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許恩慈尋思着記憶中的穴位,進行用力的推拿按壓時,就聽到了一陣格外愜意又婉轉的呻吟……
沒錯,呻吟。
她額上落下三道黑線,不客氣的“啪”一巴掌拍他腰上,“亂叫什麼!”
“……”林傅沉默了一下,然後語調微揚,“得給你點勞動成就感吧?”
許恩慈:“……”
這聲音會讓她以爲在做另外一種勞動好嗎!
林傅沒聽見回答,想也知道女人此時臉蛋一定很煮熟的蝦一樣,心有點癢,又出言調戲,“你屁股坐着我的腰,這樣真的好嗎?”
於是許恩慈跟着沉默了一下,然後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眯眼,不甘示弱,“……怕我把你腎坐壞了?”
然後……
男人用行動告訴她,怎麼樣的姿勢纔有可能把腎給坐壞。
次日許恩慈睜開惺忪的眼時,已經是太陽曬到屁股。
她打了個哈欠,然後察覺自己腰間還放着一隻霸道的手。頓時想起昨晚男人如何荒淫無度的給她檢驗怎樣的姿勢纔有可能把腎坐壞這個命題……
所有事實證明,在林傅面前,她絕對不能逞口舌之快。畢竟他現在是……開了葷腥的大貓?
獠牙利齒的,在她身上舔咬了一堆痕跡。
“醒了?”
身後傳來性感的咕噥聲。
許恩慈臉蛋一紅,從自我世界裡出來,支吾着應,“嗯,現在幾點了。”
“不知道,快中午了吧。”
“……啊!”這麼晚了!許恩慈低呼一聲起牀,坐一半時,腰腹間的大手卻微一用力就把她給壓了回去。
隨即林傅毫不客氣的翻身而上,那雙深邃的碧眸此時懶洋洋的,卻透漏着濃郁的光,在她身上的手沒一會兒就遊移到她腿間,“姑娘,這一大早就這樣勾引我真的好嗎?”
許恩慈:“……”
“再來一次?”他示意她。
許恩慈:“……”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林傅低低垂着的眼揚起一抹弧度,薄脣噙笑。
許恩慈不上美男計,當機立斷否決:“不要!”
林傅嘆口氣,手指在她激動的回答時順勢而入,然後聽到一聲無法自控的低吟。他眸色沉下幾分,聲音有絲喑啞卻又很無奈的模樣,“唉,老婆你真是愛口是心非。”
許恩慈:“……”
男人實在是精力旺盛,他都不餓的嗎?
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餓扁了的許恩慈掀了掀眼皮,四肢癱着不想再耗費一點體力。視線內的室內被夕陽染了漫天昏黃,場景美得讓人有些恍惚。
然後她聽到了開門聲,隨着香氣率先招呼,她肚子歡脫的做出迴應。
狼吞虎嚥的吃着三鮮蓋澆飯,時不時喝上一口男人遞到嘴邊的濃湯,許恩慈一臉義憤填膺,“管吃不管喂的嗎!”
這話的意思林傅簡直不用大腦都聽出來,何況還帶着主人濃濃的怨氣。
他輕拍着她的背,“小心點別噎着,吃飯別生氣,不容易消化。”
避而不答轉移話題,許恩慈嗔了他一眼!
那腮幫子剛進了一口飯,此時鼓囊囊的不斷嚼動,美目圓瞪的模樣。林傅一顆心都酥了,恬不知恥的又湊上去親她,順便將滿口的飯也吃掉一些。
一吻作罷,許恩慈氣得滿臉漲紅,“你、你你,你還和我搶飯吃!”
林傅忍着的笑還是出了聲,不過意猶未盡的天天脣,接下來乖乖的繼續完成了投喂大業。
酒足飯飽……思淫慾?
呸。
有力氣征討,以騎人之道還治騎人之身!
當然,這個嘛,暫且還得不到實施,畢竟她怕林傅又……
咳咳,許恩慈迅速整理好心中的念頭,看林傅洗完碗回來,整了整嗓子開口:“你今天怎麼不用去公司?”
“事情忙完了。”林傅有問有答,坐進牀,猿臂大刺刺搭在女人身上。
許恩慈想着還挺沉的,一邊由着他一邊無意問:“忙什麼呢?”
林傅合上眼,將她往自己胸前攬,“分公司的事,把所有的公事放到一天處理,你不喜歡Amy,我就讓她住永森了。”
她這一提,許恩慈纔想起,昨天自午後就沒看到那個女人人了,晚餐也是她和孩子用。
那時候她心煩意亂,甚至還有個荒唐的念頭,林傅和Amy在一起……揹着她。
現在想想,嫉妒的女人真醜陋。
可是……換個角度想,他把Amy調到永森去,難道,就沒有私心嗎?
