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歡女愛 036:徹頭徹尾的輸家!

瞧見程愛瑜,上一秒還跟犯了錯的賣萌求原諒的小寵物似的景燦,立馬就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盯着程愛瑜,下一秒就跟金毛狗狗看見肉骨頭似的,流着口水好像找到了寶貝一樣,眼瞅着就要撲過去咬了。

“瑜瑜,有人欺負我!”景燦抱屈的喊着,朝她直接鋪了過去。

好在程姑娘手腳靈敏,一閃,躲開了。

而程資炎更是速度快上一步,一伸手,一把撈住了景燦的腰,往懷裡攏過去,旋即還伸手抓住了她的後領,將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保護範圍裡。

不管景燦怎麼掙扎,都跑不掉了。

但景大小姐不服輸,一個點子浮現腦海,立刻就行動了起來,手一縮,就準備脫衣服。

可程資炎要是會給她這個機會,還是程資炎嗎?輕輕巧巧的一抓,一扣,再來個探戈滑步的轉身,就有把她給攏在了身邊。

程愛瑜看着兩人在皇宮會所大門口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眉梢微微跳了跳,嘴角也抽搐了幾下,才斂住了心中差點噴涌而出的效益,穩住了神色,咳了聲道:“我說,你們誰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兒?”

“哼,還不是舒家那個沒臉沒皮的臭老頭,居然——”

“景燦!”

景燦口沒遮攔的話還沒說出一半,就被程資炎給打斷了,並賞了一記堪比冰刀利刃的冷銳的眸光,凍得景大小姐一哆嗦,立馬就變成了順毛的小貓咪,偎依在程資炎的懷裡,就差沒喵喵叫兩聲撒嬌了。

見狀,程愛瑜要笑不笑的表情險些沒繃住,這剛想笑呢,就聽程資炎冷冰冰卻極爲霸道威嚴,讓人想要臣服的聲音在一個不經意間,就鑽入了耳際。

“瑜兒,這不是說話的地兒,有事上樓說。”

“啊?”愣了下,程愛瑜乖乖的點頭,“哦!”

應聲,程愛瑜看了眼不樂意的景燦,壓着心下的好奇,跟着程資炎就走了。

其實說真的,程大小姐小時候雖然無法無天,但還是比較聽這個哥哥的話的。久而久之,有些習慣,就成了條件反射。比如,但她看見程資炎露出那種凝重的聲色,她就由不得的緊張起來,倒不是覺得自己犯了錯,而是因爲,那個眼神,似乎在冥冥中暗示着她,剛纔發生的一定是一件不大好的事兒。

門口的門童,陪同左右的侍應生、經理,各個都是一等一的人精。他們見着程資炎的臉色,全體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悶聲不吭的交換了個眼神,就把剛纔不該看見的,不該聽到的事兒,全都吞到肚子裡,當作廢物等會透光給排出去。現下一個個的跟着這位不能得罪的大Boss,回到了會所中。

經理點頭哈腰的把他們帶到一個新的VIP房間裡,並當着衆人的面,用儀器掃了一遍房間,包括每個角落,確定沒有監聽、微型攝像一類的電子器材後,這才帶着侍應生們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王軻則陪着特助Ken,和幾個保鏢,留守門前。

Ken和走過來的保安交涉了幾句,之後命令衆保鏢將兩旁側門也嚴密把手,分佈好人員後,就走向了在正門口站着的,正在把玩着手中香菸盒子,時不時的打開放在鼻端聞一聞,但始終沒有抽出一支來的王軻。伸手從王軻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放在嘴邊,就往口袋裡摸打火機。但摸了半天,他也沒找見打火機的影子,就擡起頭來,看着K王軻道:“王哥,借個火。”

王軻無奈的聳聳肩,做了個愛莫能助的手勢,“我現在是負責大小姐安全的,她是個孕婦,以Boss對妹妹寶貝的不行的態度,他怎麼可能還準我帶打火機?要是被他知道,我身上還帶着包煙啊,非得滅了我不可!”

