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顧繁華開着程愛瑜的車過來,敲響了程愛瑜婚後的家門。
“景夫人,小女子特地來給你送車,順道參觀參觀你的金絲窩!”探身進門,顧繁華伸着腦袋賊兮兮的笑着,左右的看了圈,打趣的問她:“我說首長夫人啊,大首長不在家,你怎麼還臉紅紅的,笑盈盈的,就連這眼神啊,都盪漾着春色呢,嘖嘖——怎麼,不會是在家想着想着他,還能做春夢吧!”
“去你的春夢!”程愛瑜橫了她一眼,把門打開示意她進來。“快進來,你要喝點什麼,牛奶,酸奶,還是……”
“得,我最近和這些玩意兒喝的快想要吐了,你要有膽子,給我來杯馬提尼,我得愛死你!”信步走進,顧繁華環顧四周,嘴角始終勾着淡卻精妙的笑意:“不錯嘛,這兒的地段不錯,房型也好,就連物業都是這個區裡數一數二的。想不到你家那位大首長,對你是早有謀劃,還是在必得。呵呵,你啊,也是如願以償,幸福哦!”
程愛瑜遞了杯鮮榨果汁給死黨,眸光朝她那隆起的肚子上瞧了眼,轉身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對對,我很幸福。你趕緊給我坐下消停點,別上躥下跳又蹦又叫的,這要是傷到了我乾兒子,回頭你家唐炮筒子還不得把我家房頂兒給掀了!”
接過果汁,正好有點兒渴的顧繁華,睨着程愛瑜邊喝着邊小聲嘀咕,只不過那聲音很小,又唔唔噥噥的,程愛瑜聽不清楚。
眉梢一挑,程愛瑜把杯子放下,朝死黨揚了揚下巴:“這樣,等我家乾兒子出生,你出了月子後,我請你去老地方。管你是要威士忌,還是馬提尼,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真的啊,那我一定喝道你哭窮爲止!”顧繁華仰着臉,得意的朝程愛瑜揚了揚眉梢,嫵媚的眉眼隨即一轉,卻又看見了桌上擺着的漱口水,微微一愣,眼神在梭巡迴程愛瑜的身上,就變得極爲曖昧了。“哦……”
意味深長的發出了一個怪聲兒,顧繁華壞笑着朝程愛瑜擠擠眼,目光就落在她微微有點兒紅腫的脣上,打趣的伸手搡了下死黨的肩膀,眯起了眼睛。
看着她那眼神,程愛瑜有點兒納悶的同樣看着她,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盯得有點慌,她有點而心虛的伸手摸了摸嘴脣。
而這時,就聽顧繁華驚叫一聲:“老實交代!婚禮後的第一個早上,是不是很甜蜜啊!嘖嘖——就是這早安吻……太激烈了!”
說完,顧繁華就捂着嘴笑,笑的特別樂呵。
程愛瑜剛想張嘴辯解,結果把舌尖給咬了,疼得她連忙捂起了嘴。
見狀,顧繁華笑的更兇了,還打趣的逼着程愛瑜實話實說。不說,她就伸手去咯吱程愛瑜,兩人又像各自都還單身的時候那樣,鬧了起來。末了鬧的程愛瑜乾脆直接仰躺在了沙發上,笑的眼眶裡蒙上了一層氤氳。
“好了好了,你就饒了我吧,我全招,全招!”
程愛瑜求饒了,顧繁華這才放開手,滿眼打趣的看着她,用一副彷彿大發慈悲的口吻說:“說吧,我洗耳恭聽,咱們景少夫人嚐到的婚後早安吻,是什麼滋味啊?”
看着顧繁華神采飛揚略帶戲謔的眸子,程愛瑜白了她一眼,但腦海中卻浮現出今早的一幕溫情。當時,景煊被她那個特別的麻辣三明治給辣的眼眶都紅了,而在她說出自己的目的後,他的迴應不是男人的花言巧語,也不是什麼指天起誓,而是一個吻,一個深深的綿長的吻,讓她嚐到了自己那個麻辣三明治伴着他的氣息的味道——
醉人的火辣的,微帶灼燒感的味道。
“同甘共苦,這一頓,不僅我要急着,你——也不準忘,永遠!”
