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寒霜不禁笑出聲來說道:“不過是一點傷口罷了,哪裡會有這麼嬌貴,這傷口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對我而言也並不礙事,你不需要擔心。”她輕易的捕捉到了青衣眼睛裡的關心和擔憂,感覺到內心的溫暖,觸碰到了內心處最柔軟的地方。
“就算如此,主子也不可大意,早些休息纔對。”青衣輕嘆,囑咐着樑寒霜說道,內心還是有一點內疚的。
樑寒霜知道,現在的她除了答應,別無選擇,只能笑着應聲說道:“好,你不必擔憂,你也回房間去睡吧。”
“嗯,等主子休息了青衣就回房。”青衣冷若寒霜的面容退去了冰冷,雖然還是淡淡的,卻沒有了寒冷。
樑寒霜站起身來,走向自己的牀鋪,斜躺在牀上,淡淡的說道:“好了,去睡吧。”
“恩。”青衣應聲道,然後吹滅了樑寒霜房間內所有的燭火,唯獨留下了離樑寒霜最近的燭火。
通亮的房間瞬間變得有些昏暗,青衣離開了樑寒霜的房間,
除了樑寒霜的房間,剛纔那個落寞的背影已經不見了,青衣微微嘆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剛踏入房間的時候,青衣的直覺提醒着青衣,這個房間裡有殺氣,和自己剛纔離開的時候並不一樣,不安的感覺在青衣心裡泛起。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出來。”青衣提高了警惕,冷冷的說道,房間的黑暗使青衣並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但青衣明白,來者不善。
沉默了片刻後,一聲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淡淡的說道:“果然青衣劍主還是這麼厲害,哪怕我屏住呼吸,你還是能夠感覺到我的存在。”
“怎麼又是你?”青衣微惱着說道,他們爲什麼還要來糾纏自己。
低沉笑聲在房間裡響起,有些詭異,“我的任務就是帶你回去,沒有完成任務我該怎麼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規矩。”說到最後的時候,笑聲消失了,取代笑聲的是微微的嚴厲。
“我說過,我不會和你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青衣語氣堅定的說道,遇到了新的主人,她又怎麼可能會回去那種地方,笑話。
男人沉默了片刻,又開口說道:“可是青衣,在這裡的日子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他們那樣對你,你甚至都不能夠去反抗,我們的青衣劍主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而且不能夠還手?”反問着青衣說道,試圖讓青衣改變主意。
青衣愣了一下,不禁發問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轉而回過神來,他既然是來抓自己回去的,跟蹤和監察自己是必要的,知道那些也不會難。
“明白了嗎?你是我所要完成的任務,我知道那麼多也並不奇怪,你說對吧,青衣。”低沉的笑聲再一次的響起,這一次與之前那次並不同,但同樣沉重。
“我說過,我不會和你回去的。”青衣很堅定的說道,語氣裡沒有一絲的猶豫和動搖,接着說道:“好不容易離開,你憑什麼以爲我還會再回去呢?”
“青衣,無論如何你必須要跟我回去。”男人的語氣也不容青衣反抗,他可不想接受完不成人物的下場。
“不可能。”青衣直接脫口而出,甚至不需要考慮,做出的決定,沒有那麼容易被改變。
那種如同地獄般的地方,青衣不會再回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能。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再一次詢問着青衣說道:“你當真不跟我回去?青衣,別逼我動手。”企圖想要青衣改變主意和他回去。
“動手又如何?誰輸誰贏還說不一定呢。”青衣的語氣裡有些微微的狂妄,她不會輕易的屈服,就算是輸,她不是心甘情願,也不會承認。
青衣的話讓男人微微嘆息,他就知道青衣會這樣的倔強,他雖不願逼迫青衣,但他沒有辦法。
“青衣,我不想和你動手,你再好好想想吧。”說完後,男人就離開了青衣的房間,看來完成這個任務還需要費些功夫。
待男人離開後,青衣的眉目間,有着隱隱得倦意。
天剛破曉的時候,皇后就睜開了眼睛,就像是徹夜未眠那般,就等待着這個時候。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對皇后而言未免有些太過於漫長了。
樑寒霜的事皇后暫且放卻,沒有心情再去計較,因爲皇后還有比樑寒霜事情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但是這件事在做之前,必須要先請示墨炎涼。
