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眼神如飢渴的獵豹般緊緊地望着安悠然那如雪般白皙,如風中落葉般顫抖的手,隨着她小手的接近,迷離着渴望的眼彷彿大海深處掀起的無數波濤,風起雲涌。
然而,這種風起雲涌的詭秘波濤終是在她的小手頹然地停在他的火熱處時變成滔天巨浪。好看的眉眼不由分說的皺起,譏諷的話語即將洶涌而出,卻在聽到她滿是乞求的話語時,洶涌的巨浪和蓬勃的渴望消失過半。
“不要……”她終於發出無助的哽咽,渾身劇烈地顫抖着,“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羞辱我!”
晶瑩的淚水“滴答滴答”滴落在光滑而冰冷的地面上,她就如無助的小紅帽一般蹲在他的身前,顫抖的身體泄露了她此刻的無助和恐懼。渴望便沒有隨着她的無助和懇求而消失,反而漸漸地又升騰起來。她悶哼一聲,下一秒,不顧她的哭泣和懇求將她按到了地上。
屈辱、無助、憤怒,無數的情緒積壓到胸口,卻鬱悶地只能在胸腔內如波濤般翻滾着,異常地難受,卻無法發泄。無聲的淚水,沿着白皙的臉頰滾落到頸項和鎖骨處,冰冷異常,可是心中的羞辱和憤怒卻越發強烈。
無法激烈地反抗,於是只剩下消極的反抗,她如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兒般除了顫抖便毫無任何反應。
他卻只是冷冷地望着她,然後用力地扯下她的內褲,火熱貼着她冰冷的肌膚。她咬緊牙,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嗚咽。
悅耳的鈴聲打斷了他傾身欲進入的動作,他滿是渴望的眸子在一瞬間變得清明,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身下一動不動地女子,起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伸手,拿起電話,接聽。
“嗯,馬上到!”她聽到他對着話筒說了這麼一句,緊接着便聽到踏着樓梯的“噌噌噌”聲,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淚水卻依舊肆無忌憚地沿着臉龐滑落,潤溼了臉龐的冰冷地面,幾欲全裸的嬌軀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陽光溫柔地灑在她的身上,似霧似幻,異常美好而令人遐想聯翩。
皇甫灝俊洗完澡、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便看到她這一般美好的彷彿一碰就碎的脆弱神情,眼裡閃過不易察覺的憐惜,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冰冷無比:“你這是想要勾引本少爺嗎?可惜,對着你如死魚般的身體,再多的渴望也燃燒不起來!”
他看到她望着天花板空洞洞的眼神閃過一絲痠痛,在經過她的身邊時,本想停下,可是在瞥見她嫌棄地以爲不易察覺地撇了一下頭的動作時,想要抱她起來的手終只是頓了頓,然後冷着聲音道:“你若是把別人當嫖客,就別怪別人把你當妓女!”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可是,卻讓她的心狠狠地抽搐起來,淚水恣意氾濫,卻無聲無息。
就在他即將踏出大門的時候,他又回頭望向那陽光下脆弱的美好,厲聲道:“安悠然,收起你那可憐的自尊吧!你想要的自尊,前提是你又足夠的能力保護你的自尊!如果沒有能力,那麼,就乖乖地任由別人撐開傘來給予你幫住,而不要在別人施捨的時候,不但不感激,反而惡言相向!”
他的聲音如寒冬的冷風般,狠狠地刺痛着她本就冰冷的身體和即將凍結的血液。
冰冷的脣動了動,那彷彿蛐蛐“窸窸窣窣”的聲音淹沒在他用力地關門聲裡。
隨着陽光的忽然消失,世界一下子陰暗下來,周圍流淌着冰冷的空氣,緩緩地浸入她的四肢百骸。
在車子駛出車庫的時候,皇甫灝俊給管家撥了通電話,讓今天來打掃的傭人下午再過來。
濃妝豔抹遮掩住了安悠然憔悴的神情,不斷地微笑讓她的嘴角不由地僵硬起來。
魏雪看着這般地安悠然忍不住擔心地問道:“安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帶着笑意的回答。
魏雪呆呆地望着她,然後似自言自語,又似對她道:“安姐,你今天畫了濃妝,你不是不喜歡濃妝的嗎?”
“好看嗎?”沒有回答她,反而漾起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反問道。
“好看!”魏雪道,恰恰此時,導演喊了一聲“安悠然快準備!”
和江真搭戲比和方潔搭戲要舒服得多,而且,江真還會時不時地提醒她,如何能演得更到位。
這一場景結束後,安悠然走到江真的面前,笑道:“江姐,今天謝謝你了!”
江真亦微笑道:“不客氣!”
這時,一個略胖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江真的身邊,親密地摟着江真道:“親愛的,可以走了嗎?”
