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丞相手腕一翻,陽剛內力就像一張細細密密的網,強勢的迎上了蕭清宇的攻襲,只聽‘砰’的一聲響,強勢內力相撞,震的地面晃動,塵土飛揚。
衆人腳步踉蹌着,險些摔倒,滿眼震驚的看向戰局。
蕭清宇俊美的容顏清清淡淡,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浩瀚大海,白玉手指快速變幻,雪色的衣袖飄蕩翻滾着,就像一朵傲然綻放的盛世雪蓮,凌厲勁風自花瓣上暴射而出,毫不留情的攻向葉丞相。
葉丞相目光冰冷,嘴角含笑,手指張張合合,揮出一道道凌厲勁風。
衆人站在他們身旁,卻看不清他們是怎麼出招的,只能感覺到那一道道無形內力在他們面前狠狠相撞,迸射出的餘力刮的他們面頰生疼,連連後退着險些站立不穩,肅殺的眸子裡浮現濃濃的驚駭。
高手與高手的對決,沒有激烈的兵器交接,沒有殘酷的血腥殺戮,卻驚險異常,艱難異常,只要稍稍分神,就會被抓住破綻,命喪黃泉。
蕭清宇,葉丞相都堪稱高手中的高手,武功遠遠凌駕於他們之上,如果不小心被兩人的內力打到,頃刻間就會斃命。
葉丞相看着蕭清宇清清淡淡的面色,劍眉挑了挑,和他過了一百多招,還能平平靜靜的面不改色,雪塵公子武功果然絕世,他們短時間內根本分不出勝負,他還是先解決掉這裡身份最高的人,震懾衆人。
左手輕彈,強勢內力帶着無形的殺氣,狠狠打向皇帝胸口。
蕭清宇左手動了動,內力到達指尖的瞬間,生生頓下,深邃的眼瞳裡暗芒流轉,皇帝釀下的苦果,理應自己承擔。
殺招來勢洶洶,快如流星,皇帝根本來不及躲閃,胸口捱了重重一擊,‘噗’的一聲,噴出漫天血珠,修長的身軀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撞向不遠處的堅硬牆壁。
“父皇!”段子熙驚呼一聲,正要上前搭救,目光看到一道絳紫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揮掌打散了餘力,扶着皇帝飄飄落地,絕世而立,清雅如風,正是清風公子穆晨風!
沐雨棠目光凝了凝,看向屋頂暗處,一道道人影在黑暗裡若隱若現,她嘴角彎起一抹淺笑,他們常年跟隨葉歌,早就熟悉了她的暗號,即使她沒請他們幫忙,他們也來了皇宮,葉歌在軍中的威信,比皇帝強很多。
“皇上!”暗衛們蜂擁而上,細細查看皇帝的傷勢。
葉歌瞟了皇帝一眼,聲音淡淡:“他被重傷了五臟六腑,想讓他活命,就趕快去請太醫!”
“是!”一名暗衛領命,飛身趕往太醫院。
葉歌看向葉丞相,目光裡沒有絲毫感情:“葉丞相,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葉丞相張狂的大笑,劍眉上揚,說不出的飛揚跋扈:“本相很快就會成爲白虎國的皇帝,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何須向你一名女流之輩臣服!”
葉歌挑挑眉,淡漠的眸子裡寒光凜凜:“既然如此,咱們沒什麼好說的了,穆晨風,本宮要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拿下葉丞相!”
“好!”穆晨風琥珀色的眸子沉靜淡然,衣袖下的手彈射出強勢內力,毫不留情的攻向葉丞相!
看着那越來越近的凌厲殺招,葉丞相不屑冷哼:“葉歌,你有多少人力,儘管使出來吧,本相不懼!”
微握的左手猛然張開,彈射出的強勢內力迎上了穆晨風。
蕭清宇,葉丞相,穆晨風三人,四道強勢內力在半空中交匯,剎那間爆射出漫天煙霧,絢爛,璀璨,驚的人睜不開眼睛。
地面劇烈震動,衆人站立不穩,踉蹌着腳步,眯着眼睛向前望,只見一白一藍一紫三道身影在半空裡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變幻着位置,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
風捲殘影,樹葉飄零,三人內力相撞迸射出的餘力衝的衆人連連後退,眸子裡滿是讚歎,絕世公子合力對戰葉丞相,千載難逢的曠世奇戰,絕對不能錯過。
葉歌看着激烈戰局,嘴角彎起一抹清笑,蕭清宇,穆晨風都是絕世高手,葉丞相對上他們其中的一個可能還有些勝算,兩人一起出手,他輸定了。
不出所料,蕭清宇彈射的內力突破了葉丞相的防線,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尖銳的疼痛自臉上傳來,葉丞相的動作頓了頓,蕭清宇,穆晨風瞬間攻破了他的防衛,強勢內力就像利刃,在他身上‘刷刷刷’的來回亂劃,腥紅血霧漫天飛濺,葉丞相發出一道痛苦的嘶吼:“啊!”
