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許恩慈喝醉,和林傅兩人就沒有去酒店看孩子,而是直接回了怡和別墅。
林傅在旁邊照顧了她一宿,包括喂醒酒湯,洗澡換衣服。許恩慈雖然酒品好,但是睡相真的讓人無奈,於是他身體力行的將她四肢都困在自己身下,這才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來,就已經變天了。
天色陰沉沉的,要雨不雨。
許恩慈以爲還很早,誰知道拿過鬧鐘才發現已經九點多,她起牀出臥室,就聽到有人說話。
沒有出面,而是站在盆景後頭停了一會兒,才知道今天的新聞已經快要爆炸了,許多電視臺都臨時換新聞播報。
閆氏樓下從早上七點多就已經圍了一羣的記者,要堵閆輝和閆鈞臨。
本來閆輝早已經不管事,只是掛了頭銜,但因爲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董事會肯定是要開的。
而昨晚事情是怎麼畫上句點的?好像是閆鈞臨打電話報警。於是暫時,那些記者各回各家。
雖然讓他們來的是莊謹,但挖到的新聞卻是自己的,哪怕不是獨家,也足夠勁爆。何況還簽了協議,有一大筆人生保險金,原本不怕惹了閆氏。
說來也可笑,現在報警,過幾天他們十有八九得去蹲鐵窗了。
消息傳得特別快,今天幾乎所有的報紙頭條都是關乎閆氏的。
不管是下一屆的繼承人,還是閆輝掌舵時,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事情一股腦理不清,但隨便挑出一件就足夠他蹲大牢。
現在,只是等待稅務局來調查取證,因爲證據確鑿,也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這牢,是一定要蹲的了,至於蹲多久,那就要看閆鈞臨的意思了。畢竟現在整個閆家,掌握在他手裡,牽一髮而動全身。
許恩慈去倒了兩杯茶。
被林傅看到……
“抱歉,吵醒你了?”
“自然醒的。”許恩慈笑,將茶放在矮几上,無意問:“閆家沒有出面澄清麼?”
“還能澄清什麼,今天凌晨兩點多,在機場被逮捕了。只是這件事媒體暫時還不知道而已。”莊謹面上表情複雜,端起茶,“沒想到,當年那麼意氣風發的老人,年到六旬,也敗在了這上頭。”
“逮捕?”許恩慈聞言有些錯愕,“不過晚上纔去的閆家,新聞都還沒散出去,怎麼晚上就被逮捕了?”
“只說稅務局那邊早就收到了匿名舉報信,本來還官商相護着,現在上頭直接下來逃也逃不了了。其他我也套不出什麼話來。”
“這樣……”許恩慈也沒有過多追問,既然她電腦裡的東西是莫名其妙多的,那麼稅務局多出一份也不奇怪。於是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嘆,“善惡到頭終有報。”
林傅則碰了碰她,“進去換身衣服。”
許恩慈一愣,“要出門麼?”
林傅抿脣,他該怎麼跟她說,他不想她穿着睡裙,在其他男人面前晃悠?
“好吧,反正我餓了。”許恩慈擡手抓抓頭髮,起身,“我去換個衣服,待會兒去酒店看耐耐容容。”
“蘇珊已經送他們去上學
了。”林傅緊隨其後。
而莊謹見此,臉上的複雜情緒一掃而空,頓時帶上笑意,“恩慈,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份美味的早餐?”
“拜託了!”他下廚,許恩慈仰着脖子應,要轉頭,卻被林傅圈住她的背。
他轉頭看了莊謹一眼。“不需要!”
莊謹也沒有強求,微一聳肩,“那回頭見。”
迴應他的是一聲關門聲。
還真是不客氣啊……
莊謹真想不通,有林傅在許恩慈身邊,爲什麼自己還要這樣跑腿,明明公事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房博會就在這幾天,幾乎所有的酒店都滿員了。
業績爆滿,是好事,也是壞事。
比如……人太雜了,經常鬧出大大小小的糾紛。還有他查出來歷,但是根本不知道來青雲城有什麼目的的一夥人。
等許恩慈換好衣服洗漱完畢,莊謹已經走了,矮几上放着的茶水已經被喝完,留着淺淺一層茶葉。
許恩慈察覺身後的男人還亦步亦趨的跟着,看也不看他,擡手一揮,“你把我的大廚趕走了,趕緊幫我做早餐。”
“我不會。”林傅實話實說。
許恩慈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打開,跳了幾個臺來到青雲城的本地報道,才睨了他一眼,“還有你不會的東西?”
林傅哪裡覺得她是在睨自己啊,只覺得那媚眼兒飄飄的,厚着臉就坐到她身邊了,腆着臉湊上前,“你親一個,親一個說不準就會了。”
“那我還是去親莊謹吧,他的廚藝一定比你好。”
許恩慈不知道,男人的嫉妒心和攀比心,絕對不會比女人小,這一句話,讓威廉從此又多項存生技能:廚藝。滿級!