“哎,”嘆了口氣,Ken和王軻對了眼,遞了個同樣無奈的眼神,伸手抓了抓頭髮。修長卻略微有點粗糙的手指,從那頭漂亮的金色間抄過,Ken聳聳肩,玩笑的說:“都是程家人,大小姐和Boss唯一的區別就是……她的這裡,還會痛,咱們Boss啊,早沒感覺了!不過——”

做了個捧心的動作,Ken調侃的說着,頓了下,就像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妙的勾動脣瓣,轉眼看向王軻。

這麼一個大喘氣兒,反倒把王軻的興趣給勾起來了,眉梢一挑,憨憨的問:“怎麼?”

“Boss心動了!”

“哈?!”王軻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猛地一張嘴,就聽“咔嚓”一聲錯骨的脆響劃過耳際。接着是王軻皺着眉頭的呼痛,他伸手託着下巴,輕輕的揉了揉,但眼神還是那樣驚愕的看着嘴角勾着一絲絲玩味的Ken,訝異的忙說:“我說兄弟,你別忽悠我玩啊,這事兒有譜嗎?咱們Boss對……對那位來真的了?!”

Ken的父母是意大利人,雖說他這十多年一直跟在程資炎身邊,但他的骨子裡依舊有着股兒西方的浪漫主義色彩。這不,努努嘴,做了個滑稽的表情,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模樣,接着話鋒一轉,說:“知道嗎,剛剛你通知Boss,夫人可能出事兒了的時候,他扔下了環繞左右的市委領導,直奔這邊就過來了。連車都是他自己開的,我敢說,他是把馬路當成障礙賽的跑道了!”

聞言,王軻立馬想到的是八年前的一幕,在腦海中猶如走馬燈的放映了一遍,而那些明明時日久遠的影像,如今在腦海中走過,卻還一如從前,那樣的讓他無奈,卻又戰戰兢兢……

低啞的哭聲,彷彿還在耳際,蒙在被子裡的驚叫,至今無法忘懷。

而如今,曾經被直接或間接傷到的兩人,似乎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這大概也是他最想看到的,不負當年的栽培之恩!

“那麼,程少夫人,到底遇見了什麼麻煩?剛剛,爲什麼會有警察來!”收回心思,王軻如是問,眼神中帶着幾分試探,但心裡是真的在擔憂。

Ken看得出,他的打探,出於關懷。

拿着煙,他放在鼻端深深的吸了口氣,卻想起了上次他在背地裡叼煙,結果被Boss發現的情形。當場,他就被Boss一巴掌拍在了後腦勺,下手那叫一個狠,拍的他吐了煙不說,還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而在那之後,不超過五分鐘的功夫,他身上、辦公室,甚至距離公司不願的家裡,都被搜查了一番,繳獲的香菸和打火機藏品足足裝了一個收納箱。而這箱子被程資炎下令封了,塞到一個保險箱裡,就放在Ken的辦公室裡,並說從今之後,公司禁菸,他身邊的人——戒菸!

這命令,比法院的禁止令還要有用,而且是雷霆之勢的席捲而過。

於是乎,打那以後,他就被強制戒菸了,不過程資炎對他還算好點的,至少給他送了一盒戒菸糖。

想着,他慧心一笑,轉眼掃了眼看他看的都有點兒出神了的王軻,笑着開口:“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少夫人被舒家的人給抓了進去,一推門,煙燻霧繞。Boss頓時紅了眼,把舒家抽菸的那幾個人狠收拾了一頓。之後瞭解到是舒家的人,樂子就更大了……”

房間裡,程愛瑜雙手抱着一杯溫熱的果汁,在手中暖着有點兒涼的手,轉眼看向似乎有點兒憋屈的景燦,也不指望從她嘴裡聽到什麼精簡信息,就轉臉看向了保持沉默的揹着手站在沙發後頭的落地窗前,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窗外景色的兄長程資炎,靜靜地凝視了好一會兒,她開口,打破沉寂。

“哥,到底爲了什麼事兒?還有燦燦,你之前,讓我帶着DV來,是爲什麼?!”

“當然是因爲——”

“景燦!”程資炎好像想要隱瞞這件事兒,低聲一呵,又打斷了景燦的話。

轉身時,剛好對上景燦不服氣的眼睛,就就見景燦不滿的的嘟着嘴,似乎又生氣有委屈的說:“程資炎,你爲什麼不讓我說啊!小魚是你妹妹,不是你圈養的小寵物。她有權利知道這些!”

