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屋裡,男子不等李婆把門關上,撲身壓在柳文珠身上,胡亂的在她臉上一陣親吻,然後色急的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柳文珠皺了皺眉,緩緩轉醒,待看到身上的男人,嚇了一跳,頓時向後躲去,

“你是誰?”

男子淫笑一聲,“美人醒了!”

“滾、滾開!”

柳文珠胡亂的撲打男子,掙扎着想往牀下跑,卻被男人一把按在牀上,她本就中了迷藥無力,被摔在牀上,頓時天暈地轉,再爬不起來。

“刺啦”一聲

男人隨即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下,看着身下女子白皙的肌膚,兩眼發直,喉嚨上下滾動,越發難耐,急忙去解身上的錦袍。

“不要,求你不要!”

“不要碰我!”

女子拼命的掙扎、嘶喊,聲音絕望而惶恐。

隔壁的女人聽到聲音從昏睡中醒來,急急往外跑,“文珠?”

屋門外,李婆倚在門上,猛的將女人一推,“常公子和你家文珠正快活呢,你可不能進去攪了好事!”

“你們這羣壞人,要害我家文珠,我和你拼了!”女人怒喊一聲衝上來。

李婆冷笑一聲,擡手便將女人推了個趔趄,咕咚一聲,撞在身後的桌子上。

女子倒在地上,頭上斗笠掉落,到是將李婆嚇了一跳。

“嘖嘖!”李婆嫌棄的咂嘴,“我說怎麼吃飯都戴着個破帽子呢,原來這麼嚇人!”

隨即嘆了一聲,“又多了個吃白飯的!”

女人無力的靠在桌腿上,一張滿是疤痕的臉上,雙眼瞪着李婆,“放了我的女兒!”

“好啊,放了她可以,把你們這兩日吃的飯錢,住宿錢都給我,我就放了你們!”李婆斜着眼,對女人伸手。

女人頓時一噎,她們哪裡有錢。

有幾件首飾也早就當光了。

李婆將女人扶在椅子上,撇着嘴笑道,“妹子,不是我做的狠,你說你們在上京連個落腳地都沒有,吃了上頓沒下頓,就算你家文珠今天沒被賣,哪天在街上也不知被哪個流氓佔了便宜去。”

女人縮在椅子上瑟瑟不語。

“你看這樣行不行,常公子出手大方,一下子給了二兩銀子,我分你一半,以後只要有客人來,我們都平分,我還管你們娘倆吃飯,住宿,你去哪也找不到這樣的好事啊!”

女人一聽有銀子拿,還有飯吃,有地方住,竟然有些動心,低着頭訥訥道,“這、這、”

“什麼這個那個的?只要你家文珠聽話,乖乖替我掙銀子,我保證虧待不了你們!”李婆繼續說服道。

屋子裡面傳來女子痛苦的的嘶喊和求救聲,女人瑟瑟往椅子裡面抽着身子,目光閃爍,猶豫不定。

然而她猶豫的這片刻,裡面女子喊叫的聲音已經小下去,只剩男人急促的喘息。

女人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柳文珠已經讓裡面的男人佔了身子,想衝進去阻止也晚了,重嘆一聲,轉身往自己屋裡走。

李婆坐在椅子上,冷呸一聲,脣角勾起一抹諷笑。

隔壁的牀響了半夜,女人躺在牀上,也一夜未睡,心裡糾結,李婆說的對,她們流落街頭,挨餓受凍,不知哪日也被人欺凌了去,現在有飯吃,有銀子拿,比在侯府還好,只是覺得對不起柳文珠。

第二日天剛亮,隔壁屋門一響,男人似走了,李婆一路嬉笑的送出門去,回來開始挑水洗米做飯。

一直到天大亮,聽不到隔壁屋子裡有動靜,女人走出去,小心的聽了聽裡面的聲音,揣着袖子不敢進去。

李婆端着一碗稀粥過來,遞到女人手上,“進去看看你女兒吧,讓她想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女人端着碗,推門垂頭走了進去。

屋子裡還掛着簾子,房內昏暗,女人被扯碎的衣服扔了一地,牀上女人頭埋在被子裡,頭髮散亂,**的身體上滿是青腫的痕跡,躺在那一動不動。

女人忍不住心疼,坐在牀沿上,扯過被子給柳文珠蓋上,疤痕模糊的臉糾結在一起,半晌在訥聲道,

“文珠,娘對不起你!”

