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眼角一挑,森眼觀他,並不言話。
柳襄朝鳳瑤磕了一個頭,繼續柔魅道:“柳襄心甘情願服侍長公主,望長公主成全。”
鳳瑤冷道:“你是哪家之人?”
他怔了怔,隨即薄脣一勾,魅臉上露出一抹極是濃烈的自嘲。
“柳襄的父親,原爲江南的九門提督。”他出了聲。
鳳瑤眼角一挑,倒未料這滿身柔魅似是無骨的男子竟也出自官宦之家。
“你既是官家子弟,何來如此作踐自己?再者,身爲我大旭男兒,膝下有金,此際你若跪在地上爲本宮展示你的才華,本宮興許還會賞你一官半職,但你如今跪求侍寢,本宮倒覺你,一文不值!”
他神色微微一顫,隨即垂眸下來,只道:“柳襄以前,也曾想過如父親一樣爲國效力,但自打我提督府滿門抄斬後,柳襄便不這樣認爲了。大旭體制已是如此,無論兩袖清風還是忠骨如初,只要執意在大旭爲官,皆,不得好死!”
“你放肆!”鳳瑤一怒,“你不願爲大旭效力,何來憎恨詆譭!你提督府滿門抄斬,定也是因犯事有過。”
他突然揚頭朝着鳳瑤柔笑,那種魅然風流之意似是從骨髓裡蔓延出來,渾身上下,卻又隱約卷着幾許掩飾不住的幽遠與嘲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區區一個九門提督,豈能與大旭第一權臣抗衡。攝政王上臺這些年,大旭冤案比比皆是,長公主稍稍差人查探,往年的陳年冤案,定會被翻供出來,只是,就看長公主願不願意來翻供了。”
又是與攝政王有關?
鳳瑤神色一沉,如今一想到他,頭就有些微微的發疼。
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朝柳襄陰沉道:“你今日順着瑞侯入宮,就是爲了讓本宮對陳年之事翻案?”
他勾脣而笑,柔魅而道:“柳襄是俗人,陳芝麻爛穀子之事已不得柳襄掛記。方纔那些,不過是隨意一提罷了,長公主不放在心上也可。而今,柳襄只慕長公主風華,願,俯首爲奴,伺候長公主。”
鳳瑤已是無心再與他言話,“本宮身邊,只收能爲我大旭國事分擔一二的有才之人,你,有何資格。”
柳襄神色驟然而灰。
鳳瑤乾脆的朝不遠處的殿門而喚,“來人,將殿中三人逐出宮去。”
剎那,不遠處的殿門再度被御林軍推開。
立在牆角的其餘兩人並不言話,僅是瑟縮的朝入內的御林軍望着,唯獨柳襄靜靜的凝着鳳瑤,乍然低沉而道:“不過是一面之緣,長公主何能確定柳襄無能?再者,柳襄能爲長公主去死,試問這世間,能有誰人做到?留柳襄在長公主身邊,長公主,不虧。”
這話剛落,未待鳳瑤反應,那滿身大紅妖嬈的人竟是突然轉身,決絕的朝不遠處的圓柱撞去。
剎那,只聞一道重重的悶撞聲響起,片刻,那滿身大紅的柳襄,已是跌倒而下,雙目緊閉,額頭鮮血不止,猙獰可怖,亦如撞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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