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命兩人架住徐秦氏,走過去,揚手便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金巧還回去的!”
“啪!”
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我瀟湘館打的!讓你從今以後明白,不自量力,也要分個人物和地點,懂了嗎?”
徐秦氏之前就已經捱了不少棍子,又被二白打了兩巴掌,眼眶腫起,頭髮也散下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早沒了囂張的氣勢,“錦掌櫃,我不敢了!不敢了!”
架着她的兩人一撒手,徐秦氏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捂着腿,哭的聲嘶力竭。
旁邊常氏躲在桌子下,爬出來想去扶她,卻被徐秦氏一把推開。
二白蹲下身,勾脣笑道,“在鬧下去,官府的人就該來了,這樣的羣毆,到時候誰也別想逃,我的人是地痞乞丐,隨便抓,你的呢?你要怎麼和你的親戚們交代?而且,我這館裡這幾日被你砸的都在這,估算的話也有上千兩銀子,你賠的起嗎?”
徐秦氏一愣,也不哭了,抓着二白的裙襬慌張的道,“錦掌櫃,是我不對,是我混賬,您放過我吧,我再不敢來鬧了,您讓他們別打了!”
二白冷笑,“再不鬧了?”
徐秦氏啪的朝自己甩了一個嘴巴,“再不敢了!”
常氏爬過來,拽着二白的衣角,砰砰磕了幾個頭,“錦掌櫃的高擡貴手!”
二白看了看常氏,對着廝打的人羣淡聲道,“都住手!”
那些地痞立刻都停了下來,烏拉拉站在一邊,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徐秦氏的人,一個個慘叫哀鳴。
“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讓人送你們出去!”二白負手而立,沉聲問道。
“我們自己走、自己走!”
徐秦氏在常氏的攙扶下起身,地上的人也爬起來,一瘸一拐的互相扶着出了門。
門口的街坊讓出路來,不知是誰對着徐秦氏啐了一口,徐秦氏卻什麼也不敢說,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
看熱鬧的人相繼散去,不忘對着二白打招呼,“錦掌櫃的有空來店裡啊,我給您留了上等布料!”
“錦掌櫃去我那喝茶啊!”
……。
二白一一笑應。
待館裡安靜下來,二白吩咐七娘給那些地痞乞丐分了銀子。
那些人歡天喜地的收了,感激的道,“錦掌櫃,下次有事您直接招呼,只要您一句話,赴湯蹈火我們也去!”
“多謝!”
二白送他們出門,館裡的紅娘全部都圍了上來,喜笑顏開,痛快異常。
“告訴廚房,今日給大家加菜,上好的女兒紅開兩壇!”二白笑喊了一聲。
前院另有廚房做飯,聞言忙去準備了。
衆人嬉笑打趣,“今日掌櫃的厲害了!”
“就開兩壇酒,哪夠喝,要我說開它個十壇八壇纔好!”
“你知足吧,憑咱掌櫃的貪財,兩壇酒還不知道要疼的幾日睡不着!”
“掌櫃的剛替咱出了氣,你就編排她,一生氣,滴酒不給你沾!”
“我錯了,我自己掌嘴!”
“哈哈……”
衆人嬉鬧了一陣,和下人將大堂收拾乾淨,各自散了。
午後,二白睡了午覺起來,喬媽熬了紅豆蓮子粥,喝了半碗,二白喚果子進來,吩咐道,“你找個人去徐家,把常氏找來,不要被人發現。”
果子不解的問道,“找她做什麼?”
二白捧着碗,思忖道,“我自有事找她,你儘管去就是!”
果子“哦”了一聲往外走,剛下石階,迎面七娘走過來,喊道,“幹什麼去?”
果子道,“小姐讓我找常氏來!”
說罷,下了石階,便要去安排馬車。
“慢着!”
身後突然傳來七娘一聲輕喝,“先別去!”
果子停步回身,“怎的了七娘?”
七娘笑了笑,“先別去,我和掌櫃說完話你再去!”
果子眨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卻聽話的點了頭。
七娘進了二白的房間,挑着鳳眼一笑,“這紅豆粥的香味打門外就聞到了,喬媽對你最是心疼,你還捨得再去君府做丫鬟?”
二白給七娘也盛了一晚,問道,“頭風可好了?”
七娘點了點頭,“換了方子,比之前好多了!”
說罷挑眉一笑,“你要找常氏?因爲人家護了你一句,便生了惻隱之心了?”
二白眼珠一轉,輕嗔道,“七娘這看人心的功力越發厲害了,什麼都知道。”
七娘嗤了一聲,“別人我瞭解,你這心思我卻是透透的。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徐秦氏還是個不通事理的潑婦,她如今不鬧咱就謝天謝地了,你憑白的還去招惹她?”
二白下巴擱在軟木桌案上,帶了幾分孩子氣,糯聲道,“那常氏實在可憐,孃家人不管,徐秦氏在我們這沒得到什麼好處,回去還不知道怎麼折磨她,我找她來和她說幾句話,至於她聽不聽,今後怎麼做,全看她自己。”
七娘嘆了一聲,“我還是不贊成,但你素來倔強,想做的事做不成便一直惦記着,所以我也不攔你,只是怕最終你還是一番好心招來了豺狼。”
“嗯,我有分寸,放心吧!”
七娘點了點頭,起身出去,替果子安排了馬車,往東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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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有話說:前幾天和編輯商量後,紅媒換了個更接地氣的名字,現在叫《盛寵貪財小掌櫃》,怕妞們蒙圈,所以封面暫時不換,二白還是那個二白,君大司馬也還是那個傲嬌的君大公子,希望妞們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