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裝行禮,一行人連夜出發,快馬加鞭趕回北楚。
上馬車時,柳文珠眸子一閃,笑道,“還是由姐姐繼續看着她們兩人吧,明鸞公主詭計多端,那張看似單純的臉最是能騙人,你可別被她騙了!”
“是!”陳允如恭順點頭。
柳文珠上了蕭薄元的馬車,歪倒在他懷裡,嬌笑道,“殿下這次可滿意了?”
蕭薄元一勾她下巴,“都是文珠的功勞,本太子記着呢!”
“殿下知道就好,日後到了北楚,可不要忘了妾身的好處!”
“文珠多慮了,本太子這般喜歡你,怎麼會忘了?”
柳文珠笑的柔媚,擡手勾上男人的脖頸,仰頭吻上去。
兩人頓時滾倒在錦被上。
馬車啓動,出了玉田縣,上了官道後,衝進濃濃夜色中。
二白看了看外面圍着數十侍衛,知道跑不了了,心裡也不再着急,湊到果子面前將她嘴裡的破布咬掉。
果子大口的喘着氣,雙目惶恐,喊道,“小姐、”
“別怕!”二白安撫一笑。
陳允如看到兩人說話也未阻止,只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依舊坐在角落裡發呆。
“我口渴了,能給我點水喝嗎?”二白問道。
“哦,好!”陳允如似猛然被驚到,忙倒了一杯水,見二白手被捆着,端着茶盞喂到二白脣下。
二白就着她的手喝了半盞,笑道,“謝謝!”
陳允如騰的紅了一下臉,坐回角落裡。
果子不忿的道,“小姐,我們好心救她,她卻勾結柳文珠害我們,你幹嘛還要謝她?”
陳允如身體一顫,頭垂的更低。
“果子你弄錯了主次,本就是騙局,我們救不救她,也是來害我們的。不過、”二白笑了一聲,看着陳允如,語氣真誠,“我相信這位姑娘不是真心要害我們,也許她也是被逼的!”
“小姐,你到現在還爲她開脫,你就是太好心了,否則也不會被她們騙!”
“就算被騙,我也相信人心本善,有時候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爲了生存不得不做一些違心的事!”
陳允如轉頭目光復雜的看着二白,張了張嘴似是要道歉,然而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似乎也明白,如今已經這樣,道歉早已於事無補。
既然逃不出去,二白也不在費心思,十分坦然的躺在馬車裡,手被綁在身後,平躺不了,便側身躺着。
然後招呼果子也躺下睡覺。
“這位姑娘,你也睡吧,我跑不了!”二白一雙桃花眸清澈,含笑看着陳允如。
陳雲如好奇的看着她,“你不害怕嗎?”
二白閉上眼睛,“怕什麼?蕭薄元這麼大費周折的把我帶回去,總不至於到了北楚就把我殺了!再說,我害怕也沒有用!”
陳允如聽着女子鎮定的聲音,心裡反而生了幾分欽佩,低聲道,“除了不能放了你們,其他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二白睜開眸子,純淨一笑,“好的,謝謝你!”
陳允如臉上有些窘迫,緩緩搖了搖頭。
馬車內安靜下來,只聽到車輪滾滾和外面馬蹄聲如雷。
很寂靜,又很嘈雜,前路生死未卜,然而二白卻很快睡着了
上京城中,已是華燈初上,燕昭宇知道今日二白回館了,爲了讓她散散心,特意忍住沒讓人催她回宮。
用了晚膳後,派人去問了問,延壽宮的宮人道,明鸞公主還沒回來。
燕昭宇心裡不寧,還是派人去了館。
來去不到一個時辰,宮人回來稟報,明鸞公主不在館內,而且今天一天都沒有去館。
燕昭宇正審閱奏摺,聞聲倏然起身,不在館?
那整整一日,她去了哪裡?
心裡莫名的有些惶恐,突然懊悔沒派人跟着她一起去館。
他只是怕她不開心、纔不敢讓人跟着。
“馬上去翡翠閣,問問公主在不在那裡?”燕昭宇冷聲吩咐道,“還有大司馬府,分別派人去尋找!”
“是!”
宮侍和侍衛應聲,急忙往外走。
邱忠見燕昭宇臉色不好,上前倒了一杯熱茶,勸慰道,“皇上不必擔心,在上京城中,沒人敢動明鸞公主,而且公主聰慧,不會有事的!”
燕昭宇淡淡點頭,可是仍舊心中不安,焦急的等待着。
然而很快,尋找二白的人前後回來,都道沒見過明鸞公主。
燕昭宇胸口一沉,擡頭便見君燁闖進來,攜一身寒霧,臉色冷沉
“二白她怎麼了?”
