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清看着擔心自己的孩子,忍不住道歉說道。
終究是她讓他受了委屈,所以她應該道歉。
“沒關係,我知道清清很忙,只要你回來我就開心。”
江離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顧着搖了搖頭,臉上有了開心的笑容。
“先回家。”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江木槿吩咐着。
幾個人一同回到家中,當然陳浩然藉着自己累了回了自己家。
除了江離一直抓着一些問題不放,江木槿倒是給她十足的面子,從來沒有問過。
就這樣,彷彿迴歸了平靜的生活。
清晨,安清清在客廳慢慢的掃地,她好像慢慢的將母親的事情藏在了心底。
江家一向冷清不是沒有原因的,江木槿和江離都是領地意識非常嚴重的人,輕易不會讓別的不想幹的人進入他們地盤。
所以江家沒有幾位常住的阿姨,只有家政定時過來定期清理別墅,除此以外,江家沒有別的人了。
所以這個代價就是家裡的衛生不能很好的保持,需要自己動手做衛生,住在這個家裡的三個人都是愛乾淨的性格,倒也沒有把家裡整的亂七八糟,清掃起來也很自覺。
江離雖然年紀小,但是整理衛生也是乾淨利索,自從安清清來了江家以後,這個家裡也有了新的衛生員。
安清清神色淡淡的,用掃把慢慢的掃地,眼神亂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江木槿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了安清清。
“在掃地?給我吧,我來掃。”
江木槿看見安清清在掃地,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說道,伸手要接過工具。
安清清卻猛地一躲,避開了江木槿伸出來的手。
江木槿的手頓了一下,垂了下來,看着安清清問道,“怎麼了?怎麼一驚一乍的?”
“沒有啊。”
安清清頓了頓,說道,她微微低着頭,所以江木槿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安清清好像是在躲避他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不舒服,他不希望安清清這麼對待他。
“那好吧。”
江木槿自然而然的收回手,不和安清清繼續說些什麼,越過安清清去廚房接了杯水,端着水杯上了樓。
男人沒有回頭,所以他不知道,在他背對着安清清的時候,安清清一直在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上了樓,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
江木槿感覺最近安清清有些不太對勁兒。
自從這女人從國外回來以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即便她表現和以前並無異樣,但他還是有些懷疑。
無論是今天早上的那次尷尬的氣氛,還是前兩天安清清的態度,江木槿總是覺得安清清在躲着他一樣。
但是他們三個住在一起,每天避免不了見面,這就導致江木槿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終於在下午兒子江離回來了以後,特意來到江離的房間找他訴苦。
畢竟他自己辦不了的事情,江離不一定辦不了。
江離人小鬼大,看待問題的方式遠遠和其他人不同,更何況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江木槿覺得江離說不定會有些別的想法。
“……所以,爸爸你是覺得清清最近在躲着你,然後你還不明白原因在哪裡是嗎?”
江離耐心的聽完了江木槿的長篇大論,抱着雙臂坐在牀上一臉嚴肅的總結道。
“沒錯,安清清這兩天非常的有問題。”
江木槿肯定的道。
“清清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和你鬧彆扭,所以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你沒有發現或者你不知道的。”
江離說道,“你得整明白清清和你生氣的原因才行。”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要怎麼做?”
江木槿問道。
“嗯……”
江離摸了摸下巴,問道,“你難道就沒有和清清好好談一談,或者問問她原因之類的?”
“沒有,我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希望她可以明白我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問題。”
江木槿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爲什麼要這麼做?”
江離聽到這裡不敢置信的叫了起來。
“嗯?”
江木槿說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她莫名其妙的態度這麼壞,我可以不和她計較,當做什麼也沒看見,背地裡來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他做的已經足夠優秀了對吧。
“我算是知道爲什麼清清生你的氣了。”
看着江木槿完全沒覺得自己做錯了的表情,江離感嘆道,“你活該。”
“你把話說清楚。”
江木槿一揚眉頭,說道。
江離咳了兩聲,正色道,“首先,清清因爲了某件事情生你的氣,然後你的態度決定了她更加生氣。在她的眼裡,你忽視了她的感受,對她的態度視而不見,然後又用一種冷淡的方式給了清清一種錯覺,那就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清清,清清當然會生氣了。”
江離說完,江木槿若有所思,然後過了一會兒他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既然我說的有道理,那就趕緊去補救吧!”
江離嘻嘻一笑。
……
然而父子兩人發現雖然他們想要補救,但是形式卻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江木槿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江老爺子準備舉行公司宴會。
“什麼?好,我知道了。”
就在江木槿準備離開江離的房間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江木槿接通了電話,站在原地說道,“喂?什麼事?”
“什麼?”
江離看見江木槿突然皺起眉頭,然後嗯了兩聲,掛了電話。
然後江木槿嘆了口氣,對江離說道,“恐怕沒機會了。”
“發生了什麼嗎?”
江離坐在牀邊搖了搖腿說道。
“你爺爺要舉行公司宴會,時間很緊張,我得回去處理事情。”
江木槿無奈的說道。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江離搖搖頭。
事不宜遲,安清清的態度也只能放一放,江木槿立刻回房間穿上衣服,拿起汽車鑰匙就出了門。
江木槿這一忙就是好幾天。
因爲宴會的緣故,江木槿仍然沒有詢問安清清內心的想法,他現在的時間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是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