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木槿趕到醫院的時候,江父還在睡着。
“李媽,他爲何突然間暈倒?”
江木槿和李媽站在門口。
李媽實話實話,“看了你的新聞,也挺了一些謠言。”
江木槿承認,這兩天,他確實有些新聞纏繞在身,可他根本沒有機會,畢竟並不屬實。
可是謠言是怎麼回事?
“謠言?”
他有些不明白。
父親厲害了一輩子,怎麼會被謠言氣成了這個樣子!
“我也不清楚,老爺參加過一場慈善宴會,應該是在宴會上聽說的。”
李媽並沒有跟從去宴會,所以具體的情況,她也不太清楚。
江木槿皺眉,看來他應該好好調查一番了。
“醫生怎麼說?”
他盯着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一臉蒼白的父親,再一次詢問道。
父親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他竟然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離開他。
“醫生說老爺這幅樣子是因爲急火攻心,希望能在醫院裡多住幾天。”
李媽看了一眼老爺子,無奈的嘆息說道。
看着少爺,有些話她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在這兒照顧好我爸,有什麼事情及時和我聯繫。”
江木槿想了想,他準備好好調查一番。
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嘴碎的人這般不識擡舉。
“少爺……”
眼看着少爺要離開,李媽突然間開了口。
江木槿皺眉,扭頭看着年近半百的老人,“還有什麼事情嗎?”
“少爺,有些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可現在不說出來,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李媽一直陪在江父身邊,雖然老爺並未將心裡的話說出口,可她卻知道老爺子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說吧。”
江木槿是那種狂傲的富家子弟,他對李媽向來十分尊重。
畢竟這位老人在他家裡工作了那麼多年,他打心眼裡是感激的。
“其實老爺真的很想念你和小少爺,他在家裡時常一個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總是一副落寂的樣子,少爺,您以後多來看望他吧!”
李媽嘆了一口氣,想起這些日子老爺的表現,認真的說道。
這一瞬間,江木槿好像明白了很多。
父親老了,而他卻從來沒有什麼行動。
“好,我知道了。”
他艱難的答應了下來,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江木槿離開,可腦海中李媽說過的話一直在回想,他好像真的將父親看的太高大了。
只是簡單的調查了一番,他便將父親接觸過的人看了個明白。
時父和父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認識,可這二十多年裡,二人並未有過很多交情。
可當天慈善宴會,時父卻和他攀談了很久,想都不用想,父親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一定和他有關係。
傍晚回到家中,江木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安清清很想開口問一問狀況,可她根本沒有身份。
倒是江離,看着父親這幅樣子,皺眉問道,“爸爸,你怎麼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事兒,明天週六,我陪你去醫院看爺爺,到了醫院,一定好好和爺爺相處。”
這好像成了江木槿的心事。
“那個……爺爺怎麼了?”
江離對爺爺雖然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可到底也是一直疼自己的爺爺,他看着父親擔憂的問道。
“爺爺只是生病了,沒有大礙。不過你得去看看爺爺。”
江木槿如實開口。
孩子到底還是孩子,聽着爺爺生病了,你沒了剛纔的開心,他認真的點了點頭,“好,那我明天陪你去。”
心情不好的男人上了樓,安清清看在眼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上樓看看你父親,你自己在樓下玩好嗎?”
“好。”
江離點頭答應。
安清清上樓,因爲敲門,直接進了書房,“那個……你不要傷心,伯父的病一定會好的。”
“嗯。”
江木槿點頭答應。
男人這般,安清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來安慰他。
“坐吧。”
她拘束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江木槿,擡頭看了她一眼,這纔開口。
安清清坐了下來,江木槿沒有開口,她也不說話。
她總覺得,好像不僅僅是江父生病那麼簡單。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爸生病是因爲時志新和他說了什麼。”
江木槿沒有想過要將這件事情繼續隱瞞,他看安清清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倒是覺得心安了不少。
“說了什麼?”
安清清實在是不明白。
“他說,我爲了你追求了所有的人。還說是你勾引的我,總之將你說的特別難堪。”
他沒有想到,時志新這一次一連傷了兩個他最在乎的人。
而這件事情,他不可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可是……”
安清清完全沒有料想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她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卻發現說不出口。
她什麼都沒有做過,而且並不認識時志新,可他卻……
“我知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所以我在想應該怎麼找他。”
江木槿適當的接下了她想說的話。
安清清的心倒是因爲這樣的江木槿溫暖了幾分。
“那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吧,總歸這件事情因我而起,你帶江離多回家看看老爺子,我來解決這件事情。”
她鼓起勇氣,認真的說道。
既然這件事情因她而起,那她絕沒有後退的道理。
“你?你來怎麼解決?”
江木槿表示懷疑。
“怎麼解決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會和你站在一條線上。”
安清清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是她最吸引江木槿的地方。
雖然偶爾有點兒無理取鬧,但絕對不影響她的落落大方。
“安清清,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
江木槿徹底被安清清給逗笑了。
“好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不要再擔心了,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情!”
安清清笑了笑,準備離開。
“清清,謝謝你。”
江木槿看着女人的背影,突然間說道。
他沒有叫安清清,叫的是清清。
安清清一震,臉色緋紅,“沒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