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要怎樣做,你才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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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來是可以的。”滄海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只是單純的掃過。
可九音卻總覺得這目光太過於放肆,她嘟噥起紅‘脣’,白了他一眼,不悅道:“我不想跟你做,換一個方法。”
這麼直白的話,‘弄’得滄海俊顏一紅,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忍不住抱怨道。
從前的九音總是羞答答的,別說“做”這種話,就算想想都會臉紅心跳,他拉她的手她也會臉紅……可是他爲什麼更喜歡這個無恥的她?
九音又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快告訴我要怎麼救他。”
“你……”
“我說了要換種方式。”她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滄海深吸了一口氣,幾分無奈也是幾分憐惜:“方法不是沒有,不過,我怕傷害到你。”
這麼說,真的還有辦法!
其實九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真的只能這樣,她最終還是會妥協的。
用她的身體換來風辰夜的活命,她一定會毫無猶豫選擇後者,不是不在乎,但,夜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幸而,還可以有其他辦法。
她眉眼一直亮亮的,急道:“我不在意什麼傷害不傷害,究竟是什麼辦法,快告訴我。”
傷害什麼的,就算她不傷害自己,以後出了‘門’真遇到強敵,他們也會傷害她。
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風辰夜身上的劇毒去掉,否則,所謂的傷害還不知道要延續到什麼時候。
“你的血可以除去他的毒。”
“我的血?”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一想到要給自己放血,心裡總是有幾分發‘毛’,可是,一想到能救風辰夜,那便什麼都不在意了。
“要多少?不至於‘弄’得我命都沒吧?”她很清楚,若她死了,這幾個男人會瘋掉的。
“每日裡要給他喝一碗,要滿的,七日之後應該能有好轉,到時候我再告訴你怎麼辦。”
“我知道了。”每天一碗,七碗,只要她每日裡多吃一點補血的東西,應該可以補回來。
“不要把這事告訴他們。”丟下這話,她邁着輕快的步伐往晨風閣而去。
終於有辦法救夜了,只要可以救他,區區七碗血算得了什麼?
打聽到風辰夜進就在書房裡,她才進了膳房,拿了刀子拿了碗,也迴風辰夜的寢房拿了些紗布和金創‘藥’,便匆匆進了某個客房,把房‘門’關上。
來到桌子前,她把碗放下,看着刀子又看着自己那條雪白細嫩的手臂,遲疑了片刻,才終於咬着‘脣’,一刀劃了下去。
刀傷是真的很疼,撕心裂肺的疼,尤其還要讓血不斷流出來,那傷口便不能太淺,淺了的話血很快就會被止住了,到時候還要再割一刀。
所以,她這一刀下手非常重,雖不至於把她一條手臂廢掉,但皮‘肉’卻是受了不少苦。
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滑落落在碗中,她一邊忍着劇痛,一邊擠着自己的手臂。
九音這身子雖然有一分強悍的氣息在,可是,身子骨還是太纖弱了,要一碗血都那麼困難。
血流的速度漸漸變慢,她的臉‘色’也有幾分蒼白,腦袋瓜更是有幾分昏乎,心裡卻是無比焦急着。
這血流得這麼慢,眼看着快要停下來了,若是再來一刀……她連想都不敢想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丟下刀子,右手不斷地在傷口周圍擠着‘揉’着,讓血迅速從傷口滑落下去。
這麼擠了幾下,果真多流了不少,好不容易湊夠一碗,她已經筋疲力盡了。
把自己懷裡準備好的金創‘藥’取出來倒在傷口上,那紗布隨意包紮好,又學着滄海那般把檀香點起,在自己周身薰了一遍之後,才捧着那碗鮮血急匆匆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腳下被臺階絆了下,那碗血差點脫手飛了出去。
她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站穩,還好只滑落了兩滴,可是那兩滴血都是無比珍貴的,她真怕這樣下去,自己的血會不夠風辰夜喝。
看着那兩滴滴落在地上的鮮血,心裡無比糾結着,直後悔着自己的粗心大意,可卻也沒有辦法。
她深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頭讓自己維持清醒,才一步一步往風辰夜的書房而去。
剛來到‘門’前,還沒來得及敲‘門’,房‘門’便忽然被打開,風辰夜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他九音眉眼一亮,把碗捧了過去,急道:“這是滄海在外面帶回來的珍禽身上‘弄’下來的血,可以替你把身上的毒解去,夜,你把它喝了。”
風辰夜垂眸看着那碗鮮血,很明顯聞到一股新甜的血腥味兒,不過檀香味太重,他沒注意到這血腥味兒是從哪裡,理所當然認定只來自她手中那隻碗。
視線落在這碗血上,看着一碗的猩紅,他蹙了蹙眉,一絲厭惡。
“什麼珍禽的血?”對這血,他有點抗拒。
這毒他已經給無數宮醫看過,根本找不到應對的辦法,尤其聽說是滄海拿回來的,他對這碗血更升起了幾絲厭惡。
九音眼珠子眨了眨,有幾分遲疑,見他眼底越來越浮起不滿的神‘色’,她急道:“是……是孔雀的血。”
他們從來沒有殺過孔雀,應該不知道孔雀的血會有什麼功效,這麼說應該可以糊‘弄’過去的。
卻沒想到風辰夜眉心一皺,不耐道:“孔雀的血除不了本王身上的毒,宮醫已經試過了。”
這麼說着,舉步又往前方走去。
九音有幾分急了,伸手想要去拉他:“夜,你聽我說。”
“別煩本王,要煩就去煩你的戰傾城,還有那個滄海。”一天到晚只知道遊走在這幾個男人身邊,簡直不知所謂!