醇厚的富有磁性的嗓音,彷彿在耳畔迴旋。
程愛瑜的舌尖在被麻辣刺激的有點木的口腔中迴盪了圈兒,眸中的氤氳退下,顯露出原本的瀲灩溫柔。收回神的時候,她凝視着面上帶着三分期待的顧繁華,低笑着說:“是……麻辣味兒的!”
“啊?”麻辣味兒?!
顧繁華不相信的挑起眉梢,凝視着程愛瑜,嗔了她一眼,隨即擺擺手不再逼問她的開口岔開了話題:“算了算了,小丫頭長大了,也會有小秘密了,我就不問了。不過,魚兒我正有事兒要和你說呢!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Phoenix—Lu那女人再打唐家主意的事兒了吧!”
“嗯哼?”程愛瑜端着玻璃杯,抿着杯裡的果汁,漫不經心的看着顧繁華,彷彿這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一樣。稍稍停頓,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淡淡開口:“怎麼了,你們也對唐家感興趣了?”
“不是,這女人特別奇怪,她昨兒居然親自打電話來,說是要入股我們公司!跟稀奇的是,她居然還約了我週末出去坐一坐。你說這人不會因爲唐楓被趕出了唐家,從而想利用我們,和唐家對着幹吧!”
聽了顧繁華這話,程愛瑜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頓時就變了,眼神中都透出了一股子專注與鄭重。她霍然擡頭看着死黨,打探着死黨眼底的那抹掩不去的憂慮,隨即緩聲開口:“她既然想見你,就去看看吧,反正對我們沒壞處,小心點就好了。至於唐家……我還沒收到什麼風聲。不過按理說,如果她之前想要入主唐氏的內部高層,完全是一種對商機的敏銳,那她如今要投資你這一行當,就應該去找更爲財大氣粗不折手段的唐敏,而不是你。所以,我覺得她的目的,並不是在於投資,而是——吞併!”
“吞併?她難道想吞併我的公司!”顧繁華心中一急,這麼一句不經心的話,就衝口而出了,但很快她就收住了口,將程愛瑜的話結合着和Phoenix—Lu有關的事情,在心裡這麼過一遍,她就立刻明白了過來。擡眸,她微笑着看向程愛瑜,伸手豪爽的直接勾上了程愛瑜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道:“聰明啊!小魚,別說,還是局外人看得清楚。Phoenix—Lu分明是想從而壯大我的公司,來對付唐敏的。哼哼,那我一定要去會一會她了,至少不能錯過讓唐敏吃吃苦頭的機會!”
和顧繁華一起吃了午飯,回來的時候,程愛瑜接到了景煊的電話,說是軍裡的那幫子戰友,晚上要喝喜酒。他正在徵詢程愛瑜意見的時候,電話那頭就報出了一個極爲洪亮的聲音,扯着嗓子在嚎——“嫂子,您和咱首長的喜酒,咱們可都沒喝呢!說什麼,您今兒晚上可都得賞臉啊!”
接着,是衆人的附和聲,裡頭居然有人提議說:“嫂子要是不來,咱們就去請,請不來,那就用擡的。哪怕犯軍紀,把您家大門兒給撞破了,咱都得把嫂子給擡出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這嗓門比之前那個跟洪亮。
坐在程愛瑜身邊的顧繁華聽見了,忍不住捂着嘴兒偷笑,邊笑着,還邊打趣的朝程愛瑜身上瞧,那眼神別提多欠抽了。
程愛瑜到淡定自若,任由那些人調侃,但很快那聲音就不見了,彷彿一瞬安靜了下來。
電話那頭的景煊走到了門外,站在走廊裡微笑着看向窗外:“小魚,你別介意,這些小子就這樣兒……各個都恨娶,尤其一聽說他們嫂子是個大美人,就跟忍不住要鬧了。”
“所以,你想讓我見見你那幫兄弟是吧!”程愛瑜一點也沒介意,反倒笑了起來:“他們挺有意思的,我也想見一見。而且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回來是要擺一桌的。這樣吧,我等下就打電話去訂位子,訂好了就把地址發你,回頭晚上咱們酒店見?”
