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獨一無二,至少……
在這過去的六年裡,她知道,自己是威廉生命中的獨一無二。
而她,也很樂意做他下半輩子的獨一無二,當然,這年頭不能讓他太早知道。
他太惡劣了,特別是某些行爲。許恩慈耳根微微的紅了起來,比如今天在浴室……他竟然那麼大膽的……摸他。
雖然她也被他摸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但是那些意義都不一樣!今天可是她生氣離家出走的日子,他的“教訓”就是這樣子的嘛?
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一點。
她……
許恩慈紅起臉蛋,她受不起呀。
“我不知道。”看着女人不斷轉化的表情,威廉覺得自己忍不下了,可腦子裡熱烘烘的,只能看到她,什麼也想不出。
平時他也喜歡看中國的古典名句,“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樣的情詩也能隨口背上幾首來。但是現在不行……現在他只想……
“喂,你不能這樣敷衍唔……”
威廉吻住他,一邊抱着她往臥室走去。
許恩慈不妨他思考了大半天又大半天之後,竟然打算直接上陣,心底一慌,但是手卻像是灌了鉛似得,根本推不動他!
這樣迷迷糊糊的想着,整個人被推到在牀上。
柔軟的席夢思塌了塌,讓原本腦子就已經和漿糊可以比擬的許恩慈更加混沌了,思緒幾乎亂成一鍋粥。
但是沒等她亂多久,一個胸膛就壓了下來。
她隔着皮膚,似乎能探聽到他心臟猛烈的跳動聲。
“威廉……”許恩慈大眼水汪汪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這樣陌生的情緒將她控制。
威廉只能聲音喑啞的說一個,“乖”字。
於是,許恩慈就被捲入了浪潮之中。
次日醒來,許恩慈在一陣好聞的香味中,還有兩個竊竊私語的聲音,嘀嘀咕咕的,很是在討論什麼模樣。
她翻了個身子,才發現自己就像是被拆卸下來重新組裝一樣,有點不習慣,但也不能說難受,是一種很陌生,但她也曾經體會到過的感覺。
等到許恩慈掀開眼皮,看到的就是容容和耐耐坐在不遠處,手裡拿着一堆吃的。容容的眼睛有點紅,卻咧嘴大大的笑着……
“媽咪!”
她一喚,和她說話的耐耐也注意到牀這邊來。
許恩慈的漿糊腦子突然想到什麼,然後卡主了殼,等等啊!
時間能不能往後倒退一點,讓她早一點醒來,又或者……
別讓孩子這麼早進來啊啊!
威廉你個該死的男人去哪裡了,快點給我滾進來,別吃幹抹淨不負責任的去當鴕鳥啊混蛋!
很快,鴕鳥威廉端着一碗香噴噴的銀耳蓮子粥進來,看到一雙兒女正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女人看,眉頭一挑,“爹地做的粥在外頭,餓了就去吃。”
耐耐率先滑下沙發,而剛剛已經吃了不少零食的耐耐則是慢吞吞的下沙發。
許恩慈鬆口氣,不管怎樣,等她先準備好臺詞,再面對這些小
朋友。
但是這個念頭才生出,就見她閨女往她走來……
許恩慈臉色一變,擡手要拉被子。
但是容容卻先她一步,擡起小手將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小嘴兒嘟起,“媽咪,你每次醒來都不會蓋好被子,我已經幫你蓋了三次啦。”
許恩慈嚥了咽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兒,努力揚起嘴角,“容容,乖……”
“吧唧……”容容墊着腳就在她臉上落下一個香吻,“媽咪,我去吃早飯,回來再看你哦,你要好好休息,乖乖的。”
許恩慈聽到這話,整張臉是徹底的燒了起來。
聽到容容和威廉打招呼過後,門帶上的聲音。
許恩慈知道隔音效果如何,憋了大半天的氣全部灑在同一句話上了……“傅霖·威廉!”
她河東獅吼一般,半坐起身,朝男人怒吼。
威廉卻是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十分淡定的走到牀邊,將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她身上紅紅紫紫的。
主要還是他餓得太久了。饞涎了六年的肉,終於吃到嘴邊,天知道這種感覺幾乎讓他爽到想要瘋狂的去頂樓大喊一通。
當然,那種情緒也只有在乞丐吃到大餐的時候纔會出現。
而他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應該頓頓都有肉,生活奔小康了吧?