眼看着他的衣袍被劃的破破爛爛,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口子,鮮血的血染紅了藏藍色衣衫,他痛苦的哀嚎着,就像沒有還手之力的老年人,蕭清宇,穆晨風收回了內力,輕輕飄落於地,長長的衣袖流瀉而下,俊逸非凡。
葉丞相則掉落在地,摔的頭昏耳鳴,全身疼痛,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地面。
葉歌慢騰騰的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冷的道:“葉丞相,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葉丞相猛的擡頭看向葉歌,眼瞳裡閃爍着陰毒冷芒,怒喝道:“我還沒輸,沒輸!”
擡掌欲打葉歌,卻發現內力流到胳膊上,就像進到了石頭裡,眨眼間消失無蹤,而他的胳膊也像石頭一樣,僵僵硬硬的,不聽使喚了。
葉丞相驚駭的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蕭清宇瞟他一眼,聲音淡淡:“應該是長生不老藥的副作用!”
葉丞相一怔:“什麼意思?”
“煉長生不老藥所用的都是極品藥材,大補,體質弱的人吃了,全被撐爆血脈,體質強的人吃了,藥力會被很快消解,出現許多意想不到的症狀,想將藥力發揮到最佳,就要在服藥前,將身體調養到不強不弱的狀態,這樣的體質服下長生不老藥,能將藥力完全吸收,爲身體所用,達到真正的長生不老。”
蕭清宇淡淡看着葉丞相:“你服長生不老藥前,沒有調節體質吧。”
葉丞相面色陰沉的可怕,巫醫只讓他找藥材,找人血,完全沒告訴他要調節體質。
胸口突的騰起一陣尖銳疼痛,一股腥甜涌上喉嚨,他抑制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漫天血珠,看着那鮮紅的血液,他緊緊皺起眉頭:他受的明明都是皮外傷,怎麼會吐血?
“你用的紫荊果是從昭陽殿裡偷走的吧。”葉歌嘴角彎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葉丞相銳利的眸子猛的眯成了一條細縫:“你在紫荊果上做了什麼手腳?”
“也沒做什麼,只是抹了點無色無味的藥,讓煉出來的長生不老藥性質極陰,傷了你的肺腑!”葉歌的話輕飄飄的,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還懂醫術?”葉丞相咬牙切齒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嘲諷。
“略知一二。”葉歌看着他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如果沒有我幫你弄停了舊庫房那些變了形的機關,你以?...
爲你能進得去舊庫房?偷得走那些稀世藥材?”
葉丞相一怔,他潛進庫房破機關時暢通無阻,他還以爲是機關壞掉了,不怎麼厲害,沒想到竟是葉歌做了手腳:“你什麼時候知道本相想要那些藥材的?”
“五年前,那批刺客炸燬舊庫房的時候,本宮就知道了。”葉歌笑的明媚璀璨,刺客們雖然蒙了面,但她從他們的氣勢,武功猜出了他們是葉丞相的部下。
葉丞相面色陰沉:“你是不是早知道,喝下長生不老藥,會變成這副模樣?”皇帝是她的夫君,他是她的仇敵,她幫着仇敵偷夫君的藥材,只有一種可能,藥材煉出的藥,不會讓人受益,還會讓人重傷,受害。
“是!”葉歌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她精通藥理,知道藥材們煉出的藥非常特殊,葉丞相未必知道怎麼用,方纔幫助葉丞相將它們盜走了。
皇帝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藥材被盜,大發雷霆,怒不可遏。
而葉相併不知曉真正的用藥方法,胡亂的服藥,就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一箭雙鵰的好計策呢!
“本宮當時只想着取葉相一人的性命,沒想到葉相對長生不老藥那麼執着,爲了煉成它,將自己的孫女,外孫都給殺了,倒是省了本宮的手腳。”
沐雨棠蹙蹙眉,長生不老藥需要童男童女心頭血,她和段子熙跑出了密室,出口又被蕭清宇堵上了,葉相無法出來尋童男童女,就將自己的孫女和外孫殺了取血,真是喪心病狂!
葉相狠瞪着葉歌,目光憤怒的似要將她生吞活剝:“葉歌,你卑鄙無恥!”
