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慈看着自己女兒被這樣帶走,卻半點方法都沒有,心中氣褚子明已經不屑於被洞察的厚顏無恥,也有些怨威廉大意竟然着了他的道。
這一來二去,情緒在心裡積鬱,沒地發泄的她直接轉身看藍丫兒,杏眸眯起,閃過一道冷光,“你爬上威廉的牀了?”
藍丫兒瑟瑟蜷縮着,聞言身子卻猛地一震,根本不敢擡頭看她,心虛的很。
許恩慈見此,上前一步,蹲下托起她下頷。
藍丫兒那張清秀小臉兒梨花帶雨又滿臉汗水的可憐模樣就落入眼簾,許恩慈冰涼的手指擦拭她溢出嘴角的血跡。
“對、對不起許姐……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勾引林大哥的,林大哥不想的……”藍丫兒顫抖,又愧疚又自責,將所有的罪責都往身上攬。
視線卻不和任何人有接觸。
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許恩慈沒有動容,而是將指尖的血跡擦到她衣服上,隨即伸手去解她旗袍的盤扣。
藍丫兒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不要,許姐不要……”
許恩慈沒有理會她,蔥白的手指幾不可見的在顫抖,卻兀自一點點往下……解了三顆盤扣的身軀,已經春光外泄了一半。
藍丫兒屈辱的閉上眼,雙手無用的揪住自己的衣襟,哭聲嗚咽。
許恩慈漠然的看着她身上歡好過後的痕跡,還有肩上的傷口,漠然的鬆開手,站起身,“不知道褚大哥是怎麼找到這個女人的。”
褚子明眉頭微微挑起,“她是你的珠寶店員工,卻勾引了你的丈夫,和你的丈夫揹着你勾搭成奸,不是嗎?”
許恩慈側頭看他,臉色連變都沒有變,依舊那麼蒼白,語無起伏,“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這個女人的,你當初怎麼將她安插到我身邊的,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褚子明卻一臉無辜,聳聳肩,似乎不清楚她這番話背後的意思。
樓上的林傅將這些都納入眼底,聽到許恩慈話的明顯鬆了口氣,眸中緊張情緒散了幾分,隨即提高聲音……
“褚子明,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沒必要再繼續假惺惺。中國警察不是有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所作所爲都說出來,你就還是個男人。”
褚子明忽然惡狠狠瞪他一眼,看到林傅抱着耐耐,因爲被包圍已經寸步難行,也只能逞逞嘴皮子,又收回目光。期間餘光看到身邊的許恩慈,突然勾脣,擡手將她往自己胸口攬。
許恩慈措不及防,踉蹌兩下,跌進他懷裡,不舒服的感覺讓她立刻伸手要推。
奈何褚子明立即將另外一隻手將她腰牢牢箍住,兩人身體相貼,而她根本無法動彈。
“放開我。”許恩慈眉頭緊緊蹙起,一手格擋在兩人胸膛之間。
看到林傅眼底幾乎要燒出火來,褚子明勾脣,十分挑釁的將嘴脣貼在許恩慈的額上,感受到她垂着的那
隻手在自己腰間擰扭的力度,他面不改色,目光對着林傅,聲音故意喑啞起來,“我是不是男人,這不是你能決定的。”
“是嗎?我忘了,現在褚少爺夜馭七女都沒問題,哪裡還是之前那個連點慾望都不能有的病秧子。”林傅氣極反笑,處處挑着對方的痛處來說。
褚子明眼底狠狠一沉,陰鷙的目光在林傅臉上掃過,最後摁住許恩慈的後腦,直接咬上她的脣。
而在他的嘴脣親上來的那一刻,一直抗拒這樣親密距離的許恩慈終於心中大亂,威廉!
陌生的氣息在一瞬間佔據她口腔,不熟悉的力道和紛亂的呼吸,許恩慈只覺空空如也的胃裡一陣反嘔的慾望。
褚子明也許是察覺了,也許只是想借此刺激林傅,間斷的一吻作罷就擡頭看林傅,冷若冰霜的話卻滿含挑釁,“林先生也說了,那是以前,以前我護不了的人,現在我可以給她最好。人,總不能活在過去的。”
說着,雙手的力道越發緊了,不讓懷中的人有一絲掙扎的可能。
而褚子明似乎又被自己的話逗笑,莞爾,“當然,林先生恐怕是要一輩子都要活在過去了。”
話音落下,不等誰開口,他就冷聲下命令,“把這兩個礙眼的男人都丟到外面去,還有我不想任何人打擾我們。”
威廉和Jim的身份都不容小覷,所以褚子明也不至於腦袋暈到要打他們一頓,埋禍根。
這裡都是褚子明的人,這裡是他的底盤,放眼望過去,樓下的人都是有傢伙的。子明是美國來的,那邊槍支常見得如同家常便飯。
許恩慈冷笑,對於自己被囚禁一點都不意外。可就算她和威廉出現問題,也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感情。
霸道,強勢,甚至是……自作主張。
許恩慈已經被褚子明帶到另外一棟樓的房間,站在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林傅和Jim被一羣人要挾着往外“送”去的場面。
“呵。”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垂眼輕笑。
褚子明坐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爲自己傾倒紅酒,恢復溫文爾雅的模樣,“小慈,現在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了,坐下來喝一杯吧。”
許恩慈沒有迴應,不過卻側頭去看他,看他自顧自的幫她斟了一杯紅酒。
她譏諷,“活在過去裡的到底是誰?”