又聊了幾句,程愛瑜掛了電話,但手還沒從手機上離開,就聽顧繁華用一種夾着絲絲邪氣而的聲音,對她說:“喲喲喲,小媳婦兒要見公婆啦!”
“什麼公婆,都是他戰友。”隨手拂開顧繁華的手,程愛瑜淡淡的說了句,就從一旁拿出名片夾,翻找了起來。
“呵呵,他要請戰友,你是不是也該請同事啊!還有,那位對你極爲上心的蘇學長……”不只是有意無意的,顧繁華在這時提到了蘇敏赫。
她凝視着程愛瑜,面上並無變化,但眼底卻一片清明。
她看見程愛瑜翻看名片的手,微微頓了下。
蘇敏赫……那個沉靜如水,穩若泰山的男人!
這陣子的忙碌,幾乎讓她忘記了這個名字的存在。現在被顧繁華這麼突然的提起,程愛瑜反倒有點兒懵了。她想了想,似乎從她和景煊領了證以來,就沒再見過他吧,那他……
“嗯”,收斂心思,程愛瑜應了聲,擡頭瞧着顧繁華,眼神平靜溫婉,卻好似兩汪深潭吸引着別人的注視。脣角微勾,神色似乎平常,卻更顯高聲的程愛瑜,朝死黨微點下巴,“你倒提醒了我,是該請他。不過他是個出了名兒的大忙人,有沒有空我不知道,所以還是我下週回公司上班的時候,見了面,再和他說這事兒,看他能不能空出時間來。”
聲音婉轉,語調平和,此刻的程愛瑜像是在說一件很隨意的事兒,並不掛心。這讓心下有點兒擔憂的顧繁華,總算是上鬆了口氣。她略略提氣兒,鬆了口氣,卻沒再在這個話題上接着兜圈子,而是在程愛瑜打電話訂了晚餐聚會的地點,正在給景煊發消息的時候,出言揶揄:“嘖嘖,瞧你這一副甜蜜的模樣,我看着都覺得牙根發酸!趕緊的,你趕緊的發好消息確定了,咱們出門,給你置辦一身行頭,怎麼的也不能讓景哥在戰友面前跌份兒不是?”
“跌份兒他也娶了!”
“哧,是是是,他娶了那是眼光好。不過,你也不能穿那些太正式的禮服去吧,好歹要配得上着場合,別讓人家看着你把眼給閃着了。到時候——誰不彆扭啊!”挽着程愛瑜的手臂,顧繁華拉她起來,拖着她去了臥室,打開她的衣櫃說:“你自己看,職業裝太呆板,晚宴服太奢華,休閒衫太隨便……”
一個個的數落過來,程愛瑜忽然發現,她還真沒能出現的恰到好處的衣服。站在衣櫃前停了會兒,程愛瑜乾脆利落的拿了套衣服,去浴室換上,擦了層防曬霜就拖着顧繁華出門了。
幾天後的週末,閒在家裡休息的程愛瑜,因爲景煊要加班,就又是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窩在家裡看電影。正看到精彩的時候,顧繁華打了個電話過來,電話那頭還有Alva的聲音。
“親愛的,有空嗎?咱們去逛街,順道陪我去給寶寶訂點兒東西吧!”頓了下,顧繁華又補了句,“Alva也在!”
