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燁閉了閉眼睛,稍稍靠後倚在軟枕上,深邃的黑眸看着她,“那日的話本尊收回,不許再提!”
“你說收回便收回,你、唔、”
二白的話未說完,男人突然擡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下來,封住她的脣,襯她驚愕的一瞬,軟舌滑入她口中,猛然翻攪。
男人的吻熾熱而洶涌,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急切,一路攻城略地,侵襲她推拒的香舌,糾纏、佔領,不肯半分退讓。
呼吸被奪,二白腦子裡有片刻的空白,熟悉的冷香和男人濃烈的氣息似藤蔓一樣沿着血液瘋長蔓延,勾起身體裡熟悉的記憶,融合、渴求。
二白心中越發羞惱,拼了命的反抗,掙脫不開便咬,兩人幾乎是廝殺一樣,很快便有濃烈的血腥氣在脣齒中瀰漫開來,男人動作漸漸緩下來,細緻且疼惜的吮吻她脣角上的血跡。
“混蛋、唔、”
“放開我,去找你的明鸞公主,嗯、”
“不是說再不管我,不是怨我袖手旁觀、”
。。。。。。。。。。。。
二白每說一句便被吞噬一句,漸漸,她失去了力氣,身體一點一點軟下來,反抗不了,任由他吻。
男人的吻時輕時重,含了那麼多不爲人知的情緒在裡面,這段時日的陰鬱、煩躁、想念,還有嫉妒,通通化作深吻,相濡以沫的讓她感受和接納。
良久,君燁稍稍離開女子已經微腫的脣瓣,見她脣色豐潤瀲灩,忍不住又啄了啄,低低笑道,“吃醋了?”
二白清冷的眸子裡突然水光盈盈,長睫一眨,淚珠一顆顆滾落下來,她原本以爲自己不會在意,畢竟君燁喜歡的人始終是她,然而今日看到他那般護着明鸞,她心中總有股鬱氣無處發泄。
此時方覺,她在意的很!
難過的的很!
君燁深深一嘆,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幽幽的看着她,胸口又疼又軟,低頭將她臉上的淚水吻去,低沉哄慰道,“別哭,乖,是我不好!”
二白抽泣了一聲,扭過頭去,臉色透白倔強,淚流的越發洶涌。
那些淚珠似澎湃的浪潮一樣拍在他胸口,君燁一遍遍的吻去,低聲誘哄,“不哭,不哭,乖!”
二白伏在他肩膀上,只覺心中抑鬱難平,張口狠狠的咬下去。
男人一聲不吭,脣角勾出低柔的淺笑,寵溺的撫着她長髮,吻在她耳垂上,溫熱的呼吸曖昧的噴在還掛着淚珠的臉蛋上,“解氣了嗎?不解氣本尊讓你全身都咬一遍,好不好?”
二白耳邊一麻,頓時失了力道,向後靠了靠,垂着頭,默然不語。
那低落柔弱的模樣,越發讓人心疼。
君燁擡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來,繼續吻着她,低聲道,“今日在酒樓裡看到你和君澈在一起,我心裡吃味纔會口不擇言,另外,”
他語氣一頓,微微擡起二白精緻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淡淡道,“多年前,我曾經和明鸞有過私約,而現在我卻喜歡上了別人,要娶別人,對她有愧。”
年少時的相處和心動總在他腦海中兜兜轉轉,環繞不去,嫁娶雖然只是一句兒時戲言,他卻認了真,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愛上了一個叫錦二白的小女子,非她不可。
他對明鸞的確有愧疚,便想護着直到她嫁人爲止,算是補償,但上午傷了他的小女子,一日的輾轉難安,慕容遇的試探終讓他醒悟,事情不能兩全時,他所顧及的,唯有她而已。
二白心跳似突然漏了一拍,臉上飛紅,橫他一眼扭過頭去,
“想的美,你要娶就娶?誰要嫁你!”
幽幽燭火下,少女清澈的眼眸蒙着一層淚光,似月華照春水朦朧,臉頰粉嫩,清透絕美,誘人慾醉。
君燁目光迷離幽深,聽着少女嬌嗔的聲音越發心動,聲音卻輕淡含笑,“本尊有說那個‘別人’是叫錦二白嗎?”
二白一愣,眉頭一皺,推着他的手臂就要起身,然而她身形還未動,男人猛然將她壓在身下,力氣那樣大,甚至將她身後的軟枕都撞飛了出去。
隨即,君燁重重的吻上來。
“二白、”
“二白”
他半闔的眸子裡似藏着星辰日月,那般遼闊深邃,幽幽的看着她,低喃出聲。
二白抗拒了一下,桃花眸瞪着他,尤未解氣,“我火大的很,不許你親我!”
“無妨,本尊替你泄火!”男人低啞說了一句,捧着她的臉不許她亂動,再次吻進她脣裡。
“我要你!”
“只要你一個人!”
似發誓般的低喃在耳邊響起,如鼓聲般震在心上,二白握着他胸前錦衣的手微微一緊,剎那便心軟了下來。
熾熱的吻在她脣上頸間流連,鉅細靡遺,寸寸溫柔蝕骨,纏綿中漸漸生了洶涌的力道,似要將她吞噬入腹一般。
二白身體玲瓏,白皙如玉,在他的脣舌下漸漸酥軟無力,只得更緊的靠向他。
她對他向來沒有任何抵抗力,明知是深淵,依舊無法控制的沉淪,她告訴自己,要時刻保持清醒,否則踏錯一步便是粉身碎骨、永劫不復,可身體裡又有一個聲音冒出來,勸服她,且全心的依戀他便好,且放縱片刻便好。
燈火那樣昏黃,明暗閃爍,一晃多年,似一個長久而曼妙的清夢,在這一方天地中時光靜止,僅有他兩人,好似從未分離。
男人的吻那樣熾熱,似要將她的身體點燃,在三千業火中綻放出妖嬈的美。
“君燁!”二白突然吸氣,低呼了一聲,抓緊了男人的肩膀。
“乖,躺好!”男人聲音暗啞,撥開她的手,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