“她不需要知道。”程資炎的聲音,低沉的有些陰冷。程愛瑜雖然看不見他的目光,但卻能從中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駭人的冷意,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八年前。

那時候,他也曾說過——“她不需要知道這一切,如果能忘了更好,因爲我,會保護她,一輩子!”

“不,她需要!她必須要知道,她必須要自己站起來,要自己走出那個畫地爲牢的圈子!程資炎,你太霸道了,她是你妹妹,她的個性你能不瞭解嗎?你以爲,你什麼都替她做好了,她就能開心嗎?難道你不知道,她的痛苦,還有一部分,是來自於必須讓家人開心、放心,才壓抑着自己所有的感情,在你們面前對你們強顏歡笑嗎!你——你壓根不懂她,若是明白,你就該知道,爲什麼她逃避回家,逃避——”

“景燦……”程愛瑜擡頭,看着眼前兩人,微微撲閃着眼簾,緩聲吐了口氣道:“你們能不要自說自話嗎?雙簧就不要唱了,我人都活生生的在這兒坐着呢,又不是個玩偶,你真當我聽不懂你們說的是哪國話啊!有什麼事兒就快說,別瞞着我了,不然,我的好奇心,會讓我自己去親自查證的。”

景燦一怔,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捂了嘴,眼中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皎潔,悄悄地吐了吐舌頭。

程愛瑜的目光剛好落在景燦身上,看見了她那調皮的聲色,知道她是故意逼着程資炎,用了激將法,讓他不論存着什麼樣的心思,都必須把他想要掩蓋的事實,如實說出來。因爲程姑娘全聽見了,要少說一句什麼,她都會忍不去自己查證。

程資炎轉身,擡眼淡淡的看了程愛瑜一眼,似乎不經意的掃過,但那眼神卻極爲深沉尖銳,彷彿一瞬就戳到了她目光中最深的地方,探查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以他們彼此的瞭解來說,這一眼,已經夠了。

“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程愛瑜,舒家的人想要學舒家的那個老畜生,用親情來控制景煊、景燦,從而掌握景家,方便他們繼續當寄生蟲。不過,舒家的兒子,比他老子更貪婪,想要的不止是那麼一點贍養的補貼,還想要進入景家的核心。而在這個條件之前,他們必須先把你處理了——”聲音一啞,程資炎轉眸深深的專注的看着程愛瑜,篤定的眸光中透着一絲說不出的複雜與茫然。好一會兒,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透露太多,這才收斂神色,無聲的嘆了口氣,微微眯起了那雙上挑的鳳眸,淡聲喚道:“瑜兒,如果,八年前的事情還會再重演一遍,你會把舒家人怎麼樣?”

程資炎的聲音很淡,口吻很平靜,但那平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靜的的可怕連只海鳥都不會在海面上游動,也沉得駭人,比暴風雨時的海浪顏色更深。而就在這時,程愛瑜輕柔的聲音傳來,字字清晰,說的卻極爲不以爲然,甚至有點兒輕描淡寫——

“我會讓他們知道,只有蠢蛋,纔會在一個坑裡跌兩次。而第二次,管他是景家的什麼人,我都絕不會饒了他們!我程家不是吃素的活菩薩,他們若是落在我手上,我會讓他們自己把自己逼近絕境裡,生不如死——最後,一、個、不、留!”

恨,深重的恨!

發自肺腑,從心底最陰暗的一處,慢慢地彌散開來。

程愛瑜記得,自己早在八年前就發過誓,只要姓舒的那些狗雜種在想興風作浪,她就算憑着和景家決裂,也要將那些東西拖下地獄,讓他們嚐嚐,從高處摔下去喪失了一切的感覺,是個什麼樣子!

咬脣,程愛瑜緊緊地握着拳頭,任憑指甲潛入肉裡,也無動於衷。而她左手的小拇指卻始終無法合攏的握住,彷彿是特意讓她記住,八年前的所有仇恨,關於舒晚,關於黑暗,關於舒家在背後的暗示……

景燦因爲就坐在程愛瑜的對面,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她可以很清晰的看見,程愛瑜微微顫抖,似乎再用力,卻如何都合不起來,曲蜷不了的手指。一時間,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此刻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她只是很害怕,怕這樣的程愛瑜,怕她的眼神,怕她通身的晦暗的有些陰鷙的氣場,跟怕她彷彿看一眼就頓覺暗無天日的悲哀。