柳文珠一聲不吭,似沒聽到一般,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氣。

“咱們娘倆已經走到了絕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女人摸了幾滴淚,嗚嗚哭了一會,又道,“你也別怪娘,有的人家窮的沒飯吃,**歲就把自己閨女賣了的也有的是,娘再苦也沒把你丟下過,你要怪就怪你那死鬼爹,拋棄了咱們娘倆,現在不知道在哪快活呢!”

“我怎麼這麼命苦?本來有個地方呆着,呆的好好的,那麼大個侯府,怎麼說敗就敗了呢?”

女人又開始哭。

牀上柳文珠手掌緩緩握緊,緊緊的抓着身下的褥子,似是忍耐到了極致,猛然起身,用力的將枕頭砸在女人身上,亂髮下雙眼血紅猙獰,

“滾,你給我滾!”

女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伏地痛哭。

“我生了你,又把你拉扯大,現在還要遭這份罪!”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李婆推門走進來,“喲,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你還敢說!”柳文珠撲過去,狠狠抓住女人的胸前的衣服狠命的搖晃,“逼良爲娼,我要去報官,把你們都抓起來!”

“啪!”李婆一巴掌打在柳文珠臉上,將她直直打了一個趔趄,冷笑道,“告我?我現在就找幾個男人把你輪了扔大街上去你信不信?”

柳文珠赤着身子,捂着臉驚懼的往後躲。

李婆瞥了她一眼,臉色又緩下來,將柳文珠扶到牀上,勸說道,“在我這裡有什麼不好,吃香喝辣的,總比你們在外面挨凍受苦強。”

“說實話,在我這也有幾個像你這樣的姑娘,要死要活的,可是最後怎麼樣呢,過幾個月,把自己熬死了什麼都得不着,你看允如就是個聰明人,聽話,懂事,我也不會虧待她!”

“你要是聽話,在我這裡做上幾年,咱們都賺了銀子,我再託遠房的親戚給你說門好親事,不是一樣過日子!”

“就你娘這個模樣,你想想,好人家誰敢娶你,我打賭,你要是落別人手裡,指定比現在慘的多,也就我李婆心善,收留了你,還收留了你娘!”

柳文珠低着頭,將被子蒙在身上,垂頭不語,一雙眼裡怨恨難消,幽光閃爍。

“行了,我也不多說了,你是個聰明的人,自然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說罷,李婆起身,拂了拂衣裙,扭着腰往外走。

地上女人蹣跚起來,想要再說些什麼,見柳文珠根本不搭理她,在那躊躇站了一會,只得退了出去。

大牢中,明文璟只剩屍骨,身上的肉全部被蔣氏割下來餵了狼。

夜裡二白剛剛用過晚膳,燕昭宇還在延壽宮裡,侍衛來報,蔣氏殺了明碩!

而且蔣氏精神已經有些不對,時哭時笑,殺了明碩,又拼命的將牢飯往明碩嘴裡塞。

二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讓侍衛告訴獄卒將明文璟的屍骨整理出來。

她答應過鴛鴦,將明文璟給她,由她親自埋葬。

燕昭宇正獨自下棋,手中捏着一粒黑子,燈火下,轉頭淺淺一笑,“看來在蔣氏眼中,明持伍還是很重要的,殺了自己的兒女,都沒捨得殺他!”

二白挑眉,“自然,蔣氏心中利益輕重分的最是明白,明碩瞎了,活着對她沒有任何益處,而明持伍雖受打擊,神智不清,但至少對她還有點用處,也許還期待着我看在他是我父親的份上,饒了他們。”

燕昭宇長眸一挑,冷笑道,“任她如何會某算,殺了自己的兒女喂狼,心裡也承受不住了!”

他倒要看看,蔣氏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二白倚在軟塌上,推開窗子,冷風頓時吹進來,月華亦傾瀉而入。

“對了,聽說今日上朝時有大臣上奏要你親政,被裴相以你後宮中沒有子嗣爲由,擋了回去。”二白回頭道。

燕昭宇眸光一閃,“是!”

“這算什麼理由?”二白嗤笑一聲,“是要你將精力放在子嗣上面?”