葉歌看着他猙獰的面色,冷冷的笑:“我再卑鄙無恥,也及不上您葉丞相,當年,您霸佔了我家的家財,成爲京城首富,坐擁金山銀山,對皇帝也是不理不睬的,可在他登基爲帝的那天,你就迫不及待的將女兒送到了他牀上,請他封你爲相……”
“所以,你恨死了老夫,用五年的時間給老夫布了這個長生不老藥的局!”葉丞相看着葉歌,眼瞳裡厲芒閃爍。
葉歌迎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目光冷冽,毫無畏懼:“你和葉媛用十五年的時間謀奪子熙的太子之位,本宮爲什麼不能用五年的時間,謀算你們葉丞相府?”
呵呵,不愧是葉家的人,聰明絕頂,善謀人心!
葉丞相重重咳嗽着,絲絲縷縷的鮮血溢出嘴角,胸口尖銳的疼,他看向葉歌,眼瞳裡凝着濃烈的暴風驟雨:“你想殺老夫,可沒那麼容易!”
微握的左手猛然張開,重重內力凝聚於指尖,剛想對着葉歌射出,胸口突然騰起陣陣涼意,他的身體,以人眼看得到的速度一寸一寸快速僵硬。
“啊!”葉丞相滿目驚恐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從足尖開始,一點一點慢慢向上變着顏色,他掙扎,他嚎叫,他瘋狂,他高喊,都阻止不了身體變成石頭色……
堅硬的色澤越過胸口,越過脖頸,漫過口鼻眼睛,到達了發尖,葉丞相整個人變成了一尊僵硬的石像,眼睛睜的大大的,滿目驚恐。
段子熙挑挑眉,慢騰騰的走上前,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硬硬的,邦邦響,不像人的胳膊,也不像石頭:“他這是變成什麼了?”
“石頭人?活死人?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沐雨棠看着他年輕猙獰的面容,眸子裡滿是戲謔:“這個樣子的葉丞相,也算是長生不老了。”
段子熙打量葉丞相:“身體僵硬,不能說話,也不能動,這樣的長生不老,我寧願不要。”
“子聰,你在哪裡啊?”溫柔的呼喚突如其來的傳入耳中,沐雨棠擡頭,看到葉媛站在屋頂上兜兜轉轉,左顧右盼,漂亮的眼瞳茫茫然然的,沒有絲毫焦距,她這是……瘋了!
親眼目睹自己最心愛的兒子,被自己最尊敬的父親殘忍殺死,任何一名女子,都會發瘋的吧!
“子聰!”葉媛突然驚呼一聲,迷濛的眼瞳裡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就像看到了她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滿面喜悅的飛奔着急追,一腳踩空,就像一隻翩飛的殘蝶,徑直跌落到堅硬的地面上,頭破血流……
沐雨棠重重的嘆了口氣,多行不義必自斃,有此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葉歌看着葉媛漸漸僵硬的屍體,清冷的眼瞳裡沒有任何表情,葉媛的心很高,也很傲,想盡千方百計搶奪世間最美好的一切,她貪心不足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清冷目光看向皇帝,只見他眼睛半眯着,神情萎靡,嘴角溢出的鮮血,映的面色更加蒼白,他曾是她最愛的人,在她最孤獨無助時,給她無微不致的關懷,可幸福來去匆匆,短短几年時間,他的心就移到了另一名女子身上,幸好,她還有兒子:“太醫,皇上病情如何?”
太醫長施一禮,恭聲道:“回皇后娘娘,皇上五臟六腑被震成重傷,需要長年靜養,不能再勞心勞力。”
葉歌挑眉看向皇帝,聲音淡漠:“看來,皇上想長命百歲,必須退位讓賢了。”
皇帝看着葉歌冷漠目光,眼睛裡閃過一抹痛楚,白虎國需要厲害的君主,現在的他,身體極度虛弱,都快成爲半個廢人了,就算是讓朝臣們商議,結果也會是讓太子登基爲帝吧!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退位了。”葉歌瞟了皇帝一眼,看向屋頂上的片片陰影:“明天早朝宣佈皇上重傷的消息,子熙登基爲帝!”
黑暗裡一片寂靜,朝臣們沒有異議,都默許了葉歌的意思。
沐雨棠微笑,朝臣們和穆晨風肯定早就來了,他們一直躲在不起眼的暗影裡,看到皇帝有危險,他們也不出來搭救,等到皇帝重傷了,方纔飛躍而出。
他們肯定是故意的,巧妙的助段子熙登基爲帝,連退位詔書都省了,真是一羣忠心耿耿的大臣。
葉歌能讓他們如此折服,敬佩,真是位奇女子,白虎國有她在,國力也會蒸蒸日上的。
再看皇帝,有氣無力的,滿眼迷茫,苦澀,就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年。
史書記載,元帝十六年,元帝重傷退位,十五歲的太子段子熙登基爲帝,尊其生母葉歌爲葉太后,封鎮國侯府穆晨風爲丞相,輔佐朝政,逆賊葉丞相滿府抄斬,葉文鬆,葉沁聞風而逃,人去樓空。
秋風蕭瑟,吹起滿地落花,沐雨棠挽着蕭清宇的手走到了官道上,鬱鬱蔥蔥的樹木全都黃了葉子,一片片掉落在地,遠遠望去,金黃的一片,煞是好看。
段子熙身着明黃色龍袍,頭戴皇冠,俊美青澀的容顏上滿是依依不捨:“你們纔來了白虎國不久,幹嘛這麼急着回去?多呆段時間,看看白虎國的河山美景豈不更好?”