夠了許恩慈你別再想了,你要把自己逼瘋還是要逼瘋誰。停止這一切念頭,你可以直接問他,有什麼話,都可以直接問出來,別憋在心裡成爲心病,日後造成誤會。
她一邊這樣告訴自己,一邊卻又心有慼慼,如果林傅存心欺瞞,就算他回答了,她哪裡知道真假?如果他無心隱瞞,這段婚姻,會因爲這件事而破裂嗎?如果他沒有,她這樣的懷疑會不會讓他覺得她不夠信任他。
六年,真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數字嗎?
她遲疑着,林傅卻彷彿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微微嘆口氣,睜開眸。
他側頭就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模樣,俯下身輕輕的吻着她的額,動作輕巧夾着小心翼翼的溫柔,最後薄脣落在她的櫻脣上。
他的舌小心的舔舐她的脣瓣,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胸口託貼。
有時候,林傅真的恨不得把這小傢伙塞進心口,塞得滿滿的,誰也覬覦不到,她也不會胡思亂想。也真的很想她能開口,不管是什麼,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這樣介懷猶豫隱瞞支吾不言。
不過他可以等,六年都等過來了,他的耐心十足。
他用一生來做陷阱,只等她心甘情願跳入的那一天。
察覺她微微啓脣,林傅的舌卻在她齒貝上溫柔舔弄,沒有進攻,輕輕的回到她雙脣間抵着,“Amy是我哥的秘書,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鎮我哥的秘密武器。”
他開口,每一個字,都能就透過脣舌帶來不一樣的感覺,特別痠麻。許恩慈心事被看穿,耳根有些紅。
不過他這一解釋,她倒是有點印象了,之前他海邊相認的時候,他說公司有大哥,給了他一個美女秘書叫伶俐,前凸後翹身材很好。
她那時候還使小性子,問他是不是也喜歡那樣的。
順帶想起那時候他的回答,許恩慈心就醉得一塌糊塗,紅着眼眶嗔了他一眼,推開他。
林傅卻不肯,將她固在自己懷裡。
許恩慈一開始扭捏的掙扎了兩下,然後也不動了,乖巧的就像是一隻小貓兒,縮在他懷中安分又愜意的蜷在他懷中,“那你的秘密武器怎麼來中國了?”
“我哥被她嚇跑了,公司沒人管。”林傅說着,眼底的光卻斂收起來。他匆匆回國,一切來的太措不及防,差點就讓他釀成大錯後悔終生,怎麼可能會再放她一個人在國內。
“好吧。”許恩慈心滿意足的合上眼,不對,她坐起身看他,“孩子呢?”
“Amy早上來接他們去上學。”
許恩慈擰眉不認同,“她是秘書,又不是保姆,這樣對她不好。”
“那我們的媽咪大人懶牀,我也沒辦法啊。”林傅一臉無辜。
還不是他害的!許恩慈惱得給他一拳,“你是他們爹地大人,你不會去送啊!”
林傅精準裹住她的小拳頭,笑得無賴又風流,“這不是我們許大寶貝兒一直不撒手,我走不開啊。”
許恩慈又氣又赧,瞪他一眼,胡說,她醒來的時候明明是他抱着她不放!
好吧,林傅露出一個甘願受罰的表情,然後一撒手。用力在手上的許恩慈慣性趨勢,一下子砸他胸口,結實的胸膛讓她“嗷”了一下,小心的揉鼻子。
林傅不可遏制的低低笑。
臉蛋貼着他精瘦胸膛的許恩慈感受胸腹肌的輕顫,羞赧的整張臉都燒起來了,擡手就是擰。
林傅腰間被炸毛的某人狠狠擰了一下,頓時眉毛一高一低,疼得呲牙。
兩人在牀上懶了一整天,下牀的時候,許恩慈就奔着沙發去,拿起報紙。
林傅見狀沒有說什麼,幫她倒了杯熱開水,然後坐在她身邊。
邊上一束火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你看……許恩慈表示自己有些接受不能,開水杯端了兩次,喝了個底兒,就招呼他去續杯了。
續了兩三次後,林傅乾脆將壺拿來。
但是出來的時候沙發上已經沒影了。
“慈慈?”
“我在這兒”
廁所傳來悶悶的應答。
林傅莞爾,叫你喝那麼多水,但是隨着視線落在沙發上,發現報紙沒了後,他的笑容漸漸撤下。擡手揉了揉眉心,果真摸到一小道坎兒。
唉,這追妻節奏太慢。
小貓兒時時刻刻在自己眼皮底子下,爲了讓她感受他給的自由,大門敞開,只願她識路歸來。可如果哪天,她在外頭不肯回來了怎麼辦?
他想對她好,好到所有人都不及他,可眼下用身體留住她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林傅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一個身價數百億的執行官,嬌妻在側兒女成雙,如今卻要靠自己的美色來留住自己的妻子。
唉。
“阿嚏”坐在馬桶上的許恩慈打了個噴嚏,抽紙擦了擦,輕鎖的眉不曾舒展,繼續看關於對於近日的風波,閆家當家人閆鈞臨出面的有關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