這完全顛覆了她在她心中的形象,那個端莊大方的,傲然的猶如白天鵝似的女子,儼然和此刻的女子無法重合。

微微閉上眼睛,景燦猛地又睜開眼,努力的讓自己的視線清楚。她的目光從程資炎的身上,在掃到程愛瑜的身上,這兄妹兩的對持,讓她忽然覺得,自己成了個局外人,一個被踢出老遠老遠的局外人。至少在這件事上,她無法走進,更無法打開他們彼此的心結。

那麼,她想要徹底打開瑜瑜心結的想法,到底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來不及想清楚,她的心動已經代替了她的思想。

“瑜瑜,瑜瑜你清醒點,你別這樣!”撲過去,她緊緊地抓住了程愛瑜的手,使勁兒的攤開她的掌心,呼呼的朝她被掐出血痕的手心吹着氣兒。也不知道是真的怕了,還是揹着詭異的氣氛所渲染的,眼淚止不住的簌簌的流了下來,滴在了她的手心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想提起你的傷心事,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讓你徹底放下,我不想看你難過!瑜瑜,對不起,這不是我的本意,對不起……”

程愛瑜僵直的坐着,目光卻似乎因爲這柔軟甜糯的聲音而動容,變得柔軟了。

漸漸的,她斂起心中藏匿的情緒,轉眸看向趴在她身上的景燦,伸手輕輕地拍撫着她的後背,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溫聲道:“抱歉,燦燦,嚇着你了。”

“瑜瑜,我們還是好朋友對不對,我們……”

“是,你是你,舒家是舒家,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八年前的事故,我絕對不會讓它重演。至少,這次的我有所防備,絕對不會在受人魚肉了!”拍撫着景燦的後背,程愛瑜轉眸,溫柔的笑着,眼底的溫暖,好似一瞬間就驅散了房間裡的陰霾氣氛。她轉像程資炎,彎起脣角,勾起最溫和的效益,掀起眼簾,凝視着他,好一會兒,又垂下了眼眸,嘴角噙着笑意的低聲說:“哥,謝謝你給我找了個好嫂子。也許過了這次,我們就都能放下了!你說,是吧?”

程資炎垂眸瞥她,好一會兒地吐了口氣,就又調轉視線,看向窗外,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單純的在看風景。喉間輕輕地滾出一聲低沉的應答:“嗯,瑜兒,如果你剛纔所說的話,出自你的本意,是你下定了的決心,我——絕對你。當然,如果你的選擇,依舊是看在景家的面子上,把這件事兒掩過去,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絕對乾淨的解決了他們。你不必要有負擔,一切後果,有大哥負責!”

“大哥,這件事兒,還是交給我吧!你的那些手段,雖然乾淨快捷,但髒手。而我的方式,雖然需要點兒時候,可是時間一到,他們會自己去悲哀的生活面前報到的——我倒要看看,他們是舒家,還是——徹頭徹尾的‘輸家’!”停了停,程愛瑜緩緩地吐了口氣,微微搖頭,甩開那滿心的沉重,就調轉了視線,看着又是哭又是笑的景燦,有點兒無奈的說:“好了,這下沒人攔着你了。嫂子,能把剛剛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嗎?從你爲什麼那麼興奮的,讓我拿DV過來開始,在說啥,這事兒爲什麼又和舒家人的勾當,扯在一起的。因爲我現在覺得有點兒頭昏,依舊鬧不清楚,你們到底在唱哪出劇……”

低笑,程愛瑜輕輕地拍了下景燦的手,轉眸朝程資炎的背影看了眼,並朝景燦努了努嘴。

見狀,景燦也朝那昭思暮唸的男人的背影看了眼,眼中劃過一抹溫柔。轉眸,再喝程愛瑜對視一眼,兩人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彼端——

按着程愛瑜的要求,接到線人的電話,就第一時間帶着人趕到現場的秦狩,在現場發生大爆炸的一瞬,端起了照相機,拍下了那一瞬火花四濺的驚魂一刻。而放下單反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手指頭都在不停的打着哆嗦,壓根都直不起來。

而他身後跟着的兩個,跑過不少新聞的記者,也沒有見過這種事兒,一時間也有點兒無從應對,都晃得各自捂着腦袋趴在了地上,等回過神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他們詫異的發現,剛纔還嚇得發抖的秦狩,已經認認真真的開始了工作,究竟採訪那些被疏散的圍觀的人羣。

其實秦狩自己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爲自己和程愛瑜呆在一起太久了,還是說自己真的就是這麼一個冷血的,承受能力強大的有些可怕的傢伙。要不然,他怎麼能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就反應的那麼淡定?

