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到墨炎涼和樑寒霜,行禮說道:“凌音見過二位公子,願公子安好。”
“凌音姑娘不必客氣,請坐。”墨炎涼溫潤的笑着說道,待人有禮,感覺到平易近人,沒有一點皇帝的架子。
“多謝公子。”凌音看着墨炎涼說道,轉身的瞬間瞥了一眼樑寒霜,然後坐在了琴桌前,將手中的瑤琴放在桌案上,“公子想聽什麼曲子?”凌音詢問着說道。
“樑兄想聽什麼曲子?”墨炎涼看着樑寒霜,詢問着樑寒霜的喜好。
而樑寒霜無所謂的說道:“隨意。”樑寒霜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她自己本身就是女子,又怎麼可能會對女子感興趣。
墨炎涼無奈,看着凌音說道:“彈你拿手的曲子吧。”
“是,凌音彈一曲《冷碎殤》獻給兩位公子。”話剛落音,靜音就撥動琴絃,彈起了這支曲子。
音符從靜音的指尖泄出,空氣中瀰漫了淡淡的憂傷。
這樣感傷的曲子樑寒霜有些聽不慣,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擡頭看到墨炎涼聽的入迷,也不好打擾墨炎涼的興致。
一曲罷,墨炎涼聽的動容,好久緩過神來,讚歎的說道:“姑娘的琴聲不差。”墨炎涼想起了段芊芊,自己苦苦尋覓卻終究無果的女子。
凌音沒有說話,只是盈盈的笑着。
“樑兄以爲如何?”墨炎涼偏着頭看着樑寒霜問道。
樑寒霜想了片刻,淡淡的說道:“哀鳴無果爲尋君,只嘆君心未有果。是這樣嗎?”樑寒霜看着凌音說道。
凌音愣了一下,緊緊咬住了下嘴脣,想要開口說什麼,但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底下了頭,不敢直視樑寒霜。
“樑兄,不想你還有這樣的學識啊。”墨炎涼細細思量片刻後,恍然大悟的看着樑寒霜說道。
“哪有。”樑寒霜舉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樑兄你還是謙虛了啊。”墨炎涼從心裡有點佩服樑寒霜,覺得這個人不可小視,不禁武功高強,而且還有才學。
“凌音一直有一個謎語解不開,不知樑公子可否幫凌音解惑。”凌音突然想到了什麼,擡頭淺笑着看着樑寒霜,有些請求的說道。
“姑娘但說無妨。”樑寒霜無奈,只能這樣說,正好她也想要知道是什麼。
凌音點頭說道:“那就請公子聽好了:生亦是死,而死亦是生者爲何物?凌音一直解不出,還望公子不吝賜教。”凌音語氣誠懇,並非有意爲難樑寒霜。
聽到題目後,墨炎涼和樑寒霜都在細細的思量,墨炎涼甚至覺得這是凌音故意在爲難他們,不禁打趣凌音說道:“凌音姑娘莫不是有意在爲難我們,世間哪裡有這樣的東西。”
凌音笑而不語,沉默着,什麼都沒有說,靜靜的等待着樑寒霜的答案。
沉默片刻後,墨炎涼還是沒有猜出來,詢問着樑寒霜說道:“樑兄可有頭緒了?”
樑寒霜還在思考着,就好像沒有聽到墨炎涼所說的話一樣,在思考那個問題。
片刻之後,樑寒霜眼睛一亮,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看着墨炎涼說道:“嚴兄,樑某已經猜出來了。”自信的笑容,從容的喝着酒。
這點難題還是難不住她的。
“哦?樑公子可猜出是什麼了?”凌音饒有興趣的詢問着樑寒霜說道。
“是芙蓉,敢問姑娘,樑某猜的可對?”樑寒霜溫潤的笑着說道,目光在房間裡流轉,倒是有些書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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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涼也疑惑的看着樑寒霜,不懂答案爲什麼會是這個。
“公子猜的不錯,答案確實是芙蓉,凌音所愛之花,剛正不阿,出淤泥而不染,凌音欣賞芙蓉的品德。”凌音毫無顧忌的說道,語氣有些欣喜的意味。
“什麼樣得人喜歡什麼樣的花,姑娘果然如同芙蓉那般聖潔。”樑寒霜淡淡的說道,漫不經心的語氣,只是隨口而說。
而這樣的話語在凌音耳裡聽來卻是不同的意味,臉頰不禁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今夜以晚,樑某告辭。”樑寒霜不想再繼續呆下去,在凌音和墨炎涼開口之前,先開口說道。
說完後,樑寒霜直徑離開,墨炎涼連忙跟在樑寒霜身後,還不忘回頭對着凌音說道:“姑娘後會有期。”
凌音回禮後,樑寒霜和墨炎涼的身影就消失在凌音的視線裡。
原本只是萍水相逢一場,卻不料讓凌音有些動容。
事情全都在悄然而至,沒有人會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以後會怎樣,能夠做的,或許只有隨遇而安吧。
待樑寒霜和墨炎涼離開青樓好久後,墨炎涼打趣樑寒霜說道:“樑兄你沒有發現那位凌音姑娘對你有意思嗎?”