褚子明聽到這話,神色突然陰鬱,節骨分明好看的手直接將酒杯倒扣在桌上!
脆弱的高腳杯哪裡禁得住這力道,清脆的響聲過後,玻璃碎成渣,醇香的酒紅色液體也順着紅木桌四處流。
看着他手指不知痛的捏着玻璃碎渣,猩紅的液體順着指縫流出,許恩慈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漠然,沒有出聲,也沒有絲毫動搖,甚至沒有被他突然的惱怒而嚇到。
室內安靜半晌之後,褚子明拿過手邊的口布,臉色已經恢復正常,若無其事的開口:“小慈,我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
他沒有整理那些也許嵌
進了掌心手指的玻璃渣,直接用口布將手卷了幾圈握緊,然後站起身。
想到藍丫兒和威廉那視頻,想到他被一羣人圍住的困窘無門的樣子,許恩慈就覺得窩火,反駁:“可我就是這樣,你喜歡的只是你過去的記憶,根本不是我,爲什麼一定要爲難我?”
不管她怎麼和威廉不和,她的男人不能讓其他人欺負去!
“爲難你……小慈,對於你來說,我的接近,我的感情已經是一種爲難了?”褚子明極力隱忍,末了苦笑一聲,慢慢走到許恩慈面前。
許恩慈往後退一步,他這個情況很不對,她知道這會兒最好什麼都別做別說,不要去激怒他,誰知道他這表情後面到底是什麼圖謀。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她也曾試圖和他好好說,講道理,但是他顯然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如果有一個人這樣糾纏你,而你已經有家室有孩子,你不會覺得苦惱嗎?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行爲很偏激?”許恩慈氣笑,四下掃了眼,最後看到不遠處的高爾夫球杆,幾步過去拿住,藉此護身。
但是依舊抵擋不了褚子明的步步靠近。
她往後退,“先不說小時候懂不懂得什麼叫做愛情,就算你早熟,你喜歡的也只是小時候的小慈。那個闔家歡樂,那個父親沒有親手殺掉母親,沒有經歷過未婚先孕的醜聞,沒有被萬夫所指沒有心灰意冷萬念俱灰的小慈而不是我許恩慈!”
話到最後,恩慈已經帶上一些歇斯底里,連眼眶都紅了,“你說你是爲了什麼?你說你是不是活在過去?你一定要爲了你以前的一個執念,要毀了我,要再一次徹底的毀了我才甘心是嗎!”
“我是來拯救你的……”褚子明低頭,似乎是解釋,可是話語說出來,像突然間沒了力氣一樣。
許恩慈退無可退,背已經抵着窗口,窗簾帶着陽光照射的溫熱,彷彿瞬間就讓她渾身火辣起來。
“我已經被拯救了,我已經活在天堂,現在你要拉我下地獄,然後再假惺惺的拯救我一次嗎?”許恩慈嘲弄,見他目露迷茫,心中警惕更甚,卻軟下態度,“褚大哥,其實我很感謝你的出現,你告訴我,我和威廉的感情問題癥結在哪兒。”
“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別人,讓我想明白這份感情終究不能一帆風順。”
她的話讓褚子明聽不懂了,他擡手想抹她的臉,卻看到已經被血液浸溼的口布。他突然神情尷尬,略有侷促的收回那隻手,然後擡起另外一隻手去摸她。
許恩慈沒有躲,也許是因爲實在沒有地方可以避,也許是他的神情太過哀傷……
可是下一刻,她瞳孔突然瞪大!
褚子明剛剛還迷惘哀婉的神情突然猙獰起來,修長好看的手指死死扼住她的脖子,連那清雋的五官都在是一瞬間扭曲起來眼眸猩紅!
許恩慈沒一會兒整張臉已經漲紅,纖細的脖頸就像是小鳥才張開的羽翼,在手背青筋突起的手下,顯得那麼柔弱而不堪一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