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孟靈湘把手裡的拿着糕點遞給他,“這是我買的糕點你嚐嚐看。”
安生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捧着糕點的模樣像是拿着什麼寶貝,孟靈湘失笑。
莫北霄正靠在牀上,手裡拿着一本書看着,臉色還是十分蒼白,他看到孟靈湘進來,道,“回來了?”
孟靈湘把今日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莫北霄,莫北霄道,“我這幾個手下在軍營裡呆久了,你只管使喚他們就是,他們不敢說什麼。”
因着沒有拿到草藥,孟靈湘這幾日天剛亮就出去採藥,將新鮮的藥草放在陽光底下曬乾,莫北霄與孟靈湘的感情也日漸升溫,只是安生這幾日時不時就消失,讓孟靈湘有些擔心。
過了幾日,孟靈湘接到消息,蘇家和韓家的婚禮即將開始,今日蘇家已經收到了韓家的聘禮,婚期就定在三日之後。
孟靈湘自然是不能讓蘇家和韓家結親,一方面是因爲蘇欣怡的原因,而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蘇家若是和韓家結親,太子的勢力更是強大,不好對付。
他們還接到消息,蘇家這幾日與在皇城的韓家走動的十分頻繁,蘇家一些貿易也開始逐漸的往皇城方向轉移,而韓傢俬下的小動作不斷。
“他們這是想兩方聯手把那些武器運到皇城。”孟靈湘冷道,“蘇家的貿易路線,而韓家則是負責打點上頭的人,讓他們睜一眼閉一眼方蘇家的人過去。”
運到各地的貨物在經過城鎮之時都是要檢查過的,以免有人夾帶違禁品,而這樣大量的軍事武器若是沒有專門的貿易途徑,根本運輸不出去,而蘇家則是有自己的貿易路線,不會被人懷疑,而韓家把上頭打理好也就無懼被人發現。
吩咐人繼續盯着蘇家好和韓家,孟靈湘決定自己帶人去阻止婚禮,莫北霄並不同意,但也擰不過孟靈湘。
孟靈湘帶着一批人藏在韓八兩接親的必經路上。
嗩吶聲遙遙的傳了過來,孟靈湘壓低身體,從灌木叢裡往外看,不遠處已經能看到騎着高頭大馬的韓八兩,臉上帶着得意的笑,正在馬上一搖一晃的往孟靈湘他們方向來。
“孟小姐,我們要動手嗎?”
她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韓八兩,“等他到了我們的包圍圈就動手。”
那人領了命,吩咐了下去。
韓八兩離他們越來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
終於等到韓八兩到了包圍圈,孟靈湘一聲令下,“動手!”
衆人從藏身處一躍而起,將韓八兩等人包圍,吹嗩吶敲鑼打鼓的人扔下手裡的東西屁滾尿流的逃了,只留下韓八兩和幾個他的手下。
“劫道了,劫道了!”
韓八兩一隻手拉着馬繮,眉目間陰冷,自從被莫北霄砍去一根臂膀,他的眼神愈發的陰森,當初沒有找到孟靈湘,也沒有人能幫他把臂膀接回去,導致韓八兩隻剩下了一隻手,“你們是什麼人,敢劫我韓家!”
“韓公子,今日大喜啊。”孟靈湘站在離韓八兩不遠處,擡頭看着他,看到他空蕩蕩的袖子心裡竟然有幾分快意,想起死在他手裡的小青和受到迫害的那些人,饒是她,也恨不得砍下韓八兩的臂膀。
韓八兩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是孟湘?不對,你的本名是叫孟靈湘吧?”
孟靈湘沒有回答,“韓公子今日要娶的可是個大美人,我還沒有恭喜韓公子呢,但韓公子今日可能娶不成那位美人了,所以我這聲恭喜不說倒也無礙。”
韓八兩瞪着孟靈湘,忽然露出一個十分可怖的笑來,眼白幾乎佔據了眼睛了三分之二,嘴角往上揚,可眼底卻是陰冷一片,半點笑意也無,“孟靈湘,你以爲我還是之前的那個韓黎志不成?”
孟靈湘心裡驀地出現一個不好的預感,“快退下!”
話音還未落,突然從四面八方出現了許多人,手裡拿着刀劍,正氣勢洶洶包圍了孟靈湘。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原來韓八兩早就料到孟靈湘會來這樣一手,已經在這附近安插好了人手,準備將孟靈湘他們一網打盡。
孟靈湘的人與韓八兩的人交纏在一起,但不敵對方人多勢衆,漸漸地的落在了下風,不到一刻,孟靈湘的人就都被韓八兩的人給綁了起來,孟靈湘也左右各站了一個人控制着她。
韓八兩翻身下馬,只是短短的幾日不見,韓八兩身上的氣勢就與之前完全不同,像是換了一個人般,他走到孟靈湘面前,捏住孟靈湘的下巴,逼迫她擡頭看着自己。
嘴角露出一個邪氣的笑,“怎麼,很失望?沒想到被我反將了一軍?孟靈湘,你也有今日,你不是奧的很,今日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孟靈湘毫不畏懼的盯着他,這次是她大意了,竟然沒有想到韓八兩竟然在這裡已經安排了人,他們反而被人包圍了。
“不說話?”韓八兩放開她的下巴,手指從她的眼角化到她的脖子,“孟靈湘,你這脖子長的極好,雪白細嫩,你說我這輕輕地一掐,你這又長又細的脖子是不是就要斷了?”
“你倒是長進了不少。”孟靈湘冷冷道。
“呵,”韓八兩放開她,撫了撫自己空蕩蕩的袖子,“如你所見,你的情人砍我的一隻臂膀,你說我能不長進麼?算起來還得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怎麼能和上頭的人接上頭?”
孟靈湘眸光一閃。
“莫北霄遲早會死,就算他是世子爺又能怎麼樣,他活不過這個月,”韓八兩繞着沒孟靈湘走了幾步,孟靈湘悄悄的從自己的腰帶裡拿出一個牛皮紙包着的藥粉。
“你也會死。”孟靈湘道,“你以爲爬上那個人的船你就能逍遙自在?你可別忘了那個人多疑,韓家之前可沒少得罪他,你以爲他會放過你?”
韓八兩忽然大笑起來,“看樣子你知道的不少,湘兒小寶貝,”他驀地收了笑,“韓家得曾經得罪了他又能怎樣,他現在需要韓家,需要我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