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恨你!如果不恨你,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些事情!”
時希苦笑,要問她是不是真的討厭安清清,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當她看到安清清和江木槿站在一起,她覺得整個人都不由自己控制了。
她想她是恨她的吧!
“時希,這個世界上不只是只有一個江木槿,你長得這麼漂亮,一定有人喜歡你。其實你沒有必要把整個心都放在他的身上,或許他根本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
安清清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
沒想到時希根本不買她的賬,戴着手銬的女人冷笑了一番,“得到的人永遠都是這麼有恃無恐,安清清,你承認吧!其實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就是爲了展現你的驕傲!”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無話可說。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既然得不到,你可以放棄。”
安清清從來沒有想過要毀掉時希的人生,對她而言,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皮毛,根本對她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她答應出庭,也是爲了給她一個教訓。
“我早就知道錯了,可是這樣又能如何?我做錯了事情,就要爲錯誤買單。我的一輩子都要在監獄裡度過,安清清,現在你滿意了吧!”
時希苦笑,她從小到大一直很驕傲,不管想要做什麼,父母都是百般支持。
哪能想過,有一天手銬也會銬在她的手上。
“你出國吧,永遠不要回國。”
這是安清清最後的底線。
她可以不追究她的法律責任,但是絕不允許時希繼續出現在她的面前。
時希一愣,她有些不明白安清清到底想說什麼。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才二十幾歲的年紀,我不能讓你毀在我的身上。所以你離開這個國家,也算是爲你的錯誤買單。”
安清清笑得爽朗。
坐在觀衆席裡的每一位觀衆從未想過原告竟然如此的大度。
就連時志新都愣住了。
“安清清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可以放過我們的女兒?”
本來哭哭啼啼的時母愣住了,她看着男人,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
“她是這麼說的,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信!”
時志新還是不敢相信。
受了皮肉之苦,也受了心理上的創傷,怎麼會有人這麼輕易的放過對方!
“時希,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做的。”
安清清笑着看着以前驕傲的時希,一臉認真的說道。
“所以你準備放過我?”
時希艱難的開口問道。
她對安清清做了這麼多錯事,可沒有想到這女人到頭來竟然這麼容易的放過她。
她終於明白江木槿的心爲何會放在她的身上,只因爲安清清有其他女人沒有的大度。
“不是我放過你,是你放過你自己。”
安清清笑着。
她說完看向法官,“法官大人,很抱歉,今天各位多跑了一趟。我準備和被告私下調解,畢竟我沒有受傷,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心理陰影。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不過你考慮清楚了嗎?”
法官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案件,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安清清笑着點了點頭,“我想好了。”
坐在觀衆席上的江木槿看着安清清所做的一切,倒也有些理解。
然而才認識安清清不久的陳浩然一點兒都理解不了。
“我們做了這麼多,難道就任由她們和解嗎?時希可是綁架了你的女人,真不知道安清清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衣服,說道。
“她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江木槿看着安清清,只說出了這一句話。
陳浩然覺得無語,他撇了撇嘴,一臉的無奈,“那我還真不知道她有什麼道理!被綁架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江木槿,我看你瘋了,安清清那女人更是瘋了!”
法官見原告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宣佈案件審理結束。
從法庭上下來,時希被警察解開了手銬。
安清清朝着她走了過來,一身難看的她默默的低下了頭。
“時希,未來的路需要你自己走,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自己。”
她一副大度的樣子,讓時希覺得無地自容。
女人準備離開,時希覺得自己就算離開這個國家也應該沒有遺憾。
她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你爲什麼要選擇放過我?我明明做了那麼多錯事!”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選擇放過誰,對於綁架我這件事情,你有你的立場,在你的立場上,其實你是沒錯的!”
安清清的態度很明確,她說出的話讓時希真的很佩服。
“謝謝你選擇放過我。也謝謝你讓我明白了像木槿這麼驕傲的人爲什麼一直圍着你轉,因爲你值得。”
時希感動的開口。
安清清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給了她一個微笑。
她正準備離開,江木槿和陳浩然走了過來。
“你不會怪我做出這個決定吧?”
看着男人沒有好臉色,安清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那倒沒有,你有自己選擇的道理。”
江木槿聳了聳肩,笑着回答。
倒是陳浩然仍是一臉的不憤,他將安清清拉到一邊,“我說你是瘋了吧!她對你做了什麼,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放過她?”
“誰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我又何必這麼抓着不放呢!浩然,謝謝你一直幫我。”
雖然和以前這男人認識了沒有多長時間,但安清清知道,這男人是個好人。
陳浩然被誇的無地自容,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誰讓你是我兄弟喜歡的女人,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安清清被這不着調的男人說的不好意思,她尷尬的拒絕着,“我們兩個人支持普通的朋友關係,你可不要誤會了我們!”
“好了,你們兩個人之間,我還不清楚嗎!”
男人仍舊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時希看着站在一邊的江木槿,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再和他說話,可她還是想和他做最後的告別。
“木槿,我們……能聊一聊嗎?”
不像以前那般灑脫,時希攥着衣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