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一家星級酒店旁,蘇逸痕利落的下車,將鑰匙丟給泊車小哥。
“還不下車?”
沐小白撅着嘴巴,往酒店望了望,臉上帶着幾分試探,“喂,我們不回家?”
一男一女來這裡會讓人誤會吧?反正跟他在一起總覺得很危險,現在又處於陌生的場景,她更加覺得危險了。
“凌晨一點了,這個點回去找罵?”
想到葉琴那張繃緊的臉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連忙下車,嘴裡嘟囔着,“蘇逸痕,別人會不會誤會?”
“你本來就是我老婆。”
蘇逸痕摟着她向酒店前臺走去,“一間房間。”
上了電梯,沐小白臉頰紅彤彤的,就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站在他旁邊總會莫名的緊張。
“你臉紅什麼?”蘇逸痕饒有興趣的問道,一把將她圈住,“告訴我,你腦子裡現在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她一本正經的回答,臉卻更加燙了。
“老婆。”他眯着眼睛靠近,薄脣微微勾起,整個人從骨子裡透着邪魅。
“幹嘛?”她瞪他,圈的這麼緊,呼吸都變得緊張了。
“到房間請你喝酒。”
沐小白一臉疑惑的盯着他,完全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打開房間,沐小白怯怯的跟在他的身後,房間裡開着橘色溫和的燈光,空氣裡都帶着炙熱分子,不斷的亂竄。
“喂,我先去洗澡。”
沐小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微涼的手拍拍發燙的臉頰,她怎麼了?臉紅什麼?
慢吞吞的洗完澡,睏意襲來,頭髮都沒吹就走出來了。
蘇逸痕坐在真皮座椅上,手上端着一杯酒,旁邊還放着一杯,他穿着白色睡袍,微笑着凝視着她。
場景有些詭異哇,她心底升起濃濃的不安,踱步過去,“幹嘛這樣看我?”
“厄,先前以爲你至少有點料,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蘇逸痕抿了一口紅酒,眼神上下的打量着他。
他的眼神太過赤裸,沐小白只覺得被他看過的地方都變得灼燙起來,渾身不自在。
“你丫有料?讓我看看你的胸,是c還是d?”
“總比小小的a強。”
她連忙雙手抱胸,一臉仇視的瞪着他,“太大了我還嫌贅呢。”
說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端起酒杯一口灌了進去,“這酒味道不錯。”
“這樣品酒?”
“怎麼?我喜歡這樣品,你管我。”沐小白挑釁的瞪了他一眼,又倒了一杯酒,一口灌進去,“今晚早就想喝酒了,謝謝你。”
蘇逸痕一臉無語,喃喃,“爲什麼?”
她一愣,眼神裡閃過一絲幽怨,“哪來的爲什麼?喝呀,你不陪我,我自己來了。”
蘇逸痕淺笑,看着她又灌了幾杯,默默的抿了一口酒,輕聲呢喃,“笨木頭,你難道不知道醉酒的女人對男人誘惑最大?”
“什麼?”
她醉眼迷離,將酒杯放下,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站起來向牀邊走去,“暈乎乎的,我可能醉了,先睡了。”
腳步蹣跚,左右搖盪,終於左腳絆到了右腳上,整個人向前撲去。
蘇逸痕快速出手,將她扶住,望着醉醺醺的某人,眼角微挑,直接將她丟在牀上,隨後壓上去。
“剛纔我可是提醒過你了。”
沐小白臉頰如同充血了一般紅彤彤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擰着眉頭,“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困了。”
“嗯?”他嘴角微微勾起,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沐小白。”
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覺得被他壓得呼吸都不順暢了,撐起身子呢喃,“你躲開一點,喘不開氣了。”
她才撐起身子,卻覺得脣上一涼,重重的被壓回牀上,她驚愕的瞪大眼睛。
“你……”
沐小白小手扒拉着他的衣服,卻感覺到那清涼的感覺無處可躲,讓她幾乎招架不住。
“浩然……”
蘇逸痕的動作乍然而止,臉色陰鬱無比,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剛剛喊誰?”
她煩躁的拍打着他的手,帶着一絲溫怒,“別捏我,疼。”
“木頭。”
“浩然,你爲什麼不跟我解釋清楚,爲什麼不解釋,消失了那麼久,那麼久。”沐小白輕聲呢喃着,語調中卻帶着無比的痛楚。
蘇逸痕的眉頭緊鎖,周身散發着濃烈的戾氣,深黑的瞳孔顯得深不可測。
浩然……
這兩個字他應該沒有聽錯!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喊別的男人名字!那今天的失魂落魄也是爲了他?
難怪說什麼謝謝他給她喝酒!原來病根在這兒!
還說什麼一個不相干的男人,一個不相干的男人會讓她變得如此反常?
莫名的煩躁,莫名的……嫉妒。
蘇逸痕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這種感覺不敢在他的身上浮現,他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是女人圍繞他轉,什麼時候讓他如此過?
這個女人憑什麼?
許是他的力氣過大,沐小白又開始不忿的哼哼,“喘不開氣了,混蛋!”
蘇逸痕凝視着她的臉,緊緊咬着牙,一股壓抑感從胸口的位置不斷擴散。
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堵得慌。
“喘不開氣了,蘇浩然,大混蛋,走了那麼久。”她煩躁的拍開他的手,將腦袋轉到一邊,又低聲嘀咕着什麼。
蘇逸痕面色僵白,如同暗黑閻羅,周身的怒氣迸發到了一定的程度。
剛纔他應該沒有聽錯吧?蘇浩然?蘇浩然!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騙他!
這一認知讓他所有的情緒崩塌,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搖晃,“你剛剛喊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