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又來一個江離,那麼江木槿是不會你們輕易就離開了。
想到這裡,夏可可就更是不爽。
江離被李叔從家裡帶出來,一開始江離還不知道是江木槿的決定。
“李叔,你帶我去哪兒?”
江離的小手被李叔的大手包住。
“帶你去醫院啊。”
李叔答的理所當然。
江離就沒辦法消化一個這麼大的消息量了,“我們去醫院做什麼?”
車子的門已經被李叔打開了,但是江離不肯上車了。
李叔一時反應過來,明白了江離還不知道安清清的事情。
“小少爺,我不瞞您說,清清小姐爲了救總裁受了傷,進了醫院。”
李叔說的很直接。
江離的承受能力也很強,不會爲這些事情哭哭啼啼,但是心裡着實在爲安清清緊張,“那清清她沒事吧。”
江離緊張的語氣讓李叔聽得聽不是滋味的,但是李叔告訴他的是一個好消息。
“小少爺,清清小姐已經沒有危險了,現在還在昏迷,沒醒。”
見江離還愣着沒有上車,李叔又補了一句,“雖然她還在昏迷中,但是說不定會聽到小少爺的聲音就醒了呢?”
江離藉着李叔的力上了車,關上門之後,還催促着李叔。
“李叔,快點!我要趕緊去見清清。”
李叔反應過來驅着車把江離送到了醫院。
江離打開病房的門,首先看到的就是江木槿坐在安清清的病牀前,一副滿是焦急的神情。
夏可可看着江離進來,本來想打個招呼,再拉一下好感的。
結果江離的目光直接掠過了她,走到了江木槿的身邊,開口質問道,“你爲什麼不能把清清保護好?竟然還讓她受傷了。”
江離直視着江木槿的眼睛,一時間硝煙四起
最後,江木槿主動認輸了。
江離見江木槿不吭聲,徑直繞過他走到安清清的身邊。
“清清,你睡了很久了,要不要起來跟我說說話?”
江離湊在了安清清的耳邊。
但是躺在病牀上的安清清沒有任何迴應。
江離仍舊很賣力的在叫安清清,“清清,我今天在幼兒園可聽話了,你看,這是老師獎勵給我的糖,我都給你吃。”
一邊看着安清清,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那顆糖。但是安清清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江離也不急,把所有的錯都怪到江木槿的身上。
“都怪爸爸,要不是他沒有保護好清清,你就不會不理我了。”
江離說着這個話的時候,幽怨的小眼神也在江木槿身上來回掃蕩着。
江木槿坐在旁邊就聽到自己的兒子在怪自己,一時間啞口無言。
這件事情,他的確沒有好好的保護安清清,反倒還要安清清來替他擋着。
江木槿的心下對安清清也是愧疚一片。
見江木槿被江離說的無法回話,下意識地就爲江木槿辯解。
“不是的,其實這件事情不管木槿的事的……”
夏可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木槿的眼神制止了。
江木槿看着她的眼神很冰冷,彷彿就是在怪她多管閒事似的。
夏可可出聲就已經讓江離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江離看了一眼江木槿。
眼神裡大有稍後算賬的意思。
隨後,江離又很是厭惡的看了一眼夏可可。
也不知道她跟江木槿在安清清地看着病房裡說過什麼,安清清纔不想醒過來。
見江離的視線放到自己的身上,夏可可還想着擋着他的面,關心一下安清清的。
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江離要趕着出去了。
“這裡不應該有你的存在,請阿姨趕緊離開。”
江離的語氣裡毫無溫度。
夏可可也沒有再接下話的勇氣,江離的生氣,江木槿必定會遷就着他。
到時候兩父子一起,她就真的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夏可可把視線移到江木槿身上,似乎是在看他的態度。
說到底她和江木槿都是青梅竹馬,不會真的爲了一個小孩讓她離開吧?
但是最後的結果,夏可可仍然不敢置信。
江木槿竟然讓她離開,以會影響到安清清醒過來的時間爲藉口。
但是爲了保持在他們心裡的形象,夏可可還是很聽話的離開了。
只是在關上了病房門之後,她狠狠地剁了一下腳。
趕走夏可可之後,江離就坐在安清清的牀頭前,一直在說着自己在幼兒園裡的表現,還有些趣事。
江木槿沒忍心打擾他,到一旁的窗戶站着,時不時就注意一下江離。
隨着時間的緩慢流逝,窗外的夕陽已然變成了一片星海。夜色也漸漸開始濃郁,夜裡的風微涼,透過窗戶吹進病房裡。
江離趴在安清清的身上,已經困到閉起了雙眼。嘴裡還斷斷續續的呢喃着自己的事情。
江木槿輕聲嘆了口氣,等江離睡着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李叔進來把江離抱走之後,就只留下了江木槿一個人。
安清清躺在病牀上很安靜,江木槿就欣賞她的睡顏慢慢的睡了過去。
半夜,江木槿感覺自己的頭髮好像被什麼東西在把玩着,擡起惺忪的眼瞼,發現安清清已經醒了。
原本還有朦朧的睡意,現在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江木槿迅速站起,把安清清扶起,半靠在牀上。自己拿起被子去打水。
“來,喝水。”
就連喂人喝水的語氣也都是那種習慣性的命令。
安清清也沒有再跟他拌嘴,很乖的把水嚥了下去。
水喝完之後,江木槿站在旁邊渾身僵硬,安清清住院是因爲他,他不知道現在應該要跟安清清說些什麼。
“今天白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誤。”
江木槿低頭看着安清清,等待着她的回答。
但是安清清並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一雙雪亮的眼睛在病房昏暗的黃韻燈下顯得特別有神。
江木槿以爲她沒有聽清楚,畢竟自己剛剛說的也比較小聲。
他想了想,然後換了一種說法,“白天的事情,對不起,是我沒有注意到。”
江木槿這個歉道的有些扭捏。
安清清被逗笑了,同時也算是原諒了江木槿。朝他擺着手說,“無礙。”
江木槿倒是覺得自己剛剛道歉的風格太不像自己了,都有些暗暗懊惱着。
不過見安清清笑了,然後兩個人就開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