“好啊,剛好我一個人在家,閒的發慌。”
懶懶的關了電視,程愛瑜從牀上坐了起來,正要下牀,卻聽聽筒中傳來一聲尖叫,驚得她差點沒把手機給扔出去。但很快一驚一乍的顧繁華就開了口,發表着她的不滿:“好嘛,我剛剛還做琢磨着會不會打擾到你和景煊那廝的二人世界呢!和着,你倆才新婚幾天啊,丫就把你給丟在家裡,擦,還不如我家唐楓!”
“他又不是出去玩,是工作上的事。”起先被顧繁華嚇了一跳的程愛瑜,聽着死黨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她沒事兒,這才放心。她繞到衣櫃,拿着衣服朝身上比了比,繼續道:“你也知道,他的工作興致。軍令如山,上級一個指示下來,哪怕你有天大的事兒,都得先放着。我啊……怎麼都改學着,做個軍嫂該做的事兒了!”
“軍嫂……”停了停,顧繁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眸光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一閃,就趕緊笑了聲,打趣的說:“哧,這稱呼到讓我想起句話來,這當政要的媳婦兒,叫太太;當總裁的媳婦兒,叫夫人;當教授的媳婦兒,叫師母;可一旦做了軍人的老婆,那就統稱——嫂子!”
聞言,正在選衣服的程愛瑜,樂了。
“就你嘴貧!”
“我嘴貧,那也趕不上你上回接見的那幫子軍官們。聽說,他們那天吃了飯,還去鬧洞房,結果被景大首長給直接撂門外頭了。唐楓和我說,當時,他們差點把你家門板給卸了!末了惹得景大首長差點放技能秒殺他們,是吧是吧……”
兩人鄒了好一會兒,還是程愛瑜先開口打斷道:“得了您嘞,幹勁兒的,讓Alva麻溜的開車過來接我!”
“半小時後見!”
……
午後,這仨閨蜜直接殺到了嬰兒用品專櫃,去給兩人尚未出世的孩子,挑選東西。因爲之前嬰兒房留好了,所以顧繁華是按着自己的設計將所需要的東西全都定了個遍。咳程愛瑜她開始並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出現的這麼快,所以並沒有計劃,只是看着和眼緣的買了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像是嬰兒車,浴盆一類的。
“哎呀,魚魚寶貝兒,你快來看,這小木馬好可愛啊!”Alva掐着蘭花指,指着展示樣品,興奮的跟見了寶貝兒似的,巴不得自己騎上去看看。
程愛瑜慢慢地踱步過去,瞧着那個小木馬,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的確很可愛。
“怎麼樣,我眼光不錯吧?就這個吧,不論男孩女孩都能用!”Alva洋洋得意的自己誇讚自己,並朝導購招了招手,看了眼程愛瑜的眼神,就直接替她做主,訂了。
顧繁華緊跟着也湊了過來,瞧見小木馬可愛,也要了一個。扭頭看着Alva滿眼的興奮,不禁伸手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問了句:“我說,你小子怎麼跟自己懷孩子似的,見着什麼都兩眼放光!”
“去你的!找揍是吧!”橫了顧繁華一眼,Alva的眼神帶着一絲憤怒的朝她裝腔作勢的揮揮他纖弱的細胳膊,頭一擰,氣哼哼的哼道:“小爺我這是替我未來的乾兒子乾女兒們選東西,能不盡心嗎!好心被當驢肝肺,哼哼哼——”
“且,還驢肝肺,你得有才行啊!”顧繁華故意給他添堵。
眼瞅着兩人就要展開今兒出來一趟的第三次脣槍舌戰,程愛瑜打斷了兩人的話題,繞了過去,順道問了句Phoenix—Lu見顧繁華的事兒。
繁華擺擺手:“那是明兒的事兒,回頭要見了有什麼事情我給你打電話說。”
話音落,她有看上了別的東西,就從休息的軟沙發上起來,招呼着導購小姐隨行,朝那邊走了過去。留下程愛瑜和Alva坐在休息區那邊,等着簽單。
兩人有一打沒一搭的聊着,說了會兒話後,Alva突然話鋒一轉,擡頭看着程愛瑜,目光中染着幾分怯色,有些猶豫的問了句讓程愛瑜都有點兒措手不及的話:“魚魚寶貝兒,和你打聽個事兒,就那個……那個喬疏狂喬總,他最近在幹什麼,你們有沒有聯繫,他有沒有和你提起什麼?或者——他有交往的對象嗎!”
