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安悠然很是堅定地拒絕了皇甫灝俊後,便踩着高傲的步子離開了,她決定不管他大少爺了,他喜歡端茶倒水,那就端茶倒水好了;他喜歡鞍前馬後,那就鞍前馬後好了。管別人怎麼說,她現在要做好的便是演好戲。
望着安悠然傲然離去的背影,皇甫灝俊含笑的眸子,一瞬間黯淡下來,低聲自語道:“悠然,怎麼樣,我們才能像在無憂島那般呢?”
…………
下午拍攝的第一個場景就是顏素素演的王后用占卜的水晶球砸安悠然演的聖女的頭的場景。
攝影機和工作人員在準備的時候,安悠然衝顏素素扮了個鬼臉,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道:“王后大人,過會可要手下留情呀!”
“看你這麼乖巧的份上,本宮自是會手下留情的!”
“那民女就在此多謝王后留情之恩了。”
“好說好說,只要你乖乖地當好你的聖女,本宮自是會把你奉若上賓的。”
“可是,尊敬的王后,民女愛上一個人了,怎麼辦?”安悠然一臉不知所措的苦惱樣子,垂着頭,羞澀地道,“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每一次,民女看到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血液加速!看到她對民女笑,民女的心就像踏在了雲端;看到她難過,民女就恨不得替她難過;看到她在民女面前,民女就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誰敢勾搭我們的聖女,本宮將他就地正法。”
“民女……民女愛上的那個人……就……就是王后大人——你!”安悠然垂着頭,一副嬌羞的樣子。
顏素素還沒有說話,便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調侃竄入安悠然和顏素素的耳中:“靠,本王纔剛剛離開一會兒,本王的王后和本國的聖女就在這百合了,奶奶的,這還讓人活嗎?本王不但要防着覬覦王后的男人,就連女人都成了本王的情敵,本王以後還有活路嗎?說,你們倆苟合多久了,是不是就本王一個人像傻子一樣被你們居然蒙在谷裡?”
“噗……”聽着這陰陽怪氣的腔調,看着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安悠然和顏素素很給力地大笑出聲。
“喂,你倆笑夠了沒?”蘇陌天惡狠狠地瞪了安悠然一眼,隨即一臉溫柔地望向顏素素。
“切!”安悠然撇撇嘴,對着蘇陌天哼道,“我最最親親的親學長,你很好地向你親學妹詮釋了一句話。”
“什麼話?”蘇陌天正沉浸在顏素素的絕美笑顏中,毫不設防地問道。
“就是那一句古語,怎麼說來着,我想想哦……”安悠然捂着嘴,壞笑着道,“對了,就是有異性沒人性!”
“安悠然……”蘇陌天怒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連你家最最親親的親學長都敢調侃,看來,你丫頭是皮癢癢了,看我們夫妻兩人如何對付你!”
“大王饒命,民女知錯了!王后大人,請看在民女對你的一片深情上,救救民女吧!”安悠然一邊作揖,一邊忍着笑,裝作楚楚可憐地道。
…………
皇甫灝俊走過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安悠然和蘇陌天那個小白臉擠眉弄眼,好不開心的樣子,他眉頭微蹙,可是很快便隱藏起自己的不快,走到安悠然的身邊遞給了她一條毛巾,溫情脈脈地望着她,柔聲道:“天熱,你都出汗了!”
“我也出汗了!”在安悠然還沒有說話的時候,蘇陌天便猛地搶了過來,然後用力地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擦完之後又放到鼻子旁嗅了嗅,捏着鼻子道:“氣味真難聞,快拿去洗洗。”他一邊說着,一邊將毛巾扔到了地上。
“蘇陌天,你以爲你是誰呀?”皇甫灝俊幽黑的眸子閃爍着憤怒的光芒。
“我是蘇陌天呀,還能是誰?”
“倒是你皇甫大少,你對我最最親親的親學妹這般無事獻殷勤,有何居心?”
“這是我和悠然的事,無需你關心。”
“但我還就管了,老子最看不慣別人仗着自己有錢就欺壓別人的了。”蘇陌天想起那一天送安悠然到醫院之後,醫生所說的話,怒火就“蹭蹭”直往上升。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安悠然下體處撕傷的始作俑者,他就是能肯定是眼前的皇甫灝俊。
“老子還就……”皇甫灝俊的話沒說完,就被不遠處傳來“各就各位,準備!”的聲音給打斷,他望了眼安悠然,只見她眉頭緊鎖地望着他,遂微微笑道:“我們不會打起來的。”
安悠然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牽着顏素素走向拍攝點。
皇甫灝俊惡狠狠地瞪了蘇陌天一眼,然後亦步亦趨地跟在安悠然身邊。
…………
皇甫灝俊望着安悠然痛苦的神情,雖知道是演戲,可是莫名的,心還是被堵了一般,悶悶的,透不過氣來。他看到顏素素飾演的王后怒罵着安悠然演的聖女無恥、勾引大王,聖女極力否認,王后一氣之下拿起祭臺上的水晶球就往聖女的身上砸,陽光下,水晶球忽然折射出炫目的光圈,皇甫灝俊眼神一暗,立即奔到了安悠然的身邊,抱住了安悠然的頭,用後背擋住了水晶球。“嘭”水晶球重重地砸到了皇甫灝俊的背上,然後應聲墜地,“砰”地一聲,晃了幾圈,卻沒有碎。
現場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混亂一片,陳克怒罵道:“水他媽乾的,道具怎麼成真的了?”
