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討價還價,看來不是很蠢!”草靈敏冷哼一聲,微微擡頭看着王妃,“不過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這些所謂的條件嗎?!”
“或許你一會回答的好,我還能心情好一些放你一條生路。但若是你現在不配合……”草靈敏的聲音一頓,王妃的身子也跟着一抖。
“你若是不配合,我現在就讓這青龍帶你飛個數千丈,直接把你摔個稀巴爛!嘖嘖,說不準會臉着地哦,到時候你做了鬼也是個醜的不能再醜的醜鬼!”
聽到這麼多個“醜”字,王妃不由哆嗦了一下。
任何一個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容顏,特別是美人,特別是王妃這種據高自大的美人。
只不過,草另麼的話還沒有說完,她還有更爲恐怖的話在後面。
草靈敏看着王妃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在恐懼了,挑了挑眉,再接再厲道:“並且,即使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用‘搜魂’的方式讓你開口,到時候你的魂魄被我搜了一遍,那可就不能投胎嘍!”
搜魂,是較爲高深的一種術法,需要的法力和靈力控制力都非常高,被搜的魂魄可以將它從生下來到死去所有的信息都吐露給搜魂者,但這三魂六魄的也就廢了,入不了六道輪迴。
“我,我說,我都說就是了!”王妃大叫道,那急迫的聲音就像是怕草靈敏一會反悔了不讓她說一樣!
“她,她在卿家的祖宅!”
王妃的回答在草凌默的意料之中,卻依然給了她“果然如此”的驚詫。
之所以在草凌默的意料之中,是因爲那海妖想要得到好的條件必然還是在大家之中更穩妥,只有大家能夠給她運輸她最喜歡的海水。而且老宅之中多數具有靈氣的地方,這就和風水學有關了。
並且草凌默早就猜想到了這海妖並非只和王妃有着關係,恐怕和卿家也有關係。
但她驚詫的,或者說頭疼的是,從那海妖身上的仙氣來看,它必然是和那盜取崑崙之氣的魔物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而這隻污穢的螞蚱此刻正蹦達在皇城的政治中心,這豈能不讓人頭疼又驚詫啊!
“第二個問題,關於那海妖的一切,無論是她做過什麼,有什麼法寶,有什麼能力,有什麼親信,你知道多少,說多少。”草靈敏伸出兩根手指,淡淡說道。
“我,我本身就知道的不多……”
“少廢話,說!”草凌默打斷了王妃的話,上挑帶勾的眼角閃過一絲冷光,“還是說,你想要讓我搜魂?”
聽到“搜魂”兩個字,王妃的身子爲之一抖,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只知道她經常會和一些神秘人見面,那些神秘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她拿來一個白玉的瓶子,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她每次看到那瓶子都十分的興奮!”
草凌默和一旁的迦樓羅還有雪川歌對了個眼色,他們一同想到了一種可能——崑崙之氣。
“她每次拿到那個瓶子,都會閉關好幾日,出來後看着都年輕了好幾歲一樣,整個人都精神抖擻的。”
草凌默嘴角不由抽了抽——就海妖那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你竟然能看出什麼“年輕了好幾歲”、“精神抖擻”,也真是厲害!
“她和朝堂上的什麼人有聯繫嗎?”草凌默出聲問道。
“我、爹爹還有和爹爹一派的許多官員,都經歷過她的‘洗禮’,說是經過了洗禮就能夠得到神明的力量!”
這一點讓草凌默很是掛心。
洗禮?神明?力量?
“那你們有見過那個神明嗎?有得到什麼力量嗎?那所謂的洗禮又是怎麼回事?”草凌默一句接着一句的問道。
“洗禮……其實就是她會拿出那個被人帶來的瓶子,在我們的頭上都道上一滴液體。那液體非常涼,就像是涼如骨髓一樣!”像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王妃身子都顫了一下,“不過經過了洗禮後,我們就都具有力量了!都不用修煉,就能會那些只在書中看到過的法術!”
王妃此刻的表情很是瘋狂,滿眼炙熱。
法術?其實都是些害人的妖術罷了。
真正的法術修煉起來並不容易,草靈敏還記得自己四歲時第一次會用“障眼法”時如何的開心,那時候小小的她可是練習了整整三天的!就是這樣,她還被譽爲百年難出一人的天才符師。
“有多少人蔘與了洗禮?”草凌默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參加洗禮的都是中心人物,總共就只有五人。”王妃的神情此刻有些驕傲,好像她能夠參加洗禮是很驕傲的一件事一般。
“那神明呢?你們見過沒有?”
這次發問的是雪川歌。
“神明?哈哈哈!”
王妃突然大笑了起來,聲音高亢,完全不像是她剛剛的聲音。
“雪川歌,你是在叫我嗎?”
嬌媚、滑膩,讓人聽了連骨頭都酥了。
一旁的雪川歌一愣,目瞪口呆的樣子簡直嘴裡能塞進去一個大鴨蛋:“夜九黯?!”
“咯咯咯!雪川歌,多年未見,你竟然越活越倒退,就這樣還想打聽我的消息嗎?”
王妃身子動,草凌默召喚出來的青龍發出一聲嘶吼,化作點點青光消失殆盡。
但天上的雲層並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暗,越來越厚。
範圍從這個小院擴散開來,黑暗毫無預兆的籠罩在無邊無際的蒼穹。
間或一兩道閃電發出“隆隆”的巨響。
“夜九黯,你一直欠我一個解釋!”雪川歌咬着牙,拳頭握的緊緊,面上的神情倔強又悲傷。
“解釋?咯咯咯!這都幾千年過去了,你難道還沒有想清楚嗎?早知道你如此的愚笨,當年在崑崙山下第一次見面就不該救你!而且,你從來都沒想過你的哥哥雪澤蒼是怎麼死的嗎?”“王妃”飄在上空,雙目血紅,頭髮在風中飄散看來,周身被一層紫色的光籠罩着,看上去很是邪氣。
“雪澤蒼”漂入草凌默的耳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刺了一下。但是很快,心臟像是啓動了自動防衛系統,無論她如何的再回味這三個字,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雪澤蒼,雪澤蒼……
這名字好熟悉,但又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