一直到朝陽的光輝灑落在地上的時候,皇后才起身,丫鬟茯苓幫助皇后梳洗打扮着。皇后要去南景宮見墨炎涼。
半個月後將是皇后的生辰,身爲皇后,理應舉辦的隆重,可她畢竟只是皇后,這件事還是得讓墨炎涼下旨,所以她要去請旨,早些做好準備。
抱着這樣的想法和勢在必得的心態,皇后再次來到了南景宮,全然不顧昨天所受到的侮辱,或者沒有心情去顧。必須放在一切,委曲求全,才能夠長久,皇后不會不知道。
能伸能屈,纔算是做皇后的樣子,再大的羞辱也要硬着頭皮而上,單單是要面子,怕事,又怎麼能夠坐穩這個位置。皇后告誡自己,這個位置不能夠丟,絕對不能夠,丟了這個位置,她就會一無所有,還會讓別人嘲笑。
皇后來到南景宮的時候,墨炎涼已回到了宮中,皇后並不知道墨炎涼是何時回到宮中的,因爲那些已經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了,就算她想關心,也沒有資格了。一絲無奈的苦笑在皇后嘴角勾勒出來,有些淒涼和感傷。
皇后清楚,她現在所需要關心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求得墨炎涼的旨意,然後大張旗鼓的去辦壽宴,穩定她皇后的位置,就可以了。
皇后進入南景宮中的時候,墨炎涼正在翻閱手中的書信,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悅,泯着嘴脣,什麼都沒有說。不經意的擡眸,看到皇后的那一瞬間,墨炎涼立刻將它們收拾了起來,同時也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緒。
所有的動作皇后都看的一清二楚,但皇后很聰明,並沒有出聲,就當做是沒有看到一樣,屈身行禮說道:“臣妾參見皇上。”
墨炎涼並沒有驚慌,反而是鎮定自若的說道:“皇后一早前來所謂何事?”墨炎涼篤定,皇后無緣無故來到這裡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麼事,但願不要是關於樑寒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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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可沒有那麼多心思花費在那件事情上。
皇后猶豫了片刻,輕啓朱脣,緩緩開口說道:“皇上,半個月後是臣妾的生辰。”皇后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所想,而是間接的提醒着墨炎涼。
直接說出來,皇后怕墨炎涼一口否決,那麼她這個位置還怎麼做的穩。
墨炎涼恍然大悟的說道:“朕差點忘記了,半個月後,朕在宮中大辦宴席爲皇后慶生,不知皇后以爲如何?”不是墨炎涼差點忘記,而是墨炎涼根本就沒有記得。
皇后聽了之後滿心歡喜,嘴角浮現淺淺的笑容,“謝皇上,但皇上,臣妾還有一事相求。”皇后有些猶豫,同樣也有些顧慮。
“說。”墨炎涼就知道皇后找他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皇后既然是他昭告天下所明媒正娶的女子,雖然出身卑微,但最起碼也是一國之母,她的生辰墨炎涼一定要重視,畢竟是第一個。
“臣妾想請宮外的姐妹前來爲臣妾祝壽,不知是否可以?”皇后想要請青樓的那些女子來看她現在過得耀武揚威的生活,皇后的嫉妒心和好勝心很強,就是想要顯擺給所有人看。
墨炎涼蹙眉,不知道皇后心裡又打着什麼樣的鬼主意,墨炎涼知道皇后得心思多,但他也沒空陪皇后玩,索性乾脆不管。
“皇后想怎樣就怎樣吧,只需要記得一點就好。”墨炎涼默許了皇后想要做的事情,然後提醒着皇后說道。
“哪一點?”皇后愣了一下,然後詢問着墨炎涼說道,她想知道墨炎涼所謂得界限到底是什麼。
然而墨炎涼只是淡淡的說道:“別忘記安分一點。”還是想要讓皇后安分,不要惹什麼禍端。
皇后淺笑得面容僵硬了一下,有些捉摸不透墨炎涼這句話得意味又會是什麼,但還是連忙應聲道:“臣妾定當謹記。”
不管安分的界限是什麼,總之不要太過,或者只要不連累她,都是可以得吧,皇后心裡默默的想着。
“下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不會有人阻攔你的。”得到了皇后的回覆,墨炎涼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讓皇后回宮。
“是,臣妾告退。”皇后離開了南景宮,這一次的滿心歡喜是從來沒有過得,她一定要把這個宴席擺的特別隆重。
可是皇后忽略了一點,若不是墨炎涼親自操辦得,再隆重又能夠怎樣呢?又會有什麼意思?反正墨炎涼是不在乎。
但皇后顧不了太多,她所需要的就是面子,其他得無所謂,只要她能夠坐穩皇后這個位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