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溫婉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小,估計是哭累了吧?白牧宇將酒杯裡面的最後一滴酒倒入口中,然後從沙發上面站起來,準備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從溫婉的房間裡面又斷斷續續的傳來溫婉的抽泣聲,聽到這裡的時候,白牧宇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她怎麼還沒有釋懷。
想着自己被溫婉那樣很直白的拒絕了,雖然心裡很不甘心,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心裡難受又怎麼樣,畢竟不是女人可以嚎啕大哭,此刻聽見溫婉哭泣的聲音,自己的心也在難受甚至是鑽心的難受,明明不快樂,可是還要把自己的心送上去讓人踐踏麼。
放下手中的酒杯,白牧宇來到溫婉房間的門前,他很想推開們,進去把溫婉擁進自己的懷抱,給這個女人一點安慰,可是明明已經拒絕自己了,自己以什麼立場去擁抱她,如果是朋友,那大可以說男女授受不親,她願意躲在房間裡面獨自一個人傷心難受不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麼。
白牧宇收回了準備推門而入的手,心煩躁的還是覺得會睡不着,明明身體累的不行,可是自己的精神卻是異常的好,全無睡意,這完全是房間裡面女人的哭聲擾亂了自己的心。
心亂意亂的白牧宇走到酒吧的臺子上拿起一瓶開好的紅酒往自己的酒杯裡面又倒了一杯,這個時候他沒有做回沙發,而且一個人走到了露天的陽臺,對着天上灰濛濛的一片喝着,這個時候本來心情不佳的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背過的一首李白的唐詩。
“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來乾杯。”白牧宇有些自嘲的對着沒有明月的天空幹了一下,然後就一飲而盡,此時屋子裡面,明明有兩個人,可是在白牧宇看來自始至終都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他猜想當時的李白的內心肯定也是很寂寞的。
“算了,隨她吧”喝完手中杯子裡面的酒,白牧宇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得還是安慰自己的,但是回答他的只有無盡的夜色。
溫婉的聲音時大時小,但是總是好像魔音般穿過牆面傳進白牧宇的耳朵裡面,撕扯着他的心臟,白牧宇以爲自己能夠瀟灑的放下,現在只能冷笑着嘲笑自己,看來終究還是放不下,聽着她的哭聲,自己的心裡也是萬般的難受,恨不得能夠代替她去承受這一切。
白牧宇心裡明白溫婉的哭聲不停止,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入睡,雖然他感覺溫婉在刻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可是有時候感情是沒有辦法控制的,要不然也不會有情緒失控這一說了,即便溫婉已經儘量壓低,但是到了最傷心的時候誰又能剋制的了呢。
就這樣白牧宇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面,聽着溫婉的哭聲,這哭聲似乎也是自己心裡的哭聲,把自己的心裡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明天醒來以後一切都重新開始吧。
在沙發坐着的白牧宇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不覺中睡着了,他自己也記不清了,本來是坐着的,後來就變成躺着了,朦朧中感覺有人在自己面前站了一會,甚至感覺到本來很冷的自己突然傳來了一陣暖意,漸漸的就失去了意識,或許是太累了,畢竟是人不會鋼
鐵。
早上醒來的時候,白牧宇發現自己的身上蓋了一層毛毯,在初秋的夜晚多少可以禦寒,看着這個毛毯他也想不起來沙發上面什麼時候有毛毯的,手裡抓着毛毯使勁的回憶着自己睡覺之前發生的事情,想來想去都想不起來這個毛毯是什麼出現的,看着它,忽然想起來這是溫婉房間的毛毯,看來溫婉半夜肯定是出來過得。
看來這個女人半夜出來過,還好,雖然難受,起碼還是有一點人性的,至少知道關心自己,
“你起來了。”溫婉這個時候眼睛紅腫的看着他,自己在桌子上面吃着昨天沒有吃完的皮蛋粥,好像她自己熱了一下,因爲白牧宇能夠看到碗裡面有熱氣,看來這個女人是清醒了,還知道自己把粥熱一下,肯定是昨天晚上哭的太累了,消耗的也太多了。
本來以爲溫婉心情好些以後,白牧宇從沙發上面做了起來準備調侃一下溫婉,讓她的心情更加的好,可是在白牧宇起身的那一刻忽然盯着溫婉的眼神發生了變化,那種眼神可以說是驚恐或者有些驚嚇。
“溫婉,你的頭髮……”白牧宇指着溫婉的頭髮語氣顫抖的叫着,接下來的話他真的叫不出來,難道溫婉從起牀到現在都沒有照過鏡子嗎?難道她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嗎?
