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被男人一隻手狠狠扼住,他的臉驟然貼近,呼出灼熱氣息的薄脣湊到她耳邊,低啞的聲線透出幾分危險的味道。
“寶貝,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女孩子,胡話說多了,當心嫁不出去。”
裴樂樂說不出話,只能睜大了眼瞪男人,雙眼冒火的小樣子,臉頰紅撲撲的嬌蠻之態,充滿了勃勃生氣,惹得江禹哲莞爾一笑。
女孩長相甜美嬌憨,即便生氣了,圓眼怒睜,也是嬌嗔懊惱的情態,展現不出半分威懾力,反而讓江禹哲起了幾分逗弄的興致。
小東西,還說沒招惹他,這一顰一怒,橫眉豎眼,每一種情態都在勾引他。
想起女孩在醫院時的慘白無血色,後來又因發燒而全身泛着不正常的豔紅,他拍了拍她的臉,還是這種帶着自然紅暈的樣子最好看。
“知道什麼叫不入流嗎?”
裴樂樂屏住了呼吸,男人的手在她領口邊緣遊走。
“像這樣,伸進去,撕開衣領,扒的一乾二淨,還有內衣內褲,全都扯掉……”
江禹哲停頓了片刻,好整以暇看着女孩越來越白的臉色,心情大好,他揚起了脣角,扯出一朵夢幻的微笑,低頭輕輕咬着她的耳朵,時而舔幾下,收緊扣住她腰部的大掌,讓她的身體更貼緊自己。
“我壓着你,你動彈不得,只能在我身下,我想怎樣就怎樣……感受到了嗎……”
“我想要你,隨時隨地都行,無論你在哪裡,只要我一句話,你不想出現在我面前都不行……綁架勒索敲詐,我還有更多簡單粗暴的辦法,怎麼省事怎麼來……就你這麼個小玩意,不值得我耗費太多人力物力……”
男人的強勢擠入讓裴樂樂覺得不舒服,她往後縮了縮身子,試圖掙開他的束縛。
令她意外的是,江禹哲並沒有追着她不放,而是任由她往後退,他自己也側着身子挪到了一邊。
“以爲我要親你?”男人調侃緊張的女孩。
裴樂樂全身緊繃,猶如炸毛的小母貓,睜着圓碌碌的大眼睛瞪着他,時刻做好戰鬥準備。
江禹哲冷笑:“想得美!”
然後,他伸手,把她推離自己兩三步的距離,冷笑着道。
“裴樂樂,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着,你已經引不起我的興趣了,現在,出去等消息!”
江禹哲的轉變不可謂不快,剛纔還在對她上下其手,一眨眼的工夫,他就翻臉無情了。
可她的心緒卻被他挑起了陣陣漣漪,一時之間,有點難以承受。
最後幾乎是,倉惶轉身,落荒而逃。
而她的背後,男人露出了狡猾如狐狸般的笑容。
江禹哲的最終決定是三個女生都留下,把九門課一分爲三,平攤到三人手上。
他在江星辰所在學校的學院路租了套三室兩廳的房子,以後江星辰每天就在那裡上課,離學校近,附近書店也多,購買資料,獲取有用的考試信息也方便。
江禹哲做了兩手打算,說是給江星辰辦了高三
這一年的休學申請,讓她在家裡單獨學習,其實只給她請了三個月的假。
以他對妹妹的瞭解,能撐到兩個月就算她有耐性,突破自己了。
江星辰本來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如果一天到晚關在房間裡不停學學學,做做做,沒有可以聊天的同學,只有盯着她不停看書寫作業的家教,她遲早悶死。沒準學不到幾天,又吵着鬧着回學校了。如果能夠讓江星辰重回學校,老實坐在教室裡上課,自然是他預期的最好的結果。
當然,江星辰這時候逆反心重,強行押着她去學校只會激起她更大的反抗情緒,不如順她的意,讓她接受一對一的輔導。覺得沒意思了,受不了了,不用他說,她自己都會乖乖跑回學校。
到時候,這幾個家教自然要撤掉。
不過,裴樂樂作爲他的女人,家教的身份不足以體現她的功用。她最該做的就是乖巧依偎在他懷裡,任他予取予求。
女孩面染紅腮的嬌羞模樣最動人,這也是她最大的魅力。她最大的任務就是伺候他,以他爲天,讓他全身心舒暢到底。
還沒拿到裴樂樂個人檔案之前,他其實並沒想過利用給江星辰找家教的噱頭把她弄到家裡。
檔案到手以後,他翻看科目分數那一欄,這才發現她的成績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年年都是經管學院的前五名,幾乎每年都能評上國家獎學金。
突然就有種挖到寶的小小驚喜感。
分數不是考驗一個人綜合能力的全部,但一個懂得上進,知道努力的女生,心思壞不到哪去。
裴樂樂的水準,跟他這個世界名校畢業的全優畢業生不能比,但這樣的成績,放在普通人羣裡比較,算是出類撥萃了。