他隨手一擱,本來只是想着把她推開,卻沒想到一不小心竟把她手裡的碗揮了出去。
九音嚇得臉‘色’頓時一片慘白,驚呼着想要去搶救,卻已來不及。
“哐啷”一聲,滿滿一碗血灑落了一地,九音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忙撲了過去看看還能不能挽救,可是,那血已經從地上撒開了,連一滴也找不回來。
她心裡那個痛,真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
這碗血很難才收集回來的,她怎麼就這麼沒用,連勸他服下都不行?
映入眼簾的一地猩紅薰得她鼻子酸酸的,差點忍不住落淚,倒也不是因爲傷心,只是怕等會兒自己又要再割一刀。
挨刀子那劇痛是真的很疼的,沒試過的人絕對不會知道。
見她看着一地的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風辰夜心裡有一絲不忍,本是想過去勸兩聲,孔雀血確實不能爲他解毒,數日前宮醫才爲他試過。
可是,一想到這孔雀血是滄海給她帶回來的,心便又開始不高興了起來,只因爲他撒了滄海給她找回來的孔雀血,她心裡就這麼難過嗎?
他冷冷一哼,不悅道:“本王說了,孔雀血治不了本王,回你的男人身邊去。”
“那,究竟什麼血才能治好你?”九音擡頭盯着他,眼底有霧‘色’閃過,可還是強忍了下去,努力讓自己維持着平靜。
她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脣’邊又揚開了一抹純美的笑意:“還有什麼血宮醫是沒有給你試過的?”
“本王怎麼知道?”他轉身就想離開,她既然好了,他留下來也沒什麼用。
九音卻追了過去,一路上又挽着他的臂,笑嘻嘻問道:“那你告訴我,你都試過什麼?”
風辰夜遲疑了片刻,才道:“老虎,豹子,獅子,貓熊,巨蟒,孔雀,仙鶴……”
九音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瓜暈乎乎的,她極力想要記住這些名字,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可是腦袋瓜真的很沉重,他又走得那麼快,爲了跟上他的速度,她快支撐不下去了。
到最後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可這麼一掛,他結實的長臂又會輕易接觸到她手臂上的傷口,‘弄’得她這也不是那也不成。
“我好暈,夜,你走慢點。”她氣弱地求道。
“既然暈了就回寢房睡覺,別來煩本王。”他剛纔想到一些事情,想要去找戰傾城,雖然很不屑於與他商議,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不商議也不成了。
這‘女’人還在這裡擾‘亂’他的心魂,他不是煩,只是心裡有幾分莫名的躁動!
其實剛纔看到那碗撒落的血時,她那副悲傷的模樣,已經刺痛了他的眼。
“既然那個滄海回來了,你去找他,走開。”說罷,隨意一掌便往她身上推了出去。
這一掌,沒有任何力度,只輕輕推了一把,一直掛在他身上的人竟輕易被他推了去,回眸看她的時候,只見她身子一軟,重重摔落在地上。
他皺起了眉,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他也只是輕輕推了一把而已,她至於虛弱成那般嗎?
“你以爲這樣本王就會心疼你嗎?什麼手段都用過了,還不死心嗎?”
九音勉強扯了扯‘脣’角,極力忍住暈眩的感覺,從地上坐了起來,擡頭看着他,薄‘脣’輕揚,又笑開了:
“原來現在已經不能騙你了,我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