江真點了點頭,對着安悠然道:“我先走了!”
安悠然也點了點頭,然後目送着江真和那個略微發胖的中年男子離開。
魏雪順着安悠然的方向望去,笑着道:“那個是江姐的老公王述,江姐也算是善有善報,雖然不算大紅大紫,但是嫁給了一個疼她的老公,她的老公還因爲她投資了這部戲呢!”
安悠然點了點頭,望着江真和王述相依偎離開的背影,眼前莫名地出現了皇甫灝俊那森寒的眸子,她搖了搖頭,似乎想起什麼,道:“魏雪,這幾天是不是都要拍夜景?”
“嗯!怎麼了,安姐?”
“沒事,你幫我和導演說一下,說我要參加這些天的拍攝!”
“這……皇甫……”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悠然打斷了:“他那裡,我會和他說的!”
魏雪只是深深地望了安悠然一眼,便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悅耳的鈴聲響起,皇甫灝俊蹙眉,打開來一看,卻是一條讓他哭笑不得的短信:皇甫大少,由於最近幾天特別忙特別忙,就直接在劇組休息了,特向您請個假,望請批准!
一副小學生對着自己的班主任請假的口吻,語氣是那般地“誠懇”。望着那一條特意強調了“特別忙”的短信,皇甫灝俊只是瞥了瞥眉,然後手指飛快地回了個“嗯”。
望着那個如同大赦般的“嗯”,安悠然重重地舒了口氣。
“皇甫大少,我進您一杯!”酒桌上,王述對着皇甫灝俊有些諂媚地道,“在下初來乍到,日後還希望皇甫大少好好地提點提點!”
“好說!”皇甫灝俊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王述卻是受寵若驚,笑着道:“今日宴請,皇甫大少能賞光,真真是在下的榮幸!”頓了頓,他又道,“明日爲了新居落成,特意在家裡舉辦了一場舞會,不知道皇甫大少是否能賞光?”
皇甫灝俊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拒絕,但也沒有接受邀請。少頃,他忽然笑着道:“令夫人在《彼方》劇組一切可好?”
王述一愣,隨即笑道:“多謝皇甫大少關心,內人在劇組一切都好,也交到了一個不錯的朋友!”
“哦?”皇甫灝俊隨口道,“是誰呢?”
“是一個叫安悠然的新人!”王述道,“真真
說她是個很不錯的新人,演戲方面的潛力都不錯呢,很有做超級明星的範,最主要的是她很謙虛,肯上進,真真說再過幾年,她必能成氣候!”
“哦,那倒是很不錯的一位新人,有機會一定要見見!”皇甫灝俊狀似無意地道。
“能得到皇甫大少的賞識,是她的榮幸!”王述討好地道,“明日她也會來參加舞會呢,到時介紹給皇甫大少認識!”
“好!”皇甫灝俊輕啜了杯中的酒,笑着道。
“那明晚就恭候皇甫大少的大駕了!”王述趕忙又進了皇甫灝俊一杯酒。
“王總裁如此盛情,我若是再推卻,豈不是白白辜負了王總裁的一番美意嗎?”
……
觥籌交錯,主賓盡歡,待到宴席散去時,已是午夜時分。
“皇甫大少,今夜就不要回去了!”王述挽留道,同時對身邊的那妖媚女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妖媚的女子立即會意,扭着細腰一搖一擺地貼到了皇甫灝俊的身上,卻被皇甫灝俊毫不留情地推開了:“臭!”
冷冷的一句話讓妖媚的女子臉色異常尷尬,而王述也不由得微微尷尬,但很快便打圓場道:“皇甫大少喝醉了,我看今晚就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吧!”
“好!”皇甫大少忽然笑着擺擺手,醉語道,“等着尊夫人的朋友,想必那位一定是個清純佳人吧!”
“是的,她絕對是個清純佳人!”王述鬆了一口氣,道,“明晚皇甫大少一定能見到她!”
回到住宅時,皇甫灝俊眼裡的醉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種清冷的清醒。邁着微晃的步伐,踏入院落,等待他的不再是那盞暈黃的燈光,而是一片漆黑。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瞬若有似無地寂寞。
推開門,發出很大的響聲。尋眼望去,空蕩蕩的房屋,漆黑一片,皇甫灝俊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解開了胸前的兩粒釦子,隨即,仰躺在沙發上,四周靜謐的可怕。
屋外的路燈發出微弱的光,他微醉的眸子散發出如野獸般孤獨的氣息。
“安悠然,你越是想躲着我,我就偏讓你不如意!”對着空蕩蕩的黑暗,他自嘲道,可是隨即他的眼裡散發出如野獸般犀利的氣息,“我很期待明晚的會見!”他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也掩飾了一臉的疲倦。,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