“俊,你沒事吧?”被皇甫灝俊護住的安悠然顫抖着聲音問道。
蒼白的臉上是虛弱的笑容,卻還是倔強地道:“我沒事!”
淚水終於決堤,連帶着這些天的怨憤、委屈和感動都一併隨着淚水而落入塵埃。
下午因爲這一場拍攝事故而休息半天,陳克也因此事故嚴懲了道具師,而皇甫灝俊也在安悠然的堅持下,被強行壓到醫院拍攝了x光等等一系列的檢查,醫生再三表示沒有什麼大礙的時候,安悠然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皇甫灝俊拉着安悠然的手,死活不願回去,無可奈何,安悠然只得給陳克打電話請假,陳克倒是爽快給了她一天半的假。
皇甫灝俊興致勃勃地拉着安悠然逛街,可安悠然擔心他的傷勢,沒逛一會兒便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進去休息。
此時已接近傍晚,安悠然依照一生的囑咐給皇甫灝俊上藥,當看到那一大片青一塊紫一塊的時候,她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輕顫着給他擦藥,她聽到他壓抑的悶哼聲,知道他很疼,不由得心疼道:“疼得話,就喊出來。”
他卻扭過頭,一臉寵溺地望向她,笑道:“不疼!”
她眼睛微微溼潤,不再說話,專注地給他擦拭着藥膏。
他趴在那裡,感受着她指尖劃過的溫熱觸感,心暖暖的。
“俊,回s市去吧,我真的已經從心裡原諒你了。”等手指觸碰到那塊烏紫,當他痛苦地倒吸一口涼氣的時候,她哽咽着道。
“悠然,我都說過了,要讓我相信你真的從心裡原諒我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願意陪我重複那個視頻裡的所有動作。”他齜着牙、咧着嘴,因爲淤青處的觸碰而忍着痛,可是,卻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果然,她的臉如他預料地一般紅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罵他流氓,而是緩緩地俯下身,在他的淤青處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似壯士扼腕般道:“你好了,我就陪你!”
“這麼不情不願呀?”
“那你要我怎麼樣?”她好氣又好笑地反問道。
“當然是用軟軟的、柔柔的嫵媚聲音說我願意呀!”他嘴角上揚,一臉壞笑。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惡作劇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他“唔”地痛呼一聲,隨即委屈道:“我是病人!”
“病人還耍流氓?”
“誰說病人就不能耍流氓了?”他忽然翻了個身,將她壓到身下,幽深的眸子早已佈滿濃濃的渴望色彩。
她忍不住驚呼,想要推開他,但是想到他背上的傷,便停下了推他的動作,軟下身段,懇求道:“別這樣。”
“別這樣是怎樣?”他在說話的時候,額頭沁着密密的汗,聲音中也有強壓下的痛苦。
她心疼地撫上他的臉,柔聲道:“等你好了,我會好好地補償你!”
他眼睛一亮,彷彿討糖的孩子般:“那到時什麼都聽我的嗎?”
看着他如孩子般充滿渴望的俊臉,她點點頭,一臉認真地允諾道:“嗯,什麼都聽你的!”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慢慢地低下頭,俯身的動作牽動了他後背的傷,他本能地悶哼一聲,她立即擔憂地道:“小心傷口。”
“沒事!”他笑道,臉上是滿滿的幸福。
她在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用雙肘撐着柔軟的大牀將自己的臉送到他的脣邊,他得意地笑道:“悠然,果然還是你瞭解我。”
“你的目的都這麼明顯了,我能不知道嗎?”安悠然有氣無力地反駁道,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項,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滑動起來,她卻立即給他打了一個預防針:“只能一個吻,不能再多了!”
他舔了舔自己乾澀的脣,委屈地道:“我想愛你!”
“你的傷!”
“我沒事!”
“你要是再不聽話,那我走了!”她假裝生氣,作勢要離開。
他拉住她,一臉痛苦地道:“悠然,疼!”
“哪裡疼?”她趕忙湊向他,就要檢查他的傷處,他卻乘其不妨猛地攫住她如水蜜桃般香甜的脣,先是咬着她的上脣,再廝磨着她的下脣,然後,趁她喘息的時候,龍舌長驅直入,撬開了她的貝齒,與她的丁香小舌不斷地糾纏,他的舌霸道地卷着她的,讓她不得不與他共舞,如飢似渴般霸道的吻,燃起了她的熱情,焚燒了她的理智,逼着她忘記他的傷,與他一同享受這脣齒糾纏的美妙——舌與舌之間繾綣纏綿,直至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