“我給你去做。”林傅的聲音聽着有點兒咬牙切齒,湊上去就往她剛洗完,白嫩嫩的臉蛋親了一口,又有點不滿,再咬一口。
許恩慈癢得推開他,擡手抹臉,望着他心中又氣又好笑,“你咬我幹嘛,噁心死了。”
噁心?
林傅一個獅子猛撲,將這個口無遮攔的食物給撲倒了。
露着一口白牙,就往她臉上咬,脣上耳朵,鎖骨脖子,能下嘴的都下了,沒有半點客氣。
許恩慈一個勁兒的笑着說癢,躲來躲去也沒躲掉他的攻襲。最後只能回摟住他寬闊的背,嘴對嘴的,被親了個夠,這才罷休。
起來的時候,她屁股還被擰了一下。
那痛的啊,氣得已經各種退步和被吃豆腐的許恩慈張嘴就朝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的每一個動作,可都是控制着力道的,可許恩慈哪裡知道輕重啊。
一個牙印略有些深的出現在他脖子上。
林傅動了動喉結,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許恩慈別過頭,視線不小心掠過自己留下的痕跡,一時間更心虛了,擡手要去擦,毀滅痕跡。
卻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眼眸眯起,透漏着一絲半點危險的精光,“你咬我?”
“我、我我,我餓了。”
這磕磕巴巴的一句,瞬間讓林傅沒了氣兒,只能擡手
揉揉她沒有紮起的發,嘆口氣起身,“想吃什麼?”
許恩慈握住他朝自己伸出的手,然後腰腹一使勁兒就坐起來,見他恢復原樣,頓時笑眯眯,得寸進尺,“我要吃什麼都可以?”
“可以。”
“那好,我要吃包子,肉包,豆沙包,酸菜包,蝦仁包,就魚丸包,雞肉包。”許恩慈板着手指。
林傅一把將她給打掉,站在她面前,俯下身。
許恩慈以爲他又要親自己,一把抵住他胸膛,語氣警惕,“幹嘛。”
“你告訴我,你能吃幾個。”林傅抓着她雙臂。
許恩慈無辜的眨眼,“可是你也沒吃啊。”
“……”
林傅並不會做包子,事實上,英國並沒有這樣見鬼的食物。
好在,他還有一位口頭軍師在旁邊,指手畫腳,似是而非的教着。
雖然笨嘴笨手的,但結合他搜出來的步驟,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但問題是餡兒料。
許恩慈在邊上,錘着林傅給揉出來的麪糰,時不時看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他的側臉簡直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眉峰,眼眸,鼻,還有脣,線條完美而就流暢順眼,腮邊還冒出了一點點小胡茬,讓人心癢癢的。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來到他的手上,節骨分明的修長手指正拿着刀在切肉,發出“得、得”的聲響。
雖然動作生疏,但是在許恩慈的注視下,那肉很快就變成肉塊肉丁肉沫肉泥。
她嘆一聲神奇。
話說回來,雖然他下廚的樣子很帥,但她還真有點捨不得他這雙手下廚。
不過能吃到他親手做的早餐,也會很幸福吧。
“吃完,我帶你到外頭看下我們的樓盤,開張的日子挑在一週後。”林傅動作仔細,家裡沒有酸菜,他就加了點醋,將新鮮白菜給切碎和肉一起攪拌。
加了調料,這才就將麪糰拿出來,擀平。
許恩慈就坐在一邊的高腳椅上,洗過的手溼淋淋的也不擦,往他臉上甩。
也不管外頭已經風風雨雨,彷彿事不關己,坐在這裡,鬧他。
林傅也就由着她,然後將擀出的皮給切成圓形。
是的,“切”成圓形……
許恩慈看得好玩,然後看他做包子,手指拎着面的一圈兒,動作極爲生疏的打着褶兒。
看得她忍俊不禁。
林傅覺得自己被取笑了,掃了她一眼,“你來?”
“不不不,我看着就好,你真棒!”
於是,等到他們的,不,是等到林傅做的包子出爐,時間已經差不多該吃午飯了。
解決掉味道雖然有點奇怪,形狀有點奇怪,但是一個初學者能做成這樣,已經勉強算得上是優秀的包子。
肚子問題搞定後,許恩慈就和林傅出門去。
林傅穿着襯衫,白襯衫扣到最上面一顆釦子,剛好將那個沒有消退的牙引半遮不住。禁慾,卻又顯得誘惑非常。
當然許恩慈沒有注意,手裡拿着幾個棗,“咔擦”“咔擦”啃得清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