哈?!
程愛瑜兩眼一黑,轉即一個差點讓她失聲大笑的念頭,浮現腦海。
但沒等這念頭衍生,導購小姐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來。
“程小姐,那邊有位小姐說,您和顧小姐要買的小木馬,她簽單了,說是要送給您,作爲您們新婚的賀禮。”
“誰?”順着導購小姐眼神看向的方向,程愛瑜看見了一抹酒紅色的倩影,冶豔,妖嬈,魅色橫生。
一瞬,程愛瑜的眸子猛滴顫了下。
舒晚!
她在心中默默地念着這個名字,冷不丁的握緊了拳頭,卻很快收斂面上差點流露出的神色,平靜的掃了眼導購小姐遞來的購物單,冷聲道:“我不喜歡自作多情的禮物,退回去吧!至於這木馬,還是從我和繁華的卡上扣,立刻!”
“可那位小姐說,您不收,她就——”
“她去跳樓都和我沒關係。退了,我嫌髒!”
“這……”看着程愛瑜的神色,極爲會察言觀色的導購員,也不敢在給舒晚當水客了,諾諾離開後,把程愛瑜的話原本原樣的還給了舒晚。
舒晚似乎並沒有生氣,只是含着淺淺的媚笑,用那雙媚眼如絲的眸子,看着程愛瑜的方向,嘴角勾着暗含邪佞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好一會兒,她從導購員手上結果收據,順手在背後寫了一行字,遞給導購道:“那兩個小木馬就送你了,至於這張紙條,你幫我交給她,告訴她——很快,我們就能天天見面了!”
離開專櫃,舒晚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鷙、猙獰。走到轉角時,她回頭看了眼專櫃的休息處,瞧見那名導購小姐已經把字條遞給了程愛瑜,嘴角的笑容就逐漸加深了許多,接着就聽她哼笑了聲,手指拂過耳際,聲音寒涼的唸了句:“就快了,程愛瑜,我一定讓你栽在我的手裡——生不如死!”
……
休息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周末過去了,程愛瑜也該回公司銷假報道。
但一早上,她剛到辦公室,還沒來及給道賀的同事發喜糖,就見Eva親自下樓,到了他們的辦公層。
“Eva,你這來的可真夠快的。”
“哈哈,你回來,我一定要來討喜糖啊!這喜氣我可不能錯過,沾一沾,也能早點把自己給嫁出去嘛。”不客氣的從程愛瑜手裡搶了兩包裝精緻的喜糖,原本說笑的臉再擡眼看向程愛瑜時,就變了:“還有件事兒,Queen,樓上有請。不過——”
“嗯?”見她爲難,程愛瑜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擡眼看着她,示意她有話直說。
Eva也不是扭捏的人,又因爲欣賞的關係,所以和Queen走得特別近,這時候也就沒隱瞞什麼的索性直說:“不過你要自己有個心理準備,我總覺得今兒的見面很不妙。不是蘇總請你上去,而是……是董事長蘇老爺子,讓您上樓喝杯茶。他還帶了兩人來,說是今後要和你一起工作。而那兩位裡……有一個你可能不大想見到!”
“是誰?”聽到這兒,程愛瑜的目光漸漸凝重。
而等那兩個名字,從Eva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程愛瑜才知道,什麼叫情場太得意,總有一方面要失意的。
原來她要失意的,是職場!
Eva深深地看了眼程愛瑜,抿了抿脣,就掀起那描繪的恰到好處的紅脣,緩緩地吐出兩個名字:“舒晚,羅皚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