沐雨棠輕輕笑笑:“我也很想在白虎國遊玩遊玩,可是青龍國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必須要走了。”
段子熙重重嘆了口氣,從內侍手裡接過一隻盒子遞給沐雨棠:“這裡面裝的是紫荊果,母后已經將上面的毒抹去了,可以直接食用。”
“多謝!”沐雨棠微笑着接過盒子,她來白虎國,爲的就是這?...
枚紫荊果。
段子熙又遞來一隻紅色的小錦盒:“這裡面放着一大一小兩片碎片,一片是我父皇的,一片是從葉相府搜來的。”他剛纔打開看過,碎片很光滑,很細膩,就像瓷枕的碎片,母后神神秘秘的說他們正在找這個,他倒是沒看出來,瓷片有什麼與衆不同的。
“謝謝!”沐雨棠笑盈盈的接過錦盒,心中想着,一夢千年的碎片集了好幾片了,回去後拼湊拼湊,看看還差多少。
“沐雨棠,有空記得來白虎國。”段子熙是一國之君,不能隨意走動,只能讓沐雨棠來看他了。
“好。”沐雨棠點點頭,回京治好延王的病,如果沒什麼大事,她倒是希望能和蕭清宇一起遊歷各國的名山大川,也不枉她穿越千年。
穆晨風見段子熙送完了離別禮,目光沉了沉,走上前來,遞上那隻晶瑩剔透的百合花,隱約間飄出的淡淡草藥香,讓人格外安適:“送給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
“多謝!”沐雨棠接過了百合花,百合送情侶是對他們最美好的祝福,她收下穆晨風的祝福了。
蕭清宇看着那朵花,莫名的感覺刺眼,淡淡道:“回青龍國後,我和雨棠就會成親,如果穆丞相有空,可以前去喝一杯薄酒。”
安墨楓嘴角抽了抽,腹黑蕭清宇,臨走都不忘刺激穆晨風,穆晨風是喜歡小野貓,可他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啊,他怎麼這麼大醋意?
安墨楓不知道,百合花原是穆晨風想送給沐雨棠的定情信物,她和蕭清宇已有婚約,他的百合花只能當成祝福送給他們兩人,蕭清宇知道穆晨風的原意,言語間難免有些小小的醋意。
“雨棠,一路保重。”江欣走上前來,送上禮物,依依不捨的道別。
沐雨棠點點頭:“你也保重!”江將軍敬重葉歌,輔佐段子熙,很受他重用,江欣這做女兒的,也被調到了葉歌身邊,成爲她的專職女護衛,前途不可限量。
“撲棱棱!”一隻白色信鴿飛過湛藍天空,飄飄落進了風無痕手中,風無痕摘下綁在鴿腿上的紙條,打開一看,面色微變,沉聲道:“世子,沐姑娘,京城來信,延王傷情加重,咳血了!”
沐雨棠一驚:“怎麼會這樣?”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裡暗芒流轉:“應該是出了什麼麻煩事,咱們快回京!”
沐雨棠點點頭:“咱們騎馬吧,別坐車了。”騎馬比坐車的速度,她想早點回到京城。
安墨楓蹙蹙眉,不贊同的道:“騎馬比坐車累多了,你一名女孩子,騎半月馬,肯定會把身體顛散架,再說了,你的騎術可不怎麼高明,還不如坐馬車快。”
沐雨棠瞪他一眼,沉聲道:“我讓人帶着我騎馬,肯定能夠日行千里,馬車也駕着,如果我真的累了,再坐馬車。”
“這樣也行。”安墨楓點點頭,看着沐雨棠翻身上了一匹快馬,蕭清宇坐在了她身後,雙臂自她身側伸出,將她圈進懷裡,白玉手指握緊了繮繩,雙腿一夾,快馬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一般,快速向前飛奔。
沐雨棠天藍色的裙襬越過蕭清宇隨風輕舞,烏黑的發輕輕飄飛,配着蕭清宇欣長的雪色身影,就如一幅美麗畫卷。
穆晨風琥珀色的眼瞳裡浮現一抹傷感,他晚到了一步,終是與她擦肩而過,如果有來世,他希望能在蕭清宇之前遇到她,許她一世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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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謝謝親們的票票,花花,鑽鑽,狂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