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孃的說話不算數!”
迴應他的只有悄無聲息的殺戮和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的身影,中年男子雙目赤紅的看着眼前越來越少的兄弟,突然持起手中的長劍將挾持在身前的男子一劍封喉,鮮紅的血液瞬間隨着長劍噴濺而出,染紅了持劍的手和劍。
中年男子回眸似是挑釁的看了沐音一眼,這一眼卻是險些愣住了,此時的她在這充滿殺戮鮮血四濺的地界一身雪白衣衫纖塵不染絕美無暇的面容上掛着淡漠疏離的氣息,似笑非笑,就像是一世超脫凡俗遺世獨立的孤傲女帝,傲然的俯視着這骯髒血腥的一切,此刻的她是美得如此的攝人心魄,幾欲讓人窒息。
就在這錯愕的瞬間,一道劍鋒襲來,中年男子回過神時,面上由額頭道下巴處已經被狠狠的劃開了一道血痕,新傷加舊痕交錯在本來就驚心可怖的面龐上,更顯得觸目驚心。
血珠順着面頰流向略顯乾澀的脣畔,中年男子伸出舌尖將血珠吞入口中,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有多久了?沒有如此的想念鮮血的味道了!
持起手中的長劍朝着剛纔襲向他的男子快速的攻去,劍鋒凌厲,招式處處殺機。
他的功夫本來就不算弱,之前的打鬥也沒受什麼重傷,一時間竟然與男子過了是幾個回合仍是沒有敗下陣來,不過有些體力不支招式卻是比之前慢了很多,男子顯然看出了這一點招式更快的朝他攻去,中年男子漸漸的有些吃力起來,突然,他不知從哪弄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朝男子揮去,就在男子揮開的當下,他身形一閃便朝着不遠處奔去,轉眼間便只看到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逐漸脫離視線。
上官筠見男子並沒有追上去的打算,急的趕緊跳腳,指着中年男子的身影,大叫道:“快!快去抓他呀!別讓他跑了!”
卻見男子並沒有有所動作,而是折身回來繼續絞殺餘下的人。
“你們怎麼不去抓他呀?!”上官筠見他們這副模樣,趕緊轉身緊緊的拽住沐音的胳膊:“小音,怎麼不抓住他呀!他都跑沒影了!”
沐音淡漠的神情浮現一絲冰冷的笑意:“不放他走怎麼能知道幕後主使的人在哪。”
之前他所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真當她如此好騙麼?雖然上官流雲並未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可憑藉上官家在幽州的勢力,就算他們是山上的土匪頭子,也是沒那個膽子敢殺上官筠的,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絕對不會是如此簡單。
放他離開,一方面是上官流雲的意思,一方面也正合了她的心意。此前祁景煥派來的兩人原本是打算直接殺了兩人,之所以改變計劃是因爲上官流雲在拜帖中提到的關於這些日子以來跟蹤上官筠的人,上官流雲話裡的意思並不想現在就解決這幫人,若是真的撞上了留一命即可,也正是因此,沐音才改變了原本的計劃,因爲具體並不知曉跟蹤上官筠的一共是幾人,這纔將人引到了這僻靜之地。
而方纔她之所以沒有立即殺了祁景煥派來的人,不過是爲了轉移祁景煥的視線,兩個人無緣無故的死了,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她,雖然與祁景煥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就上次一面也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征服欲很強疑心很重的男人,既然他現在已經對她起了興趣,若是此次兩人的死他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想必對她的興趣更是增強了幾分,如今她還不想招惹到此人,他身上的戾氣太重,心思又太多狡詐,今後必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再說,師兄和祁景煥之間想必也有一些事情,未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亂了他的計劃,還是不要貿然摻和進去比較好。
而放走這個山賊頭目也是爲了給祁景煥一點線索,說不準他會將她想知道的事情查清楚也說不準,這樣倒是省的她爲此費心了,一舉兩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此時,打鬥聲也停止了,中年男子帶來的人也全部被殺死。
沐音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和四周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皺了皺眉,淡淡道:“將這裡收拾好。”
“是。”兩人動作很快,原本地上一劍斃命的人身上都多了許多傷痕,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很大的廝殺。
沐音幾人此時也都已經在馬車上了。
原本從上車一直閉嘴不言的上官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小音,既然知道他說的都是假的,那個玉佩你就不該還給他!”
之前小音的話她也聽明白了,那個叫周寒的男子根本就是個幌子,那男子根本就沒有說實話!而且看那男子看這玉佩的眼神,玉佩對他來說肯定非同一般,這麼輕而易舉的還給他,也太便宜他了!
沐音但笑不語,一旁的蘭諾笑道:“那柄玉佩上已被小姐下了劇毒,七日後得不到解藥將會暴斃而亡!”
劇毒?上官筠原本還有些糾結的眉宇頓時舒展開來,這樣纔對嘛!敢殺他!哼!就該有受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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