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看着病牀上虛弱痛苦的母親,身邊又沒有周楚涵和弟弟,她只能獨自面對一切,努力堅強。
佳音每天照顧母親擦身,洗漱,吃飯,推出去曬太陽。看着母親在克瑞斯博士的治療下,痛苦漸漸緩解,睡覺的時候不再痛苦的哼哼,佳音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時間悄然過去,佳音暗暗盤算着,自己的排卵期快到了,可是自己身在美國又不能回去。思來想去,便給秦姐打了個電話。秦姐聽了佳音的打算後,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佳文柏自從離婚後,就被莫心謠嫌棄了。嫌棄他最後居然被姑爺和兒子一腳踢出公司。一把年紀,只有少的可憐的錢。嫌棄他不能給自己的兒子更好的未來。嫌棄他沒有用,懼怕周楚涵懼怕的就好像一條狗。
但是莫心謠就是敢在家罵佳文柏,她也不敢去得罪周楚涵。畢竟人家的一根汗毛就比自己的大腿粗。
佳文柏發現小鳥依人,美麗風情,善解人意的心謠變了。變成潑婦罵街一樣,每天在家就指着自己罵。罵夠了,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打牌,做臉,健身。
佳文柏知道,自己都四十多了,想要東山再起很難。而身體也日漸雄風不再,讓才二十八九歲的莫心謠嫌棄了。佳文柏每天酗酒,不是喝的大醉人事不省,就是被莫心謠使喚的狗一樣,不是做飯就是收拾家務。有一天,佳文柏實在忍無可忍了,又見莫心謠接了一個電話,打扮的好像妖精一樣出門,頓時火了。便和莫心謠吵吵起來。
但是莫心謠絲毫不知羞愧,還直接指着佳文柏的鼻子罵:“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不知道出去掙錢,就知道在家管我。我特麼的不去找錢,你們爺們喝西北風啊!”
佳文柏火了:“你出去掙不乾淨的錢,我不稀罕!”
“哎呦,不稀罕?不稀罕你給我錢啊!你摸摸的口袋,看看還能不能拿出錢來!”莫心謠的話又
尖酸又刻薄,聽得佳文柏實在忍不住,一個巴掌打過去。在莫心謠瘋了一樣的叫喊中,直接給她按到沙發上發泄心中的不滿。
但是佳文柏現在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僅沒有重振雄風,反而讓莫心謠嗤笑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就完了?中看不中用的老東西,我還以爲你有多大能耐呢!”
莫心謠整理一下裙子,伸手撥一把大波浪的頭髮,在臉上敷了一層粉,遮住剛纔的巴掌印,接着扭着水蛇一樣的腰繼續出門,一邊走還一邊道:“你打我一巴掌,你會後悔的。”
“莫心謠,你這個臭婊子!賤人!不得好死!”佳文柏指着關上的門罵,罵累了,雙手捂着臉就嗚嗚哭。幾個月而已,他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半,精神也大不如前。這些都是莫心謠害的。如果當初沒有被她勾引,如果一直就和汪月娥好好過日子,自己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但是不忍着,又能怎麼樣?
兩人畢竟有個兒子,兒子才七歲。那個家已經回不去,這邊看在兒子的份上,也要湊合着過。
佳文柏收拾屋子,去接兒子放學,回來做飯,哄着兒子吃完飯,又哄着兒子睡覺,莫心謠還沒回來。
一直到深夜,莫心謠才一身酒氣的回來,而且還是摟着一個年輕男人回來的。
兩人一進門就親在一起,好像連體嬰兒一樣,難分難捨,乾柴烈火。
佳文柏怒不可赦,將兒子的房門關好,指着莫心謠和男人就罵:“莫心謠,你還要臉不要?在外面胡來我裝不知道,可你居然將男人給帶到家裡來。”
莫心謠靠在男人的胸前水蛇一樣嫵媚,卻是對着佳文柏冷笑:“怎麼?你不行了,還不准我找點樂子安慰自己啊。我才二十八歲,正是需要滋潤的年紀,難道你就讓我跟着你守活寡?”
莫心謠的嘴又毒又辣,說的佳文柏是老臉真沒
有地方放。而那年輕的男人還嘲笑着佳文柏:“瑤瑤,這就是你的男人啊,做你爹都夠老的。真不知道你這麼貪吃的小妖精,是怎麼忍着到現在的。”
莫心謠小手摸一把男人強健的胸肌,呵呵笑着道:“親愛的,我貪吃,不是還有你餵飽我麼。走吧,人家都等不及了。”
莫心謠摟着男人,徑直就往別墅的主臥走,完全將佳文柏當成是二氧化碳了。
佳文柏氣的渾身都哆嗦了,等反應過來,追到臥室,一腳踢開門,那兩個狗男女已經衣衫不整,滾到一起。
莫心謠見佳文柏進來,立刻惱怒的道:“別在這兒吵鬧,若是兒子醒了,沒臉的也是你。”
被吼了一句的佳文柏的手緊緊抓着門框,知道自己不能鬧,自己一鬧,兒子醒了。這不堪的一幕怎麼能讓兒子看見?兒子才七歲啊。
佳文柏是恨不能拿刀殺了這對狗男女,但是想到兒子,只能默默的退出來,關上門。
佳文柏癱軟的坐在門口,好像傻了一樣,隔着門板,耳朵裡充斥着一對狗男女放浪的聲音。
翌日。
一對狗男女還沒起牀。佳文柏做好早飯,給兒子穿好衣服,哄着吃飯,送去上學,回家的路上,突然從一個麪包車上下來一個人,拽着佳文柏就上車了。
佳文柏嚇壞了,忙求饒:“大哥……大哥……你們抓錯人了吧?我現在落魄了,沒錢了,一點錢都沒有了。”
但是車上的人完全當佳文柏怎麼哀嚎,直接將他帶到了曾和汪月娥生活了十幾年的老房子裡。
佳文柏不知道陌生的人爲什麼帶自己到這兒,但是一回到這兒,心裡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一起涌上心頭。伸手摸摸舊沙發,舊電視,感覺這兒纔是家。那個漂亮的別墅,就是一個盤絲洞。這幾個月,讓佳文柏從天堂掉入到地獄,終於明白,家對自己的含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