尤其是以分數決定成敗的國內考試製度,會做題,會考試就是一種佔絕對優勢的能力。
這麼好的資源就在身邊,不利用太可惜了,更重要的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將她拐帶回家的絕佳辦法。有個合適的理由留下她,長長久久,他再跟她慢慢磨,想方設法攻克她的心房。這場感情的遊戲,不能只有他一人樂此不疲,她也該做點貢獻了。暫時給不了她的心,那就把她的身體奉上,不然他虧死了。
於是,他找上謝昶,如何動搖女人脆弱的心理防線,謝昶最在行。
計劃並非一帆風順,中途也出了點叉子,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裴樂樂居然沒有參加考試。
從謝昶那裡得知這個消息時,江禹哲覺得裴樂樂不是一般的傻,還很缺心眼。
這麼好的工作,多少人眼巴巴瞅着,一些條件不符合的學生,明裡暗裡賄賂老師,只爲給自己爭取一次考試的機會。
而她呢,條件夠了,卻把機會往外推。
她不是很窮嗎?每年都要努力學習拼獎學金,還得累死累活去外面做兼職。
女人的心思,果然很難猜。
當他以爲自己已經夠了解裴樂樂這個人了,她又會冷不丁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一次次讓他刮目相看。
裴樂樂拿到
課程表,仔細看了起來。
吳佳麗是上午,負責理化生三門理科課程,廖珍珍的課則安排在下午,主要是歷史地理政治三門,而她的時間最晚,排到了晚上,擔子也比前兩個重,語數外三門主課都壓在她肩上了。
這還不是最鬱悶,更氣人的是……
“爲什麼她們都在你租的公寓裡教你妹妹,而我卻是在這裡。”
就算拼命趕進度,教完課最早也都十點半往後走了,從這裡到學校的末班車早就沒了,打的士最少都要三四十塊錢,每天來回算下來,不是筆小數目。
司馬昭之心,看課程安排就知道了。
他不是對她沒興趣了嗎,爲什麼還把安排在他家裡。
面對裴樂樂的質疑,江禹哲鎮定自若,一臉我不知情,這課表是別人安排的無辜表情,他拿過表單掃了一眼,後知後覺哦了一下。
“確實不妥當!”
裴樂樂瞪着他,拼命瞪。
她算是想明白了,示弱沒用,該爭取的權利必須爭到,反正,這事做得是他不地道。
江禹哲被女孩瞪得有些惱,他拉長臉:“你以爲是我安排的?”
“難道不是?”女孩小聲咕噥。
男人冷笑:“我是那種陰險的人?你該洗洗眼睛順便到醫院檢查一下!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活該被他們欺負到毫無還手之力,沒有我送你去醫院,你現在墳頭的草都有十丈高了。”
十丈?誇張了吧!
“哪有那麼高。”裴樂樂抿着嘴,被男人直白一通訓,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江禹哲眯起眼:“不相信?要不要我現在就拍死你,一星期後到你墳前丈量,然後把數據寫在紙錢上燒給你,你看如何?想要哪種死法,自己說,給你充分自由選擇的權利。”
句句都是打擊挖苦嘲諷,男人的毒舌水平已經高出了一個境界,不帶一個髒字,卻比直截了當的爆粗口威力更甚,打擊到人靈魂深處去了。
裴樂樂張了張嘴,想反駁,可語言貧乏到想撞牆了,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悻悻道:“都是你在說,死人都能被你說活,我還能說什麼。”
“就知道跟我橫,說起道理來,傻了,啞口無言了。口才是智商的表現,智商低就給我閉嘴。”
“你那不是正經道理,是歪理!”
“還敢頂嘴,笨女人!”
江禹哲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狠狠摁了一下,力道有點大,裴樂樂hold不住,腦袋不住向後仰,身子也跟着往後晃了晃,好在腳盤定住了,險險穩住了身體。
裴樂樂揉了揉額頭,被男人這一摁,除了感覺到痛,腦海裡噌地電光一閃,好像突然開竅了。
她沒想跟他爭口舌啊,她又爭不過他,嘴巴說幹了,照樣被他壓得死死的。而且,討論的重點明明不是這個,是她在質問他好不,怎麼一下子就被他搶走了主動權,自己還被罵了一頓。
她控訴:“你這是轉移話題,麻痹我的思想,企圖推卸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