“我的頭髮怎麼了,我知道我早上起來沒有梳洗,現在的形象肯定很糟糕,但是你也不用這麼誇張吧。”溫婉聽見白牧宇叫自己,而且神情很怪異的樣子,溫婉抓了抓自己頭髮,然又低下頭吃自己面前的粥,她以爲又是白牧宇逗自己的招數。
溫婉醒來的時候是餓醒的,麻木的從牀上起來以後就自己去了廚房,發現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還有剩的,就想着自己的媽媽平時給自己熱東西的時候的樣子熱了一下,端到飯廳在吃,她現在只是想趕緊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其他的事情都給忘了,包括自己的形象打理。
“不是,你的頭髮變得跟我一樣了?”白牧宇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的眼前看到的一切事情,溫婉的頭髮竟然變得跟自己一樣的,也是銀白色,怎麼會這麼詭異,難道她是爲了捉弄自己,故意戴的假髮?
聽見白牧宇的話以後,溫婉擡起頭看了一眼白牧宇睡醒以後雞窩一樣的頭型,然後沒心沒肺的白了他一眼,都說了自己早上起牀沒有梳洗,頭髮像雞窩一樣有什麼稀奇的,要是他想嘲笑自己的話,儘管嘲笑好了,也不用兜這麼大的圈子。
“不是,我是說顏色,你有沒有照鏡子看看,還是你現在戴的是假髮?”白牧宇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的上前摸弄了幾下溫婉的頭髮。
“哎呦,你弄疼我了,要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儘管說,用不着這麼捉弄人吧?”溫婉的頭髮被白牧宇這樣使勁的扯了幾下,溫婉頓時感覺疼痛難忍,心裡有一股無名之火,這個白牧宇就算是要整自己,也不帶這麼整人的吧,扯自己的頭髮玩,誰又那個閒心戴假髮套啊。
“是真的,可是你的頭髮顏色變了。”折騰了一會也聽見溫婉交換疼痛,白牧宇才相信問問那的頭髮是真的自己的頭髮並
沒有戴假髮,僅僅是一夜之間,頭髮就變了顏色,要是她晚上跑出去染髮,也不會染的這麼相近的,而且溫婉身上根本就沒有錢,晚上有沒有哪家理髮店會開門的,
“早上起來沒有洗頭髮吹頭髮,顏色沒有之前的鮮亮是很正常的,不要大驚小怪”溫婉看見白牧宇的手還是放在自己的頭上,頓時心裡有一些不爽的地方,她平時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碰自己的髮型,雖然今天自己沒有啥髮型,可是他這樣弄來弄去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吃東西了。
“我是說顏色,你的頭髮的顏色跟我的一樣。”不知到爲什麼,溫婉爲什麼對自己說的這種情況無動於衷,還是她早就知道呢。
“怎麼可能跟你的一樣,你是白頭髮,我的是黑頭髮,你看玩笑也要找個靠譜的理由吧,況且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頓時溫婉覺得這個白牧宇無聊的有些過分了。
“真的,你的頭髮有白頭髮。”白牧宇聽見溫婉說自己的頭髮是黑色的時候,便知道這個女人肯定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淡定,女人都是愛美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在乎自己的頭髮編成老太婆一樣的顏色。
“最近太勞累了,有幾根白色的頭髮很正常的。”對於髮絲裡面偶爾會冒出幾根白頭髮,溫婉都習以爲常了,記得高考的時候因爲要準備考大學,頭髮白了好多,後來進了大學,壓力少了,白頭髮就少了很多。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頭髮全部變成了白色就跟我現在一樣,你信嗎?”白牧宇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而且溫婉還是這麼的不認真,想着這個事情還是越早發現越好,說不定還可以醫好,自己白頭髮是家族遺傳,溫婉又不是百家的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現象出現的。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宇,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了,你不要這樣逗我開心了,今天是新的一天,我們不是說好要有新的開始麼?”溫婉聽見白牧宇說自己的頭髮全部變白的時候,臉色一沉,頓時覺得白牧宇是不是太過了,這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照鏡子吧。”一大早起來,溫婉爲了方便,就把頭髮全部紮起來,所以溫婉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頭髮到底是什麼顏色,聽到白牧宇這種語氣,而且他的表情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溫婉的臉也開始在變顏色了。
“我現在就去照鏡子,要是你敢騙我,我一會回來要你好看。”溫婉現在心裡惱怒死了,她覺得這一定是白牧宇捉弄自己的招數,在心裡她寧願相信這是白牧宇捉弄自己,而不是真的,在進去房間照鏡子的時候心裡就開始盤算着一會回來怎麼收拾白牧宇。
看見溫婉進了房間,白牧宇下意識的把自己的雙耳給捂住,因爲小一秒他的耳朵會有變聾的可能。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從房間裡面傳來溫婉尖銳的尖叫聲,那聲音就好像看見了鬼一樣,夾雜着很多的情緒,有驚恐,懷疑還有恐懼。
“我的頭髮?”還有溫婉的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