥的,一再推說自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爲什麼換成這個男人,她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霸道總裁的光圈籠罩着他,所以,是個身心發育健康的女人,就該臣服於他?
好吧,她真相了。
就在裴樂樂以爲他會更一步時,他居然停手了。
他最近好像特別喜歡這麼幹,撩撥她到一半就收住了,也不知道是在折磨他,還是折磨她。
那隻帶有魔力的大手從她身上移開,他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俊臉貼着她的小臉,故意在她臉上呵氣。
“不急,我們慢慢來,會滿足你的……先把外面那些野男人解決了……來,告訴我,這張照片上的姿勢怎麼來的……他有多好,比我還好?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倒入他懷裡?”
江禹哲平靜的話語裡隱藏着興師問罪的風暴。
“我找他借課本,一起吃了頓飯,我室友也在。當時被狗撞到,他扶了我一把,我站好以後就很快推開了。”
裴樂樂據實以告,她和許昭本來就是清清白白的關係,不怕他
質問。
其實,江禹哲又何嘗不清楚,女孩給他的時候,是純潔的。
處女和非處在牀上的表現,他分得出來。她的第一次給了自己,他從不懷疑。
何況,她跟單明倫那個軟飯男交往了兩年,都沒輕易將身子交出去,又豈會跟一個認識沒幾天的男人有私情。
就算有,那也只能是自己,這個叫許昭的愣頭青,有多遠滾多遠。
想進他旗下的中通科技,哼,做夢!
“你最好離他遠點,就算倒黴碰到,你也不能跟他說一句話一個字,要是被我逮到,後果怎麼樣,你懂的!”
男人的手沿着她的脣下移到她脖頸,展開兩指做了個掐的動作,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樂樂抿了抿嘴,想說點什麼,又覺得說多了,反倒更容易引起他誤會。
還是不說了。
可就算她什麼都不說,男人也能誤會。
“怎麼不說了,心虛了?捨不得跟他斷絕往來?”
神啊,把這個腦洞大,神展開的男人帶回天堂吧,人間太小,容不下他。
砰砰砰!
敲門聲及時響起,解救了快要崩潰的女孩。她慌忙推開他,顫巍巍從他懷裡跳起來,避嫌似的快速跑到一旁,急急忙忙繫上被他解開的內衣釦子,把弄皺的裙子給捋平順。
“滾進來!”男人的聲音滿含壓抑的低吼。
護工硬着頭皮走進來,腳步躊躇,埋着腦袋,小身板晃悠悠,不敢瞧臉色陰沉的老闆。
她真是倒黴到家了,偏就這一次猜拳輸了,被那兩個內心陰暗的同事殘忍推進來。
老闆雖然帥到逆天,可成天擺着一副敢惹我,你就死定了的冰山閻王臉,小孩子看了害怕,大人對上他,也會怕的。
頂着高強度的冷凍射線,護工感覺自己背後都沁出了一身冷汗,吞吞吐吐道:“老,老闆,食物做好了,趁熱,趁熱纔好吃……裴小姐的新衣服,洗好了,一起放這了……”
護工將裝着食物的保溫飯盒和衣服放在桌上,還沒等江禹哲發話,就一溜煙跑出屋了。
裴樂樂眨了眨小鹿般黑黝黝的大眼睛,心裡感嘆,她怎麼就沒有這種一句話不說就能秒殺八方的強大氣場。
他不在的時候,這些護工聚在一起談天嘮嗑,挺自在的,時不時派個代表進來跟她說說話,順便八卦一下,好奇探問她的名字,身世,家庭背景。
她一直不鬆口,只說自己姓裴,讓她們喊自己裴裴,可她們依舊樂此不疲地輪流從她嘴裡套話,弄得她頭大無比。
別無他法,她只能絞盡腦汁指派她們活幹。
雖然她很反感這種以命令的方式指揮別人幹活,可三個女人一臺戲,還是專門演給她看的,她表示,壓力山大,實在是hold不住了。
不由佩服起江禹哲,他這不怒自威的氣勢,還真是渾然天成,無師自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