燕昭宇直直的看着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回大司馬,明鸞公主早晨出門,到現在仍然沒有回來!”邱忠見事情不好,忙跟着君燁道。
君燁黑眸一眯,“沒有回來是什麼意思?”
“明鸞公主,失蹤了!”
君燁臉色剎時一白,轉身便往外走。
燕昭宇更是慌亂不已,擡步跟上去。
整整一夜,所有宮中侍衛、大司馬府精兵和二白手下的人全部出動,全城搜索,每一條街,每一個客棧,每個可疑的人,都一一進行盤查。
慕容遇半夜聽到動靜,也起來帶着人跟着找人。
然而一直到天快亮,沒有任何消息。
黎明的街道上,濃霧瀰漫,寂靜被來回穿梭的侍衛打破,整個上京都處在壓抑的緊張之中。
慕容遇騎馬而來,身上錦衣均被夜霧打溼,看着樓臺上站着的男人,眉頭緊皺,下了馬快步走上去。
“君少,有鸞兒的消息嗎?”
男人深眸若黑夜沉寂,緩緩搖頭,“二白出事了!”
他知道二白不喜歡住在宮裡,可是她若要走,一定會告訴他,不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
他只是在想,會是誰想害二白?
明府的人都已經死了,荊州如今太平無事,不可能再有人想二白報仇。
君冥烈的餘黨也許還有人在外流竄,但他們如果抓了二白,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或者燕昭宇,威脅他們放了君冥烈。
但是,直到現在,沒有任何人找過他們
之前想要二白和親的北楚使者也早幾天便已經離開了上京,而且他也不相信北楚人敢這樣做!
到底會是誰?
如今又會把二白藏在哪裡?
諾大的上京城,若是真要藏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從昨日早晨,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他不敢想象二白的處境,不敢想象她會遭遇到了什麼事情。
只要稍稍一想,他便快要發瘋!
“鸞兒吉人自有天相,那麼多磨難她都闖過去了,不會有事的!”慕容遇同樣的焦急,可是隻能只要安慰君燁。
君燁鳳眸中沁着涼霧,森寒、沉寂。
晚上的時候城中百姓便知道出了事,議論紛紛,惶恐不已,就連一大清早熱鬧的街市上今日都寥寥無人,小攤販都躲在家裡,不斷的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城門守衛每個都問過,均說沒有見可疑的人出城,因此所有人都認爲二白還在城中。
即便是要拿二白威脅燕昭宇,二白也應該被藏在上京內。
天亮時,城門緊閉,外面擠滿了要進城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嚷嚷着要進城。
城門上守衛肅立,一言不發。
燕昭宇站在城牆上,一夜未睡,墨發被夜霧打溼,臉色白的可怕。
邱忠手捧着一盞參茶,低聲道,“皇上,您好歹喝一口水吧,您身上的傷剛好,怎麼熬的住?”
“你說,鸞兒會在哪?她想逃離朕,所以藏了起來,不想讓朕找到是不是?”燕昭宇居高臨下的看着整個上京城,淡聲開口。
邱忠想說不會,明鸞公主不會這樣做,可是怕說了,燕昭宇會更加擔心,只恭聲道,“皇上不必太擔心,公主一定找到,一定會回來的!”
“報!”
突然一聲急喝自城牆下傳來,一侍衛疾步向着城牆上跑。
燕昭宇倏然轉身,一聲紅衣似風影一般掠過未散的晨霧,一把抓住那侍衛,“是不是有了鸞兒的消息?”
那侍衛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急急道,“稟皇上,在一處民宅裡發現了一輛馬車,好像、好像是明鸞公主的!”
“馬上帶朕過去!”
“是!”
幾乎是同時,君燁和慕容遇那邊也得到了消息,急忙往那處民宅而去。
李阿婆的院子已經被侍衛團團包圍,馬車停在院子裡,裡面放着昨日帶二白出門的宮人,已經死了。
脖頸被刀劃開,一刀斃命,血流出來,將馬車裡的錦被溼透,滴落在地上,已經乾涸凝結。
看到這樣的情景,所有的人都心裡一沉。
二白是被人掠走的!
果子也不見了!
亓炎走到君燁身後,低聲道,“門外噴濺在對面牆上有血痕,人應該是在外面殺的。看外面的車痕,馬車進來的時候走的平緩,應該當時還沒有遇到危險。”
君燁臉色透白,眸子卻漆黑,緩緩點頭。
只是有些不明白,二白如果是自己來的,那她到這裡來做什麼?
“馬上給朕搜,不許放過任何角落!”
“是!”