之前因爲琳琅的事,裴相對攝政王偏袒程威心中不滿,之後也挑撥明持伍殺了程威,漸有脫離君冥烈討好燕昭宇之意。

可是這幾日,君冥烈頻頻入出相府,兩人不知又達成了什麼協議,裴相又成了攝政王的走狗。

君冥烈連失幾名左膀右臂,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拉攏裴相也在情理之中。

“跳樑小醜,不足爲懼!”燕昭宇輕淡的道了一聲。

“不過昭宇哥哥也真該有個孩子了,後宮中嬪妃也不少,爲何一個都沒有動靜。”二白笑的狡黠,“要不要我真的弄點藥來給你?”

燕昭宇俊臉一黑,起身走過來,將窗子關上,俯身摸了摸二白的微涼的臉頰,勾脣瀲灩笑道,“小丫頭真是什麼都操心,連我生孩子的事都要管,那你猜我爲什麼一直沒有子嗣?”

二白擡眸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映着頭頂邪魅俊美的臉,“爲什麼?”

燕昭宇靠近一些,高大的身體將火光遮住,周圍頓時一暗,他容顏隱在暗影中,越發俊魅,

“因爲那些女人都很髒,她們不配生我燕昭宇的孩子。我只要一個人爲我生,我只要我和她的孩子。”

男人離的極近,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臉上,二白胸口突的一跳,狀似不經意的笑道,“昭宇哥哥有喜歡的人?”

燕昭宇直直的看着她,眸光深深,有些話似就要脫口而出。

就在二白眉頭一皺,將要退後時,他眸光一沉,突然起身靠在矮榻上,手中把玩着一粒棋子,回眸笑道,“有啊,只是,是個平民女子,現在還不能入宮,我怕、保護不好她!”

二白勾了勾脣,挑眉笑道,“什麼樣子的女子能讓昭宇哥哥這樣癡心,哪日讓我看看。”

“會的,一定會讓鸞兒見到。”燕昭宇低笑一聲,偏身躺下,頭枕在二白的腿上,握着她的手,閉上眼睛輕聲道,“所以,在她入宮之前,鸞兒都不要離開好嗎?不要將我一個人丟在這冰冷的宮牆裡。”

二白點頭,“好,我會一直陪着昭宇哥哥。”

直到他不在這樣辛苦,直到他口中的女子入宮陪他。

是夜,大司馬府,書房中的燭火已經連着亮了多日,亓炎在門外守着,阿鸞在廊下打盹。

突然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向着書房的方向走來,那腳步很輕卻急促,一聽便知道是在宮中長久行走的人。

很快,一侍衛帶着一太監自迴廊那邊快步而來,到了書房外,躬身行禮,

“見過亓將軍!”

這一聲將睡覺的阿鸞猛然驚醒,扎着翅膀叫喊道,“誰要害爺?誰要害爺?”

最近君燁心情不好,脾氣也不好,第一個受災的便是阿鸞,因爲說想錦二白被掌風拍飛出去一次,因爲說想吃紅燒肉被拍飛出去一次,因爲說君燁是殘暴的主子被拍飛出去兩次。

心理的陰影可想而知。

有點風吹草動,便覺得有人要害它!

亓炎瞥它一眼,目光雖然冷淡,卻含了幾分同情,然後對着門內道,“公子?”

門內傳來低沉的一聲,“進來!”

亓炎將門推開,小太監垂頭躬身走進去。

房內有淡淡的酒氣,卻並不濃郁,男人斜靠在矮榻上,轉頭看着窗外,只看到如霜清雪的側顏,晦暗陰鬱。

“公子!”

小太監躬身立在一旁。

“嗯!”

男人鼻音很重,似喝了酒,磁性低沉。

小太監頓了一下,才道,“皇上這幾日晚膳都在延壽宮裡,但並未宿在那裡,夜裡亥時以後,便會回宮。”

君燁手中光芒一閃,握着一枚銀簪,細細的在掌心摩挲。

半晌,他才轉過頭來,倒了一杯清茶,淡聲問道,“在延壽宮做了什麼?”

“奴才不知,除了皇上的幾名心腹,其他人不許靠近,奴才幾番找理由進去,都未入殿門便被趕了出來!”小太監忙道。

“最近,皇上可有臨幸後宮妃子?”

小太監想了一下,“沒有。”

君燁清俊的長指握着杯盞,瞥眼過來,“一個都沒有?”

“是,沒有!”小太監確定的道。

君燁眸光暗沉,緩緩點頭,“好,本尊知道了,回去吧!”

“是,若有情況,奴才一定及時來回稟公子,若沒有,奴才三日後再來。”

“嗯!”

小太監請了安,躬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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