但他覺得,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反應。

尾隨其後的兩名記者,不甘落於秦狩這個新手記者,也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展開了採訪工作。

消防車來了,各大電視臺也緊跟而來。

負責指揮的領導,這次露了臉,在播音員甜美而略顯急促的詢問聲中,回答着問題,一板一眼的守着當時的情況。秦狩也從那些負責押解的警員,那邊瞭解到,剛剛拉着警笛護送着一路離開的傷者的大概情況。

“親愛的觀衆朋友們,這裡是爆炸現場。就在剛剛發生的一起,由於撞車事件,引發的爆炸案中,撞車的藍衣女子,如今已經被警察押解回警局,進行進一步調查。而被撞的男子,生命跡象微弱,現已由醫護人員送往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救治。至於現場,據排查,無一傷者,這應該全部歸功於我們的疏散人員,將疏散工作,做的……”

播音員還拿着話筒,繼續報道着。秦狩遠遠地看了眼,垂眸看着被兩道水柱淋滅了的,燒的焦糊的已經無法辨認了的車子。目光一凝,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錄音筆,分心的聽着面前人的介紹。直到那人說完了話,他放下錄音筆,捧着相機擡頭道:“大隊,能給你拍張照嗎?”

聞聲,那人猶豫了下,就立刻答應了。

拍完照片,這才放也就差不多快結束了。

秦狩緊握着手中的錄音筆,保持着幾近完美的笑容道,和麪前人握手,寒暄了一番,就和兩個記者打了個招呼,一起離開了。

而上了採訪車的秦狩,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一直斜靠在窗邊,悶聲不吭的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反觀兩個老記者,倒像是遇見了十年九不遇的大新聞一樣,高興地不得了,積極的一上車就開始討論這篇報道該怎麼下手了。

而這兩人激烈的論辯,最終沒有答案,這纔想到了那個因爲跟對的人,一下子就得到重用的小青年。他們抱着一顆想要試探,又或許是想讓他打不上來出醜的心態,伸手推了推還在出神的秦狩,叫醒了他,問道:“哎,小子,你覺得,這東西應該從哪方面着手去寫比較好?視角,我們要看的是視角,讓大衆接受的,讓看管掃一眼就戀戀不捨的視角!我們……”

“爲什麼?”

“啊?”被秦狩給打斷了話的人,詫異的看了眼秦狩。稍頓,他看着秦狩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滿,下一秒,揚手就朝秦狩的腦後勺打了過去:“你小子,別以爲跟了程主編,就可以目無尊長了!我和老楊比你先進的公司,按輩分排,咱們是你前輩——不對,咱們是你那位主編的前輩!居然敢不聽我說話,你遲早……等等,你剛纔說什麼爲什麼?說說看,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或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告訴我們,別私藏着,聽到沒!”

那人說得理直氣壯,話音落,還望身邊的同僚身上看了眼。同僚會意,也跟着他的話,接茬符合。於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邊得瑟變教訓秦狩這個後輩,說着說着,就扯到了程愛瑜的身上。其實這兩人平時這些話絕對是不敢說的,也就今兒,突然接到了個大新聞,底氣足了,自然也敢說一些比拼的話了。而這,也正好讓秦狩找到了個突破口——

“程主編真的什麼消息都能挖到第一手的?”一直悶聲不吭的秦狩,忽然開口,打破了這有那兩人在車上自說自話的僵局。

聞聲,那兩人像是看神經病,或者是土包子那樣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放聲大笑了一陣兒,這纔開口。

“你傻啊你,Queen是咱們環球新聞集團的首席記者,小紅牌知道不?她那麼年紀輕輕的,如果不能拿到那麼多第一手的消息,怎麼可能上得那麼快啊!”頓了下,那人不屑的瞥了眼秦狩,嗤笑道:“咱們這行不同別的,就算是陪睡,你沒真本事,最多也就光佔個名頭,永遠達不到大家眼裡首席記者的位子。”