侍衛應聲,緊張卻不慌亂,有序的開始在每一間屋子裡搜索。
君燁擡頭看了看,只見這是一處很普通的民居,四間正房,兩個各有廂房,門窗破舊斑駁,細聞之下,院子裡隱隱有一股腐臭之氣。
似是屍體腐爛後的屍臭。
馬車上的屍體昨天剛死,不可能發出這種氣味。
君燁緩緩向屋子裡走去,見堂屋的桌案上已經落了一層灰塵,似是已經很多天沒有人住過。
屋子裡沒有任何線索,房屋的主人似突然間離開,所以未疊的衣服散落在牀上,細軟首飾也全部都未收起來。
二白昨天才失蹤,而這戶人家看上去已經消失很多天了,難道不是他們做的?
君燁眉頭微皺出了主屋向着偏房走去。
偏房裡似是住的年輕女子,妝臺上放着一些廉價的首飾和水粉頭油,衣服被褥也未疊,甚至桌子上還落着一個繡了一半的手帕。
“皇上、水井裡有東西!”門外突然一個侍衛驚聲喊道。
君燁立刻轉身轉身出去。
水井裡的“東西”被打撈上來,衆人紛紛掩鼻後退。
隔着人羣,君燁只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團,胸口一慌,全身血液逆流,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侍衛讓出一條路來,君燁閉了閉眼睛,才上前一步。
待看到屍體的面容,全身緩緩放鬆下來。
對面燕昭宇亦是臉色蒼白,眉頭緩緩皺緊。
地上的“東西”是兩具屍體,泡在水井裡多日,全身腫脹腐爛,幾乎已經辨別不出原來面容。
隱約可見是一男一女,一對年過四旬的夫婦。
兩人被開膛破肚,手腳均被砍去,女子臉上被扎的血肉模糊,死狀慘烈。
從兩人散發出來腐爛屍臭,幾乎將人薰暈過去,有的人已經忍不住跑到牆角下嘔吐起來。
看來這對夫婦就是這民居的主人,只是被何人所殺,和二白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回稟皇上,大司馬,屬下帶了周圍的兩個街坊來!”一侍衛走過來道。
帶來的兩人跪伏在地上,不敢擡頭,渾身顫顫,“草民、草民參見皇上!”
燕昭宇走過來,沉聲道,“朕不會傷害你們,你們誰來告訴朕,這院子裡住的是什麼人?”
兩人都是附近的普通百姓,雖住在上京,但府尹大人都沒見過,此時九五之尊的皇上突然出現,自然惶恐不已。
聽到燕昭宇的問話,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頭磕在地上,顫聲道,“草民知道,草民說!”
周圍圍着衆多持刀的侍衛,靜寂無聲,目光全部落在兩人身上,那人更是不敢擡頭,嚥了下口水,啞聲道,“這院子裡住的是老李家兩口,我們通常都喊他們李伯和李阿婆,他們沒有兒女,只兩人住在這院子裡。”
“胡說!”君燁神情一凜,冷聲道,“他們明明有一個女兒住在偏房裡,怎麼會是沒兒沒女?”
憑這戶人家的條件,男人不可能娶的起妾,所以是女兒的可能更大。
地上的男人渾身一顫,忙道,“那不是他們家的女兒?”
“那是何人?”
“是、是是他們誆騙來的女人,替他們掙銀子的!”男人訥聲道。
衆人恍然,雖然他們沒見過,卻聽過這樣在民居的暗娼,原來這戶人家做的便是這種勾當。
有人已經猜測是李阿婆不知道二白的身份,將她誆騙了來,可是李家夫婦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最近,李家有什麼異常?”君燁問道。
跪在地上的男人想了想,忙道,
“前段時間李阿婆還騙來一個女子,逼她接客,只是沒多久那個女人就跑了,這幾日有人到李阿婆家裡來,見屋裡屋外都沒有人,還以爲他們發了財搬走了!”
也就是說着院子裡住了李氏夫婦,出了前幾天跑了的女人,應該還有一個女女人,只是如今李氏夫婦都已經死了,那個女子在哪?
“你們還知道什麼?”君燁問道。
“我知道一點兒!”另一個男人急忙道,“被李阿婆新騙來的那個女子,身邊還帶這一個女人,似是她娘,只是那女人一直用面紗蒙着臉,說是被毀了容貌!”
一個女子帶着一個被毀了容貌的女人,君燁微一思忖,臉色頓時驚變。
柳文珠!
被李阿婆後來騙到這裡的另外一個女子是柳文珠。
她逃跑後,回來殺了李阿婆夫婦。
一定是這樣!
君燁幾乎肯定,那女人就是明府敗了以後失蹤的柳文珠。
燕昭宇似乎也已經想到,臉色難看,咬牙道,“搜,繼續搜,務必將柳文珠找出來!”
