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拒絕了父親的提議,畢竟這可不是他的錯。
夏致遠看着江木槿如此冷漠的樣子,倒是淡然一笑,“江兄,看來賢侄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過沒關係,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斤斤計較?夏叔叔,您說話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江木槿不明白,夏致遠到底爲何如此高傲,他夏氏集團有什麼資格高傲!
他江木槿從來不需要依附別人強大,更不需要來維持這段虛僞的關係。
“江木槿,我們在家裡怎麼說的,趕緊向你夏叔叔道歉,我再說最後一遍,你道歉還是不道歉?”
江父的身體一直不好,他拄着柺杖,咳嗽了一聲,看着兒子質問道。
江木槿確實越來越不聽話了。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其實他唯一的寶貝兒子早已經長大。
“我不道歉,夏叔叔做過什麼,我想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想讓我與夏氏集團爲敵,那就不要再來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江木槿冷哼一聲,他一隻手插到口袋裡,臉上帶有笑意,卻給人一種致命的壓迫感。
夏致遠看在眼裡,突然間覺得這個江木槿並不好對付。
“唉,兒子大了,我管不了了。老夏,你別往心裡去。”
江父只好替兒子道歉。
“父親,您如果這麼喜歡低三下四,當年我母親也不會那麼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看來您也是挺勢力的,只對有用的人低頭。”
江木槿說話口無遮攔,並沒有因爲江父是自己的父親便不吐槽。
兒子說的話讓江父的臉上青一塊黑一塊,十分難看。
畢竟他作爲老子,而江木槿卻絲毫沒有給他留下面子。
正當三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夏可可外出逛街回來,看着江木槿站在客廳裡,喜出望外。
“木槿哥哥,你怎麼來了?”
她下意識的挽着江木槿的胳膊,小鳥依人般依附在男人身上,笑着問道。
再看向父親身邊的男人,她更是笑得一臉開心,“哎,伯父,你也來啦!”
“可可好啊!”
江父笑了笑,打了招呼,顯然是被兒子和她之間的親暱哄騙到了。
“你以爲我想來嗎?是你的好伯父讓我來的,還有,現在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江木槿依舊黑着一張臉,他不明白夏可可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時候的感情,並不代表成 人之後也要一直在一起。
“木槿哥哥,我……”
夏可可下意識的咬着下嘴脣,看向父親和伯父,似乎更加委屈了。
她知道,江木槿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因爲安清清。
如果安清清去死就好了。
“我公司裡還有事情,就不留下來了。”
江木槿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說完便邁步離開。
留下了夏可可仍舊一副委屈的樣子,淚花在眼睛裡打轉,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她在想,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博得他的心呢?
她失神的樣子在夏致遠看來是心裡難過,他冷哼了一聲,臉面上過不去,“我家女兒有多少人搶着想要,又何必吊在這一棵樹上!”
“都是木槿的錯,等我回家一定好好和他談談。”
江父只好再一次賠不是,他不得不承認這些年的面子在這一刻生崩瓦解。
他看向夏可可,臉上帶有笑容,“木槿的脾氣不好,你不要往心裡去,等我回家一定好好說說他。”
可在場的各位都知道,江木槿的脾氣太差,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一個人的話。
“我沒事的,伯父,木槿哥哥一定是太累了纔會對我發脾氣,我不生氣。”
夏可可就算心裡多麼難過,他也要表現出一副淡定的模樣。
她不想讓江父覺得自己是一個矯情之人。
“那就好!我家裡還有點兒事情,就先回去了。”
想必再留下來,也不過是聽夏致遠絮叨,江父想了想,尷尬的開口說道。
不過夏致遠倒是十分爽快,“好!既然賢兄家裡有事兒,那我就不留你了。”
江父這才如願離開。
夏可可仍舊心情不好,疼女兒的夏致遠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我看得出來,老江挺喜歡你的,這也算是你邁進了江家的第一步,放心,一切都會如你所願的。”
“爸爸,你說真的嗎?”
夏可可還是不敢相信,她扭頭看向父親,疑惑的問道。
她的臉色有些委屈,紅了雙眼,委屈的像一隻小兔一樣。
“當然。”
夏致遠將夏可可攬進懷裡,笑着說道。
他盯着客廳的門,眼睛裡迸射出一絲絲的寒意,他發誓一定要讓女兒嫁給江木槿。
江木槿自從從公司裡離開以後,安清清便回了家,在記者會上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可爲何喬治沒有出現?
莫非他出事兒了?
她回到家中,江離還未放學回來,她一個人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
左看右看,家裡的傭人都忙着在做晚餐,她輕輕的將門反鎖,這纔開始聯繫喬治。
“清清,抱歉,我沒敢下手。”
原來喬治出現過,可他一想起安清清的計劃,卻下不了手。
這是他最難過的地方。
“你瘋了?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不會傷害到自己,可是你一這樣,等待下一個機會的時間非常漫長,喬治,我不是告訴過你會保護好自己嗎?”
安清清氣急敗壞,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麼煩躁。
鬼知道她籌備了多長時間!
可因爲喬治的不忍心,現在功虧一簣。
“清清,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讓他相信你,實在是抱歉。”
喬治一臉愧疚的看着視頻中的安清清。
他就是因爲知道這個女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放棄了動手的機會。
因爲他真的不敢想安清清受傷是一副什麼模樣。
“算了,我先掛了。等我有時間會過去找你,不能再繼續說了,否則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安清清做事向來縝密,若不是因爲江木槿這人喜歡懷疑別人,她相信自己在這兒一定生活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