“就是,就是——不過啊,小秦啊,你來的時間不長,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別看程愛瑜那丫頭年紀輕輕的,臉蛋也漂亮,可這手腕絕對不是一般人玩的住的。她啊,在咱們這個圈子裡,那就是實打實的Queen,女王!咱們這些老骨頭啊,全都服她,不服氣,沒辦法,誰讓人家就是消息靈通,什麼大新聞都跟上天故意要送給她似的,直接往她頭上砸呢!”意味深長的一笑,而這眼神裡,略略帶着幾分苦澀。

說着,那人又喊了聲秦狩,但秦狩整個人,就像是完全石化了似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嘿,這小子,嚇傻了吧!”那人微微搖頭,輕輕的拍了拍秦狩瘦弱的小肩膀,就有轉過臉來,和朋友說話,徒留秦狩一個人,在哪兒賣呆犯楞。

醫院裡,手術室外牆上的紅燈,依舊閃爍不停,襯得整條走廊都好似忽明忽暗的,成績在一種生與死的徘徊邊緣。

腦科專家從醫學院一路趕過來,做着除菌工作的時候,就站在除菌室裡,變換着衣服,便從大屏幕上監控着手術室中的手術情況,並通過無干擾的通話器,和手術室中進行對話。

在手術室中的醫生,緊張的好像隨時都要斷了呼吸的時候,那名大牌的非常難請的腦科專家,總算是走進了手術室裡。

手術室的氣氛一下子從凝重的僵直狀態,進入略顯放鬆卻十分緊張待命的緊緊狀態中。

衆人眼看着那專家一步步的走進來,轉眸掃了眼精密儀器上的數據,就聽他下令——“開顱!”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皇宮會所VIP包間裡,景燦繪聲繪色的對程愛瑜說着,自己當時看見的情景,與之後發生的事兒,聽的程愛瑜眉梢直跳。說到高潮的時候,人家還手腳並用的,給她來了點兒形體展示,描述着那一刻的驚險,聲情並茂,讓程愛瑜終於弄明白了一點——景燦小姐不應該去當空姐,而該改行去主持脫口秀。

而就當景燦說道尾聲的時候,一直陪在房間裡的程資炎,忽然接到了個電話,就打斷了兩人,示意了下,拿着電話快不出門。

在門開合間,景燦用最老土的話,做了總結——“於是,代表正義的我們,戰勝了邪惡的混蛋們,叫了警察來,把他們一車拉走。當然,用了點兒小手段,給他們安了個罪名,聚衆吸毒,嘿嘿,夠他們頓一陣子的了!”

瞧着景燦時而握拳的憤恨,時而眉飛色舞的得意,程愛瑜有種錯覺,好像自己的情緒,也被她給同化了。

“也就是說,你撞破了他們的醜事兒,之後,不小心落在了他們的手上,他們反過來想要利用你,將軍。結果,那羣笨蛋的智商退化的還不如舒晚,沒將好,被咱們的終極Boss程資炎同志,用他強大的神佛懼之的氣場,給放技能秒殺了?!”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做了個總結,程愛瑜朝景燦揚了揚眉梢,低頭喝着果汁,掩飾垂眸間眼底浮現的一絲暗沉的情緒。

“嗯哼,差不多吧,不過,你這是搞笑版的,我那個是寫實版的!嗯,我敢發誓,一字不差,絕對寫實。”景燦舉着三根手指頭,特別鄭重的看着程愛瑜,那眼神,誠懇的換了誰,誰都會忍不住相信了吧。

但程愛瑜只是隨意的瞥了眼,笑着搖搖頭,有點無奈:“哎,你眼裡啊,我哥都開成擎天柱大黃蜂了,恨不得把他說成內褲外穿拯救世界的超人。不過排除這一點的誇大,別的我都信。”

低頭,她繼續呷着有點兒涼了的果汁。

“別介啊,你怎麼老揭我的短啊!”景燦斜了程愛瑜一眼,哼道:“我就不信了,難道在你眼裡,我哥不是鹹蛋超人?”

“不是。”程愛瑜回答的利索,稍頓,她擡眸,噙着笑看着景燦一字一句的輕輕悠悠的說,“他是——我男人!”