他寧願二白是被君冥烈的手下抓走,用來威脅他,也不願二白被那個女人抓去。
她有多恨二白,他最清楚不過。
二白落在她手上,燕昭宇仰頭,腦子裡一片空白,不敢再想下去。
遠在數百里之外,天剛剛亮,二白睜開眼睛,身下馬車晃的厲害,半晌,纔想起來自己被柳文珠和蕭薄元抓了。
陳允如扶她起來靠在車壁上,低聲問道,“你要喝點水嗎?”
二白點了點頭。
陳允如立刻回身倒了一杯水放才二白脣下。
二白喝了兩口,道,“能給我的丫鬟也喝一點嗎?”
“好!”
陳允如俯身過去,給果子也喂一點水。
果子早就醒了,對女子恨之入骨,扭過頭去,“我不喝!”
陳允如有些尷尬,只得端着杯子又坐回角落裡。
果子看着二白,眼圈發紅,“小姐你怎麼樣,手疼不疼?”
她從小跟着二白,哪裡見二白吃過這種苦。
二白渾身痠痛,手臂早就麻了,掙了掙,安撫道,“沒事兒。”
說完突然眉頭一皺,想起一件事。
她昨天晚上,竟然沒有做噩夢,沒有夢到湘良媛,也沒有夢到自己落水。
難道因爲離開了皇宮,所以纔沒有夢到?
之前總是做噩夢,真的是因爲她心思太重,總以爲是自己害死了許昭儀,纔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二白緩緩搖頭,不,不可能!
她不是心智脆弱的人,她曾經殺了明府四口人,也不曾夢到他們,怎麼會因爲一個許昭儀和湘良媛就陷入心魔。
除了離開皇宮,唯一的區別就是昨天她沒再喝太醫熬的安神藥。
自己的夢魘的是從湘良媛死後開始的,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喝了驅寒的藥,後來又開始喝安神藥。
問題難道出在藥裡?
二白心頭一沉,那些藥,大多都是孫珺媛給她熬的!
孫珺媛,燕昭宇的後宮裡的媛美人!
孫珺媛是原來三年前月娘替她去定州辦事時遇到,當時,孫珺媛被人賣到了青樓,被迫接客,第二日一早衣衫不整的自青樓裡跑出來,青樓裡的夥計追出來,把她按在地上一頓毒打。
月娘不忍,便將她贖身出來,然後帶到上京。
孫珺媛本出身武林世家,自小習武,只是後來家裡被人尋仇,家破人亡,她也被仇人侮辱,然後灌了迷藥賣進青樓裡。
而且她聽月娘提起過,孫珺媛家裡以前還經營過醫館,她也懂些醫術。
真的是她?
若是她的話,很多疑點也能解開了,比如湘良媛爲什麼知道她那一日會經過後花園的那個湖。
那一日早晨,孫珺媛早早的便去了延壽宮給二白熬藥,伺候她喝藥的時候,司禮局的宮人過來說芙洛大婚的鳳冠圖樣畫好了,讓二白前去挑選。
當時,孫珺媛也在,所以也聽到了。
而且,臥牀多日的湘良媛突然身上有力氣,估計也是喝了她配的藥物所致。
如婕妤也許前一日的確去看望過湘良媛,但將許昭儀的死和二白要害她的話,是孫珺媛告訴她的。
如婕妤不過是個替罪羔羊而已!
甚至她院子裡那個被屈打成招的小丫鬟,也可能是孫珺媛提早安排好的。
孫珺媛入宮兩年,暗中的勢力早已超出她的想象。
只是,她爲什麼要害自己?
當初要入宮幫二白做事,也是孫珺媛自己提出來的,二白確定,沒有任何勉強她的地方。
後來,她也的確忠心耿耿爲自己做了很多事,爲什麼到了現在,突然要害她?
二白臉色透白,眸光冷澈,心裡隱隱已經猜到答案。
後宮本就是陰謀和權利交織的地方,任如何單純良善的女子,進宮以後,大多會爲了爭寵和奪權變的心狠手辣,面目全非。
後宮裡的女人,要麼死,要麼學會陰謀詭計,才能在權勢的縫隙中掙扎着活下去。
孫珺媛在宮裡兩年,或者已經愛上了燕昭宇,嫉妒二白被燕昭宇疼愛,或者早已習慣了享受錦衣玉食、被人侍奉的宮妃生活,害怕有一天失去。
所以見到燕昭宇如此寵愛二白,甚至爲了她殺死許昭儀,怕有一日燕昭宇爲了討好二白,遣散後宮,纔對二白下了殺心。
後宮裡關於看到湘良媛鬼混的事也是她散播出去的,爲的就是擊垮二白的心防,加上她引人致幻的藥物,二白若再喝一個月,估計就會變成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女人一旦狠起來,果然狠毒到常人無法想象。
背信棄義,不擇手段,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