樑寒霜不屑的說道:“嚴兄可不要亂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何必那麼認真。”樑寒霜白了墨炎涼一眼。
“嚴某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樑兄不要在意,有些事,樑兄自己清楚就好。”墨炎涼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收起了笑容,語氣平淡的說道。
“嗯,多謝嚴兄。”樑寒霜不在乎墨炎涼什麼樣的語氣,只是感覺到心情有些改變了,沒有那麼難過了。
就算方子被偷了又能夠怎樣,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隨遇而安的處世態度樑寒霜早就學會了,不然她又怎麼能夠成爲如今的樑寒霜。
“不過,樑兄這麼有才學爲何從來不說呢?”墨炎涼詢問着樑寒霜說道,他沒想到樑寒霜的才學竟然可以這樣出色。
樑寒霜感覺到無語,“你有問過我嗎?你不問,又要我怎麼說?”樑寒霜玩弄着手中的扇子,淡淡的說道。
“好吧,都是我的錯。”墨炎涼不禁扶額,這真的算是他的錯嗎?
樑寒霜直徑向前走,夜晚的清風拂過樑寒霜的臉龐,雖然隔着面具,但樑寒霜還是能夠感覺到風的清涼。
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不好的預感,經過不同的時空,樑寒霜的感覺變得向來很準,心裡的不安也能夠感覺到。
墨炎涼不緊不慢的跟隨在樑寒霜身後,樑寒霜突然停下腳步,墨炎涼也立刻停下,疑惑的看着樑寒霜。
樑寒霜轉過身,看着墨炎涼說道:“嚴兄,時辰不早了,樑某告辭。”
“樑兄,等等。”剛準備走的時候,墨炎涼叫住了樑寒霜,想要說些什麼。
“嗯?”樑寒霜疑惑的看着墨炎涼,不懂墨炎涼叫住自己所謂何事。
墨炎涼猶豫了好久,開口說道:“樑兄,嚴某誠心想交樑兄這個朋友,不知樑兄意下如何?”
“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樑寒霜反問着墨炎涼說道。
“呃……”墨炎涼遲疑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笑着說道:“當然是,是嚴某反應太過於遲鈍了。”
說罷後,墨炎涼笑了起來。皇宮裡娶了那個青樓女子後,墨炎涼感覺到她存在與否都是一樣的,沒有一點樂趣,他一點也不想呆在那個圍牆裡,但他還是有着稱帝的野心。
得到了君主的位置,就該考慮曾經忽略得那些東西,曾經失去的,就想要全部得到,全部都要挽回。
身爲帝王,有着帝王的無奈。
微微的嘆息,從墨炎涼的嘴裡傳來。
“你怎麼了?”樑寒霜疑惑不解的看着嘆氣的墨炎涼。
聽到樑寒霜的聲音,墨炎涼恢復了思緒,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夜很晚了而已。”隨便扯了一個幌子,掩飾着自己。
“嗯,那就就此別過。”樑寒霜抱拳,對墨炎涼道別。
“好。”墨炎涼溫潤的笑着點頭。
“對了我最近不在,嚴兄不必在再客棧等候。”樑寒霜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墨炎涼說道。因爲她想到,馬上又到一個五了,她又要去見墨炎涼了。
墨炎涼想了一下,樑文有事,他自然也該有事了,不過倒也是巧,“樑兄保重。”千言萬語,只化爲了這樣的四個字。
話音剛落,樑寒霜就離開了。
夜微涼,月成霜。
又一個夕陽西下的日子,樑寒霜滿臉的愁容,今天又是一個五,她又該去青樓那種地方去見墨炎涼。
微微的嘆息,只能夠服從。
春蘭和夏竹早已在門外等候,準備給樑寒霜收拾打扮。
“進來吧。”樑寒霜知道門外有人,淡淡的說道,不管是什麼,總該去面對的,上次不一樣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麼?
“主子。”春蘭和夏竹推開門,畢恭畢敬的說道。
樑寒霜沒有說話,春蘭和夏竹開始爲樑寒霜梳妝打扮。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衣物和髮簪,準備給樑寒霜換上。
而樑寒霜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冷冷的說道:“拿出去。”她不想看到這些衣物,就算是去見帝王,那又如何。
“可……”春蘭有些爲難的說道,這都是墨炎涼準備好的,春蘭不敢輕易的違背。
“你們出去吧,叫青衣進來。”樑寒霜收起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說道。
看到這樣的樑寒霜,春蘭和夏竹有些害怕,放下手中的東西,無奈的出了樑寒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