景燦先是一愣,轉即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相識,一個笑的張狂,一個笑的婉約,就好比兩人看起來給人的那種感覺一樣。而就這麼相視了許久,景燦忽然斂住嘴角的笑意,直接偏移了話題,認真的問道:“小魚,能跟我說實話嗎,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都聽到了嗎?和他們說的差不多,他們策劃的綁架,和當年的那場綁架,意義貼近。嗯……也許,比那時候的還稍微高明一點兒,畢竟都做過一次了,應該吸取上次的教訓了!呵呵……”

輕笑,染着一點兒嘲諷。

景燦聽在耳中,疼在心上。

她安靜的凝視着程愛瑜,緩聲道:“是嗎?可我覺得,上一次,沒有你所說的那麼簡單。瑜瑜,我不能說像哥那麼瞭解你,但我是個女人,我也懂得女人的心。我能感覺得到,你對舒家的那份說不出來的情感,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仇恨了。畢竟,仇恨這東西可以化解,而你——”

話音戛然而止,忽然變得有點兒多愁善感,嘴上說的都是些正經話的景燦,還真讓人有點兒接受不了。但她所說的,都是她最真實的感受,而她卻無法形容那種感受,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她形容的詞。

但程愛瑜似乎不想提起的垂下了眼簾,眸光就落在杯中的果汁上,越來越沉,越來越深,好像透過果汁可以看到杯底的沉澱一樣的沉寂着。

尷尬——

一室寂靜,這氣氛甚至有點兒僵持。

而這種僵持,在數分鐘後,被開門走進的程資炎打斷:“小妹,有三個消息告訴你,第一,舒晚消失了,Henry正派人到處的找她。第二,我不知道你和唐楓繁華他們密謀了什麼,但唐家現在亂成了一鍋粥,唐家老二舔着臉去了老爺子那兒求助。第三——我想你最好應該和我解釋一下,你在過來這兒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程愛瑜從思緒中抽離,回神。

她轉身,看了眼兄長,眉梢微揚,笑道:“你已經知道了?那兩個人怎麼樣,現場沒有人員傷亡吧!”

“程愛瑜,你可真敢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程資炎冷冰冰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景燦一轉臉,居然從他的冰塊臉上,看見了一絲笑意。而他的眼中,似乎還劃過一抹——激贊!

對,是激贊,像是妹妹做了什麼了不得的,需要表揚的事兒,纔有的那種略帶幾分得意的驕傲讚揚。

這讓景燦不由得更爲在意,轉眸期待的望着程愛瑜,等待答案。

而程愛瑜也只是笑着,朝他揚眉:“車,是他自己願意開的。車,也是她自己撞的。我所做的,只是遠遠地看戲,僅此而已。”

“是啊,你是在看戲,還是一場好戲。就在剛纔,警署署長親自致電老爺子,向他道歉,說是因爲險些讓你被奸人所害!”握着手機,把玩着,程資炎意味深長的看瞥她,嘴角一斜,沉聲哼道:“不過,算你長本事了,這次沒招了人家得到,還把那兩人修理成那副德行。但這次,你只是憑運氣,如不是有人看見,絕對沒有那麼好運!”

“哥,可你也說過,運氣也是人的一種本事。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人不犯我,人若犯我,十倍還之。就他們那兩人渣對我的算計,讓他們死個十七八次都夠了,我這麼做,算是仁慈了!”頑皮的眨眨眼,程愛瑜,瞥了眼被兩人打啞謎弄得迷迷糊糊的景燦,對自己大哥笑的微妙的揚了揚下巴,繼續問:“還沒告訴我,那兩人怎麼樣?”

“男的再進行開顱手術,不過恢復的可能性不大,不死,變成植物人,已經是個奇蹟了。至於女的,聽說是瘋了,在警局裡審問的時候,差點勒死一個審問的小警員逃出去。現在被打了鎮定劑,由精神科的醫生暫時監管。至於路人,因爲疏通及時,沒有傷亡。”

“哼,這就叫報應,天都看不下去嘍!”低頭程愛瑜撥弄着指甲。

“嗯……”

還沒等程資炎再開口,腦袋左右轉來轉去的,朝兩人看了又看的景燦,終於爆發了,在兩人之間忽然站起,衝着兩人高呼一聲:“我靠,你們倆當我是活人吧!咱不打啞謎會死哇?快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程家兄妹看了眼景燦,對視一眼,轉即朗笑起來……

同一時間,程愛瑜放在包裡的手機閃爍起來,一條短信在這時存入了她的手機。沒有號碼,只有一句話——

“明天下午三點,《Elite》週年慶新聞發佈會見!我,要和你有個瞭解,徹徹底底的瞭解——期待吧,程愛瑜!”