就算沒有肉,也有肉湯纔對。
這樣想着,他臉上的神情更柔軟了,將她半扶起,語氣也很緩和,有些低,溫柔的幾乎能掐出水來,“彆着涼了,先穿衣服。”
她的衣服他已經準備在牀頭。
爲了表現自己良家婦男一面,威廉更是臨時學了一道粥,纔好暫時敷衍一家三寶貝的胃,不對,不是敷衍,而是填飽。
許恩慈哼哼唧唧,雖然他沒有對自己犯下的罪行有悔改的神色,但看在他貼心的幫她準備了衣服,不用她繼續穿那麼羞恥的襯衫和西褲,暫時原諒他了。
不過她覺得,她也許一輩子,都無法直視襯衫和西褲了。
那種衣料貼身,但是裡面什麼也沒有穿的感覺,不要太糟糕……
許恩慈不用翻,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頭的內衣和內褲。
威廉叫人給她買的,是一通略顯修身的運動衫,尺寸拿捏的剛剛好,她說的尺寸是……罩杯!
“你別過臉去!”
威廉從善如流。
許恩慈這才就着半遮的被子,將內衣褲穿好,可穿這些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皮膚上紅紅紫紫的痕跡。
她眉角抽了抽,難怪這麼聽話就轉身去了,是不是蹂躪過後的慘狀,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簡直衣冠禽獸!
許恩慈咬牙切齒的在心中再次給了他定義,但這會兒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因爲孩子還在外頭等着呢。
身上的痠痛其實沒有多大不對勁,因爲也許被細心清理過,所以很清爽。
於是許恩慈只能一邊將運動衫給穿上,一邊遲鈍的紅了耳根,混蛋,一點都不知道剋制。還好買了這樣的長袖長褲,不然孩子問起來,難不成說她被蚊子,咬了一身包?
不,
容容知道被蚊子咬了不會發紫……
想來想去還是氣不過,許恩慈看都不看男人,話卻是能夠讓男人聽到,“禽獸!”
威廉聽到這話,知道她已經穿好了,低低笑一聲,轉身看她的時候,眼梢眉角全是淺淺的笑意。
那種表情,許恩慈以前從沒看到過,又或者是沒有注意。不過……怎麼越看那笑越不對勁……像不像她以前養的那隻貓,大吃一頓之後,饜足的表情?
威廉看着她臉還繃着,傾過身將她運動衫門襟上的帶子給繫好,“我抱你?”
這種地方紳士個什麼!
許恩慈有些氣的別過臉,卻伸出了雙手。
威廉又笑。
於是某女人被那笑聲惹得炸毛了,被抱起來的時候,張口就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一口。
結果因爲他抱着她,雙臂用力,硬邦邦的,咬得她牙槽發酸了,也沒見他的神色有變,有氣沒處撒的心情,實在是……太可惡!
“我餵你?”
許恩慈橫他一眼,拿過他手裡端着的粥碗,她還不至於“虛弱”到這樣!這話裡明顯的取笑她不是聽不出來。
於是正抱着她的威廉只表略微遺憾,不能親手餵養自己家的小貓,而只能看她吃,這兩者差別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他們昨晚可是跨越了歷史性,值得紀念的一步啊。
只希望以後她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嚇唬他就好。
喝粥喝一半,許恩慈感覺到頸後那股熱氣兒越來越接近,她似乎都已經能夠感覺都他嘴脣的形狀了……
許恩慈將東西往矮几上一放,站起身,“我要去刷牙。”
說着也不管身後的男人怎麼反應,她還不至於臉皮厚到在孩子面前還要他抱。
威廉就擔心啊,“你這樣能走嗎?要不,我把容容耐耐叫進來?”
許恩慈也不理他,現在想起來真是羞愧萬分,跑路跑跑,直接跑到他牀上,這怎麼聽都是彆扭,像不像兩人在玩遊戲?
她有些無奈,沒想到竟然變質成這樣。
原本她的打算是在蘇珊那住一晚,如果第二天,沒有看到威廉找人,那麼她就再在美國待兩天。如果他找人了,那麼她就一個人先回青雲城。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僅被吃幹抹淨,這模樣還讓孩子逮了個正着。
臉……都丟光了。
“媽咪。”
許恩慈聽到聲音擡頭看,就見容容坐在沙發上,手上端着個碗,拿個勺子,正朝她“嘿嘿”笑。
那雙大眼彎彎的,瞬間治癒了她。頓時也不想生孩子他爸的氣了。
於是走上前,把站在一邊吃的耐耐也抱上沙發,半跪在他們面前,問:“好不好吃?”
兩個孩子那是眼看着他們爹地進的廚房,怎麼可能說不好吃?
於是整齊劃一的“好吃”兩個字,讓跟着出來的男人滿意的勾起了薄脣。但也沒有靠近,而是站在臥室邊上,靜靜的看着遠處扎堆的三人,望着一個和她縮小版似得女兒,一個跟他媽長得像極了的兒子。眼眸繾綣。
卻又一頓,是不是……
缺個像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