男婚女嫁 136:瞪什麼瞪,老孃撞的就是你!041:只唱給她一人聽的情歌068:活色生香!043:看來咱們挺有緣男歡女愛 018:惹了我,就別怪我狠!男婚女嫁 124:寧招閻王,莫惹愛瑜056:今晚,老地方見!男婚女嫁 129:我不同意!這婚,不能結!045:撞破!018:反壓獸性上校男歡女愛 027:舒蒼蠅,就該送到精神病院去!005:“精”力旺盛的精英091:求婚!116:惹火燒身022:我程家的妞,誰敢欺負!017:欠乾的小東西!001:人生,先捉J後開房男婚女嫁 141:結婚證便宜,我請!(燦與炎)017:欠乾的小東西!037:有誰讓你“身心”愉悅?016:做我女人吧!032:男人,我不是你的領地!男歡女愛 033:殺雞儆猴,有場好戲076:寶貝兒,咱們還沒試過野戰吧!男歡女愛 017:你還可以再賤點兒嗎?!094:桃花瘋!043:看來咱們挺有緣男婚女嫁 143:哥們,你籤的叫賣身契!(二更)092:變相求婚,戶口本做賭注033:男人是天生的流氓035:你喜歡什麼味道的?男婚女嫁 149:兩個幸福之人的婚禮009:和狗比,都傷狗的尊嚴002:哥們,你出臺費多少男婚女嫁 124:寧招閻王,莫惹愛瑜男歡女愛 034:車毀人亡!031:誰欠幹,有本事咱練練!男婚女嫁 143:哥們,你籤的叫賣身契!(二更)男歡女愛 024:正面交鋒!119:我愛你,不後悔!(愛瑜表白)108:關係不單純094:桃花瘋!108:關係不單純103:你會成爲我的新娘,最幸福新娘男歡女愛 031:鐵漢繞指的柔情106:脫衣舞,雅俗共賞015:登堂入室,還強吻075:惹火撩人!男婚女嫁 127:小兩口,別太激烈103:你會成爲我的新娘,最幸福新娘男婚女嫁 140:媳婦兒,蜜月打算去哪過?093:你說,誰愛上了誰?107:作爲女人,我鄙視你!男歡女愛 024:正面交鋒!036:公路賽車121:檢測棒,百分之九十九的準確度!男婚女嫁 134:節操呢?碎了!男歡女愛 014:情場得意,職場失意男婚女嫁 126:肚裡孩子的爸男歡女愛 013:新婚第一餐,甜蜜113:就憑你——上了我!男歡女愛 029:賤人就是矯情!026:她是我女朋友113:就憑你——上了我!096:那倆賤人在哪兒122:兩道線,真中獎了!033:男人是天生的流氓041:只唱給她一人聽的情歌043:看來咱們挺有緣男婚女嫁 147:想讓別人看得起,先別看輕自己021:喬總在耍賴?!047:玩火,是有代價的男歡女愛 011:意外的相遇!(二更)男歡女愛 021:收拾渣男,片甲不留!(萬更)男婚女嫁 140:媳婦兒,蜜月打算去哪過?083:嫌女人麻煩,你還上!男婚女嫁 151:打是親,罵是愛男婚女嫁 145:從沒栽在誰手上過!男婚女嫁 127:小兩口,別太激烈007:清白不保047:玩火,是有代價的004:真空上陣,沒帶套男婚女嫁 150:婚姻如鞋,不合腳你會穿嗎?006:渣男,燒了他命根男歡女愛 005:騷狐狸,激吻(一更)119:我愛你,不後悔!(愛瑜表白)026:她是我女朋友050:景煊,她要定了!男婚女嫁 135:早上最好別惹女人!男婚女嫁 128:急切的想佔爲己有(見家長)男歡女愛 005:騷狐狸,激吻(一更)019:我們的關係,狗男女102:突然很想辦場婚禮男婚女嫁 129:我不同意!這婚,不能結!021:喬總在耍賴?!052:幸福的味道是...073:再惹火,現